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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琳哈哈笑道:“什么大敌?孟神通我已和他交过两次手了,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唐晓澜正容说到:“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以韩隐樵的武功尚自伤在孟神通手下,以此看来,要么就是孟神通当年和你交手末尽全力,要么就是他在这三年中有了极大的进步,总之是丝毫也不可轻敌。”
冯琳见唐晓澜如此郑重,只好表面唯唯称是,心中却实是不信。三年之前,她和孟神通交手,试出孟神通的功力最少远比她差三年的火候,这三年来她也有增长,纵算孟神通增长得比她更快,最多也不过拉成平手,她哪里想到孟神通已获得了乔北溟的半部武功秘笈,经过了三年的潜心苦练,孟神通已自信是天下第一人,要不然他怎敢有这个胆子闯这样的大祸,明目张胆的向整个武林挑战?
唐晓澜又同谢云真问道:“其他各大门派,将派出什么人来,已经知道了一些么?”谢云真道:“我在动身之时,已经知道了武当派的掌门雷震于、峨嵋派的掌门金光大师都决定亲自参加。”
唐晓澜道:“还有呢?”谢云真道:“还有少林寺的监寺本空大师,腔恫派的长老乌天朗都将亲自参加。青城派的掌门韩隐樵现在正在养伤,已向他本派传下法旨,由师弟辛隐农暂代掌门,届时要率领上下三代同门都来助战。”
冯琳心想:“对付一个孟神通哪用得上这许多高手?”只听得唐晓澜说道:“我也该多叫两个人去。琳妹,你经过唐古拉山时,请你传我的主意,叫经天夫妇也跑一趟吧!”
唐晓澜的儿子唐经天和他的妻子冰川天女,在唐古拉山冰川天女原来所住的冰宫隐居,自立门户,近十年来,已经将冰川剑法和天山剑法熔于一炉,大放异彩,在武林中享誉之隆,几乎可以追上他的父亲了。谢云真、程浩和萧青峰三人听得唐晓澜肯派他的儿子出山,登时放下了心。
唐晓澜又道:“琳妹,你们此去和孟神通交手,若是不能取胜。可代我约他单烛比试一次,日期地点,由他选择。”这话虽是对冯琳说的,但丐帮和邙山派既邀请了各大门派的高手助战,到时当然是和天山派的冯琳、唐经天等人联手来对付孟神通。如今听唐晓澜这样说法,他竟是对这场蚌斗仍然没信心,不但冯琳心中不忿,连谢云真等人也觉得唐晓澜太过虑了。
冯瑛想了一想,微徵笑道:“晓澜,再多派一个人去好不好?”唐晓澜道:“你想派谁,说吧:”冯瑛道:“这样的大场面很难得遇,让锺展也去见识一番如何?”
唐晓澜一听便知其意,那是要让锺展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近李沁悔,当下立即点头说道:说的是,锺展是我唯一的外姓弟子,也该让他在江湖上多一些历练。”
当下计议已定,唐晓澜留谢、程、萧等人在山上住两天,在这两天里他还要锺展和李沁梅复习一遍所学的武功,第三天才让他们一起动身。
聚会一散,李沁梅便单触去笈谢云真谈话。谢云真到过几次天山,李沁悔和她最热,见面之后。李沁悔便向她探听谷之华的消息。原来李沁梅自从在孟家庄和谷之华同经患难之后,两人的交情便有如姐妹一般,李沁梅这次太D面。
谢云真听她问起谷之华,神情却似乎有点尴尬。
过了半晌,谢云真方始说道:“这三年来,我也得不到她的半点音讯。”要知谷之华已被曹锦儿逐出门墙,即是邙山派的弃徒了,尽管谢云真翼仲年他们对这件事情,内心都不同意曹锦儿的措施,但按邙山沛的门规,他们都不能和谷之华再有私人的来往了。所以,即算谢云真知道谷之华的消息,她也不会对李沁悔说的。
李沁梅有点失望,但随即想道:“邙山派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各大门派届时都要派人前往邙山,这件大事,定然震动江湖,谷之华岂有不知之理?她是吕四娘的唯一传人,尽管她被曹锦儿逐出门墙,但邙山派的事情,她一定不会置之不理,我到了邙山,总可以和她会面。”
这时谢云真已发现了李沁梅头上的玉钗,颇为诧异,正要问她,李沁梅已取了下来,笑道:“谢女侠,你还认得这根玉钗吗?这根玉钗就是我被囚禁在孟家庄之时,托丐帮在孟家庄卧底的庄丁交给你的。”谢云真道:“这件事情,我怎会忘记,但不知这玉钗怎的叉回到了你的手中?”李沁悔道:“你先说你后来将这玉钗交给了谁?”谢云真道:“那天我在新安小镇上碰到了金世遗和你的师兄锺展,我本来要交给锺展的,却错放在金世遗的房中。”其实,谢云真当时是有意将玉钗给金世遗的,因为孟神通十分难斗,谢云真对金世遗虽无好感,但为了要得到他的暗助,所以要藉李沁梅的玉钗将金世遗引到孟家庄来。想不到当金世遗到孟家庄之时,厉胜男早已把李沁梅救出去了。
李沁梅这才知道个中原委,想起当时金世遗为了自己,不惜性命之险,去恶斗孟神通,而自己却一直没有机缘和他见面,不禁悲从中来,潜然泪下,哽咽说道:“这是我在蛇岛金世遗的遗物中发现的。”
谢云真劝慰她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世界上比金世遗好的人多着呢,你也不必为他太迂伤心了。”李沁梅道:“尽管有人好过他,但他生前对我的好处,却是除了我的母亲之外,谁也比不上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谢云真心里想道:“真是人结人缘,金世遗这等不近情理的人,李沁梅竟自对他念念不忘!”正感无言可以慰解,幸好锺展传唐晓澜之命,来唤李沁梅练剑法,为她解脱开这个尴尬。
李沁梅和锺展用了两天的工夫,复习所学过的武功,唐晓澜亲自指点,特别着重于临敌之时,在敌强我弱情况下的保身之道。锺展自三年前在金世遗手下受过一番挫折之后,回山即苦练剑法,他以前本来是不及李沁梅的,现在已经可以并驾齐驱,在内力方面,且胜过李沁梅了。
第三天唐晓澜夫妇送他下山,临别之时,还一再叮嘱冯琳,叫她千万不可轻敌:又叮嘱李沁梅和锺展,不可离开母亲,沿途更不可生事。冯琳暗暗好笑,她虽然觉得孟神通打伤韩隐樵有点出乎意外,也还未曾把孟神通放在心上。
时序正人初秋,明年三月十五才是烛臂神尼的忌辰,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必急急赶路。他们一行共有六人,其中萧青峰和谢云真江湖的见闻都甚广博,冯琳一路上和他们谈讲武林掌故、奇人异事,遇到风景秀丽之处,又总喜欢稍作停留,游览一番,着它的神气,简直像是出门旅行,根本就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程浩悬念本沛的安危,心中最为着急,但他是晚辈,不便催促冯琳。李沁梅三年来一直闷在家中,这次下山,同伴既多,所谈约叉是她感觉兴趣的事情,心胸自自然然的舒服了许多,忧郁不解而自解,一路上和锺展也有说有笑了。冯琳见到女儿高兴,自己更是开心。
这一日来到了念青唐古拉山,经过了那次地震之后,“天湖”仍在,上游那条湍急的冰河则已填平,到达冰宫不必再用船只逆流而上了。
第二日中午时分,一行六人攀上了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冰宫已经在望,在阳光照射之下,整个冰宫泛出千万道霞辉丽采,奇丽无涛。其中程浩从未到过冰宫,见此奇景,也忘掉了忧虑,不由得啧啧称赏起来。
冯琳笑道:“经天真会享福,冰宫修整得比前更美了。”李沁梅笑道:“全亏他娶了那位天仙似的表嫂。”冯琳笑笑道:“你表嫂的父母有一座冰宫给地做嫁,我将来可不知拿什么给你。”李沁梅道:“妈,你总是欢喜拿我来开玩笑。”愉快的脸色忽然沉暗下来,冯琳知道是勾起了女儿的心事,后悔已来不及,勉强笑道:“妈就是这老毛病,喜欢和你们年青人开玩笑,你表嫂当年还曾因此恼过我呢。嗯,奇怪,为什么不见侍女出来迎接,难道她现在还在恼我不成?”正是:
神魔果是神通广,又见冰宫作战场。
欲知后事如何?请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廿八回 冰宫一觉真成幻 梦境迷离是耶非
话犹末了,忽听得冰宫中传出紧密的钟声,群峰回飨,震耳欲聋。
谢云真知道这是冰宫中报警的钟声,大为奇怪。心道:“谁人敢到太岁头上动土,难道是孟神通来了?”心念方动,冯琳忽地大喝一声:“给我站住:”谢云真尚未着得真切,陡觉微风枫然,一条黑影一溜仅以的从她身边掠过,就在这时,只见冯琳也凌空飞了起来,满空树叶飘舞,那条黑影“哎哟”的叫了一声,落下来时,已在半里之外,雪地上看得分明,李沁梅叫道:“吸呀,是孟神通的弟子姬晓风!”原来冯琳刚才一抓没有抓着他,立即便使出飞花摘叶打入穴道的功夫,一大把树叶撒了出去,她凌空跃起,摘叶飞花,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但那条黑影仅仅是晃了两晃,转眼间又掠出十数丈了。
谢云真看得心寒目眩,这等快捷的身法,饶是她屡经大敌,却也没有见过。心想孟神通的弟摸,这时才发觉头上压发的玉蝴蝶不见了,这玉蝴蝶乃是价值钜万的尼泊尔王宫宝物之一,想是被姬晓风施展妙手空空的神偷手法,从她身边掠过之时,偷了去了。冰川天女当时一心在于收回宝剑,所以被他愉去,到现在才知道。这玉蝴蝶当然不能和冰魄寒光剑相比。失去也不可惜,但想到姬晓风的神伦手法如此厉害,冰川天女也不禁暗自心惊。
冰宫中隐隐传来了兵器碰击的声音,冯琳道:“来得正好,待我们斗斗孟神通去:”一行人等急急忙忙随冰川天女进入冰宫,循声往视,到了花园之中,只见一群冰宫侍女,正在围着两个服饰奇特的人。
冰川天女道:“咦,我认得左边这个是红教密宗的高僧赞密法师。”要知冰川天女本是尼泊尔的公主,尼泊尔以佛教立国,她兼有佛教大护法的身份,和西藏黄教的活佛、青海白教的法王都有交情,其时西藏青海的黄教自教红教三教统一,冰川天女和红教虽然无甚往来,但和他们教中的几位长老也是认识的。红教中的密宗人数最少,大都在寺中动修经典。喇嘛教的各个教宗,密宗给人的印象虽然最为神秘,但外界的纠纷,他们却是素来不肯沾惹的。因此冰川天女一见赞密法师在场,不由得大为诧异,心想:姑且不论自己和喇嘛教三教的交情,即以密宗的行巡和赞密大师的身份来说,要说他居然肯同流合污,与孟神通的弟子来冰宫盗宝,那简直是不可置信的事。但眼前却是真实的情景,冰宫中的侍女正列成九宫八卦阵形,将赞密法师和另一个番僧重重围困。但见剑气纵横,寒光耀目,几十柄寒冰剑连成剑阵,潮水般的此起彼落向那两人冲击,赞密大师兀立如山,并不出手,但冰宫待友们的长剑,到了他身前三尺之地,却总是刺不进去。冰川天女正想喝令停止,忽听得那个番僧大吼一声,犹如晴天起了一个霹雳,陡然间十几柄寒光剑向天飞去!冰川天女吃了一惊,这是佛门中的“狮子吼”神功,想不到这个番僧竟具有如此上乘功力,着来不在赞密法师之下。
冯琳道:“管他是谁,和孟神通弟子同来的就不是好人!”身形一起,越过两座假山,赶到场中,就在此时,只见唐经天已现出身形,拦住了那个番僧,朗声问道:“两位大师,何故登门挑垃?”
那番僧气得哇哇大叫,过了一会,火气才稍稍平静下来,说道:“你就是唐经天吗?我们来替孟先生下书,你不以礼接待,却叫这些丫头们来围攻我,究竟是谁挑来了?”他的汉语说得很生硬,但也还说得清楚。
唐经天诧道:“哪位孟先生啊?”赞蜜法师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就是孟神通、孟先生,我们是他派来下书的使者。”冰川天女听得分明,不可置信的事情竟由他自己的口中证实了,孟神通果然是大有“神通”,竟能令到红教密宗的高僧赞密法师也听他差遣!
唐经天道:“唔,孟神通?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但我们和他风马牛不相及,他叫你们来下什么书?”
那番僧冷笑道:“我只管下书,谁理会你和他有什么瓜葛。书信摆在那儿,你不会自己拆来着么?”
冯琳怒不可遏,上前冷笑说道:“好呀,你们究竟是来下书的?还是愉东西的?或者是兼有这两者身份,既做使者,又做小偷?”赞密法师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请女施主出言慎重,小僧岂是偷东西的人?”
冯琳冷笑道:“孟神通的弟子姬晓风愉了她的冰魄寒光剑,你们与他同来,不是同谋的贼党是什么?口念弥陀,就可以赖得干干净净吗?”
赞密法师面色徵变,冰川天女疑惑不定,上来说道:“冰魄寒光剑反正已追回来了,那是姬晓风做的事情,不必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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