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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在他们跃出大楼的一刹那间,一道身影由下而上,突然化做一道绚烂无比的光芒,冲天而起!竟仿佛从其中两人的身体中穿透而过!
光芒冲天爆发,而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胸腹间,一道由小腹到胸膛地长长的,深深的血痕眨眼浮现!刷的一声,胸腹喷洒出大量鲜血,伴随着内脏哗啦啦地流淌出去。
而另一人,却是仿佛被巨石击中,砰的一声身不由己地倒飞回房间中。而小南野兽般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水管牵引着空气的变幻奔腾,如同奔雷挥击而出……
望着最后一人仓皇跃下逃命而去,杜野身形如流星般急坠而下,身形一荡,飘身进了房中。手腕抖动,将绑缚在床上,仍然在弹动不已的缚龙索解开,与小南交换一个眼神:“真的发生了!”
这一切说来似乎很久,其实不过眨眼间的事。刘言周与项粲这时才冲进房中,大喊:“发生什么事了?”望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
天梭沉沉的嗓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肃杀与愤怒,他迈着大步,与宋远烽等人一道走进房间里。环顾一周,天梭的面色更黑了几分:“又死人了,很好,太好了!”
“又死人了?”杜野心脏轻轻一颤,有种不详预感:“还有谁死了?”
此言一出,挤满了不下十来人的房间里,顿时冷下来。大楼外吹来的凉风阵阵袭向人们,杜野却有种浑身阴凉发寒的感觉。
天梭与宋远烽等人表情怪异的冷冷盯着杜野,缓缓在尸首上扫视过,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你不知道还有谁死了?太好了。”
“拿下!”天梭语气一变,煞气逼人,挥手下令手下将杜野拿下。
几人小心翼翼向杜野走去!
轰……一声巨响,一条人影飞将出去,撞中墙壁,狂喷鲜血,当场便晕了过去。
小南提着水管,身子弓得如同大虾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天梭,像是一只全身毛发都因被激怒而耸立的狼。
“还敢出手反抗!”天梭眼神骤然一厉,跨上前一步,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房中迅速蔓延,压得杜野与小南面色涨红。
小南喉咙中发出嗬嗬声,抵挡不住这庞大的压力,身形猛然一晃,提着水管疯狂的迎面劈下!
嗖……风声凄烈!便是水管,在小南的手中,亦是那一往无回的杀人利器。
甚至没有人见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小南轰然一声口中喷出鲜血,撞在墙壁上。
天梭闷哼一声,身不由己的晃了几晃,面色更是阴沉:“武功虽好,只可惜为虎作伥,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受伤后的野兽,才是最凶猛的。骨头断掉,似乎丝毫不影响小南,杜野轻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信我!”
小南迟疑了一下,望着杜野,慢慢直起身子,只是眼神中那残酷的血腥仍然令人不寒而栗!
“请!”杜野笑了笑,似乎全然不在意本来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天梭到底为什么要抓自己,他伸出双手,微笑依旧:“我相信自己!”
点住他们的穴道,禁制住武功,再用手铐将二人铐住。
天梭转头望向刘言周与项粲,沉吟不动,似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二人也带走。
杜野眉毛轻轻扬起:“不论什么事,都与我师父和项粲无关,请不要牵连到无辜。”
天梭盯着杜野的眼睛,似乎要在他的眼中寻到一丝一毫的答案。杜野眼中依然是那纯净的一潭泉水,依然带着暖洋洋的笑意。望着这眼睛,天梭饶是自诩为铁石心肠之人,亦不由的生起了片刻的心软感觉。偏过头去,避开了杜野的目光:“算了,搜。”
先前的衣服沾了血,杜野自然脱了下来丢到一旁。当这几个特事处的见到这衣服,顿时如获至宝,送到天梭面前:“处长……”
“把这些带血的衣服,全都带回去验验!”天梭望着杜野的眼神中,已是带着了淡淡的杀气:“走!”
经过这些事,住在酒店中的其他武林人早已醒来,探头出来,见杜野和小南被铐着,顿时大为吃惊,探问了半天却不知所以然。
下楼走出大厦,杜野望着眼前的警车,忍不住轻笑道:“想不到,我和警方还真有缘分,几个月里就坐了两次警车。”转过头,望着小南:“好好享受,坐警车不是一般的待遇。”
小南望着杜野的笑,心中大定,竟是渐渐的心态平和,眼中的血腥渐渐消逝。
杜野顿足,扭头逼视天梭的眼睛:“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谁死了!”宋远烽喟然惋惜道:“姜正!”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不参赛,毋宁死】
一百一十章
警察局的拘留所!
“小南,你应该试试每一件事,对你有好处的。你要多听多看多记在心里,再多学习,知道吗!”
幸亏陆运淇不认识小南,否则,小南一定被他勾着去泡妞,再或者去嫖娼也未必可知。想了想,杜野觉得或者是时候让小南学习一下男女之间的事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小南偏偏头,看看杜野:“喜欢你!现在可以说的,对不对。”他记得杜野说过,喜欢他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再说。
杜野先前还不觉得,现在突然发现,或许真的很有必要让小南了解一下男女之间的事,绝对有必要:“我说的是女生!”
小南仍是偏着头,想了想:“刘纾和杜蓝,我都喜欢!杜蓝的笑,我最喜欢,比你还要喜欢。”
尽管小南最后一句有点词不达意,但杜野还是理解。小南的意思是,喜欢杜蓝的笑容,多过喜欢他的笑容。杜野仍然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自己只是表面在笑,杜蓝,却是天生乐观与活泼。完全靠直觉的小南,自然可以分辨得出来。
不过,这与杜野想像中的答案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我说的是,那种你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
小南不懂了,杜野耐心的为他解释了半天。小南懂了,但是他偏着头猛摇不止:“没有!你不喜欢和杜蓝一辈子在一起?”
“嗯!”杜野瞠目结舌,打了个哈哈:“那个,哈哈。小南。你有没有吃过酸汤鱼,很好吃!”
“你不喜欢和杜蓝一辈子在一起?”小南的执着用在练武上,所以他比杜野年轻。却比杜野强大。放在学习待人处世上,这劲头令杜野赞赏。但现在,杜野觉得小南的执着简直就是锉刀,正在一下一下地割自己地喉咙。
“不是的!”杜野叹了口气,心想若不解答,只怕小南会一直问下去:“蓝蓝是好女孩。只是我总觉得她不是我心目中想要的!”
“不是,杜蓝说,你是害怕。”小南努力回忆着杜蓝对自己说过地话,他甚至还依稀记得杜蓝那次请自己吃西餐……西餐好难吃,咖啡好难喝。
他想起,杜蓝那次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但他却觉得杜蓝其实没有看他,那眼神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穿透了墙壁,看到的是杜野。杜蓝,就是这样坐在他的对面,跟他说一些他当时听不懂的话。
只是。他记住了那些话,后来渐渐的就有些懂了。他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听不懂,杜蓝才对自己说地。
“她说,你也许是害怕,害怕高中的事再次发生!所以,你不敢接受她。”小南回忆着,甚至学着杜蓝的口吻幽幽怅然道:“她还说,你需要可以分担的人,她一定会成为那个人!”
杜野怔怔的听着,却想起了那张洋溢着乐观的脸庞,想起当初杜蓝公开宣布她喜欢自己的时候的认真,想起杜蓝在自己病床边沉睡中流口水地可爱。
深深的叹了口气,杜野摇摇头:“蓝蓝错了,我不是害怕。”
“小南,记住。你会害怕,但你永远不会因为害怕而退却,否则将会连生存的勇气都丧失!”杜野笑了笑,杜蓝很了解他,但女人对男人的了解,永远是不完整地:“过去现在和未来,是必然的,但又不是唯一地。”
小南想了想,用他的话来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就算狼咬断自己的喉咙,也要咬回去。”
杜野失声轻笑不已,小南的思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悠悠望着小南,眼神却是穿透了小南的身体,穿透了一切:“其实……我喜欢杜蓝。只是,更喜欢她做朋友,而不是恋人。”
“其实,有时候我想,和杜蓝在一起也是很好的。是朋友,也是恋人,最好不过。只是,始终少了一种感觉。你知道,电影里把这叫做爱的火花,听起来很好玩,其实不好玩。”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一些方面是一个蛮完美主义,蛮理想主义的人。如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宁可不要。有瑕疵的感情,我宁愿放弃。”
小南目瞪口呆的望着杜野,突然觉得杜野和杜蓝很像,尤其现在说话的样子,与上次杜蓝跟自己说话时一样,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简直就一模一样。
警察局某角落的办公室里。
天梭静静的聆听着手下的汇报:“检验结果出来了,其中一件衣服上的血迹,与姜正的血型一样。目前正送去检验DNA做进一步的确认!”
“按照酒店下午的录象,杜野今天穿的正是那件衣服。”这手下面色有点发白,想起当时尸体的画面,就气血翻腾:“姜正的尸体的致命伤是颈项,颈项断处,从血管到皮肤都显得非常光滑。检验结果初步判定,颈项处切口宽达两到二点五厘米,应当不是刀剑,而是……”
“像手掌削断的,对不对!”天梭冷冷的盯着下属,杀气凛然:“杜野正好会一招锋利如刀的断玉手,对不对!”
“带他们来问口供!”天梭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杜天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弟弟!不过,他在这个职务,就必须要负责。
杜野与小南被带进办公室,天梭站起来,盯着杜野的眼睛半晌:“为什么,你打伤姜正,为什么还要杀他。就因为你和青城之间的恩怨过节?嗯!”
天梭逼问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为了自己看错人而失望,为杜野杀人而愤怒。
杜野轻轻的笑了,笑得轻松而快活:“不是我!”
“证据,给我证据。我就信!”天梭语气冷酷得像是电影中的杀手。丝毫不为之所动:“你地衣服上沾着与姜正血型相同地血迹,还有姜正的伤,还有证人!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今天晚上。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把我叫出去……”杜野将今晚蒙面人诱自己出去的事说了出来:“血迹,就是这样得来的。”顿了顿,他又笑了:“如果我没料错,那个时间,应该就是姜正被杀的时间。所以。我没有时间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
冷静的盯着杜野:“你是说,这是陷害。青城陷害你拿姜正的命来陷害你!”
“事实上,我没有说是青城!”杜野耸耸肩:“也许是红城,也许是绿城。”
天梭沉思不语,指头在桌面上敲出声响。作为一个理智地警察,天梭知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形下,不该相信杜野。但是,特事处虽隶属公安部。到底不是警察,而是武林。他认为杜野的说法是成立的,至于可能性……
“还有一件事,可能你会有兴趣!”杜野笑了笑。手上戴的仿佛不是手铐,而是顶级名表。将上次郑西楼事件从头到尾娓娓到来。自然的,他隐去了一部分经历。
纵然如此,天梭也精神为之一振,惊诧不已:“是你!项粲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你!”天梭对那当初解围的神秘人还是很有好感地,再怎样,也都消弭了一起重大的流血事件。
神秘谈不上,神经倒是有一点!杜野心想,从他得知姜正死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他踏足江湖不久,仇家只有青城与王家,此外,就是海外的神秘组织,以及那蒙面人组织。
青城最有动机,但也是最不可能,毕竟死地是姜紫重的亲生儿子,而不是在街上拣到地小猫小狗。而王家,可能性很低,只是一个过节,还远远不至于升华到设计陷害自己的地步,况且,他和刘言周手里还有王家需要的东西。
今天碰到的固然都是蒙面人,杜野起初也确实被引到了这方向。可他与蒙面人组织仅有一面之缘,得罪还远远谈不上。所以,那剩下来的,就是海外组织。
很不巧的,林禹行正好在保定。杜野也很不巧的,认定林禹行是海外组织的首脑人物。所以,他相信,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自然,杜野觉得或者自己不小心得罪招惹了另一群人也未必可知,但那可能性委实太低了。
“断玉手,你怎么解释!”天梭面色不变,仍是冷冷盯着杜野,语气却缓和了一些:“姜正的死法,与你的断玉手完全相似。”
杜野不需要天梭热情似火的对待自己,只要天梭心里起了疑心,这就够了:“我的房间里的尸体检查了吧,小南的兵器只是一把水管,一样能开膛破肚。在真正的高手手中,就算[奇…书+网//QiSuu。cOm]是一块砖头,也可以制造出刀锋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