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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蝶口齿启动,幽幽说道:“咱们越来越陌生了。”缓缓转过身子,漫步而去。
杨梦寰突然转过身子,奔向山下而去。
赵小蝶闻得脚步声回过头来时,那杨梦寰已经奔下了山峰。
她望着杨梦寰的背影,默然良久,突然一咬牙,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就是不肯求我一句话。”
且说杨梦寰一口气奔到沈霞琳坐息之处,那绿春正在和沈霞琳谈论着他。
绿春主张去找,沈霞琳却是充满着信心,主张不如在原地等待。
杨梦寰抱拳对绿春一礼,道:“令东主已经赶到……”
绿春急急接道:“他和那黑衣人动手了么?”
杨梦寰道:“那黑衣人败在赵姑娘的手中,已答应释放擒去之人,诸位请在附近寻找一下,在下等先告别了。”
说完话,带着沈霞琳和六宝和尚送行离去。
沈霞琳被他牵着手,急急奔行,心中大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寰哥哥,你急什么?”
杨梦寰道:“咱们得快此走,别让她改了主意。”
沈霞琳道:“什么人改变主意?”
杨梦寰道:“赵小蝶。”
沈霞琳奇道:“赵姑娘改变什么主意?”
杨梦寰道:“也许她会和那黑衣人联手同心不让咱们走了。”
沈霞琳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道:“你是说那黑衣人帮助陶玉,赵姑娘也帮助陶玉,是么?”
杨梦寰道:“看上去似是如此,事实上又非如此,这其间复杂得很,一时间我也无法给你说得清楚了。”
沈霞琳道:“这我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既然有这么多人和咱们作对,咱们也该去请些帮手才是。”
杨梦寰道:“找人相助并非困难,难的是对手一个个武功高强,一般的武林同道非是他们的对手,岂不是徒自伤害人命。”
沈霞琳道:“那为什么不去请武功高强的朋友相助呢?”
杨梦寰道:“要找到能和陶玉、王寒湘等高手相抗的人物,当今武林实难找出几个。”
沈霞琳道:“唉!这有什么困难,我已想好了很多可请的人。”
杨梦寰道:“你是说朱姑娘?”
沈霞琳道:“不错啊!兰姊姊那天机石府中,现有彭秀韦,玉萧仙子等人,他们这些年来,个个都用心于武功之上,进境很多。”
杨梦寰沉吟了一阵,道:“玉萧仙子和彭秀韦,武功虽然高强,但也难是赵小蝶和陶玉之敌。”
沈霞琳道:“赵姑娘对兰姊姊最是敬爱,咱们让兰姊姊劝劝她也就是了,那陶玉只有一人,你足以和他对抗,那也不用忧愁了。”
杨梦寰正待答话,突然一个悠长的笛声专了过来。
杨梦寰素解音律,凝神听了一阵,突然说道:“咱们得快些走了!”
牵起沈霞琳和六宝和尚大步向前奔去。
三人这一口气奔行了十几里路,杨梦寰才放缓了脚步。
沈霞琳道:“跑什么?”
杨梦寰道:“你刚才可曾听到那笛声么?”
沈霞琳道:“听到了,怎么样?”
杨梦寰道:“你可知那笛声是何人吹出的么?”
沈霞琳道:“又瞧不到那吹笛的人,自然不知道是何人所吹了。”
杨梦寰道:“我知道。”
沈霞琳道:“什么人?”
杨梦寰道:“赵小蝶。”
沈霞琳道:“她在笛声中吹些什么?”
杨梦寰道:“她似是借那笛声发泄出心中的怨愤,而且直对咱们的方向行来,她正在激愤之下,如是和咱们撞在一起,实有很多不便之处,因此咱们得快些走开。”
沈霞琳道:“原来如此。”
突闻笛声飘渺,又传过来!
沈霞琳道:“她似是追着咱们来了?”
杨梦寰道:“不错,咱们得转个方向。”
六宝和尚口齿拙笨,素无心机,想到师父已死,从此之后,只有跟着杨梦寰夫妇,才能吃饱肚子,那就得忠心耿耿的跟着两人,至于两人谈些什么,他是漠不关心。
三人转向而行,绕过一片杂林,只见两个劲装大汉迎面奔了过来。
沈霞琳低声说道:“寰哥哥,邓少堡主和柳远来了。”
杨梦寰点头笑道:“正是他们两人,师妹已能留心到身外物了。”
邓开宇似是亦认出了杨梦寰,带着柳远,大步奔了过来,抱拳一礼,道:“杨大侠,害兄弟找得好苦啊!”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这些时日中,遇上几个强敌,交手数阵,互有胜负,一时无法脱身赶回,有劳少堡主跋涉寻找,我等实是抱歉的很。”
邓开宇笑道:“杨大侠驾临敝堡,使敝堡蓬革生辉不少,眼下已有几位江湖高手,和几位门派的掌门人赶到寒舍,求见杨大侠……”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只怕我要让他们失望了。”
邓开宇道:“据兄弟听得消息,除了已到寒舍的几位武林高人之外,还有九大门派中人都将赶到,兄弟已经离开了寒舍一日夜,只怕此刻又另有很多人到达了。”
杨梦寰略一沉吟,道:“只怕陶玉也已知道这些消息了,咱们得快些赶回贵堡中去。”
、邓开宇道:“目下寒舍高手甚多,那陶玉纵然是亲自找上门去,也不要紧。”
杨林寰心中暗道:除非有几位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能够放下面子联手拒挡陶玉一人,如是单打独斗,以那陶玉手段之辣,纵然是武林高手和他过招,只怕也难支撑过二十回合。
这些话如若说出口来,未免太过狂妄,他为人谦恭有礼,不愿口舌之上轻蔑他人,只好闷在心中。
他心有所思,愈行愈快,邓开宇等被迫的全力疾追。
几人一路急赶,日落前已回到邓家堡。
邓开宇低声道:“杨大侠请先洗个脸休息一会,在下去通知一声。”
杨梦寰回到室中,刚刚洗过脸,邓开宇已来相请,道:“家父和群豪都已在厅中等候杨大侠。”
杨梦寰道:“邓兄请把六宝和尚安排一下,他不善言词,不解险恶,处处需人照顾才行。”
邓开宇道:“不劳杨大侠费心,在下早已替他安排好食宿之地。”
谈话之间,沈霞琳和童淑贞双双走了进来。
杨梦寰急抱拳一礼,道:“见过师姊。”
童淑贞还了一礼,叹道:“我都已听师妹讲过了,师弟为盛名所累,妒忌之人甚多,看来你是无法摆脱这江湖上的是非了。”
杨梦寰苦笑一下,道:“这次江湖大劫过后,小弟必将寻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摒绝武林恩怨,不再身担是非。”
童淑贞道:“这谈何容易啊……”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些年来,我已习惯独处,不喜人多,厅中宴会,我不想去了。”
邓开宇道:“这个,如何……”
杨梦寰接道:“我师姊素喜清静,少堡主也不用勉强她了,咱们走吧!”
邓开宇带着杨梦寰和沈霞琳直奔大厅。
杨梦寰当先而行,缓步入厅,只见厅中群豪济济,不下数十人,有男有女,有僧有道。
老堡主邓固疆大步迎上来,笑道:“杨大侠幸得及时赶回,唉!如是你再晚回来一些时间,老朽就无法应付天下英雄的质问了。”
杨梦寰抱拳一个罗圈揖,道:“杨某人因事晚归,有劳诸位等候,在下这里先行谢罪了。”
但闻厅中群豪齐声应道:“杨大侠言重了。”
就在群豪话声甫落之际,大厅一角,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杨梦寰,你还记得老衲么?”
此人直呼杨梦寰的姓名,只听得厅中群豪齐齐为之一呆。
转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枯瘦和尚,独坐厅上一张木椅之上。
沈霞琳看清来人,不禁吃了一惊,几乎失声而叫,总算她这些年来,定力大进,勉强忍了下去。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如若在下记忆不错,老禅师该是大觉寺的高憎枯佛灵空。”
那枯瘦老僧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杨大侠还能记得老衲的法号。”
杨梦寰道:“老禅师言重了。”
那灵空大师突然一闭双目,双手合掌当胸,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杨梦寰想到这灵空昔年在大觉寺中的作为,只觉那一声佛号特别刺耳。
这时邓固疆已让杨梦寰入座,吩咐厅中仆从开上酒宴。片刻之间,已然摆上了丰盛的酒席。
厅中群豪轮番向杨梦寰敬酒,口中都是些久慕大名,至为敬仰的颂赞之词。
杨梦寰留心群豪,发觉其中有四个人深藏不露。
他们从杨梦寰进入厅中,始终是一付微带笑容的脸色,既未说一句歌颂之言,亦未向杨梦寰敬过一杯酒。
一席酒宴,匆匆而毕,杨梦寰带着沈霞琳退席之后,低声说道:“你瞧到那枯佛灵空了么?”
沈霞琳道:“瞧到了,那和尚坏死啦!”
杨梦寰道:“但他武功却是高强的很……”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他武功仍和昔年一般,没有什么大进,你一人就可以对付他了。”
沈霞琳道:“如是他有什么轻举妄动,我今晚借机会宰了他。”
杨梦寰笑道:“告诉童师姊,要她小心一些。”言罢,自行转回卧室;脱去外衣,登上木榻,暗暗忖道:灵空何以陡然在邓家堡中出现,而且混入了群豪之中,难道他也投入了陶玉门下不成?
厅中群豪,人数虽然不少,但九大门派未来一人,唯一使杨梦寰念念不忘的,是那四个冷做不群的年轻人。
他们未向杨梦寰敬过一次酒,杨梦寰心烦意乱,也未来得及和四人打个招呼,就匆匆退了回来。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陡然觉得一阵困倦涌来,赶忙运气调息,澄清杂念,渐入忘我之境。
这时突然由榻下跃出一人,手中举着一把匕首,直向杨梦寰前胸刺去。
杨梦寰已生警觉,一仰身,倒卧在木榻之上,顺势飞起一脚,踢向那人手腕。
那人似是自知非敌,一击不中,立时转身向室外冲去。
杨梦寰一提气,突然由木榻上飞跃而起,直向门口抢去。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到了门口。
那人匕首一挥,疾攻两招,寒光闪动,分击向杨梦寰两处大穴。
杨梦寰暗道:好快的手法!一吸气,未落实地的身于,陡然向后退了两尺,避开刀势。
那人一击之下,逼退了杨梦寰,身子一侧,又向室外冲去。
杨梦寰扬手一掌劈了过去,一股奇大的潜力暗劲封住了门户。
第十四回毒龙夫人
那人被那股潜力暗劲击中,生生被挡了回来。
杨梦寰大迈一步,欺到那人身侧,低声说道:“咱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对我动刀子,这其间定有原因,在下很希望能够知道内情。”
那人似是自知无法走脱,忽的挥刀向杨梦寰连攻四招。
杨梦寰沉声说道:“朋友这般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杨某人失礼了。”掌势一紧,反击过去,登时迫的那人连连向后退避。
杨梦寰处处手下留情,不肯伤他,旨在设法生擒于他。
那人在杨梦寰掌力逼迫之下,突然跃飞而起,直向杨梦寰撞了过来。
手中匕首随着冲过去的身子,刺向杨梦寰的前胸。
杨梦寰凝立不动,左手一挥,封开匕首,右手一探;抓住了那执刀人的手腕,微一加力,冷冷说道:“朋友贵姓啊?”
那人只觉手腕一麻,手中匕首跌落在地上。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阁下是何人物,和我杨某人何仇何恨,为何要隐身在床下行刺?”
那人似是自知无反抗之能,也不挣扎,只是闭起双目,一语不答。
杨梦寰看他包头黑中,直压眉际,心中大感奇怪,伸手一推,推脱那人头上黑巾。
只听那人啊哟一声,露出一头秀发。
原来这人竟是一个女孩子。
杨梦寰见行刺自己之人,原来是一个女孩子,不禁吃了一惊,急急放手道:“在下不知你是位姑娘,还望多多原谅。”言罢,向后退了两步。
那女子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很君子。”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如若姑娘觉着在下还有一点可取之处,那就请姑娘把何以要行刺在下的事,说个明白。”
那女子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杨相公一定要知道?”
杨梦寰道:“自是要知道的。”
那女子索性除去头,说道:“杨相公认识我么?”
杨梦寰仔细瞧了他一眼,道:“也许从前见过,只是记不得了。”
那女子道:“这也难怪,杨梦寰是何等身份的人,如何还会识得我这么一个丫头。”
杨梦寰又仔细打量了她一阵,道:“在下确实想不起来,姑娘还请明说了吧!”
那女子突然一挺胸,道:“你忘义、负情,为人薄幸,但求眼前欢笑,不忆昔年情义……”
杨梦寰伸手摸出了火摺子,一幌而燃,点起了桌上的火烛。
仔细打量那姑娘一阵,突然说道:“你是银瓶姑娘?”
银瓶黯然说道:“你还认识小婢?”
杨梦寰长叹一声,道:“你离开‘水月山庄’,算起来该有六年了?”
银瓶道:“自从玉娟姑娘死了之后,小婢不想再留‘水月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