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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口处小半光滑,剩下的赫然是被内力震断,甚至于被蛮力生生折断的痕迹。项粲望着手里这起码是大海碗一样粗细的树身,觉得自己多半可以弄得断,但绝不至于像折筷子一样轻松的弄断:“勉强可以。对了,这像是被斧头砍的……”
斧头砍的伤是这样?杜野再看了一眼切口,将这切口记下来。站起身,扫视一周,又是一阵苦笑,难道使斧头的都姓程,名咬金,不然怎的个个都如此暴力。
整片空地,倒下了很多树。而且,远远望去,不少地方都偶尔倒下了一两棵树,像是一路追追打打跑到前面去了。
正要走向前去继续探索地理奥秘,他眼角余光扫到一处,突然一顿,缓缓转过身,凝视着一处。走过去,在一片泥土中,三寸钢针零星散落!
“不会吧。”杜野失声苦笑连连,将钢针捏在手里,立刻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算了,不必再查了,是我师父。”
之所以能出现破坏力如此强悍的场面,现在倒可以理解了。师父的轻功更胜于他,不论是什么对头,多半都难以追得上。
偏偏这里又是树林,流光术难以展开,但与敌人相比肯定优势。所以,师父到处逃窜,而敌人就一路狂追,愤然之下砍掉大树。
“这些混蛋,居然破坏森林!”鳖了半天,杜野口中突然蹦出一句话,让项粲愕然半天。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吧,这里没什么可观察的了。”
“老刘是你师父,你怎么……”项粲很想开口批评杜野是个白眼狼,但又觉得好像杜野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他对杜野了解的深浅,就像是男人对未上过床的女人一样,不了解深浅高低大小。
杜野灿烂一笑,轻描淡写:“以他的轻功,死不了。就算死了,自然有人为他报仇。”见项粲张大嘴,惊诧得像是被塞了满肚子老鼠的家伙,他哈哈大笑:“开玩笑的,走吧!”
有些事,好像不应该拿来开玩笑。项粲释然,又觉得杜野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杜野脑子里自然有想法的。不论如何,事情发生了,而他不清楚,也来不及去帮助师父了。与其气急败坏的指天骂地,还不如做好手上的事。
夜了,就算是武林人,也是要吃饭睡觉,吃完饭多半也要被老婆喊去洗碗。睡觉前,多半也要征求得老婆的同意,才可以洒脱洒脱。
树林的夜晚有些清凉,杜野倒不必整天拿着毛巾猛擦汗。
其实武林人对外界很敏感,比如对空气很敏感等等,也正是出自于这种敏感,所以对于外界的温度其实也更加敏感。不过,因为内功还勉强可以调和一下,相对抵消了敏感,所以武林人对于温度的敏感,与正常人是一样的。
所以,武林人并不是传说中冬暖夏凉的人形空调,如果真有那么认为的,多半要被气愤的武林人一耳光抽得原地旋转一百零八圈。
当然,这要剔除掉某些特殊的内功。譬如江家的内功性寒,所以夏天不会太难过,但是……一旦到冬天,那就一定要包成球形物体再出门,不然会冻死的。
项粲想着,觉得很好笑,难道这就是江家搬到南方的原因:“对了,你师父有什么仇家?”
“不知道,他从未提过!”杜野是第一次睡在树上面,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住个十年八年,没准双手会进化成翅膀,变成鸟人:“你为什么要来?”
“妈的……”项粲想起这就满肚子的气,早知道自己不如在城市里喝喝老酒,多爽,跑到这里来受罪吃苦,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犯贱了:“还不是为了还你的人情。”
“哦?”杜野哦了一下才意识到项粲的意思,顿了顿,悠悠叹:“其实你不必冒险的,我的内伤都那么多年了,死不了。现在习惯了,对身体也没太大的影响。”项粲以前曾与他稍微过了几招,所以大概知道他的内伤,但不知道他的内伤其实几乎不能动用内力。当然,天武内力是例外。
项粲在另一棵树上,很熟练的让半个身子叉在树叉中,免得掉下去。沉默了半天,也长长叹了口气:“你当我想啊,我这人就是天生欠不得人情。”
“那你可以放心,以后你欠的人情只会越来越多!”杜野其实不想气氛搞得那么煽情,哈哈放声大笑,立刻引来了项粲的怒骂声。
“小南,你应该多跟我们交流!”杜野瞧了瞧在另一棵树上,像猴子一样敏捷的小南。他在想,幸亏自己把这家伙带出来了,不然搞不好再过几十年,他没准会进化成另一个物种:“做人,就不要太沉默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小南其实很羡慕杜野和项粲的交谈,可要自己去谈,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说你以前是怎么捕获猎物的!”杜野笑了笑。
夜深了,听着小南叙说着过去的生活。项粲心中盘桓了很久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为什么要休息,万一明天赶不上,或者找不到人了呢?”
“相信我,一定不会走失的!”杜野嘴角泛起一线冷笑,蒋宗虎不会让别人跟丢的。
半天,小南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猛然间听到一声惨叫,立刻惊醒过来,手里的柴刀紧了紧,顺着声音望去,顿时笑容满面……
“哈哈哈……”项粲也被惊醒了,狂笑不亦:“有没有摔成大饼?”
杜野呻吟着扶着腰勉强从地上站起来,仰头望着自家先前休息的睡,无奈苦笑:“我再也不在树上睡觉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雷动九天】
小南的追踪术是神奇的,更神奇的是,按照小南的解释,他不完全是靠对某些蛛丝马迹的判断来追踪。同样的,还在依赖自己对气味的敏锐嗅觉,靠一种本能般的直觉来追踪。
更神奇的是,小南的追踪术居然成功了。当小南对二人说,距离前面的人,只有不到十里路的时候,二人立刻精神大振。
杜野觉得小南神奇,项粲却觉得杜野很神奇,居然笃定能追得到。事实证明,杜野似乎真的要比他聪明一点,虽然以前就意识到,但项粲还是觉得很沮丧,心想难道自己是猪?
是不是聪明,杜野不敢肯定,但他肯定不笨。不然也没办法在丢失了很多课程之余,还能从高二开始发力,最终考上大学。
不过,很多时候,聪明只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定义罢了。聪明人很多,但不是每个聪明人都能做聪明事,聪明人干下的蠢事,简直能用航空母舰来装。
对杜野而言,聪明的定义其实就是,看得比别人远一点点,宽一点点,听得比别人多一点点,说得比别人少一点点,心里藏事的地方比别人深一点点,再对自己狠一点点,再让自己专注一点点。这,就是聪明。
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谁都不比谁笨。很多时候,人们的成功,更多的取决于一些不起眼的附加因素。
当然,杜野觉得等自己成为脑科专家的时候,再跟人探讨聪明和智商的问题会比较恰当。现在,他更应该小心翼翼的逼上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一路跟踪的脚印越来越少了,前面有村庄!”小南的语气十分笃定,像是周润发在《赌神》里一样笃定的态度。
有小南的提醒,项粲立刻就观察到了,他虽不如杜野,但也绝对不是蠢笨如猪。虽然他常常在拿自己跟杜野比较之后,觉得自己要不是八戒转世,要不就是沙僧转生,反正跟杜野比起来,自己不但显得头脑不太灵光,还很老实厚道。
“不必看了!”杜野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让项粲觉得自己又在杜野面前扮演了一次白痴角色:“地下的脚印既然渐渐稀少了,那前面的人距离蒋宗虎只怕就不远了。”
“为什么?”如果方君豪现在在,一定会和项粲引为知己,明明很踏实很有头脑的人,为什么一到杜野身边,就渐渐不爱动脑筋了呢。起码,项粲就想不通杜野的答案。
杜野很惊诧,他觉得项粲还是很有头脑的,怎会连这都想不到。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项粲多半有机会猜到。但既然他在,项粲觉得自己就没必要浪费脑细胞了:“因为接近蒋宗虎了,所以必须要隐蔽,有什么比使轻功更方便?”使了轻功,脚印自然就少了。
项粲无奈,他怎的就偏偏想不到。又听杜野淡淡说:“如果没意外,蒋宗虎等应当就在前面的村落。”
为了免受打击,项粲决定自己思索。
正当杜野三人慢慢的向前逼近之时,宋绾藏身于枝叶茂密的树梢中,脚尖轻轻踩在细细的树枝上,身形随风摇摆着。然而,他却在冷笑着,与平日那个油头滑脸的形象截然不同。
宋绾藏身的大树,正好位于村落的边缘,远远的正好居高临下观察到村落的情况。
小村不大,虽然是废话。但不大有不大的好处,好处就在于宋绾可以一眼就把村子里所有人家户全都尽收眼底。坏处也很明显,到处都有田地,人们正在田地里耕作。
宋绾的目光缓缓在这村落周围的树林扫过,冷笑着心想这周围不知藏了多少高手,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肯出去探查一番,生怕便宜了旁人。
正在这时,宋绾心中凛然,远远见着蒋宗虎四人的身影从一户人家里走出来,然后散开,各行一个方向。宋绾耐心的等待着,一阵带着微微热气的微风过,一片带着灰尘的树叶飘落在他的脸上。
他厌恶的将树叶一指弹开,悄然摸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似乎觉得这片树叶是从厕所里捞出来的,肮脏到极点了。
蒋宗虎四人各自悠然的走向一个方向,当他走向宋绾这方向过来,进了树林里。宋绾见蒋宗虎鬼头鬼脑的纵身而起,在树上不住点着脚尖,人翻腾着四处横飞,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宋绾心中一动,眼中闪过喜色。蒋宗虎是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如此说来……他的目光移向村庄,看来,郑西楼就在这里。
宋绾可以猜得到,其他人也不都是猪,自然也想得到。一时之间,这村落周围的山里,到处洋溢着喜气。
蒋宗虎将这方向搜索了一遍,似乎没有任何发现,纵身来到树林边缘。宋绾甚至能瞧得见蒋宗虎眼中的喜色,心中冷笑,等一下就知道喜从何来了。
蒋宗虎四人离开了村落周围,然后匆匆回到村中。四人在田边碰了一下头,似乎讨论了一下什么。然后一起向一户人家走去……
是时候了!
眨眼之间,树上和地下冒起了无数颗脑袋,嗖的一下窜到树林边缘,然后见到对方,面不变色的干笑:“王兄,原来你也来了!”
“哈哈,原来你也在!”
此类毫无意义的交谈此起彼伏,宋绾扫眼望去,触目之处,起码有着不下二十余名好手窜了出来,从每一个方向走进村子里。
宋绾跃下树,另一人几乎同时出现在他身旁,把他给吓了一跳,回身一掌扫去!
砰!一声闷响过后,两人身形一晃,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郁闷的望着他:“你是宋绾?在下向破天。”
宋绾微微一惊,嬉笑抱拳:“原来是向天王,失敬!想不到向天王对秘籍也有兴趣!”
“你也不必诈我!”向破天豪爽大笑:“我对这些秘籍毫无兴趣,只是想报我天王宗的一剑之仇罢了。”
宋绾恍然:“原来天王宗的前辈也是……”顿了顿,他嬉皮笑脸:“请了,向天王!”
向破天瞧了他一眼:“其实你的事,我也知道。莫要自暴自弃,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便是没有宋家,你也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宋绾笑笑,却是不语。盯着向破天手里的木匣子,击掌嬉笑:“哇,这匣子里放的一定就是传言中霸道绝伦的天王剑了。”
向破天见他顾左而言右,自然不会自找没趣,呵呵笑道:“什么天王剑,只是破铜烂铁罢了。”
宋绾嘻嘻一笑,走上田坎:“就算破铜烂铁落在天王手里,也能变成绝世神兵,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哇。”他好像有点迷上哇这个字了,一句话不哇一下,似乎觉得对不起自己那条舌头。
宋绾其实知道,向破天的话是真的,那木匣子里的剑的确只能算是破铜烂铁,唯一的长处就是沉,非常的沉手。这是武林人都知道的,不过,也恰恰因此,向破天以力破巧,才闯下了今时今日的偌大名头。
所谓天王剑,指的并非是这把剑,而是无论什么剑落在向破天手里,就会立刻拥有天王一般的实力。
走得近了,刀兵声已然传来。向破天粗眉一皱:“怎的打起来了?我们走快些吧!”
宋绾回首望了一眼,见后面又有零星的人跟过来,他轻轻一笑:“也好!”
走了几步,一个农夫从身旁走过。宋绾手指弹动,这农夫穴道被点,当场昏迷过去,他嘻笑着解释:“看来等下要有一场大战,可不能给普通人见到。”
想到这一点的人很多,一路走来,村落里的人一个个纷纷被点穴道躺在睡觉去了。
来到这户人家外,便听得里面传来蒋宗虎的一声怒吼:“你等欺人太甚,吃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