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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在马上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被人扶下马时,两腿不停发抖,站立不稳,竟跌坐地上。
俱罗笑道:“既然做了营中校尉,就要学会四样本领。一、武功,老夫刚见你时就知道你不会;二、射箭,你连手中那简单兵器都用不好(他指的是手枪),老夫想你一定也不会用弓了;三、骑马,刚才老夫见识过,不过如此;四、指挥,一支上百人的军队要能完全听命于你。看你文弱书生,只怕将士们也不会被你随意调遣。算了,这些以后再说。记得明日与兄弟们一起掩埋阵亡将士尸首。午饭过后,小歇片刻,就与老夫一起练习刚才所说的几项本领。”
我一听,急道:“鱼大人,这样的话,我一天完不成掩埋30具尸首的任务了。”确实,如果还要练习骑马、弓箭、武功这些的话,掩埋万具尸首不知何时才能完成。营救裴菲就不知会被搁置到什么时候。
“本官没说清楚吗?让兄弟们和你一起掩埋尸首。依老夫估计,五个时辰应该可以全部完成。”说完,命人将马牵回马厩。
五个时辰,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去营救裴菲了。裴菲,你一定要耐心等待,我马上就能来救你了。爸妈,儿子只要能先找到裴菲,等待日全食出现,一定能回到你们身边。到时候,其乐融融。
第二日,鱼俱罗从军中挑选出三百精壮健儿。每人手持锹、铲列成方阵,稳稳立于营前。
“这三百士卒从今日起就由你调遣。以后,无论是与反贼对战或是马上就要前往荒野掩埋尸首都由他们与你并肩作战。你要好好指挥这支队伍。不要让本官小瞧了你。”俱罗说完,朝我望望,又对这三百将士道:“这位任校尉就是你们的直接上峰。任校尉的命令就是军令,违反军令就要接受惩罚。”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在现世的读书时代,纵然我书读得再好,也没担任过班长、副班长一类职务。大学别说校干,连系干都没混上。毕竟没有领导才能。现在,让我指挥三百人的军队,只怕我难当大任。
俱罗见我一脸窘相,鼓励我道:“任校尉,本官知道你是可造之才。这统率几百军士也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好好干,别让本官小瞧你。”
“蒙大人抬爱,下官自当尽力而为。”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决心锻炼一下自己的指挥与领导能力。
我指着方阵内最前最左边的一名士卒,下令道:“你,将手中铁锹拿于本校尉。再去马厩,将那匹马鞍上刻有‘任’字的黑马给我牵来。然后再去拿一柄锹。”那匹黑马,我昨天就发现马鞍上刻“任”字。一定是鱼俱罗命人刻的,然后昨日开始让我试骑。我始终不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真只是为了手枪的事吗?我看一点也不像。那究竟为什么呢?想得我头疼,还是静观其变吧。
“是,任校尉。”一声洪亮的声音响彻整座军营。那名士卒将手中铁锹双手递于我,即刻又前往马厩牵马去了。看来,我这个校尉已经被手下士卒肯定了。
马也被牵来了,我仍然很费力才骑上马背。有些士卒看了偷笑。俱罗发现了,干咳了两声,那些士卒连忙将嘴抿起。
吸取昨日操之过急的教训,我小心紧握缰绳,缓慢前行,再也不敢策马狂奔了。
我向士卒挥挥手,三百军士齐齐跟在我身后而行,向横陈万具尸首的荒野进发了。
来到目的地,一名士卒抱怨尸首太多,不耐烦道:“这么多具尸首,还有刘贼一党的。应该只掩埋隋军阵亡兄弟。那些流寇让他们弃尸荒野算了。”
我望着这个开始就要与我为难的士卒,厉声道:“都是父母所生,只不过立场不一,才在战场相互拼争。死后也应该顾及他们尊严。再有懒惰,不愿做事而出牢骚之言者,军棍伺候。”我同情那些因朝廷苛政,逼致走投无路,才兴兵作叛的农民义军。最终,马革裹尸。可悲可叹。
听了我的铁命令后,大家都不敢有怨言,一齐挖起大坑来。
不到五个时辰,一个纵宽均近百丈、深约丈余的大坑成形了。将这些阵亡士卒刚刚掩埋好,急待离开,却遇一支万人队喊杀过来。
第十四章 异时空第一役
这支超过万人的军队来势汹汹,队中大旗书有“管”字。我知道,这就是刘元进义军的旁支,管崇所部。来得真是巧。将士们刚将万具尸首掩埋,已经没有力气。此时,遭遇上这股劲旅,且是3:100的兵力差距,只怕凶多吉少。
不过,我手下的这三百名军士不愧是鱼俱罗调教出来的。他们面对如此劣势,并无胆怯,都团团将我围于中心,布成纵20人,横15人的方阵,各持锹、铲抵往阵外。全军一齐进退,步调一致。我在北非古代史书上见过这种阵势,是由迦太基名将汉尼拔所创。难道,这些隋兵都知道汉尼拔的这个阵法。
管崇义军开始进攻了。为首一将骑马狂奔至阵前,手中长枪晃动出万千枪影,连挑数名士卒。其余隋兵及时调整阵位,丝毫未受影响。一名士卒挥锹击中马腿,马负痛前倾而倒。其余士卒锹、铲齐齐刺向马背上的义军将领。这位身披重铠的将领从马上飞身跃起,长枪一挥,又挑倒数名隋军士卒。将领身后大队义军随即上前,挥矛猛刺。敌我互有死伤。但我军人少,禁不起死亡威胁了。且我最不愿就是第一次开战竟然是和农民义军。我岂不也成了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让我对营救裴菲的决心开始动摇了。人没救着,先和贫苦大众开战,我究竟是禽兽还是人?最终,求生战胜了矛盾的复杂心理。不错,现在先要保住性命,然后设法突围。突围成功后,尽量劝说鱼俱罗、吐万绪撤兵。不要再与义军开战了。
我在阵中随阵法之变幻而动,但却无计可施。别说突围,就连此阵都即将被攻破。黑马却具灵性,马蹄移动与阵位完美配合。鱼俱罗给了我好马、好兵。但我这一介书生,也许会将这一切葬送。义军将领连踏数名隋军头顶,挥枪向我刺来。我本能用手中铁锹挡向枪尖。岂料对方将真气贯于枪尖刺穿铁锹,直刺向我咽喉。我知道自己即将被长枪贯穿咽喉,一命呜呼。本欲闭眼,但大丈夫要睁眼面临死亡。此时的枪尖距离我咽喉不足半寸之时,却被一杆银枪枪柄弹开。鱼俱罗居然领着数千隋兵杀到。那名义军将领惊愕之时,却不防我身边一名隋兵一锹击来,击中后心,痛哼一声,重重栽倒阵中,被一阵乱锹击做一团肉泥。主将以死,且又有数千隋军前来支援,义军都无心恋战,四散而走。俱罗命全军停止追击。不到一顿饭工夫,义军全逃得不见踪影。
我跳下马来,看着自己带领的三百士卒已损百余,不由留下泪水,并开始挥锹挖坑。虽然第一天带领这些士卒,但却有了很深的感情。看到自己的部下死相奇惨,怎么不伤心,决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
俱罗见我肆意发泄,并未阻拦,只在一旁默默看着,不发一言。毕竟,时值晌午,烈日当空,又遇惊吓,我发泄了约半个时辰,竟感天旋地转,一头栽倒,不省人事。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军帐之中。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隋将见我睁开了眼睛,喜道:“总算没事了。”
我没看见俱罗在帐中,只看到眼前的这位将军。这名隋将道:“你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可吓坏了鱼大人。”
“您是吐万绪吐大人?”看他的那身装束,我猜他就是大隋官拜左屯卫将军的常胜将吐万绪。
果然被我猜中了。那名隋将即吐万绪微微点了点头。
“怎不见鱼大人?”我突然问道。
“见你几日不醒,迁罪于管崇义军,已带两万隋军杀向管贼营地了。”吐万绪道。
“什么?”我一听,立时从塌上翻起,露出可怖神色。
吐万绪被我神色吓到,惊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阻止鱼大人。”说完,疾步出帐。
吐万绪从帐中追出,一指击中我要穴。然后,严肃道:“你身体虚弱,需要休息。至于鱼大人,你就不要担心了。他是我大隋第一勇士,区区管崇,岂在鱼大人话下。”说完,解开我的穴道。
我根本就不是担心鱼俱罗的安危,只是要阻止他们伤害农民义军。但眼前的吐万绪,我还一时难以对付,怎么办?又有大批义军受屠戮了。
第十五章 管崇义军的覆没
俱罗带着大军杀气腾腾直往管崇大营。
义军见隋军来势汹汹,急忙用弓箭抵抗。
俱罗从马上腾空而起,挥动银枪,将飞来之箭悉数挑开。身后隋军持盾挡箭,并紧跟俱罗其后。
早有义军报知管崇,隋军袭营。管崇连忙命人牵来自己战马,飞身上马,带领主力义军杀出营寨。
俱罗见管崇杀出,且义军停止弓箭防守,重新跃回马背之上,与管崇迎面对峙。
管崇望着俱罗,骂道:“老匹夫,杀我兄弟无数。今日,在下就要为死难的兄弟报仇。”说完,急欲动手。
“且慢!本官看你是一名将才,有意荐你为朝廷效力。此时悬崖勒马,方不为晚。若执意与刘元进、朱燮为伍,只怕会跌入万丈深渊。到时,悔之不及。”鱼俱罗暂收杀意,希望能够兵不血刃而致使全胜。
“在下岂会沦为朝廷鹰犬?目今,帝王贪功,三征高丽,无功而返,耗费钱粮,重税于民;为官者,多行不义,狂征暴敛,致使饿殍遍地。腐朽之国,岂能不灭。现下,义军四起,均为推翻暴政而来。既有朝廷爪牙与义师接仗,一定让他有去无回。”说完,催马冲杀而至。手中铁剑连斫数名隋兵。
俱罗旋动枪柄,身前义军均中枪而亡。
管崇飞身跃离马背,挥剑向俱罗刺来。俱罗抬枪,枪柄与管崇剑刃撞击,迸出火花。管崇第一剑被俱罗轻松化解。盛怒之下,长剑贯出又朝俱罗面门猛刺而来。俱罗侧身躲过,银枪急速而出,枪尖直逼管崇前胸。被管崇一掌拍中枪柄,隔过这致命一击。两人对拼十数招,俱罗显见优势,重脚踢出,正中管崇肩胛。
管崇狂喷一口鲜血,欲再战,却被手下卫士结实护住。
俱罗狂舞银枪,枪尖所到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
而此时的我在隋军营中,却被吐万绪所阻,无法制止俱罗的这场杀戮。
恰有一名士卒向吐万绪报称:“吐大人,皇上钦差到访。请吐大人营门外接旨意。”
吐万绪吩咐一名士卒看好我,然后出营门前往迎接圣旨。吐万绪太大意了,也许是上天安排,有意让我前往阻止隋军的杀戮。
我穴道未受制,又是面对一名普通士卒,自然要想办法离开。
“呃啊!”我假装腹痛,就于地上翻转打滚。
士卒不知是计,上前欲将我从地上扶起,却不防,我抬掌在其项后猛击一记,致其被击昏。成功得手后,我急忙出营帐,前往马厩。几名士卒见我一人出帐,问道:“任校尉,昏厥几日,如今体虚,怎么还随处乱跑?倘被吐大人发现,一定责怪我们督护不利。”
“吐大人见我苏醒,正欲陪我营中散步恢复,不料,圣旨来到,吐大人让本官先于营内走走,透透气。”说完,神情自然地向马厩移慢步而去。
众士卒竟未起疑,只是行了下属之礼,各理其巡逻之职离开。
我到得马厩,见四下无人,将俱罗所赠黑马牵出。艰难上得马背,轻击马股。黑马撒蹄而走。也许是因为第三次驾驭,马也认了我这个主人,虽狂奔飞蹄,却将我稳稳驮住。若从营寨门而出,必被吐万绪发现。我拉住缰绳策马冲向后营,就见几名士卒欲来拦。众士卒见黑马疾冲而至,恐伤其身,纷纷让避,不敢拦截,我得此机,催马准备越过营寨防护的木刺障碍。黑马飞速抬起前蹄,轻纵其身越过障碍。营中士卒均齐呼:“任校尉快回来。”
我不敢回头,催骑狂奔。在此紧急之时,竟发现自己的骑技越发精进。
俱罗这里仍是杀声震天。
义军损失惨重,仅剩数十将管崇团团保护住。而俱罗则在一旁规劝道:“现在归降,本官仍既往不咎。不要以卵击石。”
管崇望着手下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笑道:“诸位兄弟,当年随在下起兵,曾一同盟誓,愿同赴黄泉。今日可证此誓。”说完,飞身从众士卒保护圈中跃出,挥剑朝俱罗咽喉猛刺而去。俱罗挥枪硬抵一记,旋身挥动银枪与管崇连拼十招。俱罗第十一枪回马枪出,管崇用剑急挡,被俱罗内力贯穿剑身,枪尖刺中管崇左胸。管崇惨哼一声,仆地而忘。众义军士卒见主将阵亡,报仇之心顿生,挥矛齐向俱罗攻来。俱罗索性旋动枪柄,将所剩义军全部刺死。
“住手!”我此时策骑到来,已经来不及制止了。几万义军无一幸免,全部躺于血泊之中。这一仗,鱼俱罗大获全胜。仅以伤亡数百隋军代价,竟将管崇所部尽灭。我见此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