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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的信仰,从而影响到您的绝对权威。对于堂主您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事。而如果你现在不抛,反而买进的话,那么就算叨矿业集团继续往下跌,也没有什么所谓。股票这东西只要不卖。那就只是帐面上的事,谁就能说一定是亏呢?有谁要说事,你就说你早就算计到了林东来有这一招。所以趁这个机会,低成本的完成这次战略投资,为白虎堂将来留条大路,这样的帽子扣下去,又有谁敢对抗呢?这样一来,又有谁敢说您输给了林东来呢?”
虽然田嘉铭的话简直是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但是暮云翔还是一直犹豫着,在这犹豫中,他简直是茶饭不思,夜晚更是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
每次当他网闭上眼睛,耳边想起李浩楠和田嘉铭的话,这话就像美杜莎的诱惑一般,让他即感戒惧。却又心怀向往。
这两种情绪一直在他的身体里做着斗争,斗争得他简直都有些筋疲力尽了。
而在口北矿业集团股价剧烈下跌的这段时间里,暮云翔没有做出任何实际行动,他即没有听李浩楠和田嘉铭的,去买股票,也没有按照那些每天给他打电话的香主们的意见,赶紧抛股票,而是一直在坐等时机。
而当时间来到二零一一年四月十日,看到叨矿业集团的价格已经跌到八十美元的时候,暮云翔终于坐不住了,他让他最亲信的手下把十二个香主全部叫到他的住处来开一个会。
当所有的香主都到来的时候,暮云翔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准备全面收购口兆矿业集团的股票,把大家叫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暮云翔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很从容。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暮云翔试图用这样的表现,来让那些香主们明白他坚定的信心。
在暮云翔自己看来,他认为他对白虎堂的控制力是绝对的,他觉得之所以内部意见会不统一,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
当他的意志足够坚定的时候,内部川一的反对意且就会马卜消失,整个白赏堂都会古刻按照他特总藏去做任何他认为该做的事。
暮云翔说完这句话之后,把目光望向顾修,这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当感受到暮云翔的目光的时候,顾修明白暮云翔想要他做什么,犹豫了好一阵之后。他终于点点头,笑着说道:“堂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堂主你决定了的事,兄弟们还不都是跟着你干嘛?”
顾修的话说得很漂亮,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远谈不上坚决,而笑容也实在有够勉强,而这一切都在毫无疑问地出卖着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任何拥有正常成年人以上判断能力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顾修其实是反对暮云翔的意见的。
既然发言人都是这种程度,那么其他人的响应态度,当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被暮云翔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些。实在是碍不过面子,只能是跟着低声附和,而那些和暮云翔的关系相对不那么近的香主们,则是干脆保持沉默。
不过,倒是真的没有人敢表示反对就走了。
见到是这样的局面,暮云翔略微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这情形倒也还算在他意料之内。
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他挥了挥手,故意装作有些责怪地看着顾修,说道:“顾修,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白虎堂又不是一言堂,有什么事还是大家一起拿主意,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吧。”
暮云翔这话说完之后,那些香主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暮云翔知道,这事绅要是想硬干,也可以干,沉默嘛,就当你同意了。但是这样做,会有副作用,日后那些香主们难免觉得他独断专行。
于是,暮云翔略微想了一会之后。把目光看向了田嘉铭。
在所有的香主里,田嘉铭的年纪最大,跟着老堂主的时间也最长,威望也是最高,而且他也并不怎么仰幕云翔的鼻息,说话做事一向都比较有自己的主见。
正是因为对他的忌惮,暮云翔录夺了他的大部分实权。但是却还是不敢不把他放在首席香主的位置上。李龙翰这个双花红棍为他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都只能屈居第二。
如果不是在征询意见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问到田嘉铭的意见。暮云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要让田嘉铭发言的。
而现在,他选择了让田嘉铭发言。而当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的一分钟,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人生最大的错误之一。
“堂主,我觉得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觉得你没必要有负担,觉得好像输给林东来,我们心里就会不尊重你,或者说不服你,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来,你为白虎堂所做的一切,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会因为这么一次失败,就有什么想法。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田嘉铭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是憨厚,中肯的笑容,别的香主们也都满以为田嘉铭确是在为暮云翔找台阶下。
没有任何一个香主看出任何破绽,包括暮云翔最信任的顾修。
他第一个站出来附和田嘉铭,“那是自然,堂主为白虎堂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没有暮堂主,怎么会有我们的今天?谁要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不服暮堂主,我顾修第一个劈了他。”
顾修一说这话,其他堂主便也顿时大拍胸脯开始表起忠心来。
一时之间,整个会议的议题似乎一下子从购买脚矿业集团的股票。变成了对暮云翔的表忠心大会。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么多香主们这样的大表忠心,无论如何暮云翔都会感到有些得意和满足的。
然而,现在暮云翔的心中除了愤怒之外,就只剩下恐惧了。
此时此刻,暮云翔看着田嘉铭的这张在别人看来无比憨厚,中肯的脸,却有一种看到魔鬼的脸的错觉”而田嘉铭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最锋利的细针,扎进他的胸口,(奇*书*网。整*理*提*供)又像是最不留情面的巴掌,扇得他头晕脑胀。
暮云翔第一次开始意识到。真正最可怕的敌人,并不在白虎堂之外。而是在白虎堂之内。并不是那个似乎一切都在掌握的林东来,而是眼前这个憨厚的半老头。
暮云翔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冲上去把田嘉铭撕得粉碎的冲动。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没有理由。如果他这么做,他只会失奔所有香主的心。
“终于来了,田嘉铭,你终于来了。”
暮云翔在心里这样说着,将一切切齿的恨都咬碎了,吞回了肚中,脸上换回宽容,谦和的笑容,他拍了拍手,“行了,行了,你们这帮家伙。别在这里搞这些形式主义了。说回正事吧。”
听到暮云翔这么说,众香主才终于停了下来。
而暮云翔则接着说道:“好吧。股票这事说实在的,大家都不懂。我之所以想要继续买,倒也不是怕什么失去权威,我暮云翔还没到那么没自信的地步。我只是觉得就这么亏钱有点窝囊。不过,既然大家都反对,那就算了,咱们就不蹼这浑水了,我等会就跟那些操盘手上。赶紧都放掉吧。说实话,我连出去嫖婊子都他娘的快没钱了,把股票放了,我比你们谁都开心。
”
暮云翔说着,第一个带头哈哈大笑。而那些香主们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在大笑之中,暮云翔微微侧过脸去,用一种蝮蛇般恶毒的目光盯着田嘉铭,田嘉铭感受到了幕云翔的目光之后,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当这次会议结束之后,暮云翔收到了田嘉铭发给他的一条短信,正是这条短信,让暮云翔下定了整肃白虎堂内部的决心无论再怎么挣扎。你也终究,只是凡人的程度。
第六节 继承人
白虎堂内不会议结束后的第一时间,林东来就得到了他们内部会议的结论。
而打电话跟他报讯的,毫无疑问,就是田嘉铭了。
林东来跟他通话的时候,陈飞扬就在他的身边。
“你真的打算把白虎堂给这个老家伙吗?”陈飞扬侧过脸,看着林东来,一副怀疑的样子。
“为什么不呢?”林东来笑着反问道。
“你辛苦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便宜田嘉铭?不会吧?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你这么活雷锋啊。”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就是因为你始终不明白一个道理。”林东来也转过头。笑着对陈飞扬说道,“抓在自己手里的,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
“哦?怎么说?”陈飞扬略微皱了皱局头,问道。
“虽然出卖了幕云翔,但是田嘉铭并算不上不义。因为暮云翔的上位。完全是踩在田嘉铭的肩膀上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暮云翔是田嘉铭的手下。后来暮云翔想办法攀附到了白虎堂前任堂主,之后,他就直接到了前任堂主的手下,并且成为他的义子。就算到那个。时候,田嘉铭依然是白虎堂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之一。但是,在暮云翔成为前任堂主不够三年之后,前任堂主便患了一场大病,不大管事。在这段时间里。暮云翔利用前任堂主对他的信任和他自身义子的身份。在白虎堂排除异己,大肆建立自己的势力。再过了三年,前任堂主病逝。在去世之前,他没有指定任何继承人。最后,暮云翔的上位,是通过香主选举诞生的。”
说到这里,林东来略微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这件事起码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田嘉铭现在这样对暮云翔,道义上是站得住脚的,这个。人的人格谈不上卑劣口第二件事,说明田嘉铭这个人能力一般。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在具有那样强大优势的情况下,还被暮云翔一步步打下来?”
“这么说,你打算让田嘉铭成为你的愧儡?”陈飞扬这时候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略想了想,抬头看着林东来,说道。
谁知道林东来却又是摇头,“飞扬,你又一次陷入那个怪圈中了,那就是总走过于强调控制,认为什么都是抓在自己手里才是可靠的”如果我们视田嘉铭为愧儡,那么我们是不是又要派一个人去监视和控制他?田嘉铭有可能出问题,那我们派去的人就一定不出问题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把田嘉铭视为自己人,把他彻底纳入我们这个团体中。共担福祸呢?”
“人心隔肚皮,田嘉铭毕竟不是你带出来的。
在太平时刻,他或许还会因为感恩,服从于你,但是一旦你有祸事。他就未必愿意再愿意为你效命了。”陈飞扬摇了摇头,不大赞同地说道。
“强者只为强者,正在于他可以带给他人的东西,远多于他人带给他的东西。如果有一天,强者需耍依靠弱者的救助才可以存活,那么他就已经不再是强者,无论弱者如何施以救助,也没有存活下去的道理。弱肉强食,这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律,就算再怎么挣扎,反抗也没有意义。”林东来说到这里,看着陈飞扬,“就好像你,你的那些人。不是有许多都是你带出来的吗?但是你真的大祸临头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什么呢?是他们真的都不忠义吗?我看未必,他们之所以如此,无他,大势所趋而已。”
陈飞扬看着林东来半晌,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之所以输给你,是因为我不够你聪明。现在看来,我是错了。我之所以输给你,恰恰是输在我自认为最强的地方。”
“什么地方?”林东来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一直认为,我最强的地方,就是我足够自信。但是现在看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自信。你这样的人,即使是神,也不可能折损你的自信。”
听到陈飞扬这么说,林东来笑而不语。
又过了一会,陈飞扬说道:“我是打算让我去美国吗?”
“是,美国的局面太过复杂,我需要一个对美国地下世界极度了解,而同时又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关键时剪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大将去走一趟。在我身边的原班人马中。只有约克有这个能力,但是他现在在非洲独掌大局,其他人都不够能力。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该走出你这张牌的时候了。”
“好,我什么时候动身?”
林东来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急,田嘉铭那边我早就派了一些“幽灵幻影。的人去保护且。田嘉铭毕竟在白虎堂那么多年,暮云翔要动他,还是需要布置一下。所以田嘉铭在这段时间里,安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至于你的动身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四月十六号。”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陈飞扬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林东来赶紧伸手,将他留住。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这次去美国,帮助田嘉铭只不过是顺便而已,我要你去美国主要并不是做这个。”
林东来的话让陈飞扬再次感到迷惑,“哦,?那你主要是要我做什么?”
林东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陈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