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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庄背着影,对坟。
那亘古的忧伤与迷惘让他喃喃自语:“坟啊,我是你的魂,魂啊,我也是你的坟。”
他心中很早就有这个弃绝人世的念头了。
眼前的大海,从旭日中醒来。
蓝蓝的水,蓝蓝的水哟
你可是我的归宿?
你把我带走吧
我甘心随你美丽的浪花而去
让我彻底地忘却悲伤与痛苦
让我回到故乡的时光啊
给心自由、快乐
王庄奔向了潮水。来来回回间,却又被送回了洁净的沙滩。当他醒来时,阳光如海水般流动在他身上,海鸟也在浪花从中成了大海的灵魂,幸福的。
他醒悟了。他不该放弃。
他还有曾经美好的回忆及故乡啊!
是啊,一个人有了留念,他就一定会活下去,获得精彩!
但是,也会付出代价。
这十年中,他的情感随岁月的腐蚀也许早就死去。
可,十年的内疚,十年的压抑,十年的茫然,让他越来越痛苦。
他无法发泄,无法麻醉。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却有了解脱。
他头上的天空有了阳光。眼神中充满了对曾经那所有一切的渴望。
尘世中的一切,随她的死,也该忘却了,虽然他愧对她。
谁知,此时,鱼容的身影却出现了。
王庄回身盯着她,不说话。
鱼容见道:“你怎么在这?”
王庄还是不语。
鱼容道:“你去哪儿了?”
王庄没有再看她,而是望向大海。
鱼容最后道:“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王庄的回答却让你吃惊:“你是谁?”
鱼容道:“你不认得我了?”
王庄突然用凌厉的眼光瞪向她。鱼容着实吓了一大跳,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王庄又道:“你不是她,你是谁?”
鱼容似有些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王庄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鱼容道:“我是跟踪了你,但…”
王庄道:“是她的话,跟踪不了我!”
鱼容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王庄不语了。鱼容走近些,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王庄道:“我不认识你,陌生的女人。”
鱼容愣道:“陌生的女人,你失去记忆了吗?”
王庄道:“我走了。”与人说不来时,似乎只有这一句话了。
鱼容却道:“你既然不认识我,你走不走,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庄怒道:“你给我走,走!”
鱼容道:“去哪儿?”曲解意思。
王庄道:“不知道。我不想见到你!”
鱼容道:“凭什么让我走?”
王庄却在此时,忽然迷糊自语起来:“我怎么在这儿?我是谁?”
鱼容怔住了。他怎么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话越来越疯。
鱼容欲接近他时,他……竟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了——水里还有他的影子!
不一会儿,他人出现在原地,可是,水里没了他的影子!
这样反复的出现,令鱼容呆——了!
并且,反复的速度越来越急,他的声音也是。
当鱼容忍不住又想接近他时,他却清醒地,叫道:“别过来!给我走,给我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他看起来象是在深渊里挣扎,声音那么痛苦。
鱼容问:“你……怎么了?”急切起来。
他看起来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听他又道:“你快走啊!没听见吗?”
鱼容最终却还是接近了他,虽然很艰难。
一只手安抚着他颤动无比的肩;另一只手把他捧着头的双手放了下来。这一举一动,竟神奇地让他平静下来,渐渐地。
好一会儿,他整个身躯舒展开来。
鱼容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王庄却象触了电,立即远离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是谁………”
鱼容道:“你失去记忆了吗?”
王庄却道:“我没有!我没有………没有………”
鱼容又走近,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王庄道:“我叫王庄,王庄,不……我不叫王庄!我叫………我叫凤兮鸣!”
鱼容整个身躯往后退了数步,都仍没站稳!
王庄没注意她这一举一措,只是在回忆着什么。
鱼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你……说你叫什么?”
王庄道:“对,我叫凤兮鸣。王庄,庄王…楚庄王,一鸣惊人!”他仿佛刚想起来。
鱼容已无法开口。兮鸣这时又道:“你是谁?”
九娘回过神,但没有回答他,盯着他许久,就默然而去。
兮鸣见道:“你不是她!不是她…”
鱼容顿住了身形。兮鸣又道:“今生今世,我不要再见任何女人!除了…奶奶…奶奶…”
鱼容缓缓转过来。
他却像瞎子一样摸索着离开。
难道说,他说到做到了吗?
鱼容如同光一样,瞬间,就站到了他面前。
可他丝毫不觉得—他真瞎了。
鱼容此时的脸,就像这退去的潮水,换了样。
这—分明是九娘的脸!
兮鸣说得没错。
只可惜,他发了誓,也许就永远也不知道了。
九娘只是一个人留在了海边。任那段短暂的记忆占据自己的心灵,空虚的心灵。
她始终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也许她能问出来,从他奶奶那里。
九娘回去了。
天真无邪的儿女一直在等待着母亲的归来。
九娘陪了孩子一会儿,便似无心地问了奶奶一句:“您…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奶奶道:“有什么,你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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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女
三儿女
九娘道:“您的孙子呢?”
奶奶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九娘道:“您,不想他吗?”
奶奶道:“这对我老太婆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长大了。自己的事情……”
九娘道:“您也说亲情可贵啊!为什么…”
奶奶道:“我不想说他。你一回来怎么会问起他来?”
九娘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奶奶道:“没什么好奇的。他和他的父辈一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九娘道:“我记得您曾说过,他喜欢打猎是吗?”
奶奶道:“今儿怎么了?怎么老说他?”
九娘道:“我…只是好奇您,才…好奇您的孙子。”
奶奶道:“是这样啊,不过,我老太婆没什么可好奇的。”
九娘转问:“您一直想回台湾看看吗?”
奶奶喟叹起来:“这么多年了,确实想回去看看啊!”
九娘没有再说什么。
奶奶进屋了。
九娘守视着儿女,心不知飘向了何方。
许久,才听她对俩孩子,道:“润儿,沁儿。”
兄妹俩跑了过来。九娘手抚着他们的脸,道:“太奶奶想回家,你们想不想和她一起去啊?”
沁儿道:“这儿不是太奶奶的家吗?”
润儿接道:“娘,太奶奶的家是在台湾吗?”
九娘问:“太奶奶告诉你的?”
沁儿道:“不是,太奶奶常和我们讲她以前的故事。”
九娘道:“太奶奶都和你们说了什么?”
沁儿道:“太奶奶说,台湾有一个美丽的日月潭。娘,它真得那么美丽吗?”
九娘笑道:“对,太奶奶还说了什么?”
润儿道:“太奶奶还说了很多,不过,她每次提到她的孙子时,就不开心了。”
沁儿道:“太奶奶说,他喜欢打猎。只有打猎的时候,他才开心。平常的时候,就是一个人闷闷不乐。”
九娘道:“那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了太奶奶吗?”
润儿道:“太奶奶说,他犯了错。”
九娘变得沉默起来。
沁儿道:“是太奶奶把他赶走的。”
九娘听道:“那太奶奶有没有说,他得过什么病啊?”
兄妹俩摇起了头。九娘还是无从得知当日他是怎么了。
九娘沉吟之际,润儿道:“娘,您为什么一直问叔叔的事?”
九娘却听得心惊。听她道:“没事,你们玩吧。”
半个月匆匆过去。
九娘从乡亲们口中得知,柳家姐妹的商船只要一出航,就都被劫了。
这半个月下来,几乎所有的商船都没了。
而,我们该知道柳家姐妹的商船几乎是台湾与福建及其他各省所有来往的桥梁。
在这半个月里,所有的商船让海盗一点点蚕食而去。也就割断了台湾与各省的通往,也就分裂着华夏儿女血与血,心与心的情感。
台湾,自公元1661年明朝的郑成功收复以来,清廷就一直想办法和平收复她,以统中华。
如今经这一些居心叵测的海盗一撕,事情就难上加难了。
九娘走进屋,对奶奶道:“我—可能要离开一些日子,您…”
奶奶道:“早去早回啊,孩子你放心。”
九娘点了点头,道:“您要保重。”
兄妹俩已进来了。
沁儿问:“娘,你要去哪儿?”
九娘道:“娘有重要事要办,办完了,很快回来。”
润儿却问:“娘,你是去找爹吗?”
九娘怔住了。奶奶道:“润儿,你娘是有其他事。”
润儿没有再问。但九娘知道这事终有一日会被他们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能轻易击中她的伤处。看来她真的很少陪他们。
听她道:“润儿,好好照顾妹妹。”
润儿道:“知道了,娘,你要小心。”他太聪明了。
沁儿却问:“娘,哥说的是真的吗?”
九娘道:“沁儿,一定要…知道吗?”
沁儿道:“不,娘不说,一定有…理由,对吗?”
同样的聪慧,真不愧是一对龙凤胎!
福州。九娘没有以她真面目示人,而是易成了一个普通江湖人。
眼中的凰龙楼,依旧当初。那三个流金行字还是那样的气势辉煌!
柳夕梦遵守着诺言,虽然她们的事已惊动了朝廷。
九娘在一角坐了下来。
而上前招呼的竟是姜学!
听他道:“客官,来点什么?”俨然一个正宗的伙计。
九娘变着声,道:“一坛女儿红。”
姜学一听,打量了一会儿,便去拿酒坛子。把酒坛放在桌上后,他又道:“客官,不要了吗?”
九娘道:“不用了。”
姜学悠悠走开,但时不时回头看九娘。
虽然如此,谁也不能识穿她,因为她用的是一种武功—易术。
九娘正举杯喝时,仇宁来了。
她一进来,就找姜学。
姜学侃道:“姑娘,是住宿,还是吃饭?”
仇宁道:“你说呢?”
这时,柳夕梦接道:“宁儿,连我也不打招呼吗?”
仇宁忙过去,道:“夕梦姐,别生气喽!”
柳夕梦笑道:“好了,你去吧。”
仇宁便对姜学道:“走吧。”
哪知,姜学道:“我还忙。”往楼上窜。
仇宁疑惑时,一男'娄童'一女'艾素'走进了楼中。
娄童高大的身影,成熟的外表着实引起了少女们的芳心。而艾素也是美人,身上高雅的气质更令你动心。
听娄童道:“姜兄,去哪儿?”
姜学知道躲不过去了,转身笑道:“原来是你啊,娄兄!”
旁边的艾素笑着,很是动人。
姜学又道:“过得好吗,二位?”
娄童正要说,仇宁酸酸地道:“姜学,他们是谁啊?”
姜学有些红了,道:“仇宁,这位是娄童,而这…”
艾素先道:“我叫艾素,很高兴认识你,仇姑娘。”
仇宁未语,就听娄童笑道:“原来是仇大人的千金啊!姜兄,你什么时候没收过手啊?”
姜学欲言,仇宁已道:“你们说什么?”
娄童笑而不语,转向柜台处,面色却微微变了变。只见他走近,道:“你是柳姑娘吧?”
柳夕梦讶异道:“你认识我?”
娄童道:“全福建的人都认识柳家二姐妹啊!”
柳夕梦道:“但我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娄童道:“我从京城来。”声落,柳蓝亿走进来了。
娄童顺着柳夕梦的目光与声音,回身看向柳蓝亿。
同一时刻,柳蓝亿也看向了他,有些惊异。
听她道:“夕梦,生意怎么样?”
柳夕梦道:“还可以。”
柳蓝亿转色道:“夕梦,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柳夕梦道:“姐,你要说的还是那件事吗?”
柳蓝亿不语。
柳夕梦道:“姐,你应该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的,姐,他们…”
柳蓝亿道:“我们回去吧。”
柳夕梦却道:“姐,我很忙,我不想回去。”
柳蓝亿只道:“夕梦,那我先回去等你。”说完就走。
这时,娄童道:“柳姑娘,请留步。”
柳蓝亿转身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娄童道:“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就是柳家二姐妹之一。”
艾素在旁问:“你以前认识柳姑娘?”
柳蓝亿的视线转向艾素。
娄童点点头,道:“柳姑娘,我能与你谈谈吗?”
柳蓝亿道:“你来这儿,是公事?”
娄童道:“对,而且与你有关。”
柳蓝亿道:“可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