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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可能的去处?”
“不错,我认为哈三的‘青龙社’不过是初创,还没来得及在江湖上遍植党羽,所以他的去处不可能太多。”
“反正他是不能再回去了。”
“这是唯一让我放心的,是他不能回去,在匆忙逃窜期间,就不可能拿‘虎符剑令’派大用,否则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确认‘虎符剑令’在他身上?”
“应该是在他身上。”
“万一不在他身上呢?”
“不可能有万一,这种重要的东西,他绝不可能交给别人。”
“你看,若是哈三拿‘虎符剑令’献给他的主子,藉以将功赎罪,可能么?”
“我想过,哈三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他那位主子也是个阴鸷人物,一旦拿到‘虎符剑令’,他一定会杀哈三,哈三不但无法达到赎罪的目的,反而是自投罗网,这一点哈三看得很清楚。”
“那么他哈家的势力……”
李燕豪摇头说道;“哈家不会再有什么惊人的势力了,哈三心生谋叛,虏主绝饶不过哈家,哈家纵或有些力量,也剩不下一二人了。”
“我就不明白,哈三既然谋叛,为什么不跟咱们携手……”
“姑娘,他是谋叛,咱们是效力匡复,咱们是为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他则是为满足一己的野心,目的绝然不同,道不同而不相为谋。”
“不管怎么说,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跟咱们为敌。”
“不,他这是先下手为强。”
金无垢讶然道:“这话怎么说?”
“纵然他不跟咱们为敌,匡复义师的阵营,也绝容不了他,这一点他也看得很清楚,所以不如先发制人。”
金无垢沉默了一下道:“真要说起来,哈三是个大材,若是用在正途……”
李燕豪摇头道:“他是个枭雄,他不可能跟人合作,也绝不会为别人做什么,这种人天生如此,谁也改变不了,除非他倒下去,不到倒下去,也绝不罢休。”
“这么说,他是注定失败的了?”
“姑娘,从古到今,你听说过有几个枭雄能成大功的。”
“他是个聪明人,他该想到啊。”
“他想得到,一定想得到,问题是他不相信,也无法改变自己。”
“有没有相信事实而改变自己的呢?”
“如果他相信,而也能改变自己的话,他就算不得枭雄了。”
金无垢沉默了,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我从你这儿学到了不少。”
李燕豪道:“姑娘客气了。”
“我说的是实话,跟你,我不会客气。”
金无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听得李燕豪一颗心猛然跳了几下。
金无垢自己也低下了头,可是很快地她又抬起了头:“希望咱们能赶快找到哈三,我看那位艾姑娘绝不会放弃追捕哈三,咱们千万不能落在她后头。”
这句话,又听得李燕豪心头猛一震,他没有接话,实际上,他是不知道该怎么个接话法的。
他对艾姑娘,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痕印,但是若有人提起艾姑娘的时候,他会有一点点异样的感受,而且如果认真整理的话,在他紊乱的思潮里,也能理出艾姑娘来。
当然,他没有去理,或许,金无垢也不知道。
就在这寂静的一刻,李燕豪跟金无垢同时听到了一丝异响,这丝异响,是从左前方一片树林里传过来的。
武林高手都有这种警觉,尤其是如今正当追缉哈三的时候.李燕豪、金无垢互望一眼,双双站起。
金无垢低低道:“是什么?”
“没听出来。”
“要不要过去看看?”
“姑娘留在这儿,我去。”
他没等金无垢有任何反应,人已像一缕轻烟似的飘了出去,直扑那片树林。
破庙距离树林,不过廿多丈远近,李燕豪两三个起落便已到了林外。
落在一棵大树后,凝神再听。
异响又传出来一声,这声异响是两种声音组合而成的。
这两种声音,一种是重物踩在枯枝败叶上,所发出来的声响,另一种则似乎是一种重浊的喘息声,由于这喘息声重浊得异于一般,所以乍听起来,分不出是人是兽。
这究竟是什么?
李燕豪既然来了,自然要探个究竟,他屏息凝神,闪身往树林深处扑去。
这片树林不算太大,加以李燕豪的身法快速,所以他只一个起落便到了林深处。
他停身在一棵合围大树后循声望去,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却不由怔住了。树林深处草地上,围成一圈地坐着七八个黑影,不用说,那是人。 就在七八个人围成的圆圈里,有两个人像走兽似的趴伏在地上,头顶着头,斗牛也似的你顶我,我顶你,都拼命的往前顶,谁也不愿退让一步,手跟腿压得枯枝败叶沙沙响,嘴里不住发出重浊的喘息。
原来是这么同事。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于什么的,为什么坐着围观两个人头顶头的这么斗着?
李燕豪正自心念转动,圈中头顶头的两个人突然都趴在了地上,身子剧烈起伏,喘得也更厉害了,但却趴在那儿没再动了,也设再头顶头了。
想必是精疲力竭,顶不动了,也动不了了。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围着看两个人顶着头究竟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两道冷电似的目光,突然投射过来,那是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既然有这么明亮的眼神,他就不会是昔通人,那么他这些同伴,也当然是些修为不俗的好手,也没听说过,武林中有摆这等阵仗的。
就在这时候,另外那些围坐着的人,也一起把明亮的目光投射向李燕豪的藏身处。
显然,他们只见头一个有所见,跟着却发现了有外人进了树林。
能发觉李燕豪,这些人的修为的确不弱。
李燕豪心头震动,索性从藏身大树后走了出来。
他这一现身,围坐着的黑衣人霍地全站了起来,目眶中十几道冷电也似的目光,全凝注在李燕豪身上。
那倒在地上的另两个,仍然倒在地上没动静。
李燕豪开口说了话:“诸位,我只是听见声响,过来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最先发现李燕豪那人也说了话,话声不像中原口音;“你是中原武林中人?”
李燕豪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就这么一句,不知道为什么,那十几道冷电也似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异常而且很明显地还包含着仇恨怒火。
李燕豪看得刚一怔,只见两名黑衣人鬼魅也似的离地飘起,然后身躯平射,疾风也似的扑了过来。
两名黑衣人不但身法怪异,行动轻捷快速,有若幽灵,而且人没到便有一阵腥风迎面扑来。
显然,这两名黑衣人不是携有什么毒物,便是身怀诡异险毒的邪门武功。
李燕豪立即提高了警觉,容得两名黑衣人扑近,闪身避了刀去,两名黑衣人的扑势立即落了空。
那两名黑衣人的身法,的确快速,快速得令人咋舌,一扑落空,足未沾地,双双一个回旋,转过身来便要再扑。
李燕豪忙道:“且慢!”
这声沉喝,灌注了深厚的内功,声音不大,但却蕴含无形真力.两名黑衣人的身形被震得一顿,立即落在了地上,没再扑攻,四道目光充满了惊异盯住李燕豪。
李燕豪目光环扫一匝道:“诸位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最先发现李燕豪那名黑衣人冷然截门:“你是中原武林人是不是?”
李燕豪道:“不错,但……”
那黑衣人一声冷笑道:“既是中原武林人,就跟我们结下了血海深仇,不妨告诉你,本教正打算从此地开始,血洗中原武林,你头一个出现在我们眼前,合该你死,本教也正好拿你来开刀祭神。”
话落沉哼,适才那两名黑衣人又鬼魁似的扑向了李燕豪。
二次扑攻,跟头一回绝然不同。
这一回甫似鬼魁魅飘起,便四只大袖齐扬,挥出一片狂风也似的腥风,卷向了李燕豪。
李燕豪忍无可忍,双掌—挥,硬把那片狂风也似的腥风截了回去,腥风四涌反震,反而震得两名黑衣人身躯摇晃,踉跄退了一步.
两名黑衣人四目厉芒暴射,其他的黑衣人一袭黑袍突然间像吹了气似的涨起,只听那最先发现李燕豪的黑衣人厉声道:“怪不得阁下如此托大,中原武功果然厉害,可是若不杀你,出师不利,先挫锐气,本教怎么还能血洗你中原武林。”
话落,挥手,其余的黑衣人一起作势欲扑。
李燕豪再度沉喝:“慢着!”
“你什么都不必再说。”
“我并不怕事,可是你们究竟是哪个地方的什么教,中原武林究竟是谁招惹了你们,却不能不先弄个清楚。”
那黑衣人厉笑道:“你中原武林道进袭本教的时候,何曾明明白白的说个理由?”
话落,挥手,七名黑衣人一起幽灵似的飘起,随风扑来。
就在这时候,一条无限美好的娇小人影扑进了树林,划破树林中的浓密夜色,直往李燕豪立身处射来。
李燕豪一眼便看出那是谁,急喝道:“姑娘,快逃!”
不知是来不及,还是金无垢根本没打算收势,所以她停也不停的仍疾射过来。
眼看身周七名黑衣人扬起袍袖。
李燕豪唯恐伤了金无垢,迫不得已,只有咬牙聚功,准备抢先出手,粉碎众黑衣人的攻势,他这里双掌方扬。
那里一声霹雳般大喝传进了树林:“住手!”
这声大喝,震得李燕豪血气翻腾,手上为之一顿。
而那七名疾飘而来的黑衣人,也像撞在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上,身子一震,脚落实地,踉跄往后退去。
金无垢恰于此时落在李燕豪身边,娇躯也为之一晃。
李燕豪连忙伸手扶住。
树林内,一连闪进了十几条黑影,霍天翔、蒲天义、冷超、魏君仁等都到了。
最先发现李燕豪那黑衣人,立即飘身向前,冰冷道:“你们中原武林道,一向都是靠倚多为胜的么?”
霍天翔缓步行来,朗声道:“眼前可是渤海离魂岛黑衣教中人?”
那黑衣人一怔凝目:“正是,你知道渤海离魂岛黑衣教?”
“阁下是黑衣教中的哪一位?”
那黑衣人道:“你既知黑衣教,就该知道呼延烈。”
霍天翔道:“原来是呼延教主当面,教主可还记得中原武林之中有个霍天翔?”
黑衣人呼延烈道:“你是……”
霍天翔一笑说道:“呼延教主,你我可有整十年没见了吧?”
呼延烈惊声道:“霍大侠!”
霍天翔微笑不语。
呼延烈一挥手道:“点起火把。”
只见眼前一亮,两根火把在两个黑衣人手中点燃了起来,熊熊火光立即照亮了这方圆数丈的树林深处,在火把的照耀下,大家都能看见了。
这群黑衣人,除了呼延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外,其余都是身体健壮、肤色黝黑的中年壮汉。
只见呼延烈两道锐利目光紧盯在霍天翔脸上,只一眼,立即抢步上前道:“果然是霍大侠。”话落,身躯一矮,就要下跪。
霍天翔上前一步,伸手架起了呼延烈,道:“呼延教主这是干什么?”
呼延烈显得有点激动,道:“黑衣教永不敢忘霍人侠的大恩,此番流落中原,本拟前往拜谒,但自忖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行动多有不便,只好暂时作罢,不想此时此地竟碰见了霍大侠。”
“教主,流落中原何意,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又何解?”
呼延烈眉宇间腾起悲愤之色:“说来话长……”
“那么,咱大家坐下慢慢说。”
蒲天义道:“霍大侠,破庙隐蔽,何不请呼延教主诸位。移玉促膝长谈?”
霍天翔一点头道:“有道理。”
当即把群雄夜宿破庙的情形概述一遍,然后提出邀请。
呼延烈欣然同意,于是由黑衣教两个人扶起地上那两个,一行近二三十人,浩浩荡荡,前往破庙。
进了破庙,霍天翔先给李燕豪与黑衣教群雄做了介绍,李燕豪等对黑衣教不甚了解,连经验阅历两称丰富的的老江湖蒲天义、冷超、魏君仁,都不知道何处有这么一个黑衣教。
但呼延烈对“穷家帮”却是久仰大名,尤其对“虎符剑令”不但熟悉,而且敬仰,对这位“虎符剑令”的传人李燕豪,也就刮目相看,诚惶诚恐地向李燕豪直道歉。
霍天翔看出来众人的心意,他又详细介绍了黑衣教。
原来,黑衣教是一些避难渤海的明朝忠贞遗民所组成的,崇桢殉国,吴三桂借清兵入关,神州易帜衣冠沉沦,这些人受异族蹂躏,崖难渤海,均着黑衣为先皇帝带孝,日久以后就以黑衣为名,黑衣为帜组成了黑衣教。
延续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人在渤海互相通婚,经营渔猎,辟田耕作,别有天地,俨然自成一邦。
十年以前,黑衣教主呼延烈率三五高手,驾舟渡海,来到中原,欲探满虏虚实,竟被鹰犬发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