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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先收拾了自己然后再转身对付孟屹轩,如果是这样,自己还有机会。
看着激斗的战场,罗培腾当机立断,鸣金收兵,他决定将兵力收缩回桥边镇,利用桥边镇大量的房屋来作为屏障,与定州兵展开巷战,至少这样,李锋的翼州营骑兵将无用武之地,即便他们冲过来,狭窄的巷道,两边高耸的屋脊也会成为翼州营骑兵的恶梦。
自己固守待援,只消孟屹轩返回,以铁甲重骑的战斗力,将不费吹灰之力替自己解围。
罗培腾部潮水般的倒卷了回去,倒也不愧为精锐之师,撤退之时,序次分明,相互掩护,偶尔在局部还打一次小小的反击,居然没有让锐健营占到多少便宜。
看到对手的表现,那怕对手是敌人,姜黑牛也微微点头,心里对对手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天下名将如云,这个罗培腾名不见经传,但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临机应变,都是上上之许,洛阳大楚数百年积累,辖下卧虎藏龙,小觑不得啊
随着罗部后退,压力大减的锐健营随即猛扑而上,而姜黑牛却在此时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正在猛冲的将领们愕然回头,但中军旗下,收兵的号角之声不绝于耳,虽然心有不甘,但锐健营各部也只能依令行事,徐徐后撤至溪沟边,控制住了所有的桥梁。
看到锐健营在优势之下突然停上了步伐,桥边镇里的罗培腾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已准备了三千人的预备队,准备在对手松懈之际打一下反冲锋,杀杀对方的锐气的,但眼下却也派不上用场了。
姜黑牛名不虚传。
两边主将虽然还没有见面,但是惺惺相惜起来。
翼州营骑兵滚滚而来,姜黑牛大笑着打马迎了上去,“李将军,收获如何?”姜黑牛不问其它,只问收获,当然是猜测那些铁甲重骑已经成了李锋的猎物。
李锋得意地道:“一千铁甲重骑,尽入我斛中矣”
姜黑牛倒是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李锋只是想了什么法子击败了对手,但听对方的口气,分明是全歼对手,这是如何办到的?
“你是如何办到的?”姜黑牛脱口问道。
“铁甲骑兵,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李锋冷笑,“以为穿了一身铁壳子便天下无敌,嘿嘿,也太小觑天下英雄了,我吃了几次亏,终于琢磨出了对付他的办法”两人翻身下马,早有卫兵拿来了小马扎,两人就在战场之上坐下来,李锋连比带画,将自己歼灭孟屹轩所部的战术娓娓道来,听得姜黑牛是眉飞色舞。
李锋的战术看似简单,但这却是建立在定州骑兵精湛无匹的马术以及马上战技之上,没有这些,这些战术也无法实施,更谈不上歼灭对手了。
“妙啊"姜黑牛赞道,"李将军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算是开创了我定州军对付铁甲骑兵的精典战术,以后碰上铁甲骑兵,以葫芦画瓢,这些铁壳子将不可能再成为我军的威胁了,对了李将军,你可将这一战例写成条陈,上报过大将军,遍传全军,凌寒上一次吃了铁甲骑兵的亏,被降级成了校尉,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对击败铁甲骑兵念念不忘呢”
李锋哈哈大笑,“那小子现在跟了关大将军在小艾河,铁甲兵可不会去哪里,一时半会儿倒也用不上,不过你说就这事上个条陈倒不错,嗯,过大将军说不定还给我记一大功”
“那是必须的”姜黑牛捶了捶他的胸甲。
李锋站了起来,手搭在眉上,看了一眼对面的桥边镇,“老姜,怎么不一股作气打进镇去啊,想必现在罗培腾已是心胆俱丧了吧?”
姜黑牛微微一笑,“从早上打到现在,儿郎们也累了,饿了,打不动了,却先歇歇,养足力气再打”
李锋一愕,这可不是姜黑牛的脾气,正想说什么,那边姜青牛已气乎乎地跑了过来,“哥,大哥,我马上就要冲进镇子里去了,你怎么就收兵了,这不是前功前弃了么?”
姜黑牛脸一沉,“无礼,这里没有你的大哥,只有锐健营主将,是谁教你见到上司如此无礼的?”
姜青牛呆了一下,弯腰行了一礼,“见过姜将军”脸上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这是翼州营李锋李将军,快来见过”姜黑牛语气放缓,“嗯,刚刚还是打得不错的。”
姜青年向李锋行了一个军礼,“见过李将军”
李锋欣赏地看了一眼长得雄纠纠的姜青年,看他盔甲之上浴满鲜血,显然刚刚是冲锋在前,打了一场恶仗的,“早听说老姜有一个英武非凡的弟弟,今儿一见,果然非比寻常啊,我定州有此儿郎,何愁不能马踏天下?”
姜黑牛笑道:“这小子尾巴本来就要翘上天了,李将军这一夸,我x后可不好管束了”
李锋大笑,“老姜,你还别说,我也正想问你呢?刚刚为什么不趁势打进去,你说儿郎们累了,我可不信。”
姜黑牛道:“瞒不过李将军你啊,刚刚罗培腾并不是被我们杀败仓促撤进镇去的,而是自行退入,其一我是担心他还有预备队准备打反冲锋,怕儿郎们兴奋过头,猝不及防,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其二,桥边镇里面地形复杂,你也看到了,巷道狭窄,易守难攻,即便打进去,也是一场苦战,伤亡小不了,所以想先停下,预处筹谋,再稳打稳扎。”
李锋打量了一下对面,点点头,“你说得也是,先让儿郎们歇歇,然后将投石机,八牛弩拖过去,一阵猛敲,看他们能不能守住?”
姜黑牛摇摇头,“这个是不行的,李将军,罗培腾占领桥边镇后,里面的居民都没有撤出来,有大量的平民百姓滞留在内里,如果使用这种重武器,不分青红皂白一阵狂轰乱炸,罗培腾部都是有经验的士兵,死不了多少人,但老百姓可就遭殃了,必然死伤惨重啊”
李锋笑道:“打仗嘛,哪顾得这许多,总是会有伤亡的,最多便是战后多加抚恤便了”
姜黑牛听李锋如是说,心中便有些反感,与李锋出身贵胄世家不同,姜黑牛出身平头百姓,不像李锋这样的将领对平头百姓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姜黑牛可是清楚,当年蛮族入侵,家破人亡的百姓惨状。
“以后都是主公的子民,能不死伤,当然便要想办法避免了,主公也说过,民乃根本嘛如果不顾他们的生死,我们又如何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呢?李将军,青州毕竟不是我们的本土,这里的百姓对我们本有猜忌之心,我们得慎重啊”
听出了姜黑牛话中有话,李锋耸耸肩,“如果罗培腾龟缩在里面不出来,我们就这样耗着?总不能让他拿里面的百姓作人质来威胁我们吧?”
姜黑牛一笑,李锋这一点挺好,没有什么天皇贵胄的架子,明明听出了自己话中带刺,但却不以为意,“李将军,你全歼了铁甲骑兵,岂不是发了大财,那些盔甲都是好东西啊”
“有个鸟用啊?”李锋不屑一顾,“重得要死,穿上他骑在马上,马儿岂不要累死了”
“现在却是有大用啊”姜黑牛指了指对面,“将铁甲骑兵的盔甲剥下来,咱们挂在这里,罗培腾一看之下,可还有心思守桥边镇?”
李锋一想,对啊,罗培腾现在守桥边镇,不外乎就是以为铁甲骑兵会来救援他,如果断了他这层指望,他岂还有盼头?
“你说得对啊”李锋哈哈一笑,“来人啊,传令给李果,让他将那千多名铁甲骑兵的盔甲给我弄到这里来,让对面的罗培腾瞧一瞧”
“罗培腾断了指望,便一定会逃跑,李将军,只要他们一跑,不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么,难不成他们还跑得过你的骑兵?”姜黑牛笑道。
“要是他死不出镇呢?”李锋反问道。
“桥边镇有多大?罗培腾有多少贮粮,他能坚持多长时间?”姜黑牛两手一摊,“迟早是要跑的,晚跑不如早跑,就看他选择什么时机了,不外乎一两天之内”
李锋哈哈一笑,“老姜,这样的话,可是你把功劳让给我了?只要他们跑出来,我翼州营可就要吃肥肉,你只能喝点汤了1"
“你吃肉,我喝汤,也没什么不好”姜黑牛笑道。“只盼你李将军在汤里多留点肉块就好”
正文 第九百零五章:前车之鉴
第九百零五章:前车之鉴
千余重骑铠甲在午后被一副副挂在了七里桥边,黑沉沉的盔甲上沾满血迹,有的更是已不成模样,被一根根木杆撑着,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黑森林般立于桥边镇外。
不出姜黑牛意料,铁甲重骑的盔甲被竖于镇外之后,镇内便出现了不小的骚动,不少士兵从隐藏地之地爬上屋脊等高处,张望着这边,脸上的惊慌之色难以掩饰。
如果说这些还让罗培腾没有彻底绝望的话,那么孟屹轩被五花大绑着吊在镇外,则让他一颗心坠到了谷底,孟屹轩的被俘说明一千铁甲重骑,三千游骑和一千战车兵已全军覆灭,自己在桥边镇已成了一支孤军。
守,内无粮草,士气浮动,撤,用屁股也能想到,撤退随时会演变成溃退,在定州铁骑的追杀之下,自己这万余精兵将所剩无几。
“罗将军,我有一个办法”一名偏将低声道。
“你有什么法子?”罗培腾眼睛一亮,病急乱投医,现在不管有什么法子,总比没有法子好。
“定州兵现在在兵力上战据绝对优势,而且因为我们铁甲重骑的覆灭,士兵们的士气坠落到了低谷,根本没有拼死一战之心,守不可能,撤也会倒置溃散。”偏将分析道。
“说重点”罗培腾不满地道,这些东西他会不清楚么?
“是”偏将敢紧道:“定州锐健营拥有大量重型武器,如果他们强行进攻的话,石弹,强弩打进来,我们是很难守住的,但对方居然没有这么做,说明他们有顾忌。”偏将道。
“什么顾忌?”罗培腾问道。
“老百姓”偏将点点外边,“桥边镇还有一万余平民百姓,定州兵没有使用这些重型武器进攻,说明他们不愿意误伤这里头的百姓,他们不是一直宣称爱民如子吗,石弹重弩飞来,可是不分士兵百姓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
“你说的利用是?”罗培腾疑惑地道。
“我们必须撤退,但我们可以裹协这些百姓一齐撤退,将他们夹杂在我们的队伍之中,让对手投鼠忌器,不敢放手进攻,这样,我们撤退速试试看虽慢,但是却可以确保安全离去。”偏将道。
罗培腾眼睛一亮,偏将所说的确是一个主意,如果定州军真在乎这个的话,那么,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先下去准备撤退事宜吧,这事儿让我再想想”罗培腾挥挥手。
看着副将退下,罗培腾身边的中军官低声道:“罗将军,此事还要三思啊?”
罗培腾看着中军官,“怎么啦,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如果定州军真在乎的话,我们的确可以脱身”
中军官看了看外面,小声道:“罗将军还记得廖斌否?”
罗培腾心中一凛,“你是说被李清下令千刀万剐于全州城的廖斌?”
中军官点点头,“罗将军可知李清对被征服之地的原统帅大都优容有加,但为何对廖斌如此痛恨吗?不但要杀之而后快,还要将其凌尺处死?”
罗培腾脸上突突地冒汗,“廖斌撤退之际,下令火焚全州城。”
“不错,廖斌下令火药味焚全城,的确挡住了定州大军,但大火却也烧死了小十万的全州百姓。时至今日,全州城也没有恢复往日旧观。”
“如果今日罗将军也裹协百姓一齐撤退,而定州军又不顾一切进攻的话,那么百姓死伤惨重,这一笔帐您说李清会记在谁的头上?”中军官道。
罗培腾沉默不语。
“恕末将说句不该说的话,现在定州与洛阳争霸,谁胜谁负还难说得很,如果一旦李清获胜,那么将军以后何以自处,即便将军不惧死生,就不怕祸及家人么?”
罗培腾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裹协百姓,我本也不愿意,但万余将士的性命?”
中军官沉默半晌,道:“罗将军,末将觉得,不管怎么说,还是留条后路为佳。廖斌前车之鉴,不可不慎。”
罗培腾缓缓坐下,“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让我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
“是”中军官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在定州军的严秘监视之下,桥边镇一夜都没有什么动静,但到了第二天凌晨,桥边镇里隆隆的战鼓声轰然响起,李锋与姜黑牛急匆匆地赶到前线,却看到一队队敌军开出桥边镇,在远处摆开阵形,居然是一副顽抗到底,要与定州军会战的模样。
姜黑牛不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