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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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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静笑道:“大帅有志天下,象田丰这样的大将,田新宇这样的猛将自然是多多益善,嗯,你去推动此事的发展,将所有的特勤都秘密召来吧,我会安排他们作好一切准备的,此事毕,你也跟着我撤出秦州,去定州吧”

    “这就要走啊?”韩人杰有些不舍,他在这里可有偌大的家伙,无数的财产。

    钟静哼了一声,“大师兄,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你站队了队伍,还怕这些东西日后没有吗?你为大帅的事来作出了偌大的牺牲,大帅难道没有回报?”

    韩人杰一咬牙,“我明白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我豁出去了,这就开始安排家眷秘密出城。”

    钟静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最后一把火了。她有耐心等到这个机会。

    八月底时,钟静苦苦等待机会终于到来,事情的起因极其简单,苦闷不已的田新宇可不像他的叔叔那般可以枯坐在家中忍耐,来到秦州城中的一家酒楼饮酒解闷,不巧的是,萧天赐正和一帮左大营军官也在这里饮酒。

    双方开始还能保持克制,但几杯酒下肚,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从开始的横眉怒对终于开始剑拔弩张,大骂出口了。

    “叛贼,吃里扒外的东西”萧天赐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一双血红的眼睛却狠狠地瞪着田新宇。

    田新宇那里肯吃这个鳖,冷笑道:“志大才疏,自以为是。枉送数千官兵性命,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里喝酒,要是我,早就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萧天赐出身高贵,一向自负,眼里几乎目无余子,除了自家国公爷外,啥时将别人放在眼里,数年前败于李清侍卫之手,引为奇耻大辱,一心要在战场上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那知道刚刚击败吕小波张伟,扬眉吐气不久,便在胡泽全手中大败亏输,此时被田新宇揭了伤疤,狂怒之下,霍地站起,“如果不是你叔侄二人按兵不动,坐视我被围,以成丰城中上万精兵,与我里应外合,破胡泽军如反掌耳”

    田新宇也站了起来,“呸,你当行军打仗有如儿戏么,胡泽全早就布下口袋,等着我们出城呢,否则以你三千人马,能挡得住对方两万兵马几乎一天的攻击么,这么明显的圈套,你就看不出来,枉自我冒着大险杀出重围,去给你报信。”

    萧天赐冷笑道:“我三千人马就挡住了对方两万士兵的一天攻击,正好说明了对方兵势之弱,如果有左大营一万精锐的加入,何愁敌军不破,如果对方真有你说得那么强,你如何能杀出重围去给我报信,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田新宇盯着萧天赐看了半晌,“果然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你想让成丰城中上万精锐干冒全军被歼之险么?难怪你会被李清区区一个侍卫便打得不成人样?以前我还以为那侍卫有万夫不挡之勇,今日看来,却是我错了”

    萧天赐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田新宇这是当众打脸了,指着田新宇,哆哆嗦嗦地道:“揍他,给我揍他”

    早就蓄势待发的一众军官嗷的一声叫,挥舞着拳头就扑了上去。田新宇大叫一声来得好,单手举起面前的桌子,向前便砸了过去,紧跟着便合身扑上,双方旋即打作一团。酒楼之中,先前还在一边看热闹的酒客们一见双方动手,惊慌失措地逃出酒楼。

    双方先前还保持着克制,只是拳脚相向,但田新宇着实有万夫不挡之勇,虽然以一敌众,但仍然是所向披糜,威风凛凛,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一名军官大概是被田新宇打得苦了,嚎叫着拔出了腰刀,挥刀扑了上去。

    斗殴立刻升级。

    酒楼之中的军官们一个个都拔出了腰刀,田新宇也毫不示弱,拔出腰中的战刀,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打得天昏地暗之际,也不知是谁惨叫了一声,鲜血喷溅,紧跟着便是一阵串的惊叫声,“不好了,不好了,萧将军被这个逆贼杀死了”

    此言一出,酒楼之中立时一片死寂,交战双方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酒楼一侧,萧天赐正一手捂着咽喉,一手指着田新宇,喉间咯咯作响,缓缓倒下。

    田新宇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倒在地板上,血如泉涌的萧天赐,也是手足无措。

    “抓住这个叛贼”深知干系重大的一众军官惊醒过来,大叫着涌了上来,这一次再无丝毫留手,招招都直奔田新宇的在害而来。

    胳膊上吃了一刀的田新宇蓦地惊醒,深知大事不好的他狂叫一声,猛冲上前,钢刀挥舞,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路,直奔出酒楼,跳上战马,便狂奔向住所。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不翼而飞

    第三百七十六章:不翼而飞

    看到浑身是血的田新宇闯进门来,田丰大惊失色,而田新宇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呆若木鸡。

    “叔叔,我杀了萧天赐”田新宇跪在客厅中央,仰起头对田丰道。

    田丰一阵眩昏,险些摔倒在地,萧天赐是什么人,他是国公爷萧浩然的孙子,是他最寄于厚望的第三代,作为萧浩然一手带出来的他,自然知道萧天赐在萧家的特殊地位。

    “怎么办,怎么办?”田丰在屋里转来转去。

    “叔叔,此事与你无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把我交出去吧!”田新宇梗着脖子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杀得萧天赐,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胡说什么?”田丰怒斥道。

    田丰一生无子,田家只有侄儿这么一点香火,如果把他交出去,铁定是死路一条,田丰绝不能这么做。

    “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做?萧大将军一定会派人来抓我们的”田新宇爬了起来。

    田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你性子火暴,我就不该让你出去,眼下我们也只能暂时想法冲出城去,回洛阳找国公爷吧,或许国公爷明察久毫,能饶你一命”

    田新宇也是神色黯然,叔侄两人顶盔带甲,跨上战马,此时,不远处已传来隐隐的马蹄声。想来抓捕他们的军队已快要到了。

    “走”田丰一声断喝。与田新宇两人策马冲了出去。

    秦州州府,听到萧天赐被田新宇击杀的消息,萧远山也是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咬着牙,他下令道:“传令,抓捕田丰田新宇叔侄”顿了一下,又道:“告诉带队的军官,我要活的。”

    一个时辰之后,传来消息让萧远山勃然大怒,田丰叔侄二人武力拒捕,格杀士兵多人,正向城外冲去,冷笑一声:“田丰,你想自蹈绝路么?传令封城,我倒想看看,你们能长上翅膀飞出城去。”

    秦州城中顷刻之间遍布兵甲,四处围堵逃窜的田丰叔侄,一则由于萧远山要活的,二来这叔侄两人的确勇武,特别是田新宇,一杆丈八长矛,手下罕有一合之将,直到二更时分,还是没有将二人逮到,反而让两人伤了不少士兵。

    站在韩家高高的楼台上,看着秦州城中乱成一团的境象,钟静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大师兄,传令我们所有的人,开始行动”

    田家叔侄此时已时强弩之末,几番交战之下,两人的战刀早就被射死,此时两人被逼入了一个死胡同,靠在墙壁之上,田新宇惨然道:“叔叔,都是我连累了你”

    田丰苦笑,“你我叔侄,同命相依,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一番我们死在一起,倒是要苦了我们在洛阳的家人了。”

    一想到洛阳的家人,两人都是面色惨白,两人身殒,家人来可避免地要受到牵连。“但愿国公爷看在我为他效力一辈子的份上,不要太为难他们。”

    胡同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号令声,显然对方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在调集兵马过来了,田新宇提起长矛,“叔叔,杀出去。”

    田丰摇摇头,“算了,宇儿,我们无路可走了,这些人也都是往日袍泽,杀之何益,束手就缚吧”

    田新宇呆了半晌,当的一声扔了手中长矛,双手捂脸,大哭起来。

    胡同外面,带队的军官却是当初田丰在成丰时的一员手下裨将,此时,田丰被堵在胡同之中,他的心情却着实极为复杂,等手下布置好,他走到胡同前,大声道:“田将军,你们已无路可走了,还是束手就缚吧,同是军中袍泽,何苦自相残杀?”

    田丰站了起来,正想回话,胡同之中,一扇极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忽地打开,“田丰将军么,快点进来”小门内涌出几人,不由分说,拥着两人便进了小门上,咣当一声,侧门关闭。

    那员裨将喊了数声,胡同之内始终没有声息,叹息了一声,裨将大声下令,“攻击”士兵们发一声喊,平端着长矛,大步向胡同内推进。

    就在此时,秦州城内,无数处地方忽地同时起火,大火一发便以无可遏止之势四处漫延。秦州城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州府,萧远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如果说先前他绝不相信田丰会背叛,但此时,秦州城内忽然四处火起,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田丰定有同党在城内放火,想助二人乱中出城。

    “传我命令,叛贼田丰,丧心病狂,不拘生死,将其捉拿归案。”

    胡同之同,裨将茫然四顾,胡同之中空空如也,那里有田丰二人的踪迹,而此时秦州城内四处火起,更让他茫然失措,“将军,这里发现了一个小门”有士兵快步上来禀报,此时,萧远山最新的命令也传了过来。

    “砸门,冲进去”裨将大声下令。

    门被砸开,里面是一间早已废弃的院落,长过膝盖的荒草遍布院内,房屋破败,断亘残木四处可见,但就是不见一丝一毫人的踪迹,“搜,他们肯定在这里面”裨将声音颤抖,田丰莫名消失在自己面前,此时,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处境,自己就在田丰麾下,要是大将军疑心自己有意放走田丰二人,那自己可就惨了。

    却说田丰叔侄二人被拥进小门,穿过一片破败的院落,来到一口井边。

    “你们是什么人?”田丰大声质问,他可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被对方救走。

    来人蒙着面孔,笑道:“田将军,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呢,现在你身临绝境,只消知道我们是救你的人就可以了。”

    田丰咬着牙,道:“你们是那胡泽全的手下吧,处心积虑陷我与此地,还想我受你们的恩情,想也别想,我宁愿死在萧大将军刀下”

    对面的蒙面人冷哼一声,“胡泽全算什么东西,田将军,不用多想了,你看看眼下秦州城中,已是乱成一团,为了救你,我们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实话告诉你,萧大将军此时的命令已由先前的活捉变成了死活不论,你不要在对他抱什么幻想了,还是快走吧”

    看着秦州城中冲天的火光,田丰神色惨然,知道这一下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蒙面人笑道:“田将军,这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到了地头,你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再拖延下去,可谁都走不了啦,难道你想让你田家绝后么?”

    这最后一句一下子击中了田丰的软胁,哀叹一声,田丰不再说话,径自来到井边,抓住绳索,溜了下去,井壁之间,却早被挖出了一条暗道,黑黝黝地也不知通向何方。

    那蒙面人眼见田家叔侄和自己的同伙都下到了井下,轻笑几声,将绳索丢到井中,抬手抱起井边一块块早就准备好的石块,丢下井中,然后将井边一堆杂九乱八的东西统统掩上去,将这口废井遮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已听到了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士兵的呼喝声,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一根中指,脚猛力一踏,人已是如轻烟一般的掠起,径自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之间,已是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夜,萧远山遍索秦州城,但田丰叔侄便真象长了翅膀一般,在秦州城中消的无影无踪。直将萧远山气得暴跳如雷,传令锁城,一定要将田丰叔侄二人扣拿归案。

    在秦州城中草木皆兵,四处搜寻的时候,在一处豪宅地下的密室之中,田丰叔侄二人正安然无恙地居住于此。

    虽然身处地下,但这处密室却丝毫没有鳖气的感觉,设计极为精妙,而且一点也不显得逼促,看着这处密室,田丰不由悚然而惊,显然这样一个地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准备妥当的,定然是早有预谋,到底是谁救出了自己呢?肯定不是胡泽全的人,这一点从对方对他的轻蔑就可以看出来了。

    田丰百思不得其解。

    密室门从外面打开,田新宇一跃而起,拿起了手边的长矛,警觉地看着来人,让二人大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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