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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大厅,刚好开席。我看到世充他们几人都在单独的一张大桌子上坐着,也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桓法嗣坐在我身旁,我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桓法嗣喜欢檀香,他的卧房及书房都燃着檀香,所以身上应该有很浓烈的檀香味道,但现在我却一点也闻不到,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新郎、新娘双双出场。两人拜过天地,新娘由媒婆准备送入洞房之时,世充突然来到新娘面前道;“新媳妇,本官感谢你能看重杨兄弟,就请喝一杯本官敬的酒吧!”就在世充端杯之时,厅外一道黑影闪过,并有一枝钢箭从厅外射来,竟准准射中新娘紫剑的后心。杨公卿见紫剑中箭倒地,飞身将紫剑扶住,看到紫剑流出黑血,知道箭上已抹毒。韩栾玉被突如其来的刺杀震怒了,也不管众人,提剑朝黑影闪过之处而去。世充朝高德儒望了一眼,高德儒亦冲了出去。却见那道黑影飞身跃离庄外。韩栾玉疾步追上去,手中长剑脱手,准准刺向刺客后脑。刺客武功甚高,只轻晃其身就躲过韩栾玉发出的长剑,但蒙面的黑纱却被剑风袭落,没了面纱,刺客的相貌一览无余。正是镇守吴郡的义军主将朱燮。朱燮从怀中摸出一个圆形的物件,向韩栾玉那里掷出,一阵黑烟将韩栾玉与高德儒的目光挡住。待黑烟散去,刺客早已不知踪影。
段玄信看到插在紫剑背后的那柄浸过巨毒的钢箭,又看到钢箭上所刻的“尚书仆射朱燮”几个字。世充怒道;“好一个朱燮,竟然亲来山庄刺杀本官。让紫剑做了本官的替死之身。本官一定要将朱燮碎尸万段。”韩栾玉与高德儒追丢了刺客,又回到大厅。韩栾玉听世充刚才说得话,亦怒道:“又是因为你们王家。紫剑因你王世充而死,我们情剑山庄岂会善罢甘休。”高德儒曾在半年之前见过朱燮一次。兼之朱燮的眉心有一颗大黑痣,这种相貌特征让高德儒记得很清楚。所以德儒肯定道;“刚才刺客的面纱被韩庄主打下来,正是朱燮。”杨公卿咬牙道:“朱燮!”紫剑已经不行了,望着痛哭流涕的新郎杨公卿,安慰道:“杨大哥,不要伤心。紫剑能与杨大哥相识、相爱已经不枉此生了。不要为紫剑难过,如果真要为紫剑做什么的话,就是帮王大人攻打朱燮,杀了朱燮不但报了王大人大恩,同时也为紫剑报了大仇。紫剑不。。。。。。不行了;先。。。。。。走一。。。。。。步。”话音刚落,头已歪向一边,香销玉陨了。
紫剑的死对杨公卿的触动很大。杨公卿这几日从早到晚只知道不停的练习枪法,而段玄信、高德儒他们则努力练习这些润州军士。谁都知道杨公卿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管是不是农民义军了,准备随王世充出征吴郡。世充则单独将桓法嗣与一名小校叫入自己密室之中。“干得好!”将密室门关好后,就听到世充兴奋地赞道。“王大人与桓先生妙计让在下易容成桓先生摸样,桓先生自己则易容成朱燮模样。”小校拍起王世充他们的马屁来。世充大笑道:“更妙的是让高德儒去追桓先生。高德儒曾说过自己与朱燮有一面之缘,正好让他看到桓先生假扮的朱燮。而且,杨公卿最信任高德儒,有高德儒作证,就更加坚定杨公卿带领他的精甲护军为本官攻打吴郡的决心。有了杨公卿他们的帮助,这场大战就算成功了一半。桓先生这一招太妙了。”桓法嗣亦恭维道:“王大人也有妙招,竟然想到主动与新娘子敬酒,让在下成功放箭,让世人都以为是朱燮想射杀大人,反将靠近大人的新娘子射死,这样也合情合理。让杨公卿办喜事就是为了这一连环计的实施。还有,看韩栾玉的样子,情剑山庄可能也会有所行动。依在下看来,大军出征之日,韩栾玉必定带领她的女弟子也随军去剿杀朱燮。只是可惜,朱燮这条好汉。若不是朝廷密令无论朱燮是否投降都格杀勿论,在下也不会出如此毒计。”“哈哈哈哈,总之,为了能赢就要采取非常手段。”世充说着说着,脸上的那种邪恶表情更加可怕了。
第八十三章 宇文化及的猜忌
世充这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并上了折子,请示二伐吴郡的出兵时间。表面上看,是尊重皇帝的表现,但实际上却是为了朝廷能再拨一些兵马,继而将这些人马变成自己的势力。张蕴古、张镇周本为朝廷派出作为牵制世充的势力,却被世充笼络,成为江都势力小集团中的得力干将。况且,世充想扩充军马之心,杨广、宇文化及又何曾看不出来?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宇文化及在这件事情上非常大方,竟命其弟宇文智及为征讨吴郡的监军,带同圣旨及化及的密信并领军五万赶赴江都,与世充一同出征。圣旨上还钦点世充为此战的总指挥。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防世充这里兵多将广,一旦心存反叛,借征讨吴郡之机而行不轨之事。有此兵马可迫使世充不敢大胆行事。然而,宇文化及却犯了个致命性的错误。宇文化及兄弟四人,独老四宇文士及颇有见识,其余两个弟弟老三宇文惠及与老二宇文智及都是些贪财好色之辈,兼且不学无术,难成大器。此次派宇文智及前往监视世充,只怕反被世充操纵于股掌。士及深知此弊端所在,劝阻其兄道:“大哥,派智及去,只怕。。。。。。”只说到此,就不想再说下去了。化及道:“大哥最理想的人选是你。不过,你却不为仕途、富贵所动,只想着做一个不问世事之人,连我们整个宇文家族的前途也不关心。现在又对大哥所做的事指手画脚,不知你究竟想怎样?”士及每次与化及说话就会演变成这个结果。这一次,士及像往常一样,不再与化及争辩,依旧保持沉默。化及也习惯了士及的这一举动,最终两兄弟与以往相同,弄得不欢而散。
智及领着五万隋军出得长安,沿路招摇,又行军不到半日就要扎营休息。到得江都已花去将近大半月时间。自接到圣旨,并收到宇文化及的书信开始,世充就在做着另一种准备,就是用声色犬马来迷惑即将到江都的草包大员宇文智及。世充召集到江都城中所有妓院的妓女,从中挑选出数十美艳无比的,全部都安置于江都招呼朝廷使臣、大员居住的豪华庭院之中,只等宇文智及的到来。智及人马到达当日,就将智及接入那让智及陶醉的温柔乡中。智及见如此多的美女齐拥而上,身子早酥倒半边。遇上世充这样能体会智及这种败家子玩乐之道的聪明人,自然将智及招呼得如醉入仙境中一般。晚上的夜宴更是让智及感觉做皇帝也不过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形。宴会就在智及所在的豪华庭院中进行。除了温柔庭院中的数十美女,世充还另外从其他各处网罗来的风月美女为智及侍宴。不过,席间,世充发现智及身边一人既不与劝酒美女相拥而饮,也没有怎么享用桌上的美味佳肴,只是时而注视一下此时快乐无比的宇文智及,时而又观察着世充的举动。世充已能肯定这是化及不放心自己的弟弟,而另托付一人在旁作为替代智及的一双慧眼。刚入席时,就听智及介绍此人为化及手下的一名幕僚,名唤连允,此番与智及一同来到江都。若不设法除掉此人,只怕世充在江都做的一些为将来称雄而准备的事情会暴露给宇文化及知道。宴会散去,世充将一应美女悉数留于智及享用,然后与同来的桓法嗣一同回到了王府。
世充与法嗣两人秉烛夜谈,句句不离如何致连允死地而不使宇文化及怀疑的问题。法嗣果然是老谋深算,提醒世充道:“王大人,刚刚在席间,宇文智及就说道,要在江都练兵一周再行出征。名为练兵,实则是想在江都这风月无边之地再缠绵一下。见到宇文智及如此不堪,在下深为大人感到庆幸。加之这送上门来的五万大军,可以保存一下我们江都军的实力。一但攻打吴郡,就让这五万人去送死。江都军力就不会有损失。当然有连允在,他绝对不会让宇文智及带来的五万军马成为我们的肉盾牌。杀掉连允容易,但要想让宇文化及不起疑,惟有借宇文智及之手。在下思量许久,想到一条妙计。连允虽不进女色,又不喜杯中之物,只有一样,喜欢以掷色子邀赌为悦。任何人只要有一样如痴之物,必然会被迷惑心智。在下亦听说玄恕精通赌技,凡赌无有不胜。只要大人依在下所说而行,就让这个连允葬身于江都。”世充喜道:“本官深知桓先生妙计足以安天下。先生只管吩咐,本官一定照做不误。”法嗣叫声:“好!”就准备着手计除连允。
智及今夜可谓美人尽入其怀中,左拥右抱,何其逍遥、畅快。连允眼见智及沉溺女色之中,并延一周之期来满足自己之淫欲,完全忘记了防范世充之大事,今夜还打算与那些风尘女子玩乐一整夜,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用脚踹开了智及就塌的那间能容上百人自由行动的大房房门。那些女人与智及都被巨大的破门之声而吓了一大跳。连允看到房内众人均衣冠不整,连连摇头,并走到智及面前,跪下道:“二爷,宇文大人再三嘱咐,不可贪图女色。一旦为女色所误,将会万劫不复。江都这里不比长安,让在下看来多有机关陷阱。一旦不慎,就会惹来万箭攒身。”智及本就被刚才破门之声吓得吃惊不小,现在听到连允那一番说教,怒不可遏道:“连允,你不过是我们宇文府中养的一条狗,竟然在我这里大喊大叫。快滚!否则,回到长安,我就要大哥好好处置你。”“二爷,既然嫌小人多嘴,小人就不再多言。打扰二爷享乐,还请二爷见谅。”连允知道无法让智及清醒过来,惟有先退下,然后连夜写封信,让心腹将信送回丞相府。连允将信写好交给一个值得信任又办事得力的人。连允让此人连夜带着书信急回长安。这个让连允寄托无限希望的人乘快马出城,赶往长安。其实这一切早在世充的掌握之中。王玄恕此时正在半路恭候大驾。待送信之人策马而来之时,王玄恕拦住送信人的路。送信之人飞身跃离马背,抡掌朝玄恕前胸劈来。玄恕挥扇隔开重掌,旋腿朝信使顶梁一阵猛踢。信使双掌齐出,连抵玄恕十余记硬脚,因为无法抵抗玄恕的内力,双肘早已被玄恕踢得骨裂。信使剧痛之下,双腕稍稍迟缓,被玄恕重脚从信使双肘空隙处踢入,天灵早已被踢碎,重重倒在了地上,就此一命呜呼了。玄恕从信使的怀中搜出一张纸来,纸上写道:“计中计”三字。玄恕心中连喊:“中计!”就这样,准备赶回世充那里报信。
玄恕一进王府中,就看见世充正站在院内等玄恕的消息,疾步奔至世充面前,小声道:“义父,我们中计了。”世充一听,惊道:“怎么回事?”玄恕道:“玄恕半路将信使劫杀,从信使身上搜出了一张纸。”说完,将写有“计中计”的纸交到世充手中。世充看到纸上这几个字,恍然大悟道:“糟了。连允一定是让真的信使走了水路。现在只怕是追不上了。”世充话音刚落,张蕴古却进到府中来。张蕴古听到世充的嗟叹之语,笑道:“王大人,勿忧!”世充见蕴古前来,又听到蕴古说的这句话,苦笑道:“张大人,不要安慰本官了。真正的信使跑了,将连允密信送到宇文化及那里,只怕本官就不是出征吴郡了,而是与整个隋廷相拼。唯今之计,立即召集所有江都兵马竖反隋旗帜,找寻可靠义军合作,以图大事。宇文智及身边有本官安插的女杀手,到时可以将宇文智及作为人质。”“王大人想得果然周到,我们这些人若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大人的知遇之恩了。”蕴古边说,边击了一下掌。一名被两名健卒捆得结实的人,推进了王府邸,后面还有张镇周跟着进来了。世充看到蕴古与镇周两人的表情,心存疑惑道:“这就是真信使吗?”张镇周道:“王大人,张大人料定连允有所防备,所以让下官于渡口守侯。不久就见这个信使准备将预备好的小舟划走,走水路而逃。下官按张大人吩咐,跳上小舟将信使擒获。”说完,又从真信使怀中搜出了密信。世充拆开密信封皮,展纸看来,就见连允在信上说道:“王世充奸险小人。用美色迷惑二公子,致使二公子一时把持不住,因为二公子留恋江都美女而让攻打吴郡之事得到拖延。王世充如此做,必然有所图谋。属下不得已写信于大人,请大人先将二公子召回,然后以世充密谋反叛之罪而让朝廷出兵征剿这帮江都贼匪。”世充看完秘信,将信撕得粉碎,随即一掌轰中真信使天灵。真信使当即毙命。蕴古见世充杀了真信使,又将信毁了,提醒道:“王大人知道毁信,却不知道毁尸。真假信使的尸首也要毁掉。”世充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道;“本官怎么没考虑到这些?”世充话音刚落,杨公卿拖着一具尸首从王府大门进入。玄恕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