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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的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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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在发觉形势不对的时刻,伸手拿出了一把短刀。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的手掌已无力,无力的手掌又怎能杀人?所以他才拿出了这把刀,这把刀还是李员外送给他的。以刀来对付姚伯南手上的尖锥,似乎尚可拖延一时,但是他自己也实在不知道还能拖下去几招。

三招?还是五招。

小呆的脸上已失去了前一刻的笃定,更失去了不管任何时候都有的信心。

他脸上的汗珠更是象黄豆般的一颗颗滴落。

沙洲上观战的三人,脸上已有了笑容。

河对岸的人,甚至有话声传了出来——“唉!‘快手小呆’今日一战,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这里尽是惋惜、嗟叹。

惋惜“快手小呆”年纪轻轻的恐怕就要命丧这望江楼畔……嗟叹这未来的武林奇葩,尚未完全茁壮即将凋谢……

小呆的双眼紧紧凝视着敌人那手中的尖锥。

尖锥虽然每一出招变化万千,但是他知道里面只有一个动作是实在的,且能击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必须看得准并判断出那一击何时出现,因为他已没有太多的力气去挡那其余的虚招。

他不想死,更不愿死,尤其是死在这个场所。

死在这个本来打不赢自己的老家伙手上。

他宁愿醉死,甚至死在女人的怀里,他就是不愿死在不明不白里。

奇怪的是这一刻他居然脑子里还能想到其他的事情。

他想到了每一群狼里面的狼王,在老得要死的时候,都会死在一个同类发现不到的地方,因为他宁愿孤独的死,也不愿破坏掉厉经无数次争斗才得来的至高形象。

他更想到了尚有许多江湖人士隔岸观战,还有那话里的怜惜与嗟叹。

他当然也想到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失去了力气……他不明白欧阳无双为什么要李员外和自己一起死?难道这真的是个阴谋?虽然他早已知道事有蹊跷,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欧阳无双会这么做。

难道那些眼泪全都是假的。

难道那些甜言蜜语就没有一些是真的?他笑了,笑在心里,却是一种苦笑。

他笑自己不惜一切的想去解开那圈套救人,却没想到圈套没解开,自己反而落进了圈套里了。

他更笑自己每回十拿九稳的“扮猪吃老虎”,竟然也有失灵的时候,而且老虎没打着,自己反而成了老虎嘴里的猪。

猪,小呆你真是一头猪,你呆得连猪都还不如。

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姚伯南手中的尖锥却意外的不再有一丝花俏和虚幻,就那么笔直的刺了过来……同时他左手的那张黑问更不知怎的突然从天而降……。小呆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的痛苦,无奈已全写在脸上。

他抬起那双灰涩无光的眼睛,说不出来是代表着什么样的感情,极快的搜寻着岸上。

这原本是双清澈明媚的眼睛,为什么现在会变得那般怨愤与狠毒呢?这原本是双满溢深爱的眼睛,又为什么全换成了狡猾与不屑呢?小果看到了欧阳无双,她仍是那么风情万种,仍是那么惑人漂亮。

她站在晨曦中,微风掀起了她那宽大的裙裾,露出了一双美得无暇的小腿,仿佛正露着一丝微笑;一丝小呆至死恐怕也挣脱不掉地微笑。

她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离人群稍远的一株野菊旁,迎着小呆无言的目光,当然她应该明白那目光代表着灰心与绝望。

她竟然无动与衷?她竟然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这,这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鼓起最后的一丝力量,小呆的动作这时候急着闪电。

只听得“当!”的一声,一溜金铁交击时的火花猝然爆出。虽在阳光下,每个人已可清楚的看清那溜火花,并全。

心头一震。

谁也都认为小呆已躲不过那刺向他的一锥。

因为那一锥虽然不十分快,可是却十分有力。

有力得绝非这时候的小呆可以抵挡得住,何况那一锥只距小呆的心口不及一寸。

就算小果能躲过那一击吧!却也绝躲不过那从天而降的黑网。

每个人都这样想,然而每个人都猜错了。

不错,小呆没有挡过了那要命的锥。

不错,小呆被那从天而降的黑网个粽子似的网住。

然而还不待姚伯南的第二锥落下,小呆手中的刀更象一抹来自西天的寒光,已没人了对方的胸前……血汩汩的从姚伯南胸际渗了出来,他睁大着眼,仿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网中的“快手小呆”。

也仿佛这时候他才知道“快手小呆”之所以被人称做“快手”的原因。

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小呆是怎么挡过自己刺向小呆的那一锥。

而小果手中的刀,又是怎么就突然的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哥哇——”

“姚堂主——”

“姚伯南——”

三声凄厉的惨叫同时发出。

三种不同的武器更同时砸向了犹在网中的小呆。

一双生锈齐眉棍,一把拐子刀,还有一小刑链条栓着的流星锤,全是欲置小呆于死地的蓦然袭到。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同时发生。

套句术语,可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姚堂主他没……”

小果的话还没说完,当然也顾不得说完。

因为任何人在受到这三位武林高手的夹击下,还有时间能开口说话,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一个被网子套住的人,行动本就困难,如果再碰上三种要命的玩意,同时雷霆一击,要想完全躲开,那根本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小呆如在平时或许有可能躲过,但也只限于一击,接下来的后续攻势,恐怕连神仙也躲不过。

然而现在的小呆,他又怎能躲得过?就算躲得过齐眉棍,又怎么躲得过拐子刀?就算躲得过拐子刀,又怎么躲得过流星锤?所以网中的小呆鲜血溅扬老高,就象一盆火红的凤仙花汁,让人洒向了空中。

那一溜溜,一粒粒,一蓬蓬鲜艳的血珠,血块,在朝阳下幻起奇诡的色彩,是那么的令人寒栗、心颤。甚至还有一种抑止不住的冲动。

小果当然没完全躲过,虽然他已耗尽了全力就地翻滚。没人知道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是死了吗?因为他最后的一滚,竟然滚入了滚滚江水里。

只一个浮沉,大家看到的只是仍然被黑网困住的他。

江面宽且深,水势急且大。

虽然江里有一小片殷红出现,但也只是一刹那就完全消失殆尽。

就好象水流拍击在石头上所掀起的细碎浪花,流不出多远就又溶入了江水里。

散了,所有的人都散了。

这一片沙洲在人散了以后,又恢复了它的宁静。

从黑夜到黎明,从细雨霏霏到阳光普照,这里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_样。

锦江还是锦江,望江楼也还是望江楼。

没人能改变它,就象没人能改变既发生的事实一样。

就算有人能在此留下什么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的磨减,最后终将消失与淡忘。

就好象沙洲上那殷红的血迹,本来是黏稠与浓得难以化开,这会儿因为沙土的吸附,只剩下几滩浅浅的印痕,不要再过好久,它们也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迹。

亲眼目睹这一战的人,没一个会认为“快手小呆”没死。

尤其是丐帮两位五代长老,及姚仲北事后得意的叙述下。

因为据他们说,“快手小呆”至少肋骨断了三根,从腰挨了一锤可能已伤及内脏,最能要命的该是揭子刀几乎已捅穿了他的右后背。

他们说小呆死了,那么小呆就一定活不成。

何况每个人都知道小呆被困在了网中,落入滚滚江中,就算一个好人吧!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一定能脱困而出,何况一个受了三处重伤,只剩半条命的人?没人去证实“快手小呆”到底是死了没有,因为没有去打捞他的尸体,事实上也根本无法去打捞。

所以最终的结论是“快手小呆”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

因此“快手小呆”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也许以后仍然有“快手”的人出现,可是他绝不会叫小呆,毕竟世上哪有人曾叫王小呆呢?当然除了小呆。

“成败论英雄”,世事如此,江湖上更是如此。

因为死的英雄的确没什么好谈,再谈也还是个死人罢了。

既然死的英雄没什么好谈,那么可谈的当然都是活的英雄喽。

所以能杀死“快手小呆”这样英雄的人,当然是英雄,而且还是个真正的英雄。

看吧!现在任何角落,任何时候,人们所谈论的全都是丐帮的“残缺二丐”如何如何的神勇,又如何如何的武功高强,连“掌刀出手,无命不回”的“快手小呆”碰上他们,也都自己成了“无命不回”,并且是“尸骨无回”。

可叹的是就没有会说“快手小呆”只有十九岁,而却死在了二个九十岁的武林高手下。

而且似乎每个人也都忘了,忘了“残缺二丐”当初对小呆的承诺“绝不以多数少,绝不用车轮战法”。

武林人士,首重言诺,尤其是名望愈高,年龄愈大的前辈,更是如此,难道没人敢提,“残缺二丐”自己竟也忘了吗?他们可是天下第一大帮的五代长老啊!

换做了任何人是“快手小呆”,碰到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跳江外,又到哪喊冤去?谁是英雄?谁又是那匹孤独傲骨的狼王?

第十六章 万里桥

酒,酒是碧缧春。

菜,莱是上拼盘。

人,人更是欲哭无泪。

这是一家酒馆,很小很小的酒馆。

它不但不起眼,甚至连酒保也没一个。

酒馆在万里桥边,万里桥在成都南门外。

有桥当然有河,所以这座万里桥正是跨越锦江之上。

这个没有名称的酒馆,里面总共也只有四张桌子。

目前只有两张桌子坐得有人。

一张靠里的桌面上叭伏着一醉汉,似已人梦,他一袭旧衣蒙着头,看不见他的脸面,两只空了的锡壶和他一样,也歪跌在桌上。

这可真是“醉里乾坤大,梦里日月长”。

就不知他醉了多久,又睡了多久。

另一张桌子二个人靠窗临江坐着,显然刚来,酒只有一壶,菜却是未动。

而酒壶上正是贴着碧缧春三个墨字红纸。

菜是四小碟冷盘。

有酒当歌,有菜更须尽欢才对。

“盏酌万里桥,醉望望江楼”。

李员外一张脸垮得象是一堆“狗屎”一样,他正轻声的念着也不知是哪位骚人墨客在墙上题的诗。

望江楼,我呸!神经病才他妈的会再去那望江楼。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二少,想要说什么,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不好开口,只得又把目光望向了奔流不息的江中。

五天来,他和燕二少已光顾这家小酒馆八次,而每次来,他也几乎是让燕二少给抬着回去。

他可是千杯不醉的,怎么这几次来却都会醉呢?

而且还醉得不轻,居然要人抬着回去?

现在他刚伸出手想再倒酒。

燕二少那张制作极为精巧的人皮面具上,突现困惑的说:“大员外,你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李员外愕然的说。

原本朋霾的脸上,有了一抹笑容,虽然那笑容多少还有着些伤感,燕二少说:“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

“什么话?我说过了什么话?!”

有些奇怪的看着李员外,燕二少说:“你似乎忘了头痛的时候,也似乎忘了这几次你因酒醉受不了时而说的话……”

面上一热,李员外的手并没缩回来,仍然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轻轻的举起感叹的说:“小呆从来不愿我陪他喝酒,因为他说我永远喝不醉,我……我只想证明给他看看我一样会醉,一样会醉……”

语毕,那一杯酒已全倒进了他的喉咙里,却因喝得太急,又说着话,故而呛了一口。

现在他一直不停的咳得整张脸胀得通红,甚至连眼泪都已流出。

是谁说过男儿无泪?又是谁说过英雄无泪?

李员外是男儿,也是英雄,为什么他现在泪已流?

燕二少痛惜的看着李员外,好一会后等他止住了呛咳,才说:“怎么样?舒服点没?喝口茶润润喉,要不知情的人见了,弄不清怎么回事,还真以为你这大男人怎么哭得象个泪人似的。”

腼然的笑了笑,李员外说:“怎么?有谁规定男人不能哭吗?您弄错了,会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血性男儿,性情中人呢……”

“是吗?为什么我总是常听到没出息男人才会哭呢?”忍住笑,燕二少顶了回去。

古怪的看了燕二少一眼,李员外突然说道:“刘备您认识吗?”

“刘备?!我当然认识,噢……不,不,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过罢了,又怎么样?”燕二少没想到李员外有此一问,一下子没细想顺口而出,等想到自己的话里有了语病,便连忙更正的说。

说的也是,燕二少要真认识刘备,才是一件稀奇事儿。

不过,要怪也只能怪李员外,哪有这么个问法。

然而,李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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