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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是不?蒙面大哥。”李员外嘻嘻笑着,并向来人打着招呼。
“人生何处不相逢,员外李,看样子我们的旧账是谁也躲不掉了。”蒙面人一进了亭子后也漠然的说。
“我好象记得人家曾经叫你秦少非,怎么?你难道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老要蒙着面呢?”
“员外李,我希望你的功夫也要象你的嘴一样厉害才好。”
“唷!干嘛呀!上回我已糊里糊涂的和你打了一架,怎么事隔那么久,你的气还没有消啊?”
冷哼一声后,蒙面人说:“本来事情过了也没什么,可是你的嘴太可恶,我难以咽下胸中之气,另外我想证实一下到底是谁把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敢情人家还记得自己调侃对方的话。李员外实在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看样子人家却非打不可。
“唉!我真服了你了,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度量却那么小呢?”李员外叹了口气说。
“少废话,员外李,今天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替你撑腰。”
“何……何必呢?在这下雨天,这儿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聊聊不是很好?为什么非要兵戎相见?再说我又没偷了你的老婆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李员外这个人说着说着老毛病就犯了,好象他非得占人家的便宜才过瘾似的。
“员外李,你这满嘴大粪的东西……”
蒙面人的话声一落,他的左手剑已象一道长虹般电削而至。
蓦然怪叫一声,李员外间至一旁,并且口里怪叫着:“喂,喂,你这人怎么说打就打……”
手下不慢,蒙面人桀桀笑道:“这可是跟你学的,我的乖孩子,你就生受了吧!”
“娘的,秦少非,你可真是狠哪——”
李员外一天之内连经二战,没吃没喝,体力早已不济,再说这叫秦少非的蒙面人本就不弱,手中长剑在雨夜里更象一道道闪电,毫不容情的劈落。
于是优败立见,李员外那袭新衣原来已破裂不堪,现在更好,就算乞丐吧!至少也没他穿得那般狼狈。
“蒙……蒙面……大侠,你……你真的要……要赶尽……杀绝吗?”
李员外气喘吁吁,左跳右闪,这会儿居然已称人家为蒙面大侠了。
奈何蒙面人秦少非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顾闷着头攻击。
“慢点、慢点,秦少非,就算要打架嘛总也得把话说明,娘的,这样不明不白的算是哪门子……”李员外在被逼急了,他一个倒窜,也不管外面下着大雨落在亭子外吼道。
这秦少非显然不愿淋湿自己,并没追了出去,持剑在手指着李员外说:“哼!我还当你这半个叫化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原来也只不过如此,看样子江湖传言也太过其实了,说吧!员外李,你有屁就快放。”
从头到脚已经淋湿,李员外象只落汤鸡的站在雨里,说:“我想我见过你。”
这是句废话,李员外当然见过对方。
可是这句话却给蒙面人带来了震惊。
一个人蒙着面不敢见人,除了长得丑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怕人家认出自己。
蒙面人明白李员外的意思,所以他有些惊异。
“你知道我是谁?”
“我想我已猜到。”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员外摇了摇头却说:“这你就无须问,我也不会说。”
“你怕什么?!”
笑了笑,李员外说:“我当然怕,因为我一说出来,恐怕你将永远不会放过我。”
“要知道你若不说出来,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因为我不说,你的心里就有了怀疑,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一说出来,从现在起你恐怕会一直的跟在我后面,就象我的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
有些听不懂李员外的话,蒙面人露出疑惑的眼光。
“你我接触过,你应当知道我们的功力相差有限,刚刚只因我手无寸铁,而亭子里又小,所以我只能躲闪,现在可不一样,我在外面,你在里面,我们之间有着一段距离,如果我要跑,就是这段距离已够你追上三天了。”
蒙面人一惊,他前跨了一步说:“这又怎样?”
李员外露出一抹微笑,却退后了三步说:“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肯花三天的时间,连休息也不休息一下的去追一个未知的答案,何况就算追到后,你也不一定能杀得了对方,这是我不说的原因,假如我说了出来,而又不幸言中,莫说三天,就是三年你也一定会非追上我不可,那么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蒙面人又前跨一步说:“好刁的李员外。”
“喂,喂,你可不要再往前啦!怎么?难道你真想淋雨?你那身黑缎衣服可不比我这破衣哪……”嘴里说着,李员外却又退后了三步。
李员外的意思已很明显,他已准备开溜。
蒙面人当然知道李员外所说的都是实话。
“我不信你知道我是谁。”
“那么何不赌一赌?”
眼看李员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蒙面人恨声道:“员外李,难道你就那么窝囊?只会逃?”
“逃?!笑话,蒙面大哥,我这叫做识时务,你有种是不?好,把你手中的剑给我,我们再来比划比划,你要不达我就跪下来叫你一声爷爷。”
简直让李员外这种无赖行径没差点气炸。
可是人家说得也并非没道理,于是蒙面人一时之间愕在那里,好一会,就是想不出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说到你心坎了对不?既然你不肯重新比划,那么我碰上你这山大王也没办法,谁要我穷呢?行,我走啦!这座破亭子就让给你好啦!”
蒙面人实在咽不下这一口气,他却只有眼巴巴的看着李员外逐渐消失在雨中的身影。
他当然明白就算现在追了下去,恐怕要五天,甚至十天才能追上这个腿上生毛的无赖。
他没那闲工夫,更何况他想李员外也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是谁?
李员外在雨中疾快的走着。
他不得不快点躲开那个“瘟神”,因为他真怕他会不顾一切追下来。
他自己知道一个饿了一天的人哪还有体力奔跑三天?恐怕跑不了三里路他就得趴下。
当然他有些恼自己最近实在倒媚到家了,竟然在破亭子里躲雨也会被人给莫名其妙的赶了出来。
他真的知道那蒙面人是谁吗?
他不是神仙又怎能看得穿人?
可是他却相信他会找得出那个人来。
因为那蒙面人虽然蒙住了脸,却蒙不住眼睛眉毛。
而他却发现了那蒙面人的眉毛里有一根毛是白色的。
虽然是一根毛,却无疑是个大发现。
他现在只祷告那根白毛可不要无缘无故的脱落才好,否则以后就算人家打从对面走来,他不也会指认不出来对方是那蒙面人。
第十九章 菊花出
“菊门”,这个名词好怪。
怪得就象有人叫王小呆,又有人叫李员外一样。
可是它现在的名声可比“快手小呆”和李员外要来得响亮,也更能震撼人心。
毕竟现在“快手小呆”已死,而李员外成了丐帮的叛徒后也消失了踪迹。
而“菊门”这个神秘的组织却一下子冒了出来,也被人传诵谈论。
没人知道“菊门”是个什么织,然而“菊门”所做的事、所杀的人却让人觉得它是个有实力的组织。
当然会杀人的组织也是个令人感到可怖的组织。
它有实力是因为它不畏权势,连许多大帮大派里的人它也敢杀。
它可怖,却是因为它什么人都杀,而被它所杀的人,尸体旁边总是会留下一朵菊花标记让人一看便知此人为“菊门”所杀。
而那菊花的标记却有许多种,象银帛的啦、铁制的啦,甚至是一朵真正的菊花。
现在让我们来细数这半个月来“菊门”已杀了哪些人?又做了哪些事?
——“武当”俗家弟子中第一高手“青去剑客”萧睛,死。留下铁菊花一朵。
——长江水寨大寨主之子“霸蛟”林伟民,死。留下银制菊花一朵。
——“花蝴蝶”司徒浪,死。留下铁菊花—朵。
——“粉面狼”陈季平,死。留下白菊花一朵。
——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人称“铁君子”的死,因为“铁君子”周连山为南七省的总教头,竟然也死了,留下的也是一朵白菊花。
这些死人当中有江洋大盗、有探花淫贼、甚至有名门正派之士,这就令人费解。
所以也就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个正派或者是邪教的组织。
但有一点能肯定的那就是这些人当中,每一个人的武功都称得上高手,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高手。
“菊门”能杀了这许多高手,当然它是个有实力的组织。
至于这个组织所做的事,却更令人猜不透,因为它做的全都是善事。
——江西大水,赈银三十万两。
——安徽苦旱,赈银三十万两。
——五台山人秋布施白米二十万石。
——青平府济贫白银十万两。
——以及许多修桥、铺路、筑堤等项,所捐之银更是难以估计。
所有的赈银署名全是“菊门”两个字。
有这么一个好人坏人都杀的组织,有这么一个财大行善的组织,那么“菊门”能不被人谈论、不被人传诵吗?
有人对“菊门”颂扬,因为它救人无数。
有人对“菊门”惶恐,因为害怕自己成了它下一个要杀的对象。
更有人对“菊门”极思报复,因为它杀了自己的亲人。
然而却没人知道它到底由哪些人所组成?而领导人是谁?总坛又设在哪里?
因此它就象个幽灵,无时不在。
于是它也让江湖沸腾,武林人士震慑。
李员外重新换过装扮。
现在的他看来真象一个如假包换的员外。
员外帽、福子图案厚底鞋,再加上一袭宝篮锦织罩布,手里摇着玉骨描金扇,甚至为了使自己看来更象员外,他另一只手里竟握着两个铁球,一面走,一面不停的搓转着。
而他的十只手指,竟有八只戴上了形状、大小不一的各式宝石戒子。
光这一身行头,燕二少留给他的五千两银票,已去了大半。
他有些心疼银子,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每一个城镇都有乞丐,甚至都有丐帮的分舵,他要躲开丐帮的追缉,似乎没有比装扮成一个员外更能避人耳目。
他沿着大路走,目的“洞庭湖”“君山”。
只因他从不坐轿、也不乘车。更不骑马。所以他也不知道从这儿到“君山”他要走多久才能走得到。
也好在燕二少并没要他赶时间,也没期限,只要他到“君山”。看看燕大夫人的娘家,有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他摇着扇子,安步当车,更有些神气的左顾右盼。
人都有种虚荣心,也都怕锦衣夜行。
再说李员外这一辈子恐怕只有现在穿得最体面、而又最多金,那么他怎能不炫耀、不神气?
看样子如有可能他真会告诉所有的人他就是李员外呢!
一路来他已碰到过许多丐帮弟子,甚至他还丢过几个小钱在他们的钵里。
连他自己也感到好笑,因为竟没一个叫化子多看他两眼,当然更没人认出他就是“丐门之宝”,如今亡命天涯的“荣誉总监察”。
风快,却没江湖传言来得快。
风冷,却没二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更令人发冷。
李员外走累了当然得休息。
更何况他本就好吃,尤其在看到这家酒楼的招牌居然是“满意楼”的时候。
“满意楼”的酒菜还真令人满意。
只可惜李员外在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后他已感到不满意。
不但不满意,甚至有些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听说丐帮悬赏一万两要李员外的人头。”
“这有什么稀奇,我还听说‘菊门’悬赏十万两要他的行踪呢!”
“哦?这倒是个发财的机会,娘的皮,就不知道那龟儿子躲到哪个洞里去了……”
“那是当然,如果我要知道有人肯出那么大的花红买我的命,而且又是.‘菊门’和‘丐帮’,我早就先找一棵歪脖子树自己吊颈算了,免得将来活受罪……”
“这你就不懂了,丐帮要杀他是因为他犯了淫行,而且还残害同僚意图夺位,至于‘菊门’嘛!嘿!嘿……嘿……我也不知道。”
“你他妈的这不是废话?!丐帮要杀他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我想知道的当然是‘菊门’怎么也会找他……”
“我又不是‘菊门’中人,我怎知道为什么找他?”
“听说‘菊门’神秘的很,这……这就算有人找到了他又到哪去通知和领赏?!”
“这你放心,只要你小子找到了那个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淫虫,只要在任何城楼上点上三盏红灯笼,包管不出一个时辰,自然有人会找你接头,怎么?!你小子要有消息可不能吃上独食哟!”
“我他妈的哪有这种财运?不过以后我可是要多留意留意又矮又胖的乞丐了,说不定时来运转真让我碰上了也说不定哪……”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