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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但是,大概半月前,大家都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的确有宝,而且,已经被人得到了。”雷淮凝神想想:“据说,那回风秘籍是两百年前的前辈留下的。所以,很多人都在寻。”
杜野再次理解了,很容易理解,最近百年来中华大地屡遭劫难,秘籍遗失的情况是极为严重的。两百年前的二流秘籍,放在今天,很可能便是一流的。
不过,当杜野听到回风秘籍四字,眼帘微微下垂,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波浪。
正如前文所提及,传承不易。而杜野这一路,走的是野路子,虽是一脉相传,却也幸运的从未中断过。正是因此,所以,很多历史上的江湖秘闻,他都从师傅那里得知了。
回风秘籍是与杜野的祖师爷一代的苍山道人的武功秘籍,苍山道人的武功极为出众。但是,据说当年在江湖上苍山道人真正的头名并非来自其武功,而是来自其医术。
而在苍山道人的医术中,正好有一套针灸之法。当年,祖师爷便曾受伤,寻到苍山道人救治,见到了那一套针法,更加见到了那一整套的针——正是杜野要寻的镇魂针。
不过,亦正是祖师爷当年见了宝物莫名心动,进而一度试图偷走。可惜,论武功,她却远不及苍山道人。在那之后,她没脸皮再见苍山,干脆一气之下自家学了点医术,免得将来苍山不给自己治。亦是因此,所以杜野这一脉多少还是会一点医术。
虽是为了镇魂针而掀起内心波浪,杜野表面上却是微笑不语,继续听到雷淮说:“传言,秘籍已被破山刀向粲夺走。此后各人八仙过海,各施本事。在这半个月里,找到项粲数次,却总被他溜走。直到今天……”
破山刀……杜野微微叹了口气,刘言周提过此人。绰号貌似极为俗气老土,其实项粲此人掌法极为出色,一双肉掌施展开,威力不下任何兵器,足以开山裂石。
听完雷淮的叙述,杜野淡定道:“你是雷家的,还是鹰爪门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救你。”
雷淮笑了笑:“我是雷家的,但又是鹰爪门的。至于为什么不找他们救我,因为在长海都没有什么好手,我是来念书的,自然不知道如何联络其他人。”
“我明白了!”杜野若有所思,突然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一步!”
“还有!”杜野蓦然回首:“以后有事没事,最好不要找我。”
目送杜野远去,雷淮叹了口气,怎会有这样的人。
然,杜野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镇魂针,当然,顺便不用付钱,那感觉亦是很爽的。
踌躇片刻,他回到了华南老街,再一次来到这幢危楼。想了想雷淮的话,他皱眉不已,只有一间间寻过去了。
破山刀在此藏匿亦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总比堂而皇之的住酒店要隐蔽一些。不过,正是因此,杜野坚信,此地必然留下一定线索。
平时杜野不在乎自己的内伤,这是真的。但是,那绝不表示有机会治疗的情况下,他就放任机会溜走。
一间一间的搜索过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杜野依然不紧不慢,来到流氓曾呆过的房间的隔壁,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房间里,有一块显得很干净的地方,明显是被清理过。虽然只有一平米左右的面积,但是,很明显,这里就是破山刀所呆过的地方。
绕着这一平米的所在走了两圈,观察一下脚印,他无奈的发现,破山刀耐性不错,似乎只在这里打坐,并没有因为困乏而到处走几步。
失望的走出房门,杜野微微叹了口气,难道镇魂针又没希望了。蓦然的,他想起什么,回身走过去,蹲下来,细致的观察着……
在一平米外,有一块不大的所在,尘土似乎比起旁边要薄了一层,若非杜野观察力好,多半转身就错过了。如果他没料错,破山刀想必电子书在这块所在写过字。
不过,写的到底是什么呢?杜野揪着下巴的胡须默默想,若是用硬物写,地面很可能会留下痕迹。若不是用硬物写,那就……
碰一碰运气……杜野觉得自己的运气一向都不是最坏的,所以当下便立刻从边缘处,慢慢的吹开尘土。
地面上出现了淡得几乎人眼所无法察觉到的浅印,杜野大受鼓舞,再将其他的尘土吹开——他没注意到,飞扬的尘土早把他弄得跟垃圾一样的颜色。
“十面埋伏?大隐于市?”
一行极为简单的字出现在杜野眼中,细细琢磨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
正如雷淮所说,雷家既然都展开了追索,其他人又怎会愿意错过。如此一来,可以想像,十面埋伏对破山刀,未必是一种恐吓。
读懂了这一句,后一句就太好理解了。杜野微笑着,将淡淡的字迹狠狠抹去,望着窗外其他几幢待拆除的旧楼,面上浮现一缕淡淡的微笑:“有意思,我想,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不过,杜野很快就意识到,即便自己猜到了,亦定然不是破山刀的对手。想着,不禁有些气闷,要是当初青衣肯直接传授自己,或许会好一些吧,何必玩那么多的花样。
只是,他却是不知。青衣的武功,却不是寻常人便能学的,以他当前的修为,只怕练一练就得吐血。想到青衣,又忍不住想到:青衣到底把他的武功秘籍藏在哪?为什么是只要他杜野修为到了,才会得知?
亦不知回风秘籍的内功如何,若是真的很出色,再加上镇魂针,那自己就有机会一次凑够两件最难得到的治疗品。反倒是武林医生,那大概算是最容易寻到的。
走在街头,杜野揪着胡须笑了:“看来,还需要一些准备工夫啊。”
破山刀项粲,此刻正在一幢待拆旧楼中,盘膝而坐,他运转了几周天的心法后,突然觉得心神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时,在那幢房子里出现的那个年轻人。
今天下午时,项粲便察觉到那年轻人了,见他在那房间转悠了半天。现在想来,项粲隐约感到几分不安。
自从得到回风秘籍以来,项粲就不止一次想过把这东西随便送人算了,反正自己的武功也不差,又何必再去学别的。而这秘籍,半个月里,就为他找了无数麻烦,只要是人,都觉得这玩意太过棘手。
不过,很不容易才得到的秘籍,若是就这样双手奉送,他又觉得放不下。别的不说,这秘籍就是拿出去拍卖,少不了也得拍出一个让人满意的价格。
项粲亦不是什么有钱人,能把秘籍卖出好价钱,或许,对他的价值还显得更大一些。毕竟,在这年月,有钱,才有好的兵器,才有足够的药材和时间来练武。
早知道,中午就告诉那雷家的丫头,让他们花钱买,那多好。项粲此刻要再后悔,却也来不及了。况且,想到这些日子里被人追得如同丧家犬一般,他心头就有无名火起。
夜深了,甚至静得有些可怕。项粲总觉得,在这黑暗中,似乎正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突然间,窗口跃入一条淡淡的黑影,声音嘶哑:“把秘籍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项粲震惊不已,这人到了窗口处,他才察觉,来人的武功有多强,那简直完全可以想像得出了。他凝神提气,冷冷道:“你要是现在就滚,我也饶你一命。”。
“那就不必多说。”黑衣人挥掌劈出。
项粲一见,几乎呆住。不是因为黑衣人有多强,而是实在太弱了。毫不夸张的说一句,这一掌即便劈中他,他多半也只是晃几步就能无事了。
心中迷惑,项粲手上却是丝毫不停,砰的一掌迎了过去。眼见两人手掌即将相接之时,项粲手腕一抖,竟是一把拿住黑衣人的手……。
砰的一声闷响。项粲生怕中计,当场便将黑衣人摔开,啪的一下砸在墙壁上,结实的墙壁立刻出现了裂纹。黑衣人张口便喷出大口鲜血,项粲心神大定,冷冷道:“这点本领还想夺宝,滚!”
岂料这黑衣人却是极为坚韧,丝毫不为之所动:“总比你这缩头乌龟来得好。”
黑衣人言语中不断刺激羞辱项粲,项粲纵觉得自己脾气不错,此刻亦是勃然大怒。只是此黑衣人武功却极差,只不过三两下,便被项粲给擒住:“你再骂一句试试。”
“骂你又如何,乌龟王八蛋……”黑衣人脾气果真倔强得要命,张嘴便是一顿乱骂。
“好!是你自寻死路!”项粲眼睛泛出凶光,一掌拍向黑衣人天灵盖。
正文 第六章 【陷阱】
却在这刹那,黑衣人左手涌现一股巨力,竟将项粲抓着他的手拍开。项粲反应极快,翻手便是一掌,黑衣人哇的张嘴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身形丝毫没有停滞,向楼下急坠不止。
项粲冷笑,跳出大楼,疾追而去。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眼见项粲将要追到黑衣人,忽然间,只见这黑衣人竟然凭空稳住身形,反弹而上。
项粲惊骇不已,若有一手如此功夫,多半已是顶尖高手了。顶尖高手又怎会被他打得吐血?
正惊骇中,再要反应,已是来之不及。只觉得浑身一软,竟没有继续跌下去,而是摔到了一个网中。项粲猛的想起最初的不安情绪:“不好!”
此刻再叫不好,亦是来不及了。却见那黑衣人反弹上去之后,却犹如凌波真人一般飞到另一幢大楼。亦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拉了一把,身形犹如流星般急坠。
网一紧,项粲立刻便察觉到了,心中恼恨不已,当下手腕一翻,肉掌竟如刀刃一般锋利无比,将网给割开。他此刻既是想通黑衣人武功不高的事实,又险些被抓住,心头怒火涌现,抓住网,果然立刻被拽到了对面的大楼。
黑衣人似完全没想到项粲竟破了约旱南葳澹抗庵谐渎司б馕叮铘颖粕锨耙徊剑阃丝徊健?
慢慢的,已是走廊的边缘,他已是退无可退了。
项粲眼中闪着凶光,一步一步的进逼:“这次,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要逃?”黑衣人的目光中闪过一缕狡黠,纵身而起,左掌兜头兜脑的挥下来。
“哼!”项粲冷笑,拼内力,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呢。当下亦是毫不犹豫,立刻探手迎上!
一股巨力涌来,项粲惊骇万分:“这不是内力……”
一声闷响过后,项粲胸中难受之极,那黑衣人亦是殊不好过,砰的一下砸在天花板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然……这一掌力量之威猛,实为外人所难以想像。项粲一触及,便立刻醒悟过来:“这不是内力……”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他所站的地面轰然一震,竟是塌了下去。饶是项粲反应极快,亦几乎陷落其中,闪电般疾点跃向后……
可就在这时,黑衣人再一次动了,从天花板边缘扯出一根绳索,猛的一拽。
这本是旧楼,盖楼的几乎都是预制水泥板,楼上走廊的预制板随着这一拽,轰隆隆犹如巨石般一大片都坠落而下。
莫说项粲此刻的内力已是难以为继,便是可以,放眼望去这整齐划一,一起坠下的预制板笼罩了极大一片范围,凭他的轻功,多半也是逃不掉的。
项粲又惊又怒,全然没想到,如此一个武功低下的家伙,竟然设计了那么多的陷阱来坑害于他。飞快在心中计算出自己逃不掉,还不如干脆一点,驻留地面,稳住身形,深吸一口长气,胸膛顿时高涨,双掌迎向带下来无数沙尘的预制板。
他抬掌相迎,必定要抬头,这一抬头,沙石立刻掉进眼里。
轰然一声沉响,极沉极重的预制板被击破,只是……
只是项粲所踩踏之地,又是轰的一声沉闷之声,竟是又塌陷下去。
这一次,项粲已是无力再逃,身不由己的掉进了窟窿里。他悔恨万分,早知道就不要追这黑衣人了。现在,他终于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激怒他,为什么敢以不高的武功来抓他了。
如果他没料错,窟窿下面定然还有陷阱。
黑衣人早在下面一层楼的走廊里等待了,见半截身子落下窟窿,他诡异一笑,纵身从第一个窟窿中钻上楼。
项粲连续几次未调息的情况下便提气,此刻自然难以为继,刚掉落下去。腰部顿觉一紧,勒得他极为难受,身不由己的被牵扯着移向第一个窟窿。
当黑衣人从第二个窟窿跳下来的时候,项粲已是半空悬挂在第一个窟窿下面。
几乎在这瞬间,项粲便一掌斩向这条困住自己的细索。嗡的一声轻颤,这锋利胜过刀刃的破山掌,到底只是肉做的。这一斩下去,项粲便立刻感到了巨大的痛楚,这绳索竟是极为坚韧,直接切进肉中,勒住骨头。
项粲性子亦是坚强,这痛楚足叫任何普通人躺下痛哭狂呼,他却只是倒抽一口凉气,额头汗珠不断滚下。
黑衣人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点笑意:“奉劝一句,你最好不要尝试弄断绳子,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项粲默然不语,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被武功那么低的人抓住。这绳子的威力,他已尝过,知道自己是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