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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米力竭精疲道:“你…少废话!”
姜学道:“别费力气了。让我看啊,这儿也挺好的,这么美丽的石头,打碎了多可惜啊!”
计米又欲动嘴时,鱼容道:“计米,好了,坐下来吧。”
计米依言,但牙还痒痒地盯着姜学。
鱼容似在自语:“也不知师兄被他们怎么样了。”
姜学道:“鱼姑娘,我看你不必担心。”
计米道:“你什么意思?”
姜学道:“他不是让你们那个冷师妹给押走的吗?她对你们的师兄用情那么深。暂时,还不会对你们师兄怎么样。唉,放心吧。”
鱼容道:“虽是这么说,但师妹性情…哎,你就不担心仇宁吗?”
姜学听道:“担心也没用。鱼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当日----”
鱼容明白,脸色也稍稍严肃起来。
而姜学又道:“他们没有伤丫头,就这一点,我敢肯定这其中大有文章!”
计米却道:“我倒觉得柳蓝亿和他们是一伙的!”
姜学认真想了一下,道:“依柳姑娘性情来看,应该不可能啊!”
计米反问:“那她为什么不见了?”
姜学道:“可能是发现了我们---在跟踪她。”
计米道:“发现了又怎样?”
姜学道:“就刻意躲着我们啊!”
计米道:“难道—就因为不喜欢被人跟踪?”
姜学道:“现在揣测,也是白费脑筋。唯今该想的是如何逃出去,是吧,鱼姑娘?”
鱼容怔了怔,道:“这些石柱根本没办法弄断啊!这里没有牢门,显然这些石柱是用机关控制的。”
姜学道:“一定有办法的。”沉思起来。
计米牢骚道:“这些到底是什么鬼柱子!连烧劈都弄不断!”
姜学听后,恍然道:“这可能是最没办法的办法了。”
鱼容问:“什么办法?”
姜学道:“烧它,这些柱形似金刚,按五行相克的办法,应该可以。而且—我相信任何东西,都可以火烧。”
鱼容道:“可是,计米已经试过了啊!”
姜学问道:“如果让你去烧一根木棍,你怎么烧?”
鱼容道:“直接把仍进火里,不就可以烧起来吗?”
姜学道:“可如果火势小,或者还没到火候呢?”
鱼容道:“你的意思是…”
姜学站起来,走进石柱,看了一会儿,道:“若你不仔细观察,是根本察觉不到它已经变细了,是非常非常的细。如果你还看不出来,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如果我没说错,牢的上空,有些刺鼻的气味。”
计米轻身飞上,闻了闻,回道:“真的,师姐,姜学,你怎么知道?”
姜学道:“我曾经可是做过捕快啊!”
计米道:“少卖关子!”
姜学道:“你在烧饭的时候,如果火势小或火候未到,你就会闻到一股呛人的气味。这些气味是因木柴燃烧不全发出来的。当然,如果把饭烧焦也会有这样的气味。通常这些气味会浮上空去。同样的道理,这些石柱没有烧断却有气味,是因为火势小或是还没到火候。这些啊,都只是人饿了的时候---才有的常识。”
鱼容笑道:“姜学,你经常这样生活吗?”
姜学回笑道:“不自己动手烧东西吃,怎么流浪江湖?”
计米道:“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你可是箭神呢!”
三人说笑了会儿,又皱起了眉。
听计米道:“可是,这样一来,又得费多大的劲啊!”
姜学道:“计兄听说过钻木取火没有?”
计米道:“你在说我刚才在白费力气?”
姜学道:“计兄,如果要发火---就对着它们吧。”
鱼容这时道:“计米,别把火势散得太宽,集中在一点。”
计米道:“那雷劈不是更好?”
鱼容正想这么说。虽然它不及真正的雷电,但也足够了。
姜学道:“那声音可不能弄大了。”
经过鱼容、计米几番流汗,石柱果然被一点点击细,只是空气里,又有一股臭味,难闻。
二人真元此时耗损不少,而又不能将声音弄大,难免事倍功半。
至此,兮鸣收回心神。
他站起身,一会儿看着金刚石,一会儿看着水晶石,自言自语:“为什么要用水晶石开光呢?”
他又敲了敲脚下的地,道:“是实的。”
沉吟一会儿,又环视石牢三壁。这些石壁由陨石、大理石、花岗岩等硬料砌成,而且用铅浆凝固,厚度更不用说了。
若想打碎它们---确实有点痴人说梦。
兮鸣把目光又聚在那些水晶石上。
猛然间,他注意到牢道的石壁上,有一块如斗笠般的圆形凸面镜子。
这块镜子是镶嵌在石壁中。由于水晶光带有水一般的流动性,你若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这块透明镜子的。
当他在仔细一看,还有许多块。
它们上下对称,且仿佛排列在向左右延伸的两条平行直线的等距离位置上。
它们有什么用呢?
对了,每上下一对镜子都有一根石柱与之对应!
难道说—一对镜子就是一间牢的钥匙?
正想着,又不知怎的兮鸣心口剧痛起来。
兮鸣用手撑住心口,咬紧牙,缓缓而坐。
半会儿后,兮鸣痛得昏了过去,可是。
在昏迷中,他依稀听见有人在唤他。但当醒来时,却没有人影。
兮鸣自语道:“是他们的声音,他们真的出来了?”
想着,传来一阵嘈杂声,似是在搜人。
兮鸣起身来时,那寒就又出现在面前。听他道:“凤兄,好些了吗?”
兮鸣道:“如果我没说错,应该是你故意放他们的。”
那寒道:“我是没有封住他们的穴道。”
兮鸣道:“你真是故意的?原因呢?”
那寒道:“我点不了也不想点你的穴道---包括你的朋友。”
兮鸣道:“你说的话,我相信后面一半。以你的武功应对他们,我想应是绰绰有余的。可是,真正的原因,你还是没说。”
那寒岔开道:“老实说,我佩服他们。佩服他们的智慧和武功,不可思议的武功。我一直相信只有一种办法弄断金刚石,可是…”
兮鸣道:“那些镜子就是你说的唯一的办法吗?”【 ﹕。qisuu。】
那寒道:“还是让你看见了。本以为用水晶石的流光可以掩饰起来,想不到还是不行。”
兮鸣道:“这些金刚石柱,不可能用机关控制,它们太重太硬了。我没料错的话,牢顶应是唯一的入口。”
那寒道:“的确,牢的三壁是无懈可击。而金刚石柱又只有它们能弄断,至于,这地底更是没法穿透,因此只剩下这牢顶了。”
兮鸣道:“但出口却有两个。话不多说了,你来是为了什么?”
那寒道:“如果‘私剑’成功了,我们还是朋友吗?”
兮鸣道:“如果计划失败了,我们也是朋友吧?”
那寒去时,他已不再是那么孤落了。
兮鸣就在他去时,心境平静了。
他感觉他能穿越由存在与不存在这两种形式形成的时空。心田间有一股既有又无的巨量在那凝聚,逐渐地行遍全身。
心念一动,他人就凭空消失—完全不见了。
在后一刻,兮鸣已身在儿女教教主的房间里。
这间屋子没有一点温色,全是悲凄之象,且戾气也相当重。
唯一可入目的是那壁上的画中人,女人。
甜甜的笑容,浓浓的目语,给你的感觉是---她是个好妻子。
几分琢磨与回味,只觉九娘与她很像。
莫非这女人就是龙九娘---她母亲?
兮鸣盯着好一会儿,才回神。他轻轻地把它取下来,卷入怀中。
接着,又四处搜索千辨膜。
一盏茶功夫,兮鸣一搜遍了各个角落,但没有。
无意间,他发现门外有一张纸。
纸上说,仅有的两张在平尤三郎及另一个人手上。
兮鸣知道这是那寒给他的,只有他知道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兮鸣不再犹豫,只得赴一下火汤了。
于是,他去了平尤三郎房间,可没有人。
刚他出门槛,又有一张。纸上说---人在黄昏中。
原来儿女教有一名曰黄昏丘的地方。
十三刀剑
十三刀剑
正当夕阳西下时,兮鸣远远望去,还有一人立在那儿。
赶到时,只见平尤三郎正在苦思。
兮鸣看到了他手中的剑,蓝亿夕梦剑。
不过,这剑没有出鞘。想来平尤三郎是为它苦思这般吧。
如果剑不能出鞘,也就不能开锋,更无法习剑!
兮鸣开口道:“面对夕阳,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梦。”
平尤三郎眉毛触动了一下,神色竟好了许多。
半晌,他猛地站起来道:“夕阳…夕阳…是剑髓!”
就在他顿悟那一刹那,剑有了感应。
它缓缓升空,却没有一丝剑气裹着。
那古老的颜色在余晖中显得更加古老。
它就升华在那夕阳的正央,当它停止的时候!
一切仿佛是那么的自然、完美!
也许这就是最美最真最原始的境界吧!
就在我们为它赞慨时,它的光芒中流落:绝情绝性,传心传意。
最后,它跌落于花香中。
平尤三郎拾起来,转身道:“谢你一语点破,你可以走了。”
兮鸣道:“若谢我,总不能这样简单吧?”
平尤三郎道:“这里是儿女教,你还想留在这儿?”
兮鸣道:“我看它亦正亦邪,你…”
平尤三郎道:“这与你无关,你来这儿做什么?”
兮鸣道:“向你借一样东西。”
平尤三郎道:“什么?”
兮鸣道:“千辨膜。”
平尤三郎道:“你想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兮鸣道:“你当日扮我之事,我没放心上。”
平尤三郎道:“可我也不能给人,尤其是你!”
兮鸣道:“只能切磋了?”
平尤三郎道:“奉陪!早就想领教了!”
兮鸣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把它给我!”
平尤三郎道:“未必我输,来吧!”
兮鸣见他用刀指着自己,也只得出手。
二人同时出招。兮鸣的招式却是不顾一切,这让招式狠奇的平尤三郎吃了一惊。
不过,他的刀已穿进兮鸣的咽喉。
不过,兮鸣竟然坦然而笑,并把蓝亿夕梦剑拿在了手上。
平尤三郎无法敛神,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兮鸣道:“它还没有名称。现在,你可以给我了吧?”
说时,退出了他的刀身。
平尤三郎道:“好,但是你得把它---给我。”
兮鸣道:“可以。”
平尤三郎于是拿出了千辨膜。这东西如胶似水,轻胜蝉衣。
听平尤三郎道:“你先把剑给我。”
兮鸣给了他。却听他道:“我现就毁了它,我并没有真正承诺。”
兮鸣顿时焦怒攻心,但一想到情绪会让自己心痛着魔,又只得极力忍了下来。
就这样,眼看着膜灰飞烟散了。平尤三郎也随之离去了。
兮鸣不禁懊恼不已--太过于自信了,也才知道自己涉世还浅。
当然,因为这,他却看到了平尤三郎的魂。
整理好思绪后,决定先回楼去。
楼中。
各派中剩余的人都伤聚在这儿。
鱼容、姜学、计米等三人此时与一根大师商量着救人。当兮鸣凭空出来时,所有人又惊又惧。
当日兮鸣血染武林,在许多武林人士心中,已成仇已成恨。
因此,诸君意欲动手,围攻。
鱼容下楼道:“大家别动手,别动手!”
一同走下来的还有姜学、计米、一根他们。
听鱼容又道:“大家听我说,现在救人要紧,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一根接道:“大家暂且放下恩怨,一起携手救人,大家都住手吧,都住手吧。”
鱼容见大伙平静得差不多后,转问兮鸣:“你事情办妥了?”
兮鸣道:“被…平尤三郎毁了,其他人呢?”
姜学道:“上楼说吧,凤兄。”
之后,兮鸣了解了基本情况。
听他道:“难怪剑在他手里。”
众人不懂。兮鸣于是将与平尤三郎的场白与众人说了。
听姜学道:“如此说来,蓝亿姑娘也出事了?”
计米却道:“我看,就是她把剑送给了平尤三郎!”
兮鸣心下也这样认为过,但理由呢?
听兮鸣道:“你们不觉得那封信来得太是时候了吗?”
姜学道:“我认得娄兄的笔迹,确是他的,而且我相信事情是真的。”
兮鸣道:“如果当时你们是被他们监视的,那鸽子要飞进来,他们会无动于衷?”
姜学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先看了信。但—为什么有原封不动地给我们呢?”
兮鸣道:“你能把信给我看看吗?”
鱼容道:“信在艾素手里,可她…”
兮鸣想了想,道:“我认为娄兄是不可能重伤那寒的。那封信有九成真一成假。假的,就是那句那寒受了重伤。通常我们分辨一个人的字迹,只是观其整体,很少注意到一两句话或是一两个字,而且世上模仿别人字迹的高手很多。也就算他们模仿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