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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我不是听他的话,我是听‘虎符剑令’的话。”
“姑娘相信他是个满虏鹰犬么?”
“相信,绝对相信,他自己也承认。”
“这么说,姑娘是满虏的人?”
“不,我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要不然我不会遵从‘虎符剑令’的指示,也不会把你囚禁在这儿了。”
“可是他明明是个满虏鹰犬——”
“我知道,可是现在他执掌‘虎符剑令’。”
“芳驾到底是认令还是认人?”
“阁下,你应该知道,‘虎符剑令’是认令不认人的。”
李燕豪默然了,事实上这是实情,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听绿衣人儿道:“尽管名为囚禁,我保证待你如上宾。”
李燕豪道:“我……”
“‘虎符剑令’在翡翠谷,你暂时留在这儿,对你不会有害处。”
“可是我无法忍受那囚禁二字。”
绿衣人儿沉声道:“受人重托,你却丢失了‘虎符剑令’,你不愿童受一点委屈,你可知道你给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带来了大的灾难。”
这番话,听得李燕豪心头连震,无言以对,继而一阵惊恐与羞愧袭上了心头。
他不能不承认,绿衣人儿说的是实情,他等于是个大罪人,丢失了“虎符剑令”,几乎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带来了大灾难,带来了空前的浩劫,纵是受千刀万剐也是应该的,这点委屈又有什么不能受的。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道;“多谢芳驾明教,我请问,芳驾适才一句‘虎符剑令’在此,难道说哈三没让芳驾放他走?”
“他岂甘心被困在此,只是我提出了个条件,使得他不能轻离翡翠谷。”
“芳驾跟他提出了什么条件?”
“我要他交出‘虎符剑令’,我马上送他出翡翠谷?”
李燕豪心头一跳:“芳驾高明。”
绿衣人儿道:“奈何他不愿意。”
“那么‘虎符剑令’——”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自会让他自动交出‘虎符剑令’来。”
李燕豪心头又一跳:“芳驾有什么办法,能让他——”
“那就是我的事了。”
李燕豪神情一肃,抱拳道:“多谢芳驾……”
“用不着谢我,只要你不怪我把你囚禁在这儿,我就知足了。”
李燕豪只觉脸上一热,道:“是我鲁莽,还请芳驾谅宥!”
绿衣人儿淡然道:“不要再说什么了,我这就为你安排住处。”
绿衣人儿话落,李燕豪只觉石室一转,他又到了另一间石室里。
很显然的,这间石室是卧房,陈设不算华丽,但很雅致、也很舒适。
绿衣人儿道:“还中意么?”
“芳驾不要这么说了,以我的罪过,就是打下十八层阿鼻地狱也不为多。”
绿衣人儿娇靥上忽然掠过一丝不忍之色,因之娇靥上的神色也为之柔和了不少,柔声道:
“就委屈你暂时在这儿住些时日吧,我会命人按时给你送茶饭来,如果你有事要找我,也可以招呼一声让人通知我,什么时候我请你出这座玲珑阁了,也就是我把‘虎符剑令’拿到手的时候,我失陪了。”
一声“失陪。”,李燕豪只觉石室微微—转,绿衣人儿就失去了踪影。
这座玲珑阁看似无奇,其实内蕴无穷的变化,也包藏着无数的机关,对这位才智过人的奇女子,李燕豪又更认识了几分,也增加了无限的敬佩,同时对她从哈三手中夺回虎符剑令,也有着无比的信心。
缓缓坐在了软绵绵的床上,李燕豪为之思潮汹涌,他在想,等到金无垢、霍天翔等发现他失踪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口 口 口翡翠谷那座竹楼上,如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那绿衣人儿,她已经摘下了面纱,一张娇靥清丽若仙,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另一个,坐在她的对面,一张矮几之后,正在喝酒,按理,这种喝法,应该是几上几味精美菜肴、银壶玉杯,浅酌细饮才对。
可是理虽如此,事却不然,矮几上放的不是几味精美菜肴,前是一只鹿腿,他用于撕着吃,那银壶玉杯也不是银壶玉杯,而是一整坛的酒,他用于捧着狂饮。
怪么,不怪,看看他这个人,就丝毫不会引以为怪了!
他是个年纪四十上下的锦袍大汉,虎头燕颔,浓眉环目,狮鼻海口,颔下一部络腮胡,一双环目开合间精光四射,威猛绝伦,衣袖卷着,露出两段小臂,筋肉坟起,透着劲力,让人直觉得他能举起一座山。
力拔山兮气盖世,活脱脱的西楚霸王再世,极似张三爷重生、这么一个人必具海量,也自然该是这么样个喝酒法。
他吃喝他的,绿衣人儿坐在对面,以她那轻柔甜美的话声,正在述说她在玲珑阁跟李燕豪、哈三分别见面的经过。
她说完了话。
他也喝完了一坛酒,点滴不剩,面不改色,只见他一双环目中精光外射,活声异常低沉:
“这么看来,姓哈的匹夫,确是个该杀的满虏鹰犬。”
“那是不会错的。”
锦袍大汉猛一拍矮几,震得儿上半只鹿腿跳起,整座竹楼为之一阵晃动:“恨只恨那匹夫掌握着‘虎符剑令’,如若不然……”
活声到此,他日光忽凝:“小妹,你看见了?‘虎符剑令’确是真的?”
“我见是见着‘虎符剑令’了,但是我以前没见过‘虎符剑令’,难辨真假。”
锦袍大汉忽一阵激动,环目中闪现泪光,道:“如果‘虎符剑令’是真,那姓李的年轻人,就必是大将军的传人无疑了,自从当年拜别——”
“大哥!”绿衣人儿截口道:“大哥,你又喝多了。”
“不,小妹,事不关酒,你投见过大将军,你不知道,大将军他不是凡人,是神,凡是跟过他的弟兄,无不敬他若神明,像他那样的忠肝义胆,盖世功勋,今生今世,是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绿衣人儿沉默了一下,道:“我没见过大将军,但常听大哥说起,对大将军也认识了不少,看这个李燕豪的人品,他应该就是大将军的传人。”
锦袍大汉一阵激动:“我真想现在就见见他。”
“忍忍吧,大哥,总会让您见着他的。”
锦袍大汉恢复平静,吁了一口气道:“咱们隐居在这离魂岛的翡翠谷,为的就是远离虏贼耳目,培养实力,联络志士,企盼大将军振臂一呼,咱们立即响应,将翡翠谷的所有力量,投进匡复行列,哪知道如今虽然见着了‘虎符剑令’,没想到却在满虏手中。”
绿衣人儿道:“大哥尽管放心,我担保,‘虎符剑令’一定会回到咱们手里来的。”
锦袍大汉道:“小妹的保证,我自然信得过,只是,愚兄我自离开大将军麾下,曲指算算,至今可有不少年了,在这些年当中,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大将军,如今我是见虎符如见主,见着大将军的传人,如同见着大将军,愚兄我……唉。”
他长叹一声,没再说下去。
其实,他不必说,总而言之一句话,他是极为企盼能见着李燕豪,能见着“虎符剑令”。
绿衣人儿看了锦袍大汉一眼:“大哥现在还是不要跟他们见面的好,要不然我做起事来就不好做了。”
锦袍大汉吁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也只好忍了,只等小妹你把那‘虎符剑令’拿到手,那姓哈的满虏鹰犬——”
话说到这儿,他神态突变,一双环目圆睁,精芒暴射,一部钢髯也根根竖起,威煞怕人,绿衣人儿轻轻叫道:“大哥。”
锦袍大汉威煞倏敛,默然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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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情义无双
这是一个黄昏,艾姑娘、金无垢等搜索的队伍已搜完全程,到了岛的这一端。
以信号互相联络之后,众人开始向中央部位集合,中央部位,也就是李燕豪的所在地。
头一批赶到中央部位的,是艾姑娘跟金无垢,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二人离中央部位较近,另一方面也因为“多日”不见个郎,巴不得早一刻能看到。
哪知,当她二人赶到中央部位,李燕豪的所在地之后,却没见着李燕豪。
当时,她二人虽然都觉得有点失望,但却并没有怎么在意。
一直到霍天翔、蒲天义等各路豪雄都聚集齐了,这才发现,李燕豪不见了。
金无垢自然是头一个着急,“燕豪他人呢,他怎么会不见了?”
艾姑娘也着急了,不过她的神色还能保持平静:“不要着急,也许他有事耽误了。”
艾姑娘刚说完话,冷超提足了气,仰天一声长啸,啸声裂石穿云,直逼长空。
冷超功力深厚,这声长啸,几里外都应该听得到。但是,啸声落后久久,没听见一声反应。
蒲天义脸色凝重;“看来,少侠不像是有什么耽误了。”
金无垢忙道:“那么是——”
蒲天义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霍天翔道:“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讳言了,燕豪可能遇险了。”
金无垢脸变了。
艾姑娘道:“以他的一身修为,他可能会遇上什么险呢?”
霍天翔道:“只有一种可能,他找到了哈三。”
魏君仁道:“哈三可是狡猾诡诈,他为什么不招呼咱们呢?”
蒲天义道:“可能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
艾姑娘道:“咱们不要在这儿说了,赶快分头找寻去吧,早一步或许能够赶得及施以援手。”
最着急的是金无垢,艾姑娘一说完话,她就要动。
只听霍天翔道:“慢着!”
金无垢停步望霍天翔,“霍大侠—一”
“咱们这样漫无目的往同找,既耽误时间,也无济于事,应该先想想,燕豪可能遇险的地方是在哪里——”
艾姑娘立即接口说道:“绝不是在平地上,平地上若是有什么动静,咱们看得见,燕豪一路所经,可有什么隐密处所?”
呼延烈道:“只有那座高山。”
艾姑娘道:“恐怕就是了,走!”
一声“走!”群雄立即往回赶去。
群雄的脚程不能算慢。
可是到了那座山下,已经是日落西山,暮色低垂时分了。整座大山浸沉在夜色里,静悄悄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金无垢忧色满面道:“这么高大的一座山,让人从哪儿找起啊,再说,燕豪他还不一定是在这儿呢,真急死人了。”
艾姑娘道;“不要急,古人自有天相,凭他那身修为,我不信他会遭遇什么不测,即便是有什么惊,也不会有险的。”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眉锁忧愁地转望霍天翔道:“霍大侠,咱们怎么个找法?”
霍天翔道:“这座山不小,若是大家成一路去找,难免会顾此失彼,不如大家分头找寻,一旦有发现,立即以啸声联络。”
蒲天义道:“这样好。”
霍天翔道:“不过大家要注意一点,倘若有所发现,势必以啸声通知大家,候大家会齐后再开始行动,切忌以身试险。”
金无垢道:“那么咱们快分开来找吧,我跟艾姑娘几位为一组。”
冷超道:“金姑娘……”
金无垢冰雪聪明,自然懂冷超这一声是什么意思,她道:“冷老请放心,我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有些事您几位不知道只有我清楚。”
冷超也是粗中有细的人,他没全懂,诧异地望着金无垢,方待再说。
霍天翔已然说道:“既是这样,两位姑娘这—组就先请吧,两位这一组请绕山搜寻,大伙分由山的阴阳两面行进。”
冷超一听霍天翔说了话,也就不便再说。
艾姑娘,金无垢双双答应一声,带着单超,姬凝翠,还有海珠、紫琼二婢先走了。
望着艾姑娘、金无垢等远去,冷超立即转脸望霍天翔:“霍大侠,我是担心……”
霍天翔道:“恐怕冷老是瞎担心了。”
冷超道:“怎么,您是说……”
霍天翔道:“冷老,‘情’字力量之大,不是咱们可以想象的啊!”
冷超为之一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蒲天义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咱们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之福!”
霍天翔道:“只怕是不会错,咱们也别耽误了,我请呼延烈教主率黑衣教弟兄也绕山搜寻,由山阳而山阴,蒲帮主跟穷家帮的弟兄,散开来搜寻山腰一带,至于山顶一带,由我一个人来找吧!”
分配既毕,群雄立即分头展开行动。
这座山虽大,可是群雄脚下行动快速,未到一个时辰,艾姑娘金无垢等已经跟呼延烈等黑衣教人在山背碰了头。
金无垢下意识地忙问:“呼延教主,可有什么发现?”
呼延烈摇头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痕迹。”
金无垢道:“霍大侠跟蒲帮主他们呢?”
“霍大侠上山顶去了,蒲帮主跟他穷家帮弟兄们,则在山腰—带搜寻。”
金无垢着急地道:“燕豪要是上山来了,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呢?”
艾姑娘一旁柔声说道:“别急,今夜月色不够好,难以看见什么,也许等天亮以后——”
话还没说完,一声短促清啸,从山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