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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湉天下之剑谍-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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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情”,长夜漫漫、冬寒刺骨,问苍茫大地,路在何方?

龙湉忽然感到一阵茫然。

花招心里却很平静,她不是一个能够被轻易吓倒的人。

中国几千年以来,人到死前,也就盼望着有个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她并不在乎死后能留下什么立德、立功、立言,只希望如果死亡来临的时候,让她平静而无牵挂的死去。

她虽然不怕死,却并不找死,更不会等死。她当然作了精心的准备,对于十日期限的死亡威胁,她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对“五口会”的了解,对柳风的为人,对冰荷的认识,她比很多人都深刻的多。

因为“雪夜之变”本就是她受命带人施放的“鼠目寸光”,让“五口会”一百一十一口人全部一夜之间离奇死亡。龙军没有说错:“虚伪的人不一定都能成名,但成名的人一定虚伪。”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还是一位杀人不见血却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

“潇潇暮雨子规啼”,此“潇”一出,连杜鹃都会吓得雨中啼泣!

花招早就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杀人以灭口本就是一些人的拿手好戏。她虽然杀过一些人,却还没有似柳风那样无耻到了除了脸以外无所不要,除了德以外无所不取,除了义之外无所不做的地步。

——她至少还不是无可救药。

云先生进来的时候,花招正在给一位病人诊脉。

——这位病人就是她自己。

在神秘的西藏有一位高僧叫潘公杰,每天打坐,在面前放黑白两堆小石子,来辨识善念恶念。善念出现时,拿一颗白石子放在一边;恶念出现时,取黑石子。

大师在黑白石子中辨识善恶二念,到晚上检点,开始时黑石子多。他掴自己的耳光,甚至痛器、自责:你在苦海里轮,还不知悔过吗?

渐渐的黑石子越来越少,三十多年之后,他手下全变成白石子了。

大师终修成菩提道。

花招也正在以大夫的严谨,诊断审视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有过恨,有过笑,有过悲,有过苦,却不知有没有爱?

——她的内心是早已庥木了,还是如炭火烧灼剩下的灰烬,已没有一点火光?

——可她的脸上为什么却有泪?

她的住家周围早布置了精通“两仪剑法”的四位白衣小童,还有十三位被称作“药引”的少女。除了云先生这样允许进入的人之外,其他想进入的人一律“杀无赦”!

何况还有毒,人人谈之色变的毒。

所以,除非她想死,能要她死的人确实没有几个。

此刻,她依然很讲究,依然淡定而从容,依然派头也很大。她慢慢地净手,她的手指细长、稳定,指尖如刀。云先生脸色苍白、凝重,慢慢地坐在她面前,慢慢地吸了几口烟,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有很多时候,很多场景,并不需要说话。

六十六、赎罪

虽然没有言语,沉默的空气中却飘浮着阴鸷诡谲沉重压抑的气氛,就似夏日暴风雨来临前的酷闷。

云先生用的是考究的水烟袋,上雕、镶宝石、嵌墨银、烧珐琅,以兰州皮丝、青丝、幼丝燃之,吸十数口水烟不吐,慢慢地像线一样渐引渐出,盘旋天空,再茸茸如髻,色转绿,微如远山,风来势变,隐隐约约像神仙,像鸡,像犬,须眉衣服,皮革羽毛,无不毕现,过了一会儿,色变深黑,尤似山雨欲来。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良久,云先生惬意地吸着烟,终于说。

“嗯,有近二十年了吧。”花招一脸的感伤:“时光真是过得很快啊,想当年,为了救治一个孩子的生命,你和我没日没夜的赶车近千里,为了让我保持体力,你让我睡在马车上,自己却赶了三天天夜的车,一直没有合眼,”

她有些怀旧:“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救活那个小孩子之后,当时开心的情景。”

“是啊,我也有忘记。”云先生说:“二十一年前,天山一战,你我二人全力抗敌,在暴风雪肆虐的恶劣情况下,不仅力战天山群英,还全身而退,何等的豪气干云、慷慨侠义。”

——经历过后总感觉从前的那些都是美好的,但时间不可能倒退,不容我们再回到曾经的那时。

——敌人不再是那个敌人,自己呢? 是否还是那个自己?

云先生显得有些落寞:“可惜,时光易逝,人却比时光变得更快。”他长叹一声:“有的人已经变得快让人认不出来了,谁能想到,当年医治人的人却变成了以药杀人的人?”

没有人能想到,即便是当事人恐怕也无法料到。

人生,是不是真的很诡异?

“有些事情我却想到了。”花招说:“我早就想到,有一天我们两人会这样坐在一起谈话。”她的目光似乎能把人看穿:“我能想到,你也应当能想到,他们经常忽略了你是一个老捕快,我却不敢忽略。”

云先生又抽了一口烟,咳嗽一声,仿佛呼吸有些不顺畅,显得更加衰老:“嗯,我也想到了,二十年前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仅仅是猜测而已。”

“你想到了什么?”

“二十年前,我仔细检查了老会长之家,从惨死的现场来看,显然均是中毒而亡。食物、水源、酒具、花草、香炉、茶杯、碗筷等等,凡是一切能够传播病毒的地方,我都进行了多次精心的检查,都没有发现毒素。”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有‘鼠目寸光’这种毒,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种毒最开始是通过老鼠传播的。”他说:“显然,这个下毒的人,是一个用毒药的专家,这种当时从未出现过的毒,很可能是这个人独家研制的。”

“有道理。”

“当时,我还心里大胆猜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

“猜测?你凭什么这么猜测?”

“毒理如医道,当今江湖,能有如此高造诣的人,只有屈指可数的两三人耳。东大师童心未泯,一向以救人为已任,怎么会研制这种杀人的东西?”

花招反驳:“那么北大师呢?他不是一向喜欢试验不可能的事情吗?”

“是的。”云先生承认:“一般的毒还罢了,这样高深的毒药非要有大量的金钱投入和反复的培育、试验,方能成功。可是,北大师一向居无定所,穷得经常断酒,怎么有地方、药圃、足够的人力物力和金钱来研制这种毒?”

花招无语。

“但是,我没有证据,因为江湖如此之大,谁也不能保证还有什么隐居的奇能异士不能研制出这种东西。”云先生说:“所以,我只能将怀疑藏在心里,只有慢慢地等待机会查找真相。”

“你这个老狐狸,真够老奸巨猾的,居然能隐藏这么久不动声色。”花招冷哼。

“人算不如天算,这件事情也产生了一点作用。因为‘五品会’家族一百一十一口人的命案影响实在太大,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种毒。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已任的东大师也不例外,他当然要想研制解药。所以,你最后才迫不得已杀了他,并嫁祸给方山。”

“你给我治了伤。”云先生忽然拉开身上的长袍,里面中剑的创口已经腐烂:“现在成这个样子了,这之后,我基本上就能确定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他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对会长家族下毒手,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如此疗伤,他明白一个原则:就是不要轻易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花招傲然说:“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你还敢来?你不怕我施毒?”

“怕我就不来了。”云先生淡淡地说:“东大师死在一丛艾叶旁,脸带微笑,临死前他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艾叶。”

“治三年之病,求七年之艾,你是不是在烟里放了艾叶?”

“是的。”

“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艾叶我就不敢下毒?”

“是的,至少你不敢下‘鼠目寸光’。”云先生说:“我也知道你还有很多种毒,可是那些毒都不及‘鼠目寸光’厉害,你敢轻易使用吗?”

花招怔了怔。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已经死了。”云先生说:“其实。我来并不是想杀你,而是想救你。”

“救我?”

“嗯。你虽然杀过人,但也救过人。”云先生的目光足以将冰雪融化:“你还有救。一个人不敢直面自己的阴暗面,用把头埋在沙子里的招数对待丑恶的过去,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示弱是强者的美德,示好是长者的风范,示善更是人性的伟大。花招万万没想到云先生说出这样的话,眼眶忽然一红,哽咽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一位忠厚长者,她实在无话可说。“外惭清议,内疚神明”,她的心头忽然一阵热血上涌,此刻就是让她死了也心甘情愿。

“看一个人,要完整的看她的一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所以古人说:‘日久见人心。’又道:‘盖棺论始定。’不可以一时之誉,断其为君;不可以一时之谤,断其为小人。”

“就算是圣人,也有他自己的缺陷。就算是失败者,也有他过人之处。”云先生说,他目光如炬:“犯错并不可怕,关键是,要给自己和他人一个交待。”

他面露慈祥、坦然而心纳天下的表情强烈的震撼了花招,她不由直视着他的眼光,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云先生眼睛中满是能把铁石熔化的舔犊之情,忽然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仿佛走得是那么吃力,那么的不舍,那么的遗憾,那么悲悯。

他心里忽然充满了信心。

对人性的信心。

是夜,花招在暖室中以自己亲手研制的毒药,毒死了自己,为曾经的一时失足,为曾经的鼠目寸光,为曾经的背叛,为曾经的杀戮赎了罪。

离开这个世界,她才能摆脱内心的撕扯和煎熬。

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在她留给云先生疗伤的药旁,在一张小纸筹上,她以一种赎罪、魔咒加忏悔的方式写道:

“柳风并不是柳园最可怕的人……我虽然还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你们一定要当心另一个人,这个人在黑暗中注视着你们……”

六十七、人性

一大清早,龙军和小姿就回到了柳园。很多人都兴高采烈地去迎接,柳园有了久违的快乐气氛。

龙湉赖在床上,不肯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他清醒,所以痛苦,他痛苦,所以不愿意面对。因为每一次面对都是一种痛苦。

可是,生命中有很多事情是能逃避的吗?

一位女人曾对他说:

为什么我们总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在未可预知的重逢里,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会,总以为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却从没想过每一次挥手道别,都可能是诀别,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声叹息。

相逢,不是恨晚,就是恨早,有没有恨不相逢的?

清晨的柳园笼罩在浓雾中,龙湉隔着窗帘的一角偷偷往外看,只能看到雾中龙军和小姿的大致轮廓。冰荷正在急急的穿衣,要出去欢迎他们。龙湉一把将她搂过来,就要做那事。冰荷急了:“大清早的,你要做什么!”

龙湉涎着脸,手不停:“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昨晚都做了的……”

冰荷叫:“小姿来了,我要去接她,我是她嫂子啊!”她用手推:“你别胡来。”

“胡来?”龙湉傻了眼:“经常做还叫胡来?”——对于龙湉这样吃饱了混天黑的人,当然不能理解什么叫胡来。他只懂什么叫不来。

冰荷看他的傻样,又是气又想笑:“好啦,别闹了,别乱来啦。”

“乱来?”龙湉瞪大眼,更傻了:“做都做过了,还叫乱来?”——对于他这样天黑就想上床、上床就想做事的人,更不懂做爱为什么叫乱来?

冰荷按着他乱动的手,整理了一个衣衫,歪着头,似笑非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算了,你去吧。”龙湉仰天倒在床上:“没劲,我才不去呢。”

冰荷妩媚地亲了他脸一下,急忙碎步走了出去。龙湉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忽然觉得命运真的很奇怪,这个女人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亦敌亦友,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害他,却表现得跟没事一样。他跟踪她,怀疑她,却依然可以熟练地和她做爱,依然迷恋她的身体,他是不是很变态很无耻很不要脸?

原来无耻是无止境的!

也许爱情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一个人来爱,即使没有任何结局,何不怜取眼前人。他忽然觉得想通了很多的事,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疼,捂着肚子,跳下床,坐马桶去了。

龙军却来相见了。他想好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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