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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唐虎当年所说的疯狗精神。当然,唐虎娶了钟静之后,被钟静一翻磨练,早已非当年可比了。
这种打法,看得两边士兵却是胆战心惊,像姜黑牛这种定州大将,打起架来居然是这种辆顾生死的搏命打法,大大出乎很多人的意粹之外。
相比较姜黑牛的专心一致,罗培腾显然就想得大多了,他要的击败对手,而不是杀死对手,如果一个失手将对手弄死了,可以想见,自己的部下马上就会承受惨烈的报复,只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患得患失之下,罗培腾一身战力只不过发挥出了七八成,那里还是姜黑牛的对手,交战数合,便已落在下风,高手过招,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等罗培腾想明白过来,想要扳回劣势之时,那里还来得及?在姜黑牛的招招紧逼之下,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姜黑牛比罗培腾还年轻了十来岁,体格更壮,气力更足。
终于两人在一次对击之中,罗培腾的长枪被破开,空门大开,面对着闪电般刺来的长枪,罗培腾脸如死灰,闭目受死。
两马交错,姜黑牛的长矛却猛地偏转,横过矛杆,将罗培腾拍下马来。看到姜黑牛获胜,锐健营与翼州营齐声欢呼,定州军万胜的口号响彻天地。
姜黑牛圈马而回,看着摔得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兀自没有爬起来的罗培腾,微笑道:“你输了!“
罗培腾长叹一口气,“是,你赢了,我投降!“
姜黑牛回望定州军,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
“定州军,万胜!”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正文 第九百零七章:先斩后奏
第九百零七章:先斩后奏
定州军击败成化之敌,特别是歼灭了一千名洛阳军深为倚赖,以为干城的铁甲重骑之后,李锋的翼州营旋即追着成化败逃余部进入平卢,而锐健营在另一侧突入塔城,当初定州军凌寒所部便是在塔城在不明底细的一战之中,与铁甲重骑正面对撞而惨遭败绩的地方。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上千铁甲兵在成化全军覆灭,让驻守这两县的洛阳军队大惊失色,全面收缩,以避定州军锋锐,放弃了几乎所有的地方,集中兵力守卫县城。只要县城不失,也可以说便还握有这两县的控制权。
当然,这也只是名义上说着好听而已,平卢塔城两地大都落入定州军之手,李锋与姜黑牛控制交通要道,占领两县战略要点,对县城完成了包围,使两座县城成为孤城一座。如果周同不作出及时的反应,平卢与塔城迟早落入定州军之手。
这亦是过山风所部在青州落入后手,连遭败绩之后,取得的第一次大捷。不仅重新夺回了当初丢掉的两坐县府的实际控制权,更是歼敌近万,而最为完美的则是,李锋找到了对付洛阳铁甲重骑的作战方法。
相对于重夺两地,过山风更看重找到了铁甲重骑的软胁,以后再碰到铁甲重骑,这个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的兵种便将不足为惧。
过山风显得极为高兴,挥舞着手里的报捷文书,对关兴龙道:“老关,姜黑牛,李锋不愧为我定州宿将,猛将,这一仗打出了我定州军的威风,现在平卢塔城两地守军龟缩在县城之内,竟是不敢直樱我军兵锋了,哈哈哈,即便他们缩在乌龟壳子里,又能守多久,夏粮还没收,刚刚过了春荒,县城能有多少存粮,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粮绝,那时,要么出城一战被我军歼灭,要么困守城中活活饿死。平卢,塔城终于又重归我手了”
李姜二人能取得一次大捷,关兴龙亦是非常高兴,这对于振奋士气极其有利,现在兴秦青处于一路对峙之状,也许这是一个契机,能打破双方的均衡。
“过大将军,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关兴龙问道。
“这还用说吗?”过山风道:“趁此大胜之机,我要增兵青州,在青州展开大举进攻,夺得青州的控制权。”
过山府俯视着帐中巨大沙盘,指着三地道:“当初虽然我们在青州失机,但成化,平卢,塔城三地实为兵家必争之地,位处青州要冲,占领这三地,我们在青州进退自如,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凌寒丢了塔城,让我无比恼火的原因,现在这三地重回我手,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关兴龙沉吟道:“可是过大将军,目前主公的战略重心明显不在我们这里,而是更倾向于勃州,岷州等地,主公发来的信件中,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却是想让我们保持克制,维持目前的战线。如果我们贸然发动进攻,我担心会让主公的全盘战略受到影响啊”
过山风哈哈一笑,“勿需担心,如果主公真想让我们保持守势,那自会明言,我揣摸着主公的意思,是因为目前周同得到了洛阳的大力支持,兵多将广,担心我们打不开局面,一旦开启战端又占不到便宜,不免空耗钱粮,所以语焉模糊。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你不觉得现在正是好时机么?”
“时机倒是不错,但我总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关兴龙皱起眉头,“这种感觉很奇怪,但细细想来,又找不到任由理由,真是奇哉怪也”
过山风大笑,“老关,你可是主公称赞的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怎么啦,官越当越大,胆儿越来越小了,当初定远城下,独臂擎刀,攀越坚城的豪气那里去哪?”
关兴龙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啊,过将军,你还真没说错,官越当越小,胆儿却的确是越来越小了,当初手底下也就三五千人,可现在不一样了,手底下的儿郎们越来越多,身上的担子亦越来越重,生怕一个闪失,自己英名毁了不说,误了主公的大事,那才是罪无可恕啊”
过山风深有同感,“你说得不错啊当初我们都是如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现在我们也穿上鞋了,偏生鞋子比双方还要珍贵一些,这就让我们有时候畏首畏尾起来,反而没了当初一往无前的锐气,有时深夜自思,常常脸红不已啊。我们啊,谨慎是不错的,但该主动的时候,还是要像以前一般,勇往直前,这才不负主公让我等独挡一面的重托啊再说了,你也不是不清楚主公的脾气,既然主公没有说不能打,那就是给了我们临机决断的权力,主公一向对前线将领指挥作战没有什么限制,主公要得是结果。”
让过山风说得亦是心潮澎湃起来,关兴龙站起来走到沙盘前,凝视着沙盘,“要打的话,就是快打快守,定州现在给我们的支援有限,大量的军资都在运往岷州与勃州以及幽燕等地,光靠翼州一州之地,是撑不起我们打一场大规模的战役的。”
“不错”过山风点头道:“快打快收,我的目标是青州的昌化。打下昌化,青州便被我们腰斩。”
关兴龙吃了一惊,“昌化,这里距我们的实际控制权长达数百里,这后勤供给,草粮物资?供应线拉得太长了吧?”
“我要因敌就粮”过山风断然道:“粮草的确不足,但是,眼下夏粮马上就要收获了,我们有骑兵的快速灵活机动优势,我们快速前插,抢下地盘,收割这些地方的夏粮,便足以支撑我们打下昌化。”
“那我们的兵力便必须以快速灵活为主,必须抢在对方明白过来之前,便实际控制这些地区,过将军,让我横刀师上吧!”
过山风摇摇头“杀鸡焉用牛刀,你部要镇守小艾河防区,还得兼顾安福寺,虎亭等地,轻动不得,我准备让飞扬古飞翎营会同李锋翼州营,两部两万骑兵主动,熊德武的海陵营与姜黑牛的锐健营随后跟上,当建全功!”
过山风调集的这些部队都是定州军中有着赫赫威名的营头,其将领严格上来说,除了布扬古资格都tǐng老,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关兴龙笑道:“那就没问题,有这四位将军出马,当竟全功。”
“我准备亲自前往指挥,老关,小艾河防区以及秦州行辕就交给你了!”过山风拍拍关兴龙的肩,笑道。
“大将军放心前往,那边打响后,我保证这边不会让大将军操一点心的。”关兴龙笑着说。
“当然,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嘛!”过山风道:“要不是有你在这儿,我还真不敢轻离秦州行辕,周同这小子是愈来愈不好对付了,再加上有尚海bō给他出yīn招,我现在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呢!”
两人都笑了起来,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同在正面给予他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当然,这与他身后尚海bō的大力支撑不无关系,尚海bō主政之后,对于兴秦地区的兴趣好像一直都远超其它地区,在这个方向上投入的兵力远远超过了其它战区。
既然两人取得了一致意见,都决心要打,那么接下来便是如何打得问题了。两人一直磋商到深夜,拟定了一分极为详细的作战计划,已是过了午夜了,而大帐之外的亲卫们看到两位将军的动作,都是明白,平静了很久的兴秦地区终于又要大干一场了,不由得都是〖兴〗奋起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关兴龙的脑子里犹自在思索着刚刚与过山风商定的作战计划…,对于这一份作战计划而言,的确是没有什么漏洞可找了,在战术的变化之上,过山风的确是一个奇才,所思所想,让关兴龙大开眼界。
在亲兵的服shì之下洗漱完毕之后,虽然有些疲惫,但关兴龙却还是没有睡意,坐在书案边,提起笔来,虽然过大将军说这样的局部战争不必上报,如果些许小事都要去烦劳主公,主公便是千手千臂也管不过来,但关兴龙仍是决定写一封信去定州。
因为关兴龙始终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却又说不出来。
过山风的确很聪明,虽然李清并没有对所有人说出自己的全盘谋划,但过山风却隐约猜到了一些,从定州开始大举向岷州增兵,便连常胜营也调入到了岷州之后,过山风便明白,李清这是要从岷州取得突破,一旦岷州陈泽岳功成,不论接下来是攻肃州还是攻平州,都会使洛阳腹地陷入困境,而幽燕此时再出斜谷,便可直接威胁洛阳。从而能将洛阳势力切削成几块,但这样一来,自己在秦州,十数万大军反而成了一支偏师了。这让过山风有些不甘心,主公马踏天下之际,要是最后自己不能在其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不免会让陈泽岳,杨一刀等人后来居上。
过山风决定发动青州战役,只消拿下青州,局势照样会豁然开朗,但战争的重心便会转移到兴秦地区来了。
也许主公会不高兴,但主公会更看重结果的!过山风也是夜不能寐,自己的所思所想也许能瞒过关兴龙,但绝对瞒不过主公,也瞒不过那几位内阁大臣,还有清风院长,所以过山风要先斩后奏。
正文 第九百零八章:赴宁州
第九百零八章:赴宁州
入夜时分,宁州港繁华的景象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码头之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离去,只余下三三两两的船员们或上或下,不少船只之上已挂上了灯笼,喧嚣了一天的港口在夜色之中渐渐沉睡。
便在这安静之中,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愈来愈近,尚逗留在码头之上的少数人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一队骑兵迅速驰来,而在骑兵身后,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一路小跑着,目标正是码头。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人们在心里头揣泽着,这些日子以来,时常会抓获一些探子,刺客,莫非今天又出了什么状况?
但很快,人们便发现不对了,因为他们看到驻守宁州的大将田丰居然亲自出现了,而且在田丰的身后,定州的将领云集,粗粗一看,众人更是惊讶,几乎所有在宁州的高级官员都出现在了这里。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到宁州来了。这么大阵势,更共众人猜测的目标便屈指可数了。
不多时,宁登总督李思之的到来,更让众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士兵们迅速地开始肃清码头上的闲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备森严,水上更是有几艘军舰居然起锚而起,船上灯火通明,一台台投石机,八牛弩居然是蓄势待发,而他们对准的目标居然是附近的船只,水兵们则持刀而立,显然也是在警卫。
“这么大阵势,莫非是摄政王亲临宁州?”虽然不能靠近,但停靠在码头之上的船只上,仍有不少胆大的船只将头从船舱之中探出来,打量着码头。
远处,一艘五千料战舰灯火通明地从远方向这里驶来,看到这艘战舰,码头之上两艘军舰立刻便迎了上去。
码头之让,田丰,李思之等人都翻身下马,静候在码头之上。
盏茶功夫之后,五千料战舰缓缓驶近,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