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显鹤一拍大肚,“说得有理,这一次不让他大大吐血,绝不放过。纪师爷,你去安排,晚上我们去赴宴。”
纪师爷答应一声,出得门来,又大大地擦了一把汗,在心里道:“崔义城啊崔义城,你要我帮你一定请到大帅,我可是给你办到了,这一千两银子也没有白拿你的,但大帅到了让你难看,可就不能怪我了。”
听到房间里传来大帅的怪笑和伺候的丫头的惊叫,纪师爷赶紧跑得远远的。
黄昏时分,一品楼所在的街道便被封道清街了,大帅府的亲卫沿着街道远远地站了出去,繁华的街道顿时清净了下来,除了一品楼,其余的商家都是叫苦不迭,大家都知道向大帅要去一品楼,但这一封街,其余的商家可就没得生意做了,愁眉苦脸的老板们黑着脸,都早早地打烊关门,他们都知道大帅的德性,这一来不到深更半夜,断断是不会走的,今天算是可以早早休息了。
看着这一排场,一品楼上的李清摇头笑道:“向大帅真是好大的排场,这已好比皇帝出巡了,居然净街清道。”
房间里没有外人,崔义城的胆子也便大了起来,“向大帅可不就是这复州的土皇帝么,说一不二的,别说是封街了,更离谱的事也是能做出来的。”
杨一刀不禁道:“他这么做,难不成其它的官员都瞎了眼不管么?也没有人参他一本?”
李清哈哈一笑,“一刀,在复州,只要向大帅一手遮天,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再说了,向大帅的后台也不是一般的硬,是硬得很啊再说向大帅又有钱得很,银子使得足了,只要他不举旗谋反,谁去管他。”
正说着,房门轻响,一队鸢鸢燕燕手持乐器,鱼贯而入,向众人鞠了一躬,为首的一人笑道:“哎哟,崔爷,这可是有日子没请我们一笑楼来捧场了,今儿个难得你终于又想起我们来了?”
崔义城哈哈一笑,“崔某有日子没回淮安了,这不一回来,就赶紧请来丁小姐了么?今日请得可是向大帅,丁小姐可得拿出真本事哦”
转身向李清道:“这位是千金一笑楼《向月关大大致敬》的丁铃小姐,淮安府的头牌,歌舞双绝”
李清点点头,扫了他一眼,便又回头去看楼下,清风也不甚感兴趣,只有茗烟看见了同行,不由好奇地打量了她一下,千金一笑楼的丁铃,与她一样,也是一州之首,今日终于得见,倒真是名不虚传,先不说是不是歌舞双绝,单这长相,可比自己要强得多。
丁铃看到崔义城与李清说话,倒像是一个小厮在与自家主子说话一般的神态,心里不由一惊,暗道这是那路神仙,能让淮安富豪崔爷如此谦卑?眼光扫过一边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杨一刀与另一名亲卫,心中又是一跳,这两人好重的杀气,肯定是见过血的主。欢场上的人眼光的确是毒,一眼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李清倒不在乎丁铃有什么发现,左右今日来此是与向显鹤谈生意,即便这丁铃如茗烟一般,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他也不在意。
楼下传来急骤的马蹄声,看来向显鹤到了,李清探头一看时,不由瞪圆了眼睛,他不是没见过胖子,但倒真没有见过这么胖的,大队的亲兵马队簇拥着一辆马车到了楼下,从马车上下来的那里像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肉球,看到周围人谦卑的态度,那人肯定是向显鹤。
“这胖子是向大帅?”李清回头问道。
“是”崔义城欠身道:“我可得去接接,否则向大帅又要不高兴了。”向李清告了个罪,赶紧跑了下去。
一边的丁铃愈发惊异起来,这年轻人居然称向大帅为胖子,而且极为自然流畅,和他一起的人,加上崔义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这说明这年轻人的身份可不同寻常啊
“这位公子是哪里人啊?可是面生得紧”丁铃娇笑着向李清走去,刚刚跨出一步,杨一刀已是一伸手将他拦住,寒声道:“一边去。”
丁铃脸色大变,还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无礼呢,即便是楼下的向大帅,对她也向来是笑语晏晏,想要说点什么,但一看到杨一刀那双冷峻的眼睛,生生地又蹩了回去,满脸委屈地退到一边。
楼外传来楼板痛苦的咯吱声,想来向显鹤已到了门外,李清转过身,拍拍脸庞,竭力做出了一张笑脸。
房门打开,一个肉团滚了进来,眼光却没有看到李清,而是先看到了一边的丁铃,还没有说话,已是爆出一阵大笑,“啊哈哈,老崔,今**可是大手笔啊,连千金一笑楼的丁小姐与她的整套班子都请了来,这可是花费不菲啊?丁小姐,有日子没见了啊?可还过得好,改日去我府上唱一出堂会咋样?”
一边说着,一双肉呼呼的手已是摸到了丁铃的小手,握在手里揉啊揉的。
丁铃脸上的委屈已是一扫而空,娇笑道:“大帅要听铃儿唱堂会还不简单吗,你一声招呼,那一次铃儿不是颠颠地马上就跑过去?不过今天啊,大帅还有客人要招呼哦”说着眼光已瞄向李清。
李清那张勉强支撑的笑脸此时已显得有些僵硬了。看到向显鹤终于向自己看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不料向显鹤脸色一变,“老崔,你这是什么意思?”声色俱厉,显然没有想到房间里还另有自己不认识的人,而且一看就不是善茬啊,杨一刀和那名亲卫身上的杀气实是太重了,向显鹤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到底也是一州大帅,只一眼便看出了这几人的不同,心里已是一惊。听到向大帅的怒喝,门外的侍卫已是出现在了门边。
李清一笑,抱拳道:“向大帅,定州李清前来拜会,唐突之处,还望海涵啊”
定州李清,向显鹤肉球一般的身子陡地一僵,而一边的丁铃更是猛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原来眼前之人就是近来名声传遍大楚的定州李清。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生意《求票票啊》
第一百三十九:生意《求票票啊》
家里停电了,便在单位偷偷摸摸摸码了一章,字不多,晚上回家如果有电,便再来一章加补,嘿,我有三十张月票啦
向大帅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李清巴巴地悄无声息地摸到淮安,是来认自己这个叔的,胖子论带兵打仗,军国政略那肯定不行,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绝对的行家里手,听到李清自报家门,只是短短的一个楞怔,脑子里却已转了几百念头。不用怀疑对面李清的真假,这份气度和从容,身后侍卫的杀气,让久历宦海的胖子立即确定李清真的来了,只是,他来干什么呢?
颠颠地滚到李清面前,两只刚刚揉捏过丁铃纤细小手的胖手热情地抓起李清的双手,软绵绵,热乎乎,让李清身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呀呀,原来是世侄到了,这是怎么说呢?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你来,我是应当全副仪仗到边境去迎接的,哎呀呀,老崔,你可太不对了,怎么的事先也要给我打个招呼啊,这让我情何以堪啊?”脸上堆满欢容,肉都挤到了一起,说着话时转着头瞄了一眼崔义城,眼中陡闪过的锋芒让崔义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大帅太客气了,此事倒也不必怪老崔,是我让他不能告诉大帅的,要是大帅真的全副仪仗来迎我,我可是不敢来了。”李清笑道,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向显鹤立时确定李清是有极为隐秘的事来见自己,回头招呼自己的两名亲卫头领,“向锋,向辉,快来见过定州李大帅,李大帅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名动九边,声震洛阳,年轻一辈之中,堪称第一人啊”
随着向显鹤的呼声,两个骠悍的侍卫一步跨了进来,向李清抱拳深揖,“复州军参将向锋,向辉见过李大帅”
李清一笑,这向显鹤倒真是不吃亏,看到自己带了两名亲卫,马上便也将自己亲卫召进房来,眼前这两人一看便是相当武勇之辈,身高臂长,手上指骨嶙峋,面对自己,也是不卑不亢,颇为从容。心中欣赏,抬手道:“两位将军不必多礼,清虽在定州,但也久闻两位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向锋向辉脸上闪过笑容,“大帅过奖了。”一揖过后,便退到向显鹤身后,叉手而立,倒与李清背后的杨一刀两人相映成趣。
两人相让着坐下,两人地位相当,但向显鹤添为主人,论起辈份来又是长辈,自是坐了上首,李清在下首相陪,清风和茗烟两人坐于李清一边相陪,看到清风与茗烟两人,向显鹤眼中发亮,“这两位是……?”
这两个女子肯定不是李清的丫头或是什么其它不相关的人,当世礼法之下,内眷是不能与主人同席的,但这两人坐于下首,肯定也是什么重要人物。
“这位是清风。”李清介绍道。向显鹤心中一动,清风大名久闻,定州统计调查司司长,执掌着李清的情报组织嘛,现在已是声名鹊起了,只是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想不到却是如此娇滴滴的一副模样,看那吹弹得破的皮肤和宛如秋水的眼睛,很难想象从事的是这么一个比较阴暗的行业,她与李清一定有一腿,这李清,艳福不错。向显鹤在心中狠狠意yin了一把。
“这位是茗烟”
向显鹤再一次楞住,茗烟是定州名ji,早有耳闻,与丁铃两人各为一州头牌,李清将她带来是什么意思?一边的丁铃闻言也是大奇,一双妙目在茗烟身上转来转去,所谓同行是冤家,茗烟有才女之称,在这一行中也是鼎鼎大名的。
今天出钱的老板现在成了一边跑腿的小厮,崔义城轻轻示意,丁铃立即指挥着手下人开始奏起音乐,她亦是朱唇轻启,霓裳飞扬,轻歌曼舞起来,而在场的人,除了茗烟很有兴趣之外,其余的人大都心不在焉,各有心思。虽然察觉到在座的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这儿,让丁铃很有挫败感,但在茗烟面前,却也不愿跌了份,反而比平时更加卖力,断不能让定州头牌小瞧了自己去。
音乐声中,一品楼的拿手好菜已是流水般地送了上来。
现在当然不是说正事的时候,李清与向显鹤打着哈哈,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杯来盏去,倒是一副其融融的模样,崔义城提着酒壶,殷勤地在一边侍候着两位大佬。
李清终于知道向显鹤为啥这样胖了,他的胃口真是好得令人出奇,不管是荤得素的,肥得腻得,统统一扫而空,大快朵熙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灌酒,一般而言,做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讲究的便是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位倒好,要不是李清知道他是世家出身,倒真以为这位向大帅以前饿过肚子,这才养成了这副吃东西的德性。
酒过三巡,向显鹤终于满意地拍拍肚子,接过崔义城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满脸的大汗,揩揩满手的油迹,拍拍手道:“好了,吃饱了,你们下去吧,我和李大帅谈点正经事情”
房里所有人立即便退出出去,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李清向显鹤二人。
边剔牙,边望着李清道:“李大帅,有什么事找向某便请直说吧”
李清笑笑:“李某的确有一桩生意要与向大帅合作。不知向大帅有没有兴趣?”
“生意?”向显鹤呵呵一笑,“定州穷山恶水,除了夷陵铁矿还行外,有什么生意可与我合作的?”
“向大帅向海外贩盐,每趟得利几何?”李清却不直言,而是问到了向显鹤他最为忌诲的问题。
向显鹤脸色大变,剔牙的手一抖,顿时将嘴里戳出血来,哎哟一声,捧着腮帮子哼哼唧唧地道:“世侄哦,要是换作别人说这话,向某立时便将他五马分尸,丢进河湾子里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利润如何?”
“你也想掺一脚进来?向某还不知你定州何时也产盐了?”向显鹤道。
“贩私盐,李某没兴趣。”李清淡淡地道。
向显鹤瞪着李清看了半晌,才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事本就是瞒上不瞒下,向某往海外贩盐,每趟下来利润约有一两万两。”
李清暗道何只是瞒上不瞒下,眼下你的事可说是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没人出头戳穿罢了。
“那我眼下有一桩生意,你出海一趟,可赚这个数”李清竖起了手掌,在向显鹤面前摇了摇。
“五万两?”向胖子一双小眼立时便亮了,“什么生意?这么赚?”
“给我送一些人去室韦人哪里我给你这个数”李清道。
“室韦人?”向胖子往后一靠,显得有些为难,“这事难办啊,室韦人那些野蛮人不熟啊而且穷山恶水的,你送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