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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李清一板脸,厉声道。
尚海波不解地看着李清,李清遇刺一事由于事涉李家家事,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统计调查司也并没有将消息传回定州,尚海波等尚自不知。
杨一刀跃下马,走到一辆马车前,伸手拉开车帘,尚海波的眼睛立时眯了起来,那里面,一字摆开放着十二个小木盒,上面系着白纱。
“将军,出什么事了?”他骇然问道。
李清摇摇头,“以后再说吧”他跳下马来,束手立于一侧。其余人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纷纷下马。
杨一刀,唐虎与十名亲卫上前,一人捧起一个木盒,脚步沉重地走向红地毯,城上城下,锣鼓铜号都停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这小小的十二个木盒。
李清两手抱拳,对着十二个正在入城的木盒深深一揖,高声叫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随着李清的叫声,杨一刀等十二人将十二个木盒高高举过头顶,一步一步走来。城上铜号蓦地响起,却变成了悲怆激奋之音,紧跟着大鼓擂响,杀伐激昂之声陡起,
“魂兮归来”尚海波一揖到地,路一鸣一揖到地,城外城内,城上城下,所有人齐声高呼,为勇士招魂的声音响彻定州城。
李清大踏步地走进城内,顺着台阶走上高高的城楼,在他的左右两侧,杨一刀等人捧着十二个灵盒,肃然而立。尚海波等人仍然立在城下,仰头视着城头之上昂然而立的李清。
“百年来,我定州抗击蛮寇,前赴后继,父死子承,从不曾在蛮子的铁蹄之下屈服。”李清双手高扬,大声吼道。
城上城下一片寂静,唯有风声扬起城头大旗,呼啦啦地声音似乎在为李清的话作注。
“无数英雄们战死,他们的鲜血浸透了定州的每一分土地,他们的英灵从没有离我们而去,他们仍在定州,在定州每一个抗击蛮子的堡垒前,看着我们继承他们的遗志,看着我们仍然在奋斗。”
“我们的脚下,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园,有我们辛苦创造的财富,有我们的父母亲人,但草原上的蛮子,却想抢走我们的土地,夺走我们的财富,劫掠我们的亲人,我们答应么?”
“不答应,不答应,杀死蛮子,杀光他们”城上城下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回声。
李清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大楚,虽是礼仪之邦,却从不畏惧野蛮,我们盼望和平,但并不害怕战争,为了子孙后代,我们不得不战斗,有战斗,就有死亡,告诉我,你们害怕死亡么?”
“不害怕”
“是的,我们不害怕死亡,因为我们在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而战,为我们的永世和平而战,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就得一次次地踏上沙场,直到打败蛮子,征服他们。”李清铿锵有声,“为了这个目的,我们还会有很多人死去,为了这个目的,我们还会有很多人失去丈夫,失去父亲,失去儿子,但这是值得的,让我们这一代人,把仗打完吧”
“万胜,万胜”
“我定州,将建起一座纪念碑,纪念那些为了定州而牺牲的前辈们,他会坐落在我们定州最中心处,供所有人瞻仰,他会比城里任何一座建筑都高。”李清道:“定州还会建起一座英烈堂,凡是在以后的战争中牺牲的战士都能将他的灵位放置在里面,供我们的子孙后代瞻仰,让他们永远记得,他们的幸福是这些英灵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尚海波仰着头,看着城楼上慷慨激昂的李清,眼中忽地一阵迷蒙,多少年了,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明主,一个真正拥有王者气象的人,他很难想象李清在这一刻,居然会用这么一个机会,将整个定州都聚积起来,同仇敌忾,今天本来是李清最为灿烂的一天,但他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那些死难的勇士,但正因为这一让,却让他的声望在这一刻攀到顶峰,尚海波可以想到,当李清许诺的那坐纪念碑,那座纪念堂,屹立于定州城中央时,一定会成为整个定州的粘合剂,军人们会为了他不惜一死,百姓们会为了他将家中的男人送上战场
他布置了这个欢迎会场,李清却利用它作了一场完美的全州总动员,对草原的征服,自这一刻开始。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尚海波紧紧地捏起了拳头。
咳咳,这一章写得很涩,不是很满意,下一章搞个大章节。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人选
第一百四十三章:人选
“此计大妙啊”尚海波一拍大腿,兴奋地大叫道。“将军,复州产盐,富庶之极,人口众多,又有我们定州不具备的出海口,如能拿下,如虎添翼。到得那时,以定州兵之骠悍,以复州之富庶,大帅实力与现在将不可同日而语,向胖子昏篑之极,贪财鄙薄,此乃天授予我,不取有罪。”
尚海波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旦我们握有海陵县的出海口,即可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师,舟师横渡,运送强兵,在葱岭关外登陆,再和室韦人联合,内外夹攻,草原蛮子猝不及防之下,必定手忙脚乱,平定草原指日可待。”
“我也正有此意,复州其它地方倒还好说,只是海陵,我是一定要拿下的。”李清点头道。
“只是这人选?”尚海波有些迟疑不决,“眼下与蛮族大战在即,将军们都巴巴地望着这块,这时间要调一人去冒充土匪,搞乱复州,可有些难了,只怕无人愿去。”
李清微微一笑,与蛮族作战,军功是实打实的,但去冒充土匪,搞乱复州,为自己谋夺定州创造机会,却是万万见不得光的,军功再大,也不能摊开来说。可说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手下的这些将军们,肯定没有人愿意去,不过在李清的心中,却已有了现成的人选。
“尚先生,我们手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他原本就是一个土匪,这一回便算是本色演出,更加妥当,你当真要王启年等人去,一是他们不愿意,二来让这些从军多年的人去当土匪,即便勉强去了,但这一身的军人习气,却是极易露馅的。”
“大帅是说过山风?”尚海波恍然大悟,“但是将军,过山风好不容易洗白了自己,他这种人,一旦从良,那立功的心思只怕比王启年等人更加迫切,要他重操旧业,去冒充匪,打家劫舍,掠夺财富,恐怕会有难度,如果他勉力为之,只怕到时坏了大事。”
李清沉吟片刻,“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他仍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这样吧,我先与他谈谈,力争让他甘心情愿地去,否则只能另想他法了。”
“如此甚好。只要过山风想明白了,他的确是不二人选。”尚海波赞同。
过山风如今是志得意满,从一介过街老鼠般的山匪,摇身一变,不仅成了正规的官兵,而且如今更是高居定州军振武校尉之职,也算是一名高级武官了,虽与王启年等人一比,还是略有不足,但王启年姜奎等人是将军的老班底,被他们压过一头,过山风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他坚信以自己的勇武和头脑,假以时日,必然风生水起,前程似锦。
想当初率着百多个手下,四处流窜,朝不保夕,脑袋那是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那天就被官府捉了去,将脑袋高高地持在城墙上,哪里曾想过如今手下三千儿郎,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敬地叫上一声将军,虽然自己离将军还差着一级,但那是迟早的事情,板上钉钉,只争朝夕了,与蛮族的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自己还怕没有军功可拿么。
等打完了蛮子,自己也该找个女人,成个家,为自己留给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以前自己懒得想,也不敢去想的事,现在却是要认认真真地考虑了。
一心要在功名前程上奋斗一番的过山风将自己整日埋在军营里,没日没夜地操练手下三千儿郎,他的斥候营本就是定州军的精锐组成,加上过山风毫不藏私,将自己所知所能倾囊相授,过山风与官兵曾游斗多年,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在他的带领导下,三千斥候的战斗力是与日俱增,放在整个定州军中,除了李清的亲卫营,过山风真还没把其它的营头放在心上。别看王启年的天雷营有五千余人,但正面作战,过山风确信自己能击败他。
过山风能做到这些,是因为他牢牢记着李清曾给他们讲过的一句话,一位将军的能力不仅是表现在战场上,也要看他带出了多少能征惯战的手下,一支军队有他,无坚不摧,没有他,照样摧枯拉朽,这才是李清最喜欢的将领。反正,如果一支军队没了头脑,便变成没头苍蝇,那不管这位将军多么的勇武,立下多少功劳,他都是不合格的,因这这支军队完全是依附他而存在的。所以,过山风非常注重对基层军官的训练,更是在实战中放手让这些低级军官自己拿注意,自己去决策,而他毫不干涉。
今天,过山风兴冲冲地从城外军营策马奔向大帅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他完全没有想到将军自洛阳回到定州后,第一个召见的将领便是他,要知道,在他上面,还有吕大临,王启年等重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大帅的心中,自己的位置至少也不在王启年人之下,是深得将军信任和器重的,至于吕大临,过山风还没有这个心气与他相比。现在吕大临是定州军中公认的除了李清,尚海波后的第三号人物。
李清平心静气地与过山风谈起准备交付给他的任务。
过山风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的召见会是这样的一件事情,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紫,终于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帅,我,我……。”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兴冲冲地来到军帅府,居然从大帅的嘴里听到的是这个消息,自己竟然又要重新做回土匪,虽然与先前做土匪大不一样,但同样是见不到光的啊
“先不要忙着拒绝。”李清摆摆手,“坐下吧,坐下。”
过山风握紧拳头,脸上的刀疤都不安地跳动着,强按着心头的怒意,慢慢地坐下来。
“过校尉,这两年来,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不论是随军作战,还是为统计调查司培训人员,抑或是训练士卒,你在定州军中都是最用心,最努力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李清缓缓地道:“这一次的任务,他的重要性我已经与你讲了,他不但关系着我们与蛮族作战的先手问题,更关系到我们定州以后的发展。”李清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用力在图纸上画了一个圈,道:“过校尉,我考虑再三,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这一次的任务需要一个作战勇猛,但又心思细腻的大将,王启年等人不合适,他们更适合在沙场上对垒冲锋,而这一次除了作战外,更多的时候需要动脑子。”李清指指脑袋,“我要复州大乱,为我定州军乘机介入创造条件,但又不能让复州元气大伤,这是为以后的我们找麻烦。你谙熟土匪的伎俩,又从军队这里学会了纪律与练兵,所以你如果入复州,不但要达到我们的目的,搞乱复州,掠夺财富,更要趁此机会再复州给我再拉起一支精兵来。”李清两眼炯炯发光。
“你现在不用答复我,好好地下去考虑几天,我可以承诺你,你在复州拉起多少精兵,我都将这些兵在事后都交于你来统领,有一个营你便是参将,有一个协你便是偏将副将,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因为错过与蛮族的战争而吃亏的。而且,拿下复州后,我将派一支劲旅远渡重洋,在草原蛮子的后方登陆,而你,就将是那支劲旅的统帅,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
过山风垂头丧气地从大帅府出来,接照大帅所说,自己此去,一手所训练出来的斥候营最多只能带走一千人,其余的全都要留在定州,如果自己硬挺着不去,他长叹一口气,跟着李清这么久,早已了解了这位大帅的脾气,一旦拿定了注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更改。有谁能让大帅改变主意呢?让自己留在定州与蛮子打仗,正大光明地搏取军功呢?而不是去做这些鬼魅的勾当呢?
尚先生?他倒有可能使大帅改变心意,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事说不定就有尚海波掺了一脚,找他等于与虎谋皮,再说,自己也有些惧怕这个白面书生,他的心机城府太深。自己也不是原常胜营系人马,而是一个外来户,他根本不可能帮自己。
除了尚先生,在定州高层,哪还有谁可以帮自己呢?过山风牵着马,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蓦然地抬头,看见统计调查司的匾额,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统计调查司的司长清风呢?她不是比尚海波更合适,更能让大帅改变注意吗?枕头风,枕头风啊
过山风大喜,抬脚便想跨进统计调查司地大门,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