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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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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层层叠叠地码着的都是定州兵的尸体,而还有许多,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化为了灰烬,尸体早已不复存在了.

    但在徐克兴这样的大将看来,虽然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便是将廖斌的两万余人堵死在这里,便是一场大胜利.廖斌全军覆灭已成定局.

    廖斌脸如死灰,呆呆地坐在一块巨石之下,自己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没有冲出燕子沟,两万军队,居然让定州军三千人死死地堵了半天一夜,当年自己费尽心机从全州脱逃而去,没有想到,最终自己还是会栽在定州军面前.

    一轮娇阳跃出山头,万道金光洒下来,染满鲜血的谷底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得眩目,有风吹过,黑色的灰尘随风起舞,又将这些金光染成了黑色.

    来援的定州军来得如此之快,数量更是多达数千,可以想见,在他们的后面,陈泽岳的主力兵团此时必定源源赶来,廖斌不敢指望寇仲华能象钱多那样能死死地拦住出口,更何况,即便寇仲华能拖过一段时间,自己也没有能力再冲出去了.只消看一眼身周这些将军们一个个脸如死灰的绝望表情,便知道结局如何了.

    廖斌的确不能指望寇仲华了,因为他投降了.

    在徐克兴的部队沿小路抵达燕子口,彻底堵死岷州军的退路之后,指挥断后军队的寇仲华在得到消息之后便彻底绝望,秦飞的骑兵大队滚滚而来,正准备大举进攻的时候,寇仲华在防御工事之后举起了白旗.

    两万军队被堵在一段长不过十数里的狭谷当中,便是猪脑子,也知道下场如何.

    秦飞有些意外,看着寇仲华两手捧着自己的佩刀,一步步从工事之后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却看看向了燕子沟方向,廖斌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因为主公早在攻下全州的当年,便曾说过,要将廖斌生擒活捉,押赴全州,当年在全州那场大火之中有多少人葬身火海,便要剐廖斌多少刀,所以,根本没有活路的廖斌一定会拼死一战,还有上万兵马的廖斌对徐克兴部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将投降的岷州兵串糖葫芦一般一个个绑将起来,捆在路边的大树之上,留下一千骑兵看守,秦飞领着骑兵大步,飞扑燕子沟,他要从后方再给廖斌致命一击.

    而在秦飞的后面不远处,高耀的军队正滚滚而来.

    秦飞料错了廖斌,廖斌的确不想死,但却也没有胆子发动再一次进攻,他率领一部分亲卫,翻山越岭,抛开自己的大部队,逃命去了.

    失去主帅的岷州军顿时乱成一团,有跟随廖斌翻山逃命的,有呆在原地不知所以的,有举起白旗投降的,十几里的山谷之中,乱成一团,当秦飞的大队骑兵赶到的时候,碰到的正是这个局面,而徐克兴手中只有数千兵力,此时面对着一群乱军,却也不敢异动,只能牢牢地扼守着谷口,警惕地注视着敌军.

    秦飞的到来让徐克兴大喜过望,将收拾谷底乱局的任务甩给了秦飞,自己则率领步卒尾随着廖斌逃走的方向追去,这个人是一定不能让他逃走的.

    昏睡了两个时辰的钱多终于醒了过来,头痛欲裂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脑袋,一边照应他的士兵赶紧伸手拉住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钱将军,头上的伤刚刚包好,您可不能乱动,拉崩了口子便麻烦了"

    钱多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低头看自己,身上横七竖八绑满了绷带,不禁低声道:"老子的记录终于作古了,哎哟,好疼"想站起来的他,两腿有些发软,这是因为用力过度,又加上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我的兵呢,我的兵还剩多少?"钱多踉跄着向帐外走去,"我要去看看他们."

    "钱将军"服侍他的士兵眼中满是敬佩之色,"你们真了不起,三千人居然将二万人堵了这么长时间,这一战之惨烈,是小人自参军以来见过的最激烈的一仗."

    "我的兵呢?"钱多再一次问道.

    "他们,他们,钱将军,您还是先歇一歇吧,您的部下自有他人在照顾"那个士兵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钱多瞪了他一眼,挣扎着走出帐蓬,眼睛顿时直了.

    在帐蓬外面,定州军正在收敛战死的士兵的遗体,一具具尸体抬过来,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排一排的,一眼竟是望不到头去.

    钱多两腿一软,卟以一声跪在地上,两手撑在地上,眼睛卟卟地掉下来,"我的弟兄们啊"他沧然号淘起来.

    "将军,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一边响了起来.

    钱多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老安?"他叫道.

    "将军,我们三千弟兄还剩下二百多号人,其它的,都阵亡了"老安哽咽道.

    钱多慢慢地站了起来,回过身来,在老安的身后,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士兵衣衫破乱,相互搀扶着站在那里,几乎没有一个完好无缺的人,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他们看着一排排的遗体还在向前延伸,眼中都是泪流满面.

    "不平呢,乐不平呢?"钱多忽地大叫起来.

    "乐将军还活着呢,就是伤重了一点"老安扶着钱多,低声道.

    伤兵们慢慢让开一条道,两名士兵抬着一幅担架,走到了钱多的面前,乐不平躺在担架之上,浑身上下,几乎被缠成了粽子.

    "不平,你还好么?"钱多冲了过去.

    "还行,还行,死不了"乐不平微微点头,"其它都没什么,就是肠子出来一截,险些要了我的命去,大夫说,我要养个半年伤才行,真他娘恼火啊,这眼看着就要打到东林给张爱民一个窝心拳了,我却不能上战场了."

    钱多抽着鼻子,"没事,没事,仗还有得打呢,你赶得上,赶得上的."

    乐不平看着钱多,一只手有些艰难地抬了起来,"老钱,你他**真是福将啊,我都险些挂了,现在只能躺在这里唧唧歪歪,你却还是那样活蹦乱跳."

    钱多嘴巴一咧,"不行了不行了,这一回破例了,你没看我头上的伤么,险些被掀了头盖骨,身上了挨了好几刀,疼死我了"

    乐不平翻了一个白眼,闭上眼睛不肯再理他.

    在他们的四周,无数的定州兵们正敬佩地看着这一群伤兵,正是他们在这里拼死作战,将一个几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变成了现实,一举全歼了廖斌所部,天子山一役,廖斌所部包括牛口,沧坪,原青阳县城,天子山防线近五万人马一举全歼,几乎没有人逃脱,取得了一个辉煌的胜利.

    燕子沟所属的深山之中,徐克兴看着士兵将一名身着老农服装的人横拖竖拉地拽过来,扔在自己面前,他大笑着走过去,蹲了下来,看着地上躺着死狗一般的这个家伙,很显然,这一路上,抓住他的士兵没有少给他苦头吃.

    "廖大帅,廖将军,我们终于逮着你了,我家主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你呢"

正文 第八百八十七章:裸奔

    第八百八十七章:裸奔

    青阳县,西城军营。昔日人满为患的军营自从大军开拔之后便显得冷冷清清,外面专做军人生意的小贩这些天来也散得差不多了,前几天突然有一拨军人开了进来,让本已散去的小贩们大喜,前线打了大胜仗的消息早已传了回来,想必是军队得胜回来了,小贩们甚至有店面的生意人们都兴高采烈,打了大胜仗,士兵们的赏赐那是少不了的。而从惨烈的战场回来,有幸领到赏金的士兵从来都是慷慨大方的,只有在生死场上走了一遭的人才明白,金银实在是这个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因为此生死的瞬间,刀,盔甲,力气那是自己的保障,金银不能给他们丝毫保障,所以这些士兵用起钱来大都是大手大脚的。

    定州兵的军晌较高,一般军晌就能够让士兵们养家糊口,所以这些额外得来的赏银到了士兵手中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转移到各类小贩或者生意人的手中,大股军队的离去让他们怅然若失,而得胜还朝的军队又让他们欣喜如狂。

    发财的机会到了

    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一些军队护送着一辆辆的马车进到了军营,然尔不久之后,这些军队便又匆匆离去,倒是有不少的大夫被召进了军营,很快,聚集在外面的小贩们便知道了,现在驻扎在军营中的是在这场大战之中受伤的士兵,大都连爬都爬不起来,这两天,他们甚至还看到一些军人脸带悲容的抬着一些盖着白布的担架出来,显然是有受伤的士兵抢救无效死亡了。

    里面只有伤兵,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生意好做。

    这个军营里驻扎的伤兵几乎都是钱多所部残留下来的两百余人,属于其它部队的人并不多。

    钱多和乐不平自然也在这里。

    经过几天的抢救,乐不平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从阎罗王那里抢了一条命回来,身上其它的伤势大都是皮外伤,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肚子上那一刀极度危险,肠子都流了出来,要是晚上一点时间才得到救治的话,那铁定是没命了。

    钱多只穿了一条犊鼻短裤,仰面朝天地躺在校场之上一株大树之下的阴凉之中,太阳已经很毒了,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地面被晒得火热,身上缠着一些绷带,让钱多感到极不舒服。在他的身边,一张竹躺椅之上,乐不平半躺着,背后倚着一个靠枕,身上搭着一条薄毯,脸上虽然没有血色,但一双眼睛却已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钱多将一双大脚架在躺椅之上,看着校场一边或拄着拐仗,或相互搀扶在树阴之下纳凉的士兵,低低地对乐不平道:“不平,你说这一回陈大将军会怎么收拾我?”

    乐不平有些讶然道:“这一回是大捷,能收拾掉廖斌的二万军队,我们是立了大功的,陈大将军怎么会收拾你?应当是大大地褒奖才是啊”

    钱多丝丝地抽着凉气,“三千人呐,三千弟兄,就这样没了,就只剩下眼前这三瓜两枣了。”

    乐不平眼中露出伤感之色,“老钱,打仗嘛,哪能不死人的,弟兄们走上战仗,早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没将自己当活人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古训,咱们以三千人的代价,换来歼俘敌众两万余人,性价比是相当的高了。陈大将军岂会不明白?”

    钱多撮着牙花子,“可是我们毕竟是没有军令而擅自行动的呀你也知道,陈大将军早年是军校的总教官,对于军纪军规那可比其它几位大将军都来得严,这一回我们先斩后奏,即便是取得大捷,我怕陈大将军也会收拾我。”

    听钱多如是一说,乐不平也是惶惶起来,“你说得也是,不过毕竟是大胜,我可听来给我医治的大夫说了,主公在定州高兴的很呢,有了主公这一背书,陈大将军即便不愉,总也不会过分收拾我们吧,我想最多打几板子,而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奖功罚过嘛”

    钱多脸一下子打长了,苦着相道:“又要打板子,上一次已经打了二十板子了,那叫一个疼”

    乐不平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老钱,难道比你身上挨的这几刀子还疼,脑袋都险些叫上掀了去,还怕这几板子?”

    “那怎么一样?”钱多不满地道:“战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手砍老子一刀,老子心里在想着怎样弄死了他,便也没什么感觉,这趴在那里打板子就不一样了,一板子下来,你马上便知道第二板子又要来了,那滋味,我呸,你是没挨过板子。挨一回你就知道了。”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别咒我”乐不平不满地道:“好歹咱也是好兄弟,同生共死多少回了,你居然盼着我挨板子,那有这样的道理?”

    “有福有享,有难共当嘛”钱多当当地敲着竹床,“这一回陈大将军要打我板子,我便说是你大力撺掇我干的,嘿嘿,说不定本来要打二十板子的,便只打十板子,还有十板子便归你了”

    “哪有这样做兄弟的?”乐不平大叫起来,腰一欠,肚子上却一阵剧痛,不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看到乐不平脸上冒出虚汗,钱多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没崩线吧?”揭开薄毯,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还好,没事,我说你怎么一点玩笑也开不起么,我钱疯子是这样的人么,是这样出卖兄弟的人么?”

    “哼哼”乐不平翻着白眼,“你还真是这样的人。”

    钱多不由叫起撞天屈来。

    几个大会匆匆地从军营那边跑了过来,“钱将军,乐将军,两位怎么不躺在房里休息,跑到这里来了?这大日头挺毒得,一旦感染,那可就麻烦了”一个年长的大会有些不满地道。

    “屋里闷也闷死了”钱多站了起来,“你瞧我现在龙精虎猛的,让我躺在床上不是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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