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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没回绝——她回头看向娄童。
娄童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凰龙前辈的女儿吧。其实,我应该早想到了。凰龙前辈的夫人,叫龙九娘,而你又在福州开着这家‘凰龙楼’。”
九娘道:“没有……要问的了?”
娄童道:“其实,我倒认为还有一个办法。”
九娘听着,却又转过身去了。
娄童道:“以你的武功再——加上凤兄的绝技,当今之世,根本---无人可敌。尽管,凤兄现在没有在这里。但我相信你知道他在哪儿。也许--他---假死,就是为了遵守你的‘遗求’,九娘。”
九娘守望之际,突然道:“你—既然来了,就该出来了吧。”
出来的竟是梅弄花!
听她道:“想不到凰龙竟还有一个女儿。你……爹在哪儿?”
九娘冷冷道:“三十三年前,你离间他们,以至让他们中有些到死也不明白真相,你--”
梅弄花道:“连这些事你都知道,这么说,那些船也是你……”
九娘道:“是我做的。这只不过是祭奠爹娘的在天之灵。让他们在九泉之下能明白这一切。”
梅弄花道:“好孝顺的女儿!你没必要告诉我,你就是当日的凰龙。”
九娘道:“这么做,只是想让爹娘安息。”
梅弄花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你以为我听不出凰龙的声音?你爹到底在哪儿?”
这下,娄童终于明白九娘为什么要说她爹娘已经……
原来,九娘深知梅弄花为人多疑。
九娘欲语时,姜学嘻嘻哈哈与其他人出现了。
梅弄花可没在意,质问:“你说不说?”
九娘道:“还是拿出你窃来的刀法吧!”
梅弄花是用梅花印出手的。
空气中已弥漫着那幽幽花香。大地仿佛一下成了梅花世界。
纷飞的花瓣与飘舞的雪绒渗透着二人的劲力与身影。
时而光芒四射,时而黯淡无声,时而花开花落,时而潮来潮去。简直就像一幅人间仙境!
只是,,当世界消失了时,梅弄花换成了刀法。
刀,不是刀。它是冰洁的柄,烧成的刃,劈就的环!
而,九娘手中没有任何神兵绝刃!
不过!她全身如佛光护身。不—不是佛光—是自然的光芒—大自然的光芒!
梅弄花没有去握刀。但刀随意动!
万般的砍击,让九娘身间的光芒越来越广,也越来越浓!
在梅弄花认为不可能时,娄童却担心起来:“她看起来无法聚拢这些光。不好!姜兄,她的光罩快要破了!”
姜学闻言,与娄童齐手而攻---向梅弄花!
也许是二人心意相合,也许是机缘巧合。
只见二人有形无形的结合—竟有一种超越的力量!
一股似有又无、似无又有的内力直捣刃身!立时,刀散!
梅弄花吃惊地看着二人,不敢置信!
而九娘这时倒下去了,喷出血来。
娄童立刻过去扶她。然,梅弄花趁此偷袭二人。
仇宁与柳蓝亿就各自为心上人挡这一掌。
可梅弄花只重伤了柳蓝亿,然后对仇宁道:“丫头,闪开!”
仇宁道:“你为什么不打我?”
梅弄花冷冷道:“没有理由,闪开!”
仇宁道:“不,一定有,你给我说!”
梅弄花愣了。一会儿才听她道:“多给你们一天!”离去。
回到楼中的众人---又不禁呆住!
楼内已是一片狼藉。柱子上,赫然有剑留下的几个字---蓝亿夕梦剑,七天后。取。
娄童一看字迹,便知是秦—平尤三郎所镌!
但此刻救人要紧啊!艾素替二人把过脉后,下楼对其他人道:“九娘只是昏了过去,可是蓝亿……”
急切的柳夕梦催问:“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艾素道:“有性命之忧。”
娄童道:“都怪我。”
姜学道:“娄兄,事已至此,我们赶紧想办法吧。”
音落之时,九娘撑在楼上护栏上,对楼下人道:“她…已经没事了。”
但她却又倒下了,说后。
当她醒来之时,艾素在旁道:“你别起来了,你很虚弱。”
九娘摇头道:“不,恐怕我…没时间…了…没太多时间…我必须得去看他们最后一面。”说着,已起床出去。
艾素没能拦住。出门后,众人在楼下齐望来。
九娘没有去看他们,只是艰难地挪动身子,抓着栏。
娄童看着她下来,才道:“你—要去哪儿?”
九娘无语,但还在一步一朝门外…
艾素这时道:“她要去见他们。”
当九娘走至门边时,开口道:“你们…别跟…来。”
眼见九娘快走远,姜学等人都已忍不住了。听姜学道:“娄兄,她身子还没好,怎么能—让--”
娄童道:“让她去吧。”
谁料,计米这时对鱼容道:“师姐,你不去,我去!”
计米欲追。娄童拦住道:“请你尊重她!”
认识娄童的人,都还是头一回见他动怒。
计米火道:“让开!”
娄童道:“动手吧。”
眼见一场真格的打斗就要开始,鱼容道:“计米,听听他的理由。”
娄童道:“没有理由。如果你想让一个功力尽失的女人连见她的孩子的最后一面都不可能。我想---我无话可说!”
语落惊人也伤人!
众人一阵沉默后,娄童道:“现在大敌当前,我们不能这样!”
计米道:“谁是大敌?我们和梅弄花又没仇!”
娄童道:“那你就不是一个华夏子孙!”第二次发火。
艾素见了,道:“娄大哥,可九娘一个人去—会不会很危险?”
娄童道:“六妹,你照顾好蓝亿姑娘。姜兄,我们一起去找回凤兄。鱼容姑娘,封兄,我想有一件事地告诉你们。冷辛其实是梅弄花的徒儿,还有你们的功法,其实只是功力上的问题。计兄,刚才的话,我说得重了。希望你能将一身怒火用于勤修功力上,一展热血雄姿!言尽于此,望三位有成!”
鱼容道:“我有个要求,你必须安全带回九娘!”
娄童道:“鱼姑娘放心!对了,蓝亿夕梦剑切不可…”
家封道:“娄兄大可放心!”他说这话之时,柳夕梦在房中看着姐姐。
仇宁接问:“娄大哥,那我干什么?”
娄童道:“你就打理生意吧。”
姜学道:“丫头,打理生意,你会吗?”
仇宁道:“姜学,你可给我小心点!”是否语意双关呢?
路上,娄童听姜学唠叨不停,只得道:“姜兄,你别让九娘发现了。”
姜学道:“真想快点见到老板娘的……”
娄童心情异常沉重。
突然,九娘没再走下去了。娄、姜二人于是等待。
九娘好像要倒下去了。就在这一刻,王岚竟出现了。
她手中的剑已指着九娘。
听她道:“你一日不死,他就总会念着你!”
九娘道:“所以,你一直想杀我。”
王岚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今天必须得死!”
九娘冷冷道:“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原来,那日艾素受的剑伤,是王岚所赐。
她那日忽然离开柳府后,就是去了凰龙楼。
娄童其实也这么想了。与她交手四次,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剑法吗?
王岚道:“一个死人当然是把他好好葬了!”
九娘道:“你做什么了?”
王岚道:“就让你死的瞑目吧。我把他扔进海里喂鲸鲨了!”
九娘冷愤道:“王岚,你好可怜啊!”
王岚怒道:“你什么意思?”
九娘道:“梅弄花利用了你几十年你都不知道---她是你真正的仇人?”
王岚确也是梅弄花之徒。听她怔道:“住口!”
九娘道:“我想你隐约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是王西春与王南秋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王岚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九娘道:“因为我……杀了你爹王西春。”
王岚听道:“那你更该死了!”
九娘道:“只可惜你已经无力还手了。”
王岚一震,才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平尤三郎出现了。听他道:“你们二位也出来吧。”
娄童与姜学只得出来了。
平尤三郎道:“王岚,我说过我和你只有一种关系。你可以走了。”
又挥开了她的穴道。
王岚瞪道:“秦尤,我不是你的棋子!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弃!”
平尤三郎无视她的离开。娄童扶住了九娘,道:“秦兄,你没有去取剑吗?”
平尤三郎道:“一江一湖一坛雨,一滴一滴一两金。此楼无河井中雨,何来相犯一锭银。到这时,我才看见你老板娘也是一个女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九娘道:“你—想说什么?”
平尤三郎道:“你应该是我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只是,我依旧还看不懂你。”
九娘道:“你和她同伙,就是来中土的目的?”她,梅弄花。
平尤三郎道:“不错。我想知道你何时就认识我了。”
九娘道:“这还有必要吗?”
平尤三郎道:“也许吧。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再问了。计划已开始,你们也来不及阻止了。”
九娘道:“未必见得。你还在这里,不是吗?”
平尤三郎道:“的确。可是,时间待我们来说或是对你们来说,不是都显得没意义了吗?”
九娘道:“可它给我们的赌本就是时间。时间还有,就还没有结束。”
平尤三郎道:“你功力全失,还有办法?”
九娘道:“至少我可以说,这里有三个中华人,只有一个东瀛人。”
平尤三郎道:“好吧。”话落,焦巴、冷辛也出了场。
姜学见道:“焦巴,你我真是无处不相逢啊!呦,冷辛冷姑娘越来越—美了啊!”
冷辛道:“你的舌头该割下来了!”快影出手!
姜学没敢大意,但道:“人如其名,够冷!”
冷辛施展的功夫与计米几乎相同,只是功力略胜几筹。
娄童见道:“姜兄,可得小心!”
焦巴这时朝娄童—劈来双掌!
娄童扶着九娘速闪。然,大地却裂开了一道很狭长又深的口子。
裂痕里传来的黑暗与这天空的乌云一起作祟起来。
电闪雷鸣,一阵暴跳!
狂风骤雨,亦嚣张跋扈!
阳光快湮没之际,一条人影破空而扭起!
平尤三郎道:“那寒,给我闪开!”
那寒破例笑道:“好吧。”
那舞姿在雷声的伴奏下,在昏暗的光线装饰下,更让我们陶醉!
而—九娘在他们三对三的情况下,悄然离开。
雨,扎刺着整个她。
风也凄凉,风也凄凉!
不知天已何时了。也许是夜幕之时了吧。
九娘最后的一份力也溃散了---她伤得太重了。
而…而始终未去的王岚又是一路跟踪至此。
难怪九娘最后的信念也不得不打消了。
王岚走了出来,似是去探倒下去了的九娘的气息。
九娘知道自己此劫难逃,就没有睁开眼来。
王岚说完几句带杀气的话,就将持剑……
此时,却听得佛号一声:“阿弥陀佛!”
来人正是放下了少林方丈之位—决定渡游人生,以潜修佛为的一根。
听大师道:“施主,人生一世,一命难求。望施主能灭去心中妒火,成就浮屠。”王岚认得一根,也明白武功不及他,但还能智取。
听她道:“大师,你要我放了她。可以,不过,大师得答应我的要求。”
一根道:“施主,请说。”
王岚道:“我要她一根头发。”
一根道:“施主,贫僧就是她的一根。”
王岚道:“我是要她的而不是你的,且大师你没头发!”
一根道:“几渡几游几人世,俗尘诸缘皆有根。三千烦恼三千丝,众生我佛曰一根。”
王岚道:“大师,我只是要她一根头发以了却我和她的仇怨。你又何苦为难我呢?”
一根道:“施主既愿放下,又何苦执于一根烦丝呢?”
王岚有些沉不住,道:“大师,不是六根清净吗?为何要执于不给呢?”
一根道:“施主,其实你心中所想,是将指上的毒沿发注入女施主体内。贫僧—可否代受呢?”
手上之毒,正是白发散!
王岚想了想,道:“既然大师如此慈悲—我就成全大师吧。”
也许你会觉得大师大愚。但大智本若愚!
大师的头发长了许多,虽然依旧还短。也许大师是修心不修身吧。
白发散落在了白发上。
本以为马上会见效的王岚却诧异起来:“你…怎么没事?”
一根道:“白发散固然能立刻催人老去。但贫僧已为白发,老与不老,贫僧不在乎了。施主,回头吧。”
王岚道:“我不信你没事!”出招伤人!
一根任其所伤,没有还手。
王岚一见一根嘴角流血,正欲得意之时,却突然感觉心脉不畅,有衰缩的迹象。
王岚不由心凛。听一根道:“散随欲火而动。也就又回到了施主身上。”
王岚不得以取出解药,赶忙服下。
王岚此时知道已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