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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的手谕,亦可畅所欲言了。”
李沧澜关心那杨梦寰的安危,急急问道:“那两人保护小婿?”
玉萧仙子道:“童淑贞和沈霞琳。”
李沧澜道:“童淑贞也来了?”
玉萧仙子道:“他们同门师兄妹,情意的深厚,只怕不在你老前辈之下,童淑贞假扮了一个送饭的小厮,管理几人膳食,沈霞琳更是不惜迁就陶玉,以保杨梦寰的安全。”
李沧澜道:“胡闹!胡闹!琳儿心地纯良,如何能是陶玉的敌手?”
玉萧仙子道:“沈姑娘心地纯良,但并非是傻,平常只是不用心机而已,但这次不同了,她用了很多的心,想了很多的事。”
李沧澜道:“就算她用上很多的心,也难以是那陶玉的敌手。”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不用急了,事已至此,只有尽人力,以听天命了。”
李沧澜道:“唉!想不到我自己一手养育出来的弟子,却成了老夫的强敌!”
玉萧仙子道:“唉!沧海桑田,变幻无常,这几年来,江湖的人人事事,变化之大,实叫人感慨万千。”
李沧澜长长叹息一声,道:“唉!这五年变化之大,开江湖未有之先例,忽敌忽友,忽合忽散,比老朽昔年创天龙帮时,更为复杂……”
他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姑娘可曾见过小婿么?”
玉萧仙子摇摇头,道:“未曾见过,晚辈接近铁笼,原意希望能够救得令婿出来,却不料陶玉及时赶到……”
李沧澜似是有无限的忧虑,一皱眉头,道:“此刻小婿尚有可用的价值,那陶玉一时之间决然不会杀他,老夫忧虑的是怕他废去小婿武功,就算朱姑娘亲自赶来,纵能把他救出,也是为时过晚了。”
玉萧仙子沉吟了一阵,道:“晚辈未见杨大侠,不敢断言,但有那沈霞琳和童淑贞在暗中保护,决不会眼看陶玉施下毒手,照晚辈推断,废去杨大侠武功的成份不大。”
李沧澜长长叹息一声,滇:“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滋味当真是难受得很。”
玉萧仙子道:“事已至此,老前辈所知,少林派已有高僧赶来,令婿望重江湖,人人敬仰,凡我武林道上人物,除了陶玉和他的属下之外,大都冒险犯难,不计成败的救助令婿,陶玉这一段行程,也够苦的了。”
李沧澜道:“不是老朽长他人的志气,当今武林道上,能够胜得陶王的武林人物,只怕是难有几个了……”
拂髯一叹接道:“除非那朱姑娘亲自赶来……。”
玉萧仙子道:“话虽不错,但那重重的困扰,也够陶玉应付的了。”
李沧澜道:“如若有人把陶玉诱入一处绝地,老朽和他决一死战,纵然不能胜他,或可打个同归于尽之局,只要陶玉一死,小婿自能脱险了。”
玉萧仙子微微一笑,道:“照晚辈的计算,天明之时,就可得到朱姑娘的手书,看过朱姑娘手书之后,再作计议不迟,老前辈先请坐息一阵,万一接不到朱姑娘手书,还得老前辈领导晚辈等对付那陶玉。”
李沧澜道:“姑娘说的是。”盘膝坐了下去,闭目调息。
待他调息醒来,已是天色破晓时分。
玉萧仙子早已仁立在山岭峰上,遥望着南天,想她心中焦急之情,也不在那李沧澜之下。
李沧澜轻步行在玉萧仙子身后,仰脸搜望天际。
过约一盏热茶工夫,突见玉萧仙子举手指着天际道:“来了!”
李沧澜顺着她手势望去,只见一点鹤影,电射而来。
片刻工夫,那鹤影已然飞到几人头顶之上,打了两个盘旋,长呜一声,缓缓落下实地。
李沧澜轻轻叹息一声,道:“数年未见灵鹤玄玉,似是又长大了一些。”
玉萧仙子道:“玄玉近年,愈发通灵,亦更得朱姑娘的宠爱,天机石府十里方圆之内,栖息了百只以上的大鹤,只要一有生人到来,立时就长鸣传警,那些大鹤,都是灵鹤玄玉招请而来,助它守望,是以那天机石府,表面上虽然毫无防备,但实则戒备森严,闲杂之人只要一进十里之内,天机石府就可以得到消息,不用派一兵一卒,他的举动一直在监视之下。”
说话之间,人已行到了玄玉身前。
玄玉展开右翼,玉萧仙子探手从翼下取了一个细如小指,长约两寸的竹筒,拔开木塞,取出了一张素笺。
玉萧仙子展开素笺,只见上面写道:来书悉,一月之内,我当赶往百丈峰,计算时限,或可抢在陶玉之前,不必赶回天机石府,沿途追踪,暗中保护,如非必要,切不可打草惊蛇,留下玄玉助你,情势如有变,速遣玄玉传函告我。
下面写着朱若兰的名字。
看那潦草字迹,显然是朱若兰写这封信时,心中十分焦急。
这封简简单单的信,书中不见一个情字,也未有一句绮念相思之言,却充满关怀、情意。
玉萧仙子手捧素笺,沉吟了良久,不能决定是否该把手中素笺,交给李沧澜看。
只听李沧澜道:“姑娘可否把朱姑娘函中所言,告诉老朽……”
他似是自知问的太过冒味,急急接道:“老朽只想知道关于小婿的事。”
玉萧仙子缓缓把手中素笺递给李沧澜,道:“朱姑娘对杨大侠十分关心,老前辈请瞧瞧这封信就可以明白了”。
李沧澜接过素笺,仔细瞧了一遍,忽然微微一笑,道:“如是朱姑娘肯亲自直往百丈峰去,小婿就有救了。”
玉萧仙子道:“朱姑娘对杨大侠甚是关心,五年来虽未见过一面,但杨大侠在武林江湖的一举一动,却是了若指掌。”
李沧澜道:“老朽听小女说过,他们夫妇三人,亦很怀念朱姑娘。”
玉萧仙子道:“朱若兰巾帼奇才,量大如海,凡是和她相识之人,无不对她心生慕念,终身难忘的了。”
李沧澜轻轻叹息一声,道:“老朽一生之中,很少服人,但对朱姑娘却是由衷的敬重,那不只是为了她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她为人行事的气度,和那过人的才慧,既然朱姑娘如此说,老朽就放心了。”
玉萧仙子暗道:好一番动人的说词,明里是把朱姑娘捧上了三十三天,暗里却把杨梦寰的生死,牢牢的扣在朱姑娘的头上……。”
心念转动,口里却笑道:“老前辈说得是,那朱姑娘一向是轻不许诺,她既然答应了,定然会设法办到,这一点老前辈但请放心。”
李沧澜道:“我知道,暗中保护小婿的事,还望姑娘从中计划一下,要琳儿和童姑娘设法保护他的安全。”
玉萧仙子笑道:“这个不劳老前辈费心了。”
李沧澜道:“好!老朽就此别过了。”
举手对玉萧仙子一礼,带着川中四丑,急急而去。
玉萧仙子直待李沧澜背影消夫,才轻轻叹息一声,带着玄玉,找了一处僻静之处,细修一封回书,放入玄玉翼下,拍拍玄玉道:“你回去吧!”
那玄玉似是通了人言一般,长鸣一声,振翼而去。
玉萧仙子遣走了灵鹤之后,立时开始易容改装,悄然追赶陶玉而去。
且说沈霞琳眼看李沧澜败走之后,心中大是焦急,暗道:“这陶玉武功进境如此之快,再过一些时间,当今武林之中,只怕很少找得到他的敌手了……”
心念转动,淡然一笑,道:“唉!你的武功进境如此快速,此刻纵然是杨梦寰未囚在那铁宠之中,只怕也难是你手中百合之将了。”
陶玉微微一笑,道:“我武功虽有进境,但也无法在短短几月时光中,集起大成……”
沈霞琳突然接口说道:“陶玉呀,如若我们今夜成了亲,你可是立刻就放开了杨梦寰么?”
陶玉凝目沉吟了一阵道:“自然是了……”声音低微的只有站在身侧之人,才隐隐听到。
沈霞琳轻轻叹息一声,道:“容我想上一想,看看要不要答应你。”
陶玉也不多问,微微一笑,道:“你可要骑匹马赶路么?”
沈霞琳道:“为什么?”
陶玉道:“天下各路英雄,听到我擒到了杨梦寰,都纷纷追来,咱们必得早些上路才好。”
沈霞琳心中暗想:原来不只我和瑶红姊等有限几人关怀寰哥哥的安危,天下武林同道都这般关心于他,寰哥哥知道了,心中定然十分高兴。
只听陶玉说道:“你在想什么?”
沈霞琳霍然一惊,道:“我在想天下英雄都要和你作对,你如何应付?”
陶玉笑道:“不要紧,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沈霞琳道:“你虽不怕,但他们人手众多,要抢救杨梦寰,你岂不是应付不暇了么?”
陶玉双目凝注在沈霞琳脸上,说道:“他们如若救走了杨梦寰,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愿。”
沈霞琳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被他们救走了杨梦寰,我就不能报答他昔年对我的好处,心中定然不安。”
陶玉笑道:“你尽管放心好了,他们定然无能救得了他。”
沈霞琳奇道:“为什么?”
陶玉道:“因为杨梦寰在你见过之后,已被我遣派急足,先行运走了。”
沈霞琳吃了一惊,道:“那林内放的铁笼,不是杨梦寰么?”
陶玉道:“那是杨梦寰的替身。”
沈霞琳暗暗骂道:这人果然是阴险的很。口中却称赞道:“你这般聪明,处处都安排的出人意外,看来是大有成就江湖霸业之望。”
陶玉笑道:“他们想不到我敢冒此险,全都注意我一人身上,我再故意泄露行藏,引得他们追踪于我,”
沈霞琳心中暗暗想道:如若我再能遇上玉萧姊姊,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设法通知那李老前辈,那就很容易救出寰哥哥了。
只听陶玉格格一笑,道:“走!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上马赶路。”
伸出手来,牵起沈霞琳的右腕,大步向前行去。
两人走进树林,饭菜果已备好,沈霞琳看那三个铁笼,仍然好好的放在原地,但那守卫的人却增加了一倍。
沈霞琳虽然食难下咽,但却强作欢颜,吃了很多东西。
两人刚刚吃完饭,已有两人牵马入林。
陶玉一跃上马,笑道:“咱们走吧!”
沈霞琳也不多问,跳上马背,和陶玉并骑出林,走上官道,放辔驰去。
陶玉回顾沈霞琳一眼,笑道:“等我成了江湖霸主,那时天下英雄,人人奉我如神,咱们并骑遨游江湖……”
沈霞琳对他这等狂妄之言,自是非常厌恶,但看他说的意兴飞扬,又不能不曲意应付,当下微微一笑道:“以你武功这般日有精进,想这霸主江湖的雄图,定然能如你心愿……”
陶玉回过头来,看了沈霞琳一眼,见她秀丽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心念转了一转,暗道:看来她当真是无半点心机,真是善良的很,柔声说道:“待我陶玉成就了江湖霸业,那时候天下武林道上,对我陶玉谁不尊仰……”
沈霞琳点头应道:“我也是很高兴了……”
其实她此时脸上所生的喜悦之色,是适才听陶玉所言,知道天下武林英雄,为了抢救杨梦寰,已大举赶来。她想到天下英雄都在关心着杨梦寰的安危,并且不惜与陶玉为敌,赶来援救,是以心中感觉快慰,脸上也自然而然的发出喜悦之色。
陶玉松了一松马僵,伸过手握住沈霞琳的玉手,并辔而行,双目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道:“到了那时,我不但带你游尽中原的名山胜水,我还要带你远游东海,看那海上日出的奇景,然后再带你西游异疆,欣赏那大戈壁的大漠风光……”
说到此处,忽然发觉沈霞琳一双秀目望着前方的远处,呆呆出神,仿佛并未听他言说一般,不由干咳了一声,道:“你又在想些什么,我的话你没有听到么?”
沈霞琳幽幽的应道:“听到了。”
陶玉冷冷一笑,道:“你以在想些什么?”
沈霞琳回顾了陶玉一眼,心中暗道:我在想如何将你这“调虎离山”的阴谋,暗示与赶来救援之人,口中却叹息了一声,道:“我在想,你陶玉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在你霸主中原武林,邀游天下之时,又不知是些什么女子陪伴在你身边了……”幽幽一声长叹,神情一片幽怨。
陶玉干咳了一声,道:“这个,姑娘但请放心,我陶玉虽然素有喜新厌旧之痹,但对你沈姑娘却是一片真情,只要你真心对我,我陶玉决不有负姑娘……”
沈霞琳轻轻叹道:“只要你放了寰哥哥,我自然会真心待你……”
她忽然发觉陶玉勒马不走,心里不由暗自一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也勒住缓绳,问道:“怎么啦?……”
只见陶玉回首聆听后面随行的车马,又扫视了这土岗的四周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
“这土岗形势,倒是险恶得很……”
他话还未完,只听一声冷笑,土岗乱石堆中,跃出四个灰衣和尚。
这四个和尚,年纪都在五旬上下,两个手执镔铁禅杖,两个手执戒刀,分站在狭隘的山径之上,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陶玉目闪凶芒,扫了四人一眼,催动胯下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