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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青衣上次出手的认识来看,现在这时代的武功显然是远远不及古时。纵然杜野没办法突破了,只要把精修做到最高深,仍然很有可能在三五年之内成为这时代的顶尖高手之一。
他突然生起了一丝好奇,如果杜野直接跳过玄修达到心修,会是什么样?
青衣判断。以杜野的头脑。再加上那奇特的断玉手和缚龙索,相信杜野现在就算对上姜紫重,也未必就不能大战三百回合。
但杜野显然还不太清楚自家现在地实力。毕竟都好久没有认真与人做生死搏斗了。他仍然对自家地武功缺乏足够的自信,没办法,曾经的盲目自信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摧毁了。
心修就是修心,就如同王八之气一样是捉摸不到地东西。
这只能靠自家,但青衣却知道,杜野要达到心修。其实并不难,只需要一个契机。
早在多年前的变故,就已经为杜野的心灵完成了第一次的洗练,多年来的纠缠与痛苦足以令杜野完成一种蜕变。但现在,仅仅只缺一个完美的由头来牵引杜野踏入心修地境界。
青衣也不想杜野太快进入心修之境,更确实的说,无论是玄修还是心修,都属于对力量的认识与运用。这显然远远超越了现代武功的认知。但不可否认,杜野太快达到心修的好处不大,反而有一定的坏处。
当然,杜野不清楚青衣在隐隐的压制着自家的突破。实际上,就算突破。现在他也还缺一个契机。
他现在关心地是北盟什么时候再一次出手!
夜色凋零,一道淡淡的黑影在黑暗中毫不显眼,轻飘飘的掠过夜空,滑落酒店……
“噢……”丁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抒发自己地郁闷,换了是谁,半夜三更不能好好睡觉,反而要睁大眼睛监视,那就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郑西楼永远都是最牵动人心地,不论是恩怨也好,还是秘籍也好。只要现身,就没有人愿意甘于人后。
旁人或许不知,但作为特事处,不,应该是特事局的高层人员,丁和还是很清楚,这一次赶来的各家各派基本都齐了。
即使有反应不过来的,有这几天缓冲,也全都赶到了。
林林总总不下数十上百家门派和家族,虽然像天武宗这种只有寥寥几人的也是占了很大部分。但是,只要八家六派的人到了,就意味着武林中最起码一半的力量到了。
类似的事不止一次发生,特事局倒也算是有经验了。
丁和依稀还记得去年回风秘籍事件,当时的特事处也派了人去。只是回风秘籍曝光太快,项粲捞到手就被撵着跑了。
前年有一次是在一个古墓中出土秘籍,特事局也得派人过去盯着。
这次,与秘籍出土之类的事还是有一定的分别。有了上次的经验,任谁都担心,这会不会是北盟的另一个阴谋。万一中原武林又被挑拨自相残杀呢?虽然丁和觉得各大门派没那么傻,但特事局该做的还是得做。
正在胡思乱想时,一个手下面色一变,跳起来将耳机递过来:“丁秘书,有人潜入酒店了!”
丁和大喜,一把抄起耳机聆听:“快通知局长!”
酒店房间里,常云飞哭得稀里哗啦,跪倒在一个颤巍巍的老者身前:“太公!”
这老者眼睛微红
他来不住点头打量,哽咽得声音都在颤抖着,十足是“好好好,我只见过你父亲,没想到几十年不见,连孩子都那么大了,好,太好了。”
只见这老者满脸的皱纹,简直能夹死苍蝇,沉声道:“你引来了很多武林人,要立刻离开,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
“太公……”常云飞哭倒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响:“可是,我……”
“没有可是,立刻离开!”老者神色松弛下来,缓缓慈祥道:“总之,撇干净跟我之间的关系!”
老者站起身正欲离开,踌躇了一下:“如果有危险,就去找杜野……他知道我在哪里。”
老者纵身穿越窗户,飘身落下,半空中,一片黑云从天而降,伴随着一声厉啸:“既然现身了,那就不要走了!”
这老者虽似乎老得行动都艰难,却是在这一瞬间矫捷的凌空翻越,竟是在毫无借力的情况下反冲上空中,身法飘逸!
就在这一刻,得到消息迅速赶来的武林人见着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青天道的平步青云!”
掌力交撞,天梭浑身一颤,一道浑厚得难以抵挡的内力刹那间疯狂奔腾入他的身体中。如同被巨力撞中,身不由己的被击飞得更高,面色青光一闪而过,喷出大口鲜血。
天梭虽是气血翻腾,腑脏搅痛不已,却是心中一道灵光闪过,骇然不已:“你真的是郑西楼!”
天梭虽不是宗师榜高手,却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竟被人一招打到吐血,当今天下除了谢情和郑西楼以外,恐怕就无人能够做得到了。
而这一掌落在其他武林人眼里,更是有人认了出来,失声大叫:“这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掌!”
谁会那么多种类的武功,还有谁可以一招击伤天梭?
唯有郑西楼!
虽是此刻闻讯赶来的人不多,却大都是一流高手,所有家族与门派中的仇恨涌上心头,厉啸一声,便狂冲上半空,疾追而去。
宋远鑫与曹月笛赶到这里的时候,正见到郑西楼击败天梭,对妻子喝叫一声,宋远鑫便直接飞杀上前去。
天梭落在地上,又呕出一口鲜血,望着冲到大街上的丁和道:“我没事,立刻通报各派齐心协力围捕郑西楼。通知警方,想办法把我们搞出来的事遮掩下来。”
“是!”丁和点头称是,却踌躇了一下,想到先前所听到的,咬咬牙道:“局长,根据我们监听到的,郑西楼亲口说杜野可以联络到他。”
“杜野!”天梭怔住,脑海里转过无数念头,狠狠咬牙:“把他控制起来!”
“常云飞怎么办?”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酒店中飞扬而出,一道身影流星般轰然坠落地面,新近加盟青城派的穆想与李枫武从酒店中跃出。
常云飞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身子不住抽搐着,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被骗了。
事前安排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计划里他不会死,也不会有事。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是,他的确是棋子,但绝不表示他是北盟的人,只是在还北盟人情罢了。还人情连自己的性命都送掉了,这可真够讽刺的。常云飞听着胸膛里传出的腐朽声响,讽刺的笑了笑,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占到北盟的便宜,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他不服,他一点都不服。一股力量从他的身体里突然涌出来,这令他突然精神焕发!
就算死,也绝不给北盟一点好处。他张大嘴,厉啸出声:“我是长……”
穆想面色一沉,身形一晃,竟是眨眼间从数米开外出现在常云飞身前!
砰!
一声沉闷响声,常云飞胸膛传出咔嚓咔嚓之声,如同破布袋一样,张大了嘴,喉咙发出咯咯声,面色青了又红,缓缓的倒在地上!努力张大嘴想要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去,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我是长白派后代!
在黑暗到来之前,他只剩下最后一个悲哀的念头:原来北盟努力搜索到长白派侥幸逃出来的后代,并且扶持帮助,只是为了今天。亏得他还想利用北盟庞大的势力,为长白先辈报仇,在中原武林寻一片立足之地。
他错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空手而归】
“外面怎么了?”
杜野的感官是极为敏锐的,虽然他现在不得不为了接受保护而住在酒店里,但四下的破空声仍然使他迅速惊醒过来。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哇,我猜一定很精彩!”宋绾鬼魅般出现在杜野的房间里,嘿嘿怪笑着。
打开房门,正欲离去,一掌呼的一下击来。杜野不慌不忙的迎掌击去,砰的一声轻轻爆裂,他微微退了一步,凝视着阻止自己的人:“你是什么人?”
“特事局,局长交代,在他没有过来之前,你不许离开房间半步。”这人亮出自己的证件,微微诧异杜野的功力。
杜野眼睛一转,隐隐有所感觉,却笑着对宋绾和小南道:“你们去,我留下来。”
追逐!追逐!
很是难得见到如此一幕惊人的场面,幸亏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阳山又是一个夜生活并不算精彩的小城市,所以此时还流连在外面的普通人寥寥无几。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报仇或者秘籍而追逐,有人也纯粹是为了看热闹。正如有人跟同伴说的:“好多年都没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了,大概是从十年浩劫以来吧。”
像现在这样公然在城市里施展轻功,这本身就是一个不成文的忌讳。尤其还是那么大规模,也亏得是深夜时分,不然那早就乱了套了。
几欲陷入疯狂!
也许开始的时候前来追逐的人不多,毕竟深夜里人们还是要睡觉地。但随着时间渐渐推移。消息以光速传开。越来越多地人们聚集在一起,越来越多的人从城市的四面八方赶来,欲将郑西楼堵住。
随着参与追逐和包围地人越来越多。郑西楼打死打伤的人也为数不少,但也正是这些交手,令得所有人都看清楚这老头所使的武功,果然大都是各家各派的高深武功。
情意门失传的折花手,青城派的斜月剑法,鹰爪门地龙鹰十三变。雷动九天的狂雷三式……
宋远鑫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因为他赫然见到了宋家当年失传的煌诀七式。
只要他把煌诀七式拿回宋家,那么,他在宋家的地位将会大大的提高,甚至有机会一举掀翻宋远烽成为族长。想到这里,他几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成为族长之后的画面!
幸亏他这一次主动要过来,不然这功劳岂不是被别人给抢走了。
郑西楼随手之间杀死一个仗着轻功不错追到最前头的倒霉蛋,继续纵身逃窜。但是,却已经开始粗粗的喘气了,浑身大汗淋漓。
有人眼尖,见到郑西楼抹了一把汗。立刻兴奋大喊:“他累了,他身体吃不住了。缠死他。”
武林人最悲哀地事也许是身怀绝技,却得饿肚子。可是,除此以外还有着另一种悲哀。人老珠黄的悲哀,任你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只要老了,十成的武功就也许只能发挥出几成而已。
青梦突然想起了师父让自己铭刻在心地过去,那是一个春风如画的春天。那一个夏天,他地师叔祖从南方回来,就在那一个阳光明媚,暖洋洋的天气里,一个不到三十的青年闯进武当,连杀七人之后见到了师叔祖。
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当年郑西楼与师叔祖那一战的详情了,但武当一直都引为耻辱。杀死了师叔祖,然后,郑西楼施施然离去,如入无人之境。
也许,也唯有当年横扫天下无敌手的郑西楼,才算得上现实里真正的独孤求败,欲求一败而不得。
而,当年那个令所有武林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高手,随着最巅峰的身体状态过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的郑西楼,只是一个年过百岁,走走路也许都会喘上很久的老头。
这,是武林人共同的悲哀。
青梦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身子飘飘,几乎像是不沾地面一样持续追逐。
郑西楼老了,这对他们,绝对是一件好事。
高手与低手总归是有差距的,宋远鑫也勉强算得上一流高手,虽然好些年前就已经不是儿子宋绾的对手了。
从天空望下去,黑潮从四面八方向最中心围压而至,而郑西楼,就在最中心急促喘气。
砰!
一声巨响,王家的王学友被一掌击得喷出大口鲜血,面色苍白。
但是,王学宪和及时赶到的天梭一起出手,却也毫不留情的击出。
郑西楼身法诡异的在半空中挪出一道
,气息喘得更加急促,面色已经灰白,汗如雨下,被去。
当他到另一个方向,青天道的伍之惟与孙云同时出手,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随即变做狂风大浪,拼命的拍打着距离他们不远的人们。
这一次,郑西楼面上浮现红潮,被震飞出去。
伍之惟与孙云闷哼着呕出鲜血,却又继续把守着这个方向。
郑西楼纵身,手脚连动,攀上了一栋二十层左右的大厦天台。
这栋大厦可算得上阳山最高的大楼了,其他的大厦与之相比,还是有一定的高度差距。
正是因此,一些武功弱的并不易上去。但对于高手,这显然难不倒他们。
当他们跃上去,郑西楼正在大厦天台边缘,佝偻着腰杆咳嗽不已,盯着他们,似乎嘲弄,又似乎别的。
各家各派共数十名高手在天台上虎视眈眈!
“咳咳……”郑西楼反而笑了,咳得很厉害,半天才抬起头:“看来这次我是走不掉了。”
虎死犹有余威!
面对着一个老掉牙的老家伙,竟然还被他一路追追逃逃,杀了那么多人才追上堵住,这足以令中原武林羞愧不已了。
夜晚的风呼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