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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梅弄花被润儿双环打伤后,她在梅弄花的自言自语中,终于得到了家传的刀法,而且从话语中,知道了《十三夜》邪性,知道了梅弄花陷入了苦境。”
仇宁道:“苦境?什么苦境?”
九娘道:“刀法不能再练,《十三夜》也不能再弹,而她自己又伤得这么重。她当然会困苦了,所以王岚放心的在最危险的地方修炼刀法。”
仇宁道:“真是复杂。九娘,奶奶、还有蓝亿姐,夕梦姐怎么样了?”
九娘道:“奶奶很好。夕梦在陪着家封,蓝亿应该也好。”
仇宁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大概还有很多吧。”
九娘道:“知道得少,就少些烦恼啊!”
廿三易难
廿三易难
仇宁接道:“不过,那位扶姬,让我感觉很悲伤。”
九娘道:“在境中的日子,是她陪着你?”
仇宁道:“她很矛盾。她说,那一次假扮我去楼中,她很矛盾,尤其是见到九娘你。那一次,她说,她应该早一点出手,那样的话,沁儿也许就不会失聪了。”
九娘沉思会儿,道:“素儿曾经跟我提到那一天,有一个人用一个‘花’字救了我们。当时,我陷在苦痛里,没留心。难道……那个人就是扶姬?”
仇宁道:“扶姬一直为这件事内疚,后悔。”
九娘道:“可是在台风中,她又救了沁儿,并把沁儿交给了那寒,让沁儿学到了不少东西。”
仇宁听道:“人生祸福,真的是相倚相伏啊!”
这时,今儿道:“娘,你们说话总让我听得好困哦!”
沁儿接道:“今儿,那我们出去陪哥哥喝酒吧。”
九娘一听,道:“沁儿,你刚才说什么?”
沁儿道:“哥哥刚才出去,就是要去喝酒。”
九娘道:“看来我得去管管他了。”
说完,四个人一起出房来了。
果然,润儿、民儿、计米、焦巴四人正各拿着酒坛在饮。
而兮鸣被姜学穷根刨底地问着。
鱼容看着两个喝酒的孩子,在旁笑了。
她一回头,就听见仇宁道:“鱼容姐,我爹呢?”
鱼容道:“他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就出去了。九娘,今天做生意吗?”
九娘笑道:“你看还能吗?”
沁儿、今儿听后,便跑到了那四人一桌处,坐了下来。
此时,伤已经基本愈合的儿星在女星的牵扶下,从房中下来了。
九娘见道:“怎么出来了?伤看上去还没好啊!”
儿星笑道:“小姐,没事。”
九娘又笑道:“你可不常笑啊!”
女星道:“小姐,润儿他们这样…也太…”
九娘道:“今天就不做生意了,让他们玩一天吧。”
说时,朝兮鸣看去。
听起身的兮鸣道:“姜兄,以后再问吧。”
姜学却道:“龙氏九代的箭,你才说了一支呢!不行……”
兮鸣道:“姜兄,你真不去喝酒吗?”
姜学愣了愣,回过头来,立即道:“哎呀,六人一桌,怎么能少我酒神呢?”说罢,欲起身走去,突又回过头来,道:“哎,凤兄,不对啊!Qī。shū。ωǎng。你得继续说,酒可没箭重要,我是箭神!”
仇宁这时道:“九娘有事跟凤大哥说呢,姜浑蛋!”
姜学看了看九娘,道:“那好吧。等我喝完了,醒来之后再说吧。丫头,给我拿坛子来!”
九娘笑着对兮鸣道:“回房谈吧。”
兮鸣点了点头。
儿星听道:“小姐,什么事这么重要?”
九娘看着三人,道:“鱼容,第一哥,第一姐,你们也上楼吧。”
鱼容却道:“如果事情不关师兄,我不想上去了。”
九娘明白她的心意。但听九娘道:“也有你师兄的事。”
一回到房中,九娘就简明地将王岚在王府修炼刀法和风云钩的事说了。
听女星道:“小姐,凤云钩真……这么厉害?”
儿星接道:“夕阳环不也是如此神奇吗?小姐,姑爷,如果梅弄花拿到风云钩,你们有把握赢她吗?”
九娘不语。
兮鸣道:“再神奇的东西,也有它的归期,就像蓝葫芦一样。而且,梅弄花拿到的机率太小了!”
鱼容这时道:“可仇大人说她是天才、绝才啊!”
语落,其余人在沉默中又沉默。
鱼容又道:“没其他事的话,我……”
九娘道:“兮鸣今天就带沁儿去京城,解你师兄的符咒。你去京城吗?”
鱼容不语。
九娘又道:“去看看吧。”
兮鸣也道:“带两个人,我还行。”
鱼容道:“不,我不去了。”
兮鸣与九娘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之后,三人都出去了。兮鸣在他们走后,问:“你有事情瞒着我,好像。”
九娘许久才回道:“她说,她师兄的事一解决,她就要离开了。”
兮鸣道:“去哪里?”
九娘道:“离开红尘,还能去哪里呢。”
兮鸣沉默许久,才道:“都是我害的。”
九娘道:“在她走后,她要我对你说,你的承诺……”
兮鸣道:“我对她说过,当她找到她的归宿时,我会用我们的烛光为她祝福。可是,昨晚,我却已经……”
九娘道:“好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若没有我,也许你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别太自责了,我都明白。”
兮鸣轻轻抱她在怀,道:“欠她太多了,真的。”
九娘道:“别说了,别说了。今天你就带沁儿去,帮她把事办好。”
兮鸣道:“一定要今天吗?”
九娘道:“时间越久,也许对她并非好事。”
兮鸣道:“也所以你让他们尽情地喝醉吗?”
九娘轻轻推开,道:“民儿这孩子,让我…太开心了。”
兮鸣道:“孩子们的缘分,不是你我能注定的。”
九娘笑问:“那你和我呢?”
兮鸣道:“也许是传说我们故事的这个人吧。也许…就是你我注定的吧。总之,你是我永远的媳妇儿,永远的夫人。”
九娘道:“你…这句话,好…永恒啊!”
他们都醉了,沁儿也是。
临去之时,九娘问仇宁:“仇叔,回来了吗?”
仇宁道:“还没有,快了。”
九娘心里虽然担心,但听她道:“兮鸣,虽然可能这一次…时间会久些,但要早去早回,记得替我向奶奶问好。”
兮鸣点头道:“照顾好孩子和自己。”
王府。家封的情况很糟。
娄童、艾素几乎快没办法了。此刻的他只差没把自己杀死解脱了。
倘若,那邪恶的琵琶声这时候传来,王府恐怕就要天翻地覆了。
庆幸的是,没有。更庆幸的是,兮鸣和沁儿赶到了。
不多久,府中响起了那久别又新意的曲儿。
在繁华的街上,在客楼中,在店铺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京城中人----有的忙碌中凝神静听;有的纷纷赞誉;有的完全忘了自己,完全陶醉起来……
在第九妹的提议下,大家准备庆祝一番。
院中,石桌边,兮鸣与娄童在坐聊。
听娄童道:“令正他们都好吧?”
兮鸣道:“好。京城这一方面,没事吧?”
娄童道:“浪来时,总是平的;雨来时,总是寂的。不过,皇上总是问我了。你可能要去趟宫中。”
兮鸣点点头道:“有那寒消息吗?”
娄童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他应该还在京城。对了,福州那边的事,没怎么样吧?那些船已被姜兄烧了多少?”
兮鸣道:“只有些许。现在姜兄、仇宁、焦巴他们恐怕还没醒呢!”
娄童道:“焦巴到楼中是找你打架吧?”
兮鸣道:“他的为人确实不用说,只是……”
娄童道:“鱼姑娘,也确实不错。哎,梅弄花挟持仇宁真是为了要挟仇大人,将《十三夜》交出来?”
兮鸣道:“确实。不过,仇宁之后又被王岚掳去了。说到这儿,我得说一下,那日,王岚应该是故意留下纱巾的。她也得到了家传的刀法。哦,还有梅弄花已经放弃了刀法和《十三夜》。因为,她找到了风云钩。”
娄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了。”
兮鸣点头,转问:“冷辛被送到了刑部吗?”
娄童道:“夕梦让我把她放了。”
兮鸣接道:“冷辛的心其实并不冷。哦,蓝亿的伤如何了?”
娄童道:“还在疗养期间,但仍是沉默少言。”
兮鸣一听,不语了。
娄童见道:“凤兄,怎么了?”
兮鸣道:“秦尤已经知道了开锋之窍,是…蓝亿说的。”
娄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兮鸣道:“应该是为了阻止冷辛用窍诀与秦尤交易。”
娄童道:“结果让冷辛伤了自己。”
兮鸣道:“为了妹妹,情非得已吧。”
娄童道:“不说她了,你我已说了这么多,该去和奶奶……”
话未落,艾素已走来道:“他们都在等你们呢。哎,凤大哥,听沁儿讲,你和九娘收养了两个孩子,是吗?”
兮鸣道:“女孩叫西今,男孩嘛,与我谐音,西民。”
艾素笑道:“之先九妹提起,,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啊!哎,凤大哥,他俩和润儿、沁儿一样可爱吗?”
兮鸣笑道:“一样可爱。”
话落会儿,第九妹又来催了。
于是,艾素道:“娄大哥,你也快去吧。蓝亿姐那儿,我去吧。”
娄童道:“可她对你……”
艾素道:“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用担心,去吧。”
柳蓝亿房间。艾素唤了一声,轻轻推开门来。
柳蓝亿正起床下来。听艾素道:“他们都在庆祝。”
柳蓝亿淡淡道:“我知道了,还有事?”
艾素知道她语气中有什么,但道:“蓝亿姐,他们都在等你去,你……”
未待她说完,柳蓝亿就道:“我不想去,我想出去走走。”
艾素看着她走出去,突然道:“其实,娄大哥和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蓝亿站住了身形。
艾素继续说着:“我阿玛早年征战中,曾经被一个江湖奇女相救。之后,二人倾心,就相许了。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就是我大哥。
“但,由于当时反清复明思想严重及其他种种原因,我阿玛离开了母子俩。后来,我阿玛又娶了我额娘,生下了我。可我额娘生下我后,不多久,就去了。我阿玛痛上加痛,也越来越思念母子俩。终于,他四方寻找,找回了大哥。
“然而大哥的母亲在改嫁之后,不久,也忧悒而终。本来,大哥是不愿认阿玛,但由于他母亲临终的嘱咐,他继父的无耻卑鄙及阿玛的年迈憔悴,他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和姜学回到了王府。
“在王府十多年中,他渐渐接受了阿玛,虽然,他始终不想让大家知道他是王爷的儿子;虽然到现在他都不肯让我在大家面前亲切地叫他一声----大哥。
“阿玛去了,他就将我的全部当作了他生命的一切。
“但他却又不想去继承阿玛留下来的一切。他说,他始终是江湖中人,对剑始终都有那执著的追求。
“在这种矛盾中挣扎了很久后,他和姜学决定投身公门。这样既可以快意江湖,又可以照顾我。可是,姜学经焦巴的事而被免,从此,他的心就更加孤独了。
“你对他的情,他就挥剑而断,他就…可怜的大哥啊!若没有我,你这一生,会是多么的精彩!”
许久,柳蓝亿回过身来,道:“我的嫉恨,并不全都来自你。好,我去,你别再说了。”
正院。听第九妹道:“该我说了吧。嗯…让我给大家宣布一个喜讯儿!是什么呢?那就是---有一对新人要成亲了!是谁和谁呢?大家想不想知道…”
大家笑而不语。可正当第九妹欲脱口而出时,沁儿就嚷起来:“我知道!是柳阿姨和家叔叔!”
柳夕梦不禁红潮阵阵地对身边的家封笑了起来。
家封的脸也差不到哪儿去。简直如炉中的红炭一样,充满了炙热的情焱!
那焱色,是幸福的颜色,是快乐的光芒!
有情人目睹后,亦百感交集啊!
兮鸣回过神来后,偶然间,看到了几幅不易捕捉的画面:第九妹款款注视着廿一;可廿一却把目光投向了眼神有些彷徨的艾素;柳蓝亿也依旧朝只顾饮酒的娄童守去。
兮鸣微微笑着,摇起了头,就赔奶奶在廊上走着。
听奶奶道:“要多照顾孩子,她一个人会很累的。”
兮鸣道:“知道。进宫一趟后,就赶回去。您住王府会习惯吗?”
奶奶道:“这儿很好。素儿啊,很细心地照顾我。这孩子人太好了。不过,也有些让人担忧啊!”
兮鸣道:“她会好起来的,会的。”
奶奶也不再多说。大师这时走了过来。
兮鸣见道:“大师您---好吧?”
一根笑道:“好啊,您老有这样一个和满的家,贫僧真是高兴啊!”
奶奶笑道:“大师,多赞了。大师,好像有事?”
一根道:“是啊,贫僧也该离开了。”
兮鸣听道:“大师,要去哪儿?”
一根道:“有你们在,贫僧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