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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的纠缠,诺其阿部的给养快要耗尽,他不得不与旋风营,常胜营正面对战了一次,以期能摆脱对手,天可怜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雪打断了两支部队正在进行的激战,一米之内,已经看不清对面是友是敌的场面让双方不约而同的收兵,借此机会,诺其阿率领着部队仓皇逃离,但还是有近三千人失去了联系,诺其阿已经不奢望他们还能归来了。风雪对于常胜营和旋风营来说是大敌,不熟悉草原地理的他们终于被诺其阿摆脱,只能一步步徐徐行来。而生于斯长于斯的诺其阿却是熟门熟路,那怕是在风雪之中,他也能大概地找出位置,向着马王集径自而来,诺其阿知道,那里可以给弹尽粮绝的自己急需要的补充。能将一万狼奔带出七千人来,诺其阿已是竭尽了全力。现在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敌人”身边的一名将领突然的惊呼让诺其阿如坠冰窖,姜奎和王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么?但马上他就发现,不是与他打了十几天的对手,远处出现的,是另一支定州部队,而且是以步卒为主。
这里怎么会出现定州人的?诺其阿呆若木鸡,他们横亘在通往马王集的道路上,那在风雪之中高高飘扬的定州军旗张牙舞爪,如同死神的长袍。
数千人困马乏的骑兵停了下来,静悄悄地一片,绝望浮上他们的心头,他们已经断粮一天了,胯下的战马早已疲累不堪,如此境况下,如何作战?而看对面的敌人,明显是养精蓄锐,倒似正好在这里等着他们一般。
“诺将军,怎么办?”副将声音颤抖。
诺其阿脸色灰白,饥饿,恐惧,绝望,几乎压垮了神经坚韧的他,缓缓地抽出刀来,“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让虎帅的牺牲白费,我们要冲过去”
“破阵”诺其阿声嘶力竭地狂喊一声,一马当先,冲上前面森严的军阵。
看到风雪之中狂冲而来的敌骑,关兴龙破口大骂,“他**的,这那里只有五千骑兵,分明有七八千,狗日的”
但旋即,关兴龙便发现了不对,好像对方的冲击并没有想想象中的那样快,不对不对,有些蛮兵怎么跑着跑着就马失前蹄一头栽下去了?
很快地,关兴龙便在风雪中看到熟悉的旗帜,哇哈哈,原来是乌颜巴托逃出来的狼奔,看他们的样子,分明便是疲累到了极点,多好的机会啊,痛打落水狗啊满天神佛你可真是保佑我关某啊,居然迷路也能撞到立大功的机会刚刚被关兴龙在心底痛骂了数十遍的狗屁不如的满天神佛立刻便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汪澎,看到了吗?我们的对面是一支疲军,一支被吕帅们打得屁滚尿流,狼奔逃窜的军队,别看他们人多,其实不堪一击。你来指挥部卒进攻,我率领骑兵冲阵”关兴龙兴奋地大叫起来。
“是,关将军”汪澎大声应道,他也发现了对方军队的异常。
“骑翼,随我冲锋”关兴龙独臂挥舞着大刀,狂呼乱叫率领千余人的骑兵绕了一个小弯,从侧翼切牛油一般地扎入了蜂涌而来的狼奔军中。
被疲累饥饿拖垮了的狼奔此时战力连平时一半也不曾剩下,千余人的定州骑兵冲入敌阵之后,甫一交手,便发觉对手居然变成了软脚虾,关兴龙两脚控马,独臂舞刀,一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轻而易举地就凿穿了狼奔的大阵,在狼奔军中开出了一条血糊糊的道路。
汪澎指挥着部卒,喊着整齐的号子,在弓弩的掩护下,大踏步向前,森森的长矛此起彼落,将汹涌而来的骑兵浪涛一波一波地拍碎在礁石之上。
诺其阿的心在滴血,他不敢回头,只能狼狈而逃,在他的身后,被打散的狼奔军四散奔逃。关兴龙的千余名骑兵连续几个来回,便将狼奔搅得不成模样,失去了队形,失去了速度,弓矢几乎耗尽的狼奔除了亡命逃窜,基本上已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
胜利来得太过于简单,让关兴龙都不敢置信。
“将军,我们追吧”汪澎兴奋地道。
“追个屁”关兴龙道:“看到没有,那些蛮子逃的方向?狼奔还真他**是精锐,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这么快便又恢复了建制。”
在他们眼中正在变小的狼奔散兵游勇正在逐渐向着诺其阿的大旗靠拢,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汇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蛮子熟悉地形,他们逃去的方向肯定便是马王集,奶奶的,老子总算有了一点方向感”关兴龙道:“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很快蛮子的援兵就要追来了咱们在这里意外地灭了狼奔小两千人,太幸福了,但可不能乐极生悲,转头便让别人灭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会师
第二百八十三章:会师
时来运转的关兴龙领着他尚剩下的三千多士卒,马拉雪橇上还拖着数百伤兵,至于死难的弟兄,他只能选了一个地方先埋下去,等战后再将他们的尸骸移回定州,好在现在天寒地冻,遗体也一时不会有什么损坏。三天后,他们在草原上划了一个半圆,终于找到了过山风的移山师。
当自己的斥候带着过山风前来迎接的一哨骑翼时,关兴龙这个激动啊,像匹孤狼般在草原上转悠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看着亲人了。
半天后,关兴龙的横刀营出现在过山风大营外,两部的胜利会师意味着定州对草原变族王庭的东西两条战线都已被打通,从名义上说,白族王庭已被合围。
过山风心中极为激动,移山师孤处西线近一年,从开始的势如破竹到最后的日近艰难,不仅是麾下士兵,便是过山风自己也有了强烈的思乡情结,盼望着能早日结束战争,返回定州,那里有他们的亲人,兄弟,朋友。当关兴龙的横刀营出现时,便意味着这一切都将不再是期望,而是很快要变成现实了。
两营士兵欢声雷动,除去负责警戒哨探的一个营外,其余的士兵都涌出了军营,看着那正自远处快速向这边奔来的横刀营。
关兴龙快马前行,别看他只有一只手臂,但驭马轻松之极,到了过山风面前十数步,飞身下马,大步行来,边走边大叫道:“末将关兴龙见过过将军”
过山风哈哈大笑,大步向前,两臂张开,狠狠地给了关兴龙一个熊抱,“好兄弟,哥哥我相想死你们了。”
关兴龙右臂也绕过去,两人狠劲一拥,站在过山风身后的姜黑牛听到两人的盔甲都发出喀吱喀吱的声响,不由骇然,这两个变态好大的力气,过将军倒也罢了,这关兴龙只余下一只独臂,居然也如此强悍。
其实过山风与关兴龙并不是很熟,那还是关兴龙力挫虎赫狼奔,夺得狼奔战旗负伤后,在李清哪里两人见过,但在这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地方,看到战友,那有不激动的道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姜黑牛,锐健营指挥”过山风指着姜黑牛介绍道。“黑牛,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帅亲赞的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的横刀营指挥关兴龙将军”
看到关兴龙一只独臂似乎又想来拥抱自己,姜黑牛心中微惊,能和过将军较较力气不落下风的家伙,自己还是别去以卵击石了,脸上虽然笑着,脚下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抱拳道,“关兄弟”两人级别相当,年纪也差不多,姜黑牛成名比关兴龙更早,这声兄弟叫得倒也不错。看到姜黑牛倒退,关兴龙先是一愕,转瞬便明白对面这家伙的心思,大笑道:“你倒滑溜”手掌重重地拍在姜黑牛的肩膀上,“横扫御林军的姜将军,那是久仰得了”
说话间,横刀营已是全营低达,巨大的欢呼声中,移山师的官兵们迎了上去,两支军队在大营前欢呼着,拥抱着,无数的头盔飞上天空,便是远处警介的那一营士兵,虽然受军纪所限,军列整齐,不敢妄动,但仍然一次次地将手中的长矛,战刀高高举起,万胜的呼唤声响彻云宵。
“关兄弟,你是另立一营,还是进驻我移山师营地?”过山风笑问道。这话看似平常,但其中包含的意义却很多,横刀营并非过山风属下,另立一营,双方则是友军,但进驻移山师大营,则是表示关兴龙承认过山风的指挥,临时并入移山师了。
关兴龙沉吟了一下,“过将军,横刀营虽然不属移山师编制,但说实话,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吕师的消息,按照定州军制,我理应接受过将军的指挥。”
过山风大喜,关兴龙这等骁将,那个带兵的将领不喜欢,这下子算是将他拐来了,想再从自己手里将他弄走,嘿嘿,想也别想,吕将军哦,这可对不起了,反正移山师这次损失也颇大,战后也是要补充的,自己开口向大帅要关兴龙,大帅肯定还是会赏自己这个面子的。
“走,咱们喝酒去”过山风开心地大笑起来。
“有酒喝?”关兴龙大喜过望,好长时间没喝过酒了,现在在定州,酒基本上属于稀罕物,一是州府严禁私自酿酒,而官酿的烈酒却又大部分送进了医营,市面上偶有出售,也不知兑子多少水,基本上便只有一点酒味了。象关兴龙这些高级将领,也是难得喝上一次,医营虽有,自己营里的医官那里也有,但身为指挥官,总不能偷偷摸摸去打这个注意。
肚子中早已奄奄一息的酒虫精神大振,吞了一口涎水,关兴龙问道:“那里来得酒?”
过山风知道关兴龙的心思,大笑道:“知道你们在定州馋坏了,我这里是从蛮子那里抢来的马奶酒,虽然不如定州那酒烈,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走走走,今天管够,你不喝醉可不许离开我的大帐。黑牛,你先去安顿横刀营的弟兄,然后也来。”
“遵命”姜黑牛微笑着看着过山风勾着关兴龙的肩膀向大营内走去,心里却在暗笑,这关兴龙算是上了将军的贼船了,以后还真得要在同一支军队里做袍泽了。
一袋袋的马奶酒被提了进来,关兴龙与汪澎两人都是两眼发亮,虽然酒色有些昏浊,不比定州烧酒清洌,但此时在这两个久不知酒味的家伙看来,简直就可比琼浆玉液了。
大海碗里倒满了马奶酒,一只烧好的全羊被亲兵抬了上来,架在大营正中间,一名亲兵手执利刃,分割开来,将众人面前的盘子盛满。
“来,庆祝我们东西两线胜利会师,平定蛮族指日可待”过山风两手捧起大碗,道。
帐内众人都是大声应和,端起大碗,相互示意,便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痛快”放下大碗,关兴龙大叫一声。
“满上”过山风大声吩咐道。
这大帐之中,都是些骁勇善战之将,酒量也是令人咋舌,一碗酒下肚,居然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关兴龙端起酒碗,站了起来,道:“过将军,你久处西线,可能不知,倾城公主已到定州,大帅不日就要大婚,可惜我们是赶不上亲自去为大帅庆贺了,这一碗,我们就祝大帅新婚大吉,早早为我们生下少主”
“不错”过山风大笑道:“大帅之喜,便也是我们定州所有人之喜,来,祝大帅新婚大吉,早生贵子,定州大业后继有人”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都在不语中。
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听关兴龙讲述东西局势,听到狼奔被歼,虎赫授首,过山风拍案大呼,“妙哉,当浮一大白”虎赫的狼奔是白登山之围的主要策划者,便在那一役之中,定州军遭受到自成军以来的最大一次惨败,损兵折将,上万精锐灰飞烟灭,姜奎等人险死还生,当现在吕大兵还被富森奇货可居地扣押在手中,令人一想起来便牙根痒痒,现在虎赫授首,大仇得报,当真是不意快哉
再听到关兴龙意外碰上狼奔残军,打了诺其阿一个屁滚尿流,过山风更是大笑,连呼关兴龙运道之佳,世所罕见,当连饮三碗。
酒过三巡,众人都是已微有醺意,过山风笑骂道:“姜黑牛那小子,让他快些来喝酒,居然这个时辰还不来,看来是自忖酒量不济,不敢来献丑了。”
众人正大笑间,帐门被掀开,一股冷风吹进来,让众人激零零打了一个寒战,却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关兴龙大步跨进帐来,关兴龙正想打趣几句,忽地发现姜黑牛脸色不是很好,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腰大膀阔的身着参将服色的人,不由一愕,当下便闭上了嘴。
姜黑牛走到过山风面前,低语几句,过山风脸色大变,砰地一声将酒碗重重地顿在大案上,“狗*养的,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关兴龙奇怪地看了一眼过山风,道:“过将军,出了什么事了?”
过山风哼了一声,道:“关兄弟,也不瞒你,我们入关以来,一直与室韦军队联合作战,初始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