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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人此时胸口巨痛难当,强自忍着道:“我们是……是魔刹教的人。”
任天弃第一次听到“魔刹教”的名字,不由道:“魔刹教,是什么东西?”
那妖人眼中露出轻蔑之色,道:“我们魔刹教,是供奉魔刹圣主的,普通人自然没听说过了,你……你会些法术,难道也不知道。”
任天弃一愣,道:“魔刹圣主,就是什么人?”
那妖人顿时露出无比崇仰的神情道:“魔刹圣主统率着北方的魔刹天,手下有八大魔王,各领十万魔军,专与三教作对,就是佛祖与三清也是不怕的。”
任天弃听着这魔刹圣主如此厉害,也不知是不是他吹的,不过这魔刹圣主在天上,和自己隔得太远,便道:“那你们下面的魔刹教又有多少人,是谁在领头?”
那妖人道:“咱们……咱们魔刹教在下界的人不多,只有二千来人,教主叫做轩辕老祖,一身法力……已经功参造化,下界散仙之中,没有人是他……是他的对手。”
任天弃暗道:“妈的。什么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是在唬老子了。”当下道:“那你在这个魔刹教里是什么地位?”
那妖人道:“我……我没什么地位,只是一名绿衣弟子,只比红衣弟子要好一些。”
任天弃道:“什么红红绿绿的,说清楚些。”
那妖人本是凡体,如今流血过多,也开始虚弱起来,道:“咱们魔刹教的……教……教主是轩辕老祖,下面是……四大魔……堂堂主,跟着就是大魔师。大魔……师之下就是绿衣弟子、红衣……红衣弟子,修炼的层次是不同的。”
任天弃想着他的话,心中明白当年冯云海他们遇到的还多半是这魔刹教的红衣弟子。而这个绿衣弟子已经又会飞又会射镖的了,便道:“那你们那个什么追魂铃每个人都有么?”
那妖人无力的点着头道:“这是本教……本教初入门的法术,只是层次越高,那铃声的越厉害。”
任天弃听得心中“突突”直跳,这人都是如此厉害了,那他上面还有大魔师、四大魔堂堂主,而那个什么轩辕老祖,只怕真是如这人所说下界散仙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对这些魔刹教的人还是躲远些为妙,不过这家伙却非要杀人灭口。一了百了的好,正要动手,忽然想起一事,跑到巨石之后将冯云海拖了出来,道:“我问你,他刚才被那蜈蚣吐出来的腥气弄晕了,要怎么救?”
那妖人现在只求自保,道:“你去将那碧眼蜈蚣的肚子剖开,取出里面的一枚红丸来。让他服下,他从此可以百毒不浸,自然就会醒了。”
任天弃闻言,连忙用那银镖去剖开了那蜈蚣的肚子,果然见到有个鸡卵大小的红丸,软软的里面全是汁水,便扶起冯云海的身子,捏开他地嘴,将那红丸弄破,滴入了他的嘴里。
不一阵,冯云海就醒了过来,见到那妖人已经让任天弃制住,浑身赤裸裸的被绑在树上,他手中的长剑未失,血红着眼,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瞪着眼道:“说,害死我冯门全家的是谁,他们在那里。”
那妖人道:“是……是奇罗星、刘阿泰、柯百病他们,他们现在全在魔刹教里没出来,都升为绿衣弟子了。”
冯云海道:“什么魔刹教?”
任天弃不想多耽搁时间,从冯云海手中接过剑道:“老冯,等一下我给你讲。”
然后道:“说,你们魔刹教在什么地方?”
那妖人道:“在北方的都……都罗峰上,外……外人是没法子去的。”
任天弃点点头,缓缓道:“好好,没法子去,那就不去了。”
那妖人见他缓缓的举起了剑,眼中露出了杀机,知道他是决心要自己的命,不由嘶声道:“臭小子,要是你敢杀我,我还有三个师兄弟在附近寻找灵物,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任天弃那里会怕他,什么也不说,双手握剑,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挥,顿时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妖人从颅腔里忽然喷出一道黑血,任天弃躲闪不用,被溅了血淋淋的一身都是,不由大叫倒霉,不过幸好不痛不痒,应该没什么毒。
他杀了那妖人,便对冯云海将魔刹教的事说了。
冯云海听完,万万没想到害自己全家的那三名妖人背后居然有这么庞大的组织,呆了好一阵,才咬着牙道:“无论有多困难,这个仇,我都要报。”
任天弃也知道他要报这个仇实在难如登天,抹干净脸上的血,拍着他的肩道:“老冯,报仇的事慢慢来,咱们快离开这里,他们可还有三个人哩。”
冯云海道:“天弃,你能制住这人,难道还不能制住其他三个么?”
任天弃苦笑道:“老冯。咱们是老交情了,我也不瞒你,我的法术只能对付一个人,刚才已经用光啦,再不跑,外面躺的那些死尸就是咱们的榜样。”
冯云海一愣道:“怎么会这样?”
任天弃道:“唉,这事说来话长,也懒得给你说。咱们还是快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便拉着他向谷外走去,但临走之时却不忘了将那银镖与两枚碧珠放入怀中。
匆匆而行,便出了谷,那两匹马还在,便解了开来,各自翻身上马。
回到襄州城,城门已关,任天弃又满身血污,自然引来了守城士兵的盘问。任天弃便亮出了自己国师府的令牌。那些士兵虽然没有见过,但也不敢阻拦,连忙开了城门。然后去通禀襄州地知府。
没多久,襄州的知府就来了,一见任天弃脸上的红斑,就明白真是国师来了,当真是又拜又跪,殷勤无比。
任天弃便说百虫谷的恶人已除,不过同党还没找到踪影,要他多多留意,那知府自然是连连应是,猛赞国师法术高超。人到妖灭。
在知府的宅子里住了一夜,任天弃与冯云海两人就离开了襄州城,这一次任天弃无论如何都要冯云海回合州一趟,至于他,也决定回到京城向唐玄宗辞去国师之位,应该完成自己的理想了。
冯云海自己也想见到范丽娟,任天弃又再三给他说没什么危险,因此就答应下来。
两人在襄州城外分了道,任天弃就向西而行。
一路无甚耽搁。十数日后便回到京城,到新宅的时候已是黄昏,守门的太监见到是他回来,一些人前来迎接,一些人就向府里冲去,想是去通禀李淑琼了。
不一阵,就见到李淑琼穿着一件淡紫衣裳,笑靥如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但一见到任天弃,便板下了脸,大声地道:“任小……任天弃,你还没死在外面啊。”
任天弃知道她挺关心自己,就是学不会温柔,笑嘻嘻地道:“要是我死在外面,你这个公主可不是要改嫁,那我岂不是要戴绿帽子,当然是死不得的。”
李淑琼闻他说得难听,伸出玉臂就要打他,但瞧着外面许多人都在瞧着,便咬着唇放下手来,轻声道:“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任天弃在外面一直担心着谢阿蛮会不会被李淑琼欺负,一时没见到她出来,便道:“阿蛮啦,怎么没见到她?”
李淑琼听他“阿蛮,阿蛮”的叫得挺亲热,心中顿时又有了气,咬牙切齿地道:“谢阿蛮让我赶出去啦,你别想再见到她。”
任天弃一愣,不过他极是了解李淑琼,知道她越是说得厉害,那么就越没做这件事,便哈哈大笑道:“哦,是么,赶出去就算了,你是公主,这里自然是你说了算。”
李淑琼瞧着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反应,心中顿时高兴起来,道:“呸,要是真把你的阿蛮赶出去,你不找我拼命才怪。”
正说着,就见到谢阿蛮也喜气洋洋的跑了出来,见到任天弃,却不敢过来,却先向着李淑琼裣衽一福道:“阿蛮参拜公主。”
李淑琼“哼”了一声,道:“平身罢,免得你的国师瞧着心痛。”
谢阿蛮便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却不与任天弃靠近。
任天弃明白谢阿蛮的心思,不过瞧样子,自己不在的这些天,太华公主果然并没有难为她。
进了府,在偏厅设宴,任天弃让人去叫猪肉强来,并要谢阿蛮一起进膳,谢阿蛮怯生生的望了李淑琼一眼,却见她没有什么不快地反应,这才答应下来。
在桌上坐下,李淑琼与谢阿蛮各坐在任天弃的一边,任天弃瞧着这两位姑娘,一位娇艳犹如桃蕊,一位清艳好似梨花,心中也大是痛快。
过不了多久,猪肉强就笑着奔了进来,与任天弃又是好一阵的亲热。
任天弃狠狠的捶了他一拳道:“猪肉强,这几天你和你那个翠儿怎么样了,说。什么时候成亲,咱们可得好好的办他奶奶的一场,老子把李林甫、高力士他们都请来,这样你也够有面子了罢。”
猪肉强听他居然要请李林甫与高力士这样的人物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那可是扬眉吐气的在大事,今后自己在翠儿面前可就更加神气了,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真想给这个无所不能地老大狠狠磕几个响头。
重新入坐。便开始进膳,李淑琼和猪肉强自然没什么隔阂,与他就像过去那样饮酒聊天,而谢阿蛮就给大家斟酒,李淑琼虽然没理她,但也没有给她脸色瞧,算是给了任天弃面子了。
就在这时,任天弃忽然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然后耳中隐隐传来一阵铃铛之声,不由大叫了一声。
他这么一大叫。屋子所有地人都骇了一跳。李淑琼顿时道:“喂,你鬼哭神嚎的干什么,要吓死人么?”
任天弃道:“你们听。外面怎么有铃铛响。”
屋子里的人闻言都凝神听了一会儿,李淑琼道:“那来的铃铛响,你有病啊。”猪肉强也道:“是啊,老大,你是不是听错了。”
任天弃只觉那铃铛声响个不停,搅得自己心神不定,连忙问谢阿蛮道:“阿蛮,他们都没听见,你应该听见了,我知道你一向不会骗人的。”
谢阿蛮摇着头道:“我也没听见啊。”
李淑琼嘴里一撅道:“呸。什么铃铛声,也不知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任天弃耳中铃铛之声越来越响,心中更烦,忽然间猛的一掀桌子,将菜肴杯盘哗啦啦的砸了一地,道:“明明有声音,你们为什么都听不见,通通都在骗我。”
李淑琼尖叫道:“任天弃,你疯啦。”
谢阿蛮第一个发觉不对。走过去摇着他的肩膀道:“天弃,你那里不舒服?”
任天弃只感到头脑里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见到谢阿蛮,也仿仿佛佛的认不出她了,张嘴笑道:“嘻嘻,好美貌地姑娘,你认识我么,来,哥哥抱抱你。”
说着就真的抱住了谢阿蛮,谢阿蛮见他忽然神智失常,顿时不知所措。
李淑琼此时也感到了不对劲儿,走到他旁边道:“任天弃,我问你,我是谁?”
任天弃笑嘻嘻地道:“你也是个美貌姑娘,来,哥哥先抱你好啦。”
说着就舍了谢阿蛮,向着李淑琼张开双臂抱了过来。
猪肉强见状,不禁大声道:“糟糕,老大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我听人说,只要有人狠狠的给他一巴掌,这病就会好的。”
李淑琼一边躲着任天弃,一边道:“那你还不打?”
猪肉强道:“我……我不敢打老大。”
李淑琼道:“别怕,我给你作主,你只管狠狠的打就是,要是他这病发久了,那就更糟糕啦。”
猪肉强听了她的话,终于鼓足了勇气,冲到任天弃面前,照着他的脸上就是狠狠两巴掌,然后大声道:“老大,你醒醒啊。”
谁知任天弃被打了这一巴掌,立刻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猪肉强顿时“哎哟”一声,仰面八叉地倒在地上。
任天弃心中狂燥,只觉还是不解恨,冲上去对着猪肉强一顿乱踢,还大叫道:“妈拉个巴子的,你这王八蛋,还敢打我,老子今天非踢死你不可。”
李淑琼见猪肉强被踢得满地打滚,直叫“老大,我不是故意的,饶命啊。”而任天弃还是瞪着眼并不停止,连忙尖叫几声,外面就匆匆地跑进来三名太监。
李淑琼一声令下,那三名太监就扑上去想按住任天弃,结果被任天弃拳打脚踢全都是痛得乱叫,这时候又有五名太监闻声赶了进来,拉的拉腿,抱的抱腰,抓的抓肩,这才将任天弃制住。
任天弃挣扎了一阵,忽然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慌得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与李淑琼大婚的新房,李淑琼又叫人到皇宫里去请御医。
任天弃躺在床上后,手脚已经没什么举动了,只是嘴上偶尔说些胡言乱语,神情也是越来越衰弱。
谢阿蛮这时已经哭得成泪人儿一样,再顾不得李淑琼,拉着任天弃的手又哭又叫。便任天弃也没有睁眼。
没过多久,御医就来了,李淑琼令他立刻给任天弃把脉。
御医刚一摸着任天弃的脉,脸色就是一变,然后凝神细把,一边摸,却一边摇头叹息。
他这一摇头叹息,李淑琼、谢阿蛮、猪肉强三人一颗心就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