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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数丈外端立—个老人,金燕不认,黄小龙可是—眼就认出,是那位乖僻得不近人情的
宇内四奇之首,琴侠邝步濂。
黄小龙—见是他,心里就有嘀咕,莺燕姐妹俩对自己情恩并重,自己难说辜负她姐妹俩,
但都不能对她们的祖父琴侠怎么样,有这一点关系,他觉得不便与这位宇内四奇之首,交手
或谈话,刚想与金燕讲一声……
忽见琴侠已趋近身来,至此他又不能示弱,只得强忍着,作揖行个礼,道:“前辈别来
可好!”
琴侠白发—阵颤动,象是气愤到了极点般的,道:“臭小子,谁希罕你的讨好,我且问
你,这贱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臭小子,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这一连臭小子,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小龙莫名其妙,问—声好只是尊敬你,我与金燕的
关系,金燕是什么人,根本就没你的事,我打算怎么样?更用不着你来关心,我还不想借助
你来替我报仇。
小龙他心里气愤的想着,口中却没这样答话,因为莺燕姐妹的缘故,他不愿过份得罪琴
侠,但听他说道:“前辈所问,恕在下难以答复,不过,这些事或许不劳前辈费心……”
小龙,他根本就想左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就这几日工夫,青风帮已闹得不亦乐乎,
这事全是为他,而飞莺姑娘也已病倒,这也是为他,今夜琴侠邝步濂可是专程找他来的。
原来在黄小龙被金燕从莺燕姐妹俩手中劫走的当天,琴侠找他孙女儿来了,当他听说黄
小龙受毒重伤,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他看出黄小龙大有来历,“剑底游龙术”已
奇妙万分,而且他还似隐藏着什么,没施展出来,象这样一个小伙子,再过个十年八年的,
待其内功增长后,很可能会得凌驾其上,如今—旦受毒死了,那还不是一了百了?免得他牵
挂住他受辱的报复。
但是,他终于轻受不住莺燕撒娇放死的要求,而到青风帮去闹了两次,这两次打闹,理
由是青风帮无理持势欺侮他的孙女儿。
第一次,毒纯阳不在,阴阳老怪也不在,琴侠自持身份,只叫姐妹俩及蛇美人三人,杀
伤了—些人,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莺姑娘病倒了,琴侠—人前往青风帮,暗探黄小龙的下落,黄小龙没找着,却
与阴阳老怪给打了起来。
阴阳二老怪连手合攻,当然其势无铸,可是琴侠身为四奇之首。岂是好惹之人,正在万
分危急之际,怪南子突然驾临,与琴侠招呼之下,总算叫毒纯阳陪礼了事,也因此说明小龙
没在青风帮里。
这一夜,琴侠已经连着找了三夜了,他没想到是找得着的,他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可
是使他蓦奇的发现,他非但见着了黄小龙,而且还见着那快比追风的轻功,琴侠还以为自己
眼花了,为证实这事,他追了下来。
在琴侠全力施展之下,他非但没追上,反追越远了,这不能不使他蓦骇万状,终于,金
燕与黄小龙停下了身子,才能让他赶上。
琴侠找找小龙,他为的是他孙女儿飞莺姑娘,他想,就算小龙不治死了,他也要将尸骨
找回,使飞莺姑娘好死了这条心。
如今,黄小龙不但没死,反而全愈了,可是他却与另一位少女亲热非常,这情景在他眼
中,那能不使他胸肺气炸。
现在,黄小龙似乎完全不懂他的心意,对他强顽的对答,更使他难以容忍,他总不能露
骨的对小龙说,他的孙女儿想他想得生病了,他乖僻高傲的生性,使他更不能说,我三孙女
儿要嫁你做妻子。
以致,他气得气得鬓发皆张,一声暴喝:“臭小子,你这忘恩负义之人,得巧卖乖,我
今天就生劈了你,瞧你远能在世上神气什么!”
这一点;琴侠也想歪了,他以为黄小龙用情不专,见一个爱一个,如今见到、金燕比他
孙女儿标致(他见了金燕,也承认金燕美,美如天仙)黄小龙就移情别变,将他孙女儿遗弃了。
他说完话即做势欲扑,只是,黄小龙身边还站着得倾城倾国的金燕姑娘,琴侠人虽乖僻,
他一生却最忌女色,也从不与女子交手,更不出手伤害妇女,这一点,是他自小受母亲的感
染,随后却因此使他失去了妻子,造成他老年乖僻的个性,也使他的武功在这个程度,无法
再进展了。
琴侠他忌讳姑娘在小龙身旁,而金燕姑娘在他作势欲扑之际反更俟得紧了,并发话说道:
“老先生,小龙哥不知道那一点冒犯了你,使你生这么大的气,你能告诉我吗?我叫他给老
先生赔罪。”
声如黄莺轻唱,悦耳至极,琴侠一时间,被问得哑口无言,黄小龙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
呢?他只是花花公子风流而已,飞莺姑娘与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情感在,他们曾私盟终身
之约吗?他们曾相处谈情吗?他们曾……凭什么自己都不但道,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为此,琴侠反雷霆大发,他暴叫道:“贱丫头,滚开点,没你的事,我可要出手了!”
黄小龙轻蔑的一笑,将金燕推开了一点,说道:“前辈意欲何为,在下奉陪,不过,事
实恐怕会大出你意料之外,而使你感到失望,这就太抱歉了!”
琴侠再不答话,一声虎吼,猛扑而前,可是,正当他掌方推出之际,金燕姑娘又复跃阻
在黄小龙身前,轻轻推掌接住,将琴侠那如涛似浪的一记狂猛无铸的掌风,给消卸得无影无
形。
这一掌,金燕只是使用卸力,将来掌消除,可是,却正好犯了琴侠的忌讳,破了他一生
不与女子交手的自禁条例,这可真把他给惹火了,即然例子已破,那还顾忌什么,琴侠刚待
骤力再发,忽然记起金燕接下自已那一掌时,那种轻逸潇洒之态,禁不住心头暗惊!
这小丫头,看不出他用的什么方法,竟还有这一手,有点象是禅门柔功,难道说,半仙
尼前辈,还收了这么个俊美的丫头,可是这丫头,又怎会有这深的功力,将柔功随心所欲,
已至发于无形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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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白鹤叙情 救庸人惹火烧身
豫冀道上 人皮宝衣三出世
琴侠这一沉思间,黄小龙与金燕,已相互换了几句话。此刻,金燕可不知道琴侠心中,
已然愤怒到了极点,而且动了杀机,她依然天真的,客气的,憨态十足的对琴侠说道:“老
先生,小龙哥看样子并没得罪你嘛?你何必—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呢?我们也知道,绝不是你老
先生的对手,请老先生…”
她本待说请老先生原谅,放他们走路,可是,她活没完,琴侠邝步濂已然—声怒喝,道:
“贱丫头,谁与你噜噜苏苏的,你已轻破了老朽一生的禁戒,你还想活得成吗?别做梦啦,
拿命来吧!
”
“嘭!”的—声,琴侠被震得上身—阵摇晃,右臂腕麻抖,心中不禁大骇,因为这一掌
他打的是金燕,却被金燕身后的黄小龙,给抢前接了下来,当黄小龙抢前出手之际,他心里
已暗想着了,他想:“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老头子,因为他会曾经以一掌十成之力,
将小龙打成重伤处,而这次掌力,他已经使足了十二的功力,准备—掌就将金燕给做了,没
想,与黄小龙—掌相接之下,也只不过将小龙震退两步,根本没有受伤的现象,这又怎能不
使他大感惊骇呢?
他绝不会想到,黄小龙这些日子里功力骤然的增加,他更不会想到黄小龙受毒伤后的身
体,会复原得如此快速。
终于,在他准备再次挥掌时,忽听夜空中传音一声鹤唳,这声明亮的鹤唳,将琴侠惊得
呆住了,那已然抬起的两条臂弯,停放在半空中,久久无法放下,这情景同时也将小龙金燕
二人愕住了。
倏然,夜空中鹤唳再传,小龙金燕不自觉的舍却当前强敌,仰首观看,一只硕大无朋的
白鹤,正盘旋在空中,似被人操纵般的,欲降不降。
黄小龙此时忽然起,山中长顿白鹤抓取那铁甲幕,这两支白鹤相较大小相差无几,难道
这两支白鹤会是同—支吗?如若果是如此,则年前山中抓取那被折为两断的黑蛇,也必有所
因的了。
蓦然的,黄小龙觉得手腕一紧,低头一看,金燕正对自己使着眼色,心想,即不愿与琴
侠正面为敌,正好趁此时机,悄悄一走了事,不过抚心自问,并非怕他而避,即算畏怯走避,
在宇内四奇面前,也不能算丢脸。
再次往琴侠处探看一眼,见琴侠双臂依然高举,但已改了姿态,似是求取,期待的呼救,
一颗银发白须的头,也自高高仰起,那珊深纹毕露的脸孔,珠泪纵横,好象正遭遇到一件极
为伤心的事般的。
这个时节走,是再好没有了,黄小龙牵起金燕,身形微微晃动,已平飞出数丈远去,再
两个起落,即已将琴侠出十数丈远去,慢慢的看见人影了。
次日,黄小龙通知小铜神后,即与金燕二人双双上道,这次小铜神给准备了两匹马,黄
小龙改变主意,不再游玩,直接北上,穿豫入冀。
还没出鄂省,就在鄂省边界的大别山区里,黄小龙与金燕又发现了那只大白鹤,金燕对
小龙道:“小龙哥,这只大白鹤,假如能听话,能骑人该有多好,—泻千里,一天半天的就
可能到京都了,也免这沿途跋涉之苦。”
小龙看着那,一息儿盘旋低飞,一息儿穿云直上的大白鹤,听了金燕娓妮细诉的话的又
沉吟了好—会工夫,方始说道:“燕妹!据我猜想那上面—定有人,而且很可能是武林中前
辈座下的灵禽,这灵禽的来历,又与琴侠有着关连,我们不谈也罢!还是赶路吧!”
又过了好几天,小龙与金燕这一夜,特别歇足得早,未末申初之际即已落店,没再往下
走。
这个镇亦有数条街道,熟闹十分,傍晚之际,人潮更挤,小龙与金燕晚饭后,也到街上
去溜哒。
在—间商铺的门口,黄小龙拉着金燕停下了,因为他发观一位相当阔气,而毫无—点出
门经验的公子哥儿,正在这家商铺的柜上,从一个小袋里倾出了数十颗,明亮夺目龙眼般大
的珍珠。
这珍珠倾出后,四地乱滚,那公子哥—阵慌乱惊叫,这不但店中的人惊得不知所措,更
且连街上的行人也吸引住了。
黄小龙心中暗想,这哥儿也太不懂事故了,所谓财不露白,象这种珍珠,怕不都是价值
连城之物,怎可这般毫无忌惮的倾倒,虽说如今份属太平盛世,可是见财起意的,依然大有
人在。
那公子哥儿豪爽的,由伙计们替他拾起,他数也不数就全部装回袋去,又向掌柜的客气
了两句,回身就走。
这—回脸,对上面,黄小龙不禁怔住了。这哥儿好英俊的一付貌相,与那文绉绉的样子,
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黄小龙—心只注意店里的事,而金燕只在看得—眼后,就掉头看别去了,她不注意什么
珠宝,她的心纯洁而淡泊,她唯—的愿望。就是与小龙在—起,找一个地方隐居,过些神仙
的生活。
她根本不求名也不望利,银钱珠宝在她如粪土,她学也为了防身,为了替小龙报仇,在
江湖上做些侠义事。
这一夜,黄小龙在房中辗转难以成眠,听听隔室,金燕香梦正甜,黄小龙刚下后床来,
倏听一声急骤蓦呼!
“救命啊!强盗!强盗!”
这声音来至对过客室,黄小龙插好从金燕处取回的古剑,—点脚穿窗而出,可是待他来
到对面房门口时,见房门劈开着,门口已爬倒了两个粗眉环眼汉子,室中也呆立着两个豹眼
汉子,更怪的是,金燕早已在室中现正与那商店里的公子哥儿说话,公子哥千恩万谢的谢相
救之恩。
黄小龙缓步行进,那公子哥儿立即自我介绍,姓左名德,赣省人氏,此次进京探亲,因
沿途施舍救济,穷困,将身边所携的金银都化光了,故才有今日柜台上抖露珍珠的事发生。
他本意将珍珠换些银两做盘缠,不想,那家掌柜的一见他倾出那些大如龙眼的珍珠,反
倒不敢开口要了,以致左德只好原璧怀归,没想却引来了这些强盗,差点因此将命也陪上了。
不管左德说这话有多少漏洞,小龙与金燕二人还是十分相信,因为他二人也是人世不深
之人,又怎会往较深的方面去想呢?
自那天起,左德即以托附为由,请小龙与金燕二人携带同行,他也买来一匹马,硬往他
二人一起凑。
小龙认为即是同路,也就附带着替他保护保护,于人有利,与已无害,何乐而不为呢?
金燕姑娘她是唯一小龙哥之命是从,除了小龙哥在她心中占有牢不可拔之坚固地位外,
凭谁她以不会再生好感,凭谁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