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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将的左胸。那名可怜的家将当场毙命。
这一下让我不敢再依仗手枪的威力了。碰上宇文承趾这样的高手,再用枪射击只会伤及到万绪或是他的家将们。
宇文承趾出招不再那么沉着了。一方面,不能提早解决战斗,只怕我的手枪会随时射中他的;另一方面,时间拖得越久,还不知有没有其他与鱼俱罗交好的朝廷重臣率家将来支援。想到这里,承趾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狠。招招致命致使万绪的家将所剩无几。而万绪在连抵承趾的几记重脚后,也被承趾重招伤到胸部,狂喷出一口鲜血。
“吐大人,不能再这样缠斗下去,我们赶快走。”我说完,飞身上了黑马。
万绪捂着胸口,准备离开战团,却被宇文承趾缠住。几名决定成仁的家将一把将承趾的双脚全部抱住,并向吐万绪喊道:“吐大人,快走!留下性命为我们这些兄弟报仇血恨!”
万绪噙着眼泪,舍下这些忠心的部下,离开战团。
王玄恕一手持剑扼住裴仁基咽喉,一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红马也跑了过来。玄恕喊道:“吐大人,快上马!”
吐万绪疾步跑至红马这里,飞身上马,回头看着那几名舍命阻拦承趾的家将都已经死了,但手仍将承趾的双腿死死抱着。
玄恕一掌将仁基推开,也飞身上了红马。红黑马急速狂奔甩开宇文承趾与裴仁基他们。
最后一名可怜的家将也被宇文承趾一脚踢死。承趾望着裴仁基骂道:“裴仁基,黑衣人松开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叫弓弩手射杀他们?已经没有被挟制,为什么不下令追赶?是不是与那群反贼相互勾结?老匹夫,在下定要在皇上那里参你一本。”说完,望宫门去了。
裴行俨怒不可遏,欲上前找宇文承趾拼命。一报先前父亲被玄恕挟制,见死不救之仇;二报刚才出言不逊之仇,却被仁基阻住。毕竟,以裴家的势力暂时还不能与宇文一族对抗,只能忍气吞声。
我们四人终于乘马逃出。吐万绪一边咳嗽,一边望着我道:“菲儿她自你离开后,并没有去王世充那里,而是与我的一名家将躲在长安城外的一户农家内。她说,如果玄应与鱼老英雄不幸遇难,一定要设法替你们收尸,然后再去世充那里。吐某一再劝其赶快去投奔你爹,她就是死活不肯。现在,我们都活着,也算可喜可贺。呃啊。。。。。。”万绪在马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吐大人,别说了!我们要冲城了。”我早早望见长安城楼,又见宇文化及在城楼上命士卒弯弓搭箭望着我们,且把守城门的隋兵也冲了上来。
“冲过去!”我喊了一声,催骑用俱罗的银蛟枪连挑冲上来的数十隋兵,又用内力震开贴近我与俱罗的箭矢。俱罗仍伏于马背上一动不动。我担心老人家已经不行了。但不管怎样也要冲出重围。
两骑挑死守门的近百隋兵,又躲过万束箭矢,安然脱险直奔郊外农家而来。
裴菲此时从农家出来,见着我激动万分。
我从马上跳下,就被裴菲紧紧搂住。
“终于能看到你安全救出义父!”裴菲一边说,一边看到马背上的鱼俱罗。
俱罗被我从马背上扶下,放在农舍内的软床上。
“义父不行了。当初该听玄应的劝告,离开这是非之地。今日是义父自取其祸,还连累了吐大人一家。老骨头留下何用?”俱罗很有力的说完这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人世。
我与裴菲早已是泪流满面。
“吐大人中箭了,快过来!”玄恕扶着万绪进来了。只见万绪背后一枝竹箭正插于后心之上,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万绪脱着将死的身躯,跪到俱罗尸体旁,放声大喊道:“老哥哥,万绪马上陪你来了。”高喊了这么一声,也气绝而死。我们此时早已泣不成声了。
第四十八章 生死大逃亡
俱罗与万绪都死了。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首先是宇文一家,其次就是那个昏君,再就是裴仁基他们。若不是裴家人从中阻挠,俱罗应该不会遭受重创,吐万绪也不会白白牺牲。还有那个李玄霸,不是他的突然袭击,也不会让俱罗折损功力,那样俱罗对付宇文承趾就是手到擒来。一定跟他们好好算这笔帐。
“现在,各处应该已经画出悬赏图形来。少主人与少夫人都要乔装一下。全部妥当后,我们起程回江都。”玄恕一边说,一边将黑衣扯下。天气炎热,玄恕全身已经大汗淋漓。
“也好!回到江都,再借爹的势力报仇血恨。”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王世充那里。
裴菲也没有意见,按玄恕的建议,与我一起乔装打扮了一番,变成一对老年夫妇。那名保护裴菲的吐府家将也与我们一起随行。
杨广已下诏,让宇文化及画影图形缉拿我与裴菲,还有鱼俱罗和吐万绪。他们并不知道俱罗、万绪二人已死。杨广看到我与裴菲的通缉画像,问道:“这就是鱼俱罗收的义子吗?还有这个漂亮的女子是鱼俱罗的女儿吗?我从没听说老匹夫有这样漂亮的女儿。上次在江都王世充家里好象见到过。只因为卫文升发酒疯,扫了朕的兴致,让朕没有特别注意。”
化及道:“皇上,这美貌女子是鱼俱罗那个义子的老婆。只要各关卡能够抓住他们,这个小美女岂不又成皇上的囊中之物了。”
昏君与那个绝世大奸臣不住奸笑起来。
各处均已张贴通缉的告示。一连过了几座城池都是畅通无阻,偏偏来到齐郡就遇到了麻烦。齐郡通守是张须陀。而我们来的这一日却遇罗士信城门外巡逻。
玄恕牵着他的那匹红马;而家将则牵着我的那匹黑马。两人首先入城,丝毫无阻。黑马本应该由我牵着,但因为乔装的关系,恐他人起疑,才这样做。我与裴菲亦大摇大摆入城。从罗士信身边走过,自以为没露出半分破绽。岂料,士信偏偏将我二人拦住。
我假装老迈,颤抖着手向士信问道:“官爷,不知有什么事?”
士信笑道:“奇怪,刚才见两位老人家如年轻人般,昂首挺胸,箭步如飞,且呼吸之声均匀。现在,这位老伯的手这么快就开始抖起来了。真是让人感到奇怪。还请两位老人家到通守衙门去一下。”
玄恕与那名家将为不暴露,先行离开,欲暗中相助,而眼下就需要我们自己应付了。
我与裴菲暂时见机行事,跟罗士信一同前往通守衙门。只有士信一人,我应该可以应付,只是还要保护裴菲,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不管了,拼命一搏。想到这里,我一支手中假扮拐杖的银蛟枪早已划向士信面门。士信抬掌隔开枪柄,一脚踢向我下盘。我亦踢出一脚,硬抵一记。随即手中银枪又向士信胸口刺来。士信侧身闪过,一记重拳轰出,准准袭向我小腹。我疾收银枪,枪柄将对方拳头隔开。
其实,我并未用上全力,只是欣赏这位少年英雄,处处手下留情。不想,士信望着我道:“任公子,江都一别,武功进步神速,真让本官佩服。你虽装扮成老伯伯摸样,但你的神态却让本官难以忘怀。当日擂台之上,你打败张大人,本官就十分注意你了。不想今日竟能与本官对拼这么多招。本官在这里与你打赌,只要你能徒手胜过本官,本官马上让你们离开,绝不纠缠。”称呼我做“任公子”,应该不知道我与王世充那扯不上边的父子关系。而且也不知道我这几日的《黄帝内经》练到什么程度;所以才说了这么一番话。我早就等士信这句话了,连忙将银枪放在地上。
裴菲劝道:“玄应,小心他使诈,骗你丢掉兵器,然后方便捉拿你。”
我安慰裴菲道:“罗兄弟不是这样的人。张大人的部下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说到必然会做到,绝不会食言的。”我故意很大声的说。因为他们这些少年英雄都有沽名吊誉的臭毛病。我这么一说,不由得他不就范。
士信听了我的话有些飘飘然了,伸出一支手来,手中食指朝我这个方向勾了一下,示意我放马过来。
我飞身来到士信面前,一拳击出,正撞向他的左肋。士信五指疾伸,将我手腕扣住。我猛一左右翻动手腕,深厚内力挣开了士信抓劲。士信旋腿朝我顶梁一阵猛踢而来,均被我用掌悉数化解。趁士信最后的旋腿踢再度袭来时,我撤掌换指,指下发力,早已击中士信脚底的涌泉穴。士信经此一招从空中重重摔在地上。我望着士信,笑道:“你输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士信低头不语。我将地上银枪拿起,准备带裴菲离开,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喊道:“本官还未答应呢?”
我循声望去,只见秦琼带了数百士卒赶到,又有一场恶仗要打了。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并将裴菲的手紧紧牵着。
第四十九章 齐郡英雄的捉放艺术
秦琼来到士信面前,厉声道:“罗兄弟,你若放过他们,张大人怎么向皇上交代?宇文化及与张大人素来有仇,正好借此机会进谗言,到时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秦大哥说的是。士信险些误了大事。”士信说完,挥掌又向我劈来。
我也不再手下留情,银蛟枪直刺向士信掌心。士信知道我内力惊人,急速撤掌。虽见士信撤掌及时,我仍抖枪急刺。枪尖直贯士信胸口。士信抬掌隔开枪柄,矮身从枪柄下直冲向我下盘。连轰数掌,均被我铁脚抵住。我招架了士信数招,却感觉士信出招力道有些紊乱,开始改守为攻。一记重脚踢中士信面颊。士信狂吐一口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秦琼见士信遭受重创,挥动双锏朝我袭来。我旋动枪柄,挑开双锏的攻击,枪尖直逼向秦琼咽喉。秦琼急速后退,银蛟枪步步紧逼。枪尖即将触碰秦琼之时,一柄长剑却挡在秦琼身前,化解了这一杀招。
我抬眼望见持剑的就是张须陀,竟将银枪收回。张须陀是大隋一代名将,且在当日江都擂台之上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我一直认为张须陀应该是像鱼俱罗一样的英雄好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打算手下留情。
须陀用一种慈祥的目光望着我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江都一别数日,武功又精进不少,竟能连败张某的两大高手,且只用到一支手,另一支手还在拼命保护身边的人。如此人才,甚得张某喜爱。只可惜,皇上下诏要捉拿你们,本官也没办法。就请两位束手就擒。否则,齐郡的数万大军定将你们踏为齑粉。”
“张大人,在下敬仰您是一代英雄,所以不敢有丝毫冒犯。不过,大人步步进逼,惟有奋力一拼。到时玉石俱焚。”我说完,摆开架势,准备应战了。
须陀不愧为一代名将,准备开战了,急命手下军士招呼街上商贩、行人立即离开,并让士卒将重伤的士信扶走。在须陀身后是一排排身披重铠的武士。看这阵势,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怕吗?”我望着身旁的裴菲,柔声问道。
“不怕!”裴菲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得出她心中的恐惧一直存在。
我此时真的很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人和我一起送死,必须设法让她脱离危险。
“张大人,在下可以任由大人解往长安,绝不反抗。只是内子,希望大人高抬贵手,让她安然离开。”我现在能为裴菲做的只有这些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裴菲愿与相公同生死。”裴菲突然变得坚强起来。
秦琼听到裴菲这句话,很是欣赏,向须陀耳边小声求情道:“张大人,任唯君夫妇果然不愧为一代英杰。因为宇文老贼陷害才致如此。倘若押解他们入京受死,必为天下人所不容。依下官愚见,不若假意不敌他们,让他们能够安全逃离齐郡。至于其他各郡如何,就听天由命吧!”
须陀沉思良久,向秦琼使个眼色。秦琼明白须陀用意,挥锏又向我劈来。我抬枪硬抵一记,正欲使用杀招。岂料,秦琼探身向我低语道;“借一步说话!”说完,假意不敌,收回双锏而疾步退向无人深处。我则松开裴菲的手,改搂裴菲腰际,另一手持银枪飞身追袭秦琼。既已远离众人,秦琼轻挥其锏与我刺来的银枪拼上一记,并低语道:“任兄弟,张大人有意放走你们。瞅准时机,将本官打伤,然后赶快与弟妹离开。出齐郡城之时,谅那守城军士也无法阻挡你们。不过出得齐郡,就要求天赐福了。”
我一边假意与秦琼对拼,一边谢道:“张大人与秦英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说完,又拼上十数招,一枪刺中秦琼肩胛,并挑去秦琼肩上一片衣衫碎布,肩上顿时鲜血迸流。
秦琼负痛退后,我即搂紧裴菲趁机借轻功逃遁。
须陀远远望见我们不见踪影才大呼起来:“秦大人受伤了,快过去支援。”说完,领士卒冲向秦琼那里。
大军凑近过来,见秦琼用手捂着肩胛,血水从秦琼指缝中渗出。
秦琼低头小声道:“末将无能,让通缉要犯逃走。请大人治罪。”
须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