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出的事,究竟不会每一天都有的!而十年之后,先生,我们当然会有更新的保险箱供应了!”
少的神情更尴尬了,他抓着头,又向保险箱指了一指,道:“如果事先在里面放一具电视摄影机,那么,就可以将门内的号码,传到外面的电视机上。”
苏振民笑得更轻松,他立即说道:“先生,要照你说的那样做,先得打开保险箱来,而你别忘记,你是打不开保险箱的。而且,我们也有了预防。”
苏振民伸手,在保险箱门内的数字键盘上,拨了一拨,一块金属片移下来,遮住了数字的键盘。
那少的看来有点手足无措了。
苏振民又笑着,再关上了保险箱的门,用手指敲着,道:“而且,这部门的主要结构部份,是有着防止X光透视设备的,这是一具完美无疵的保险箱,敢向任何职业性的窃贼挑战,没有人可以不知密码而将它打开。”
苏振民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又伸手拍着那少的肩膀道:“不过,你说得对,先生,这保险箱的唯一缺点是,如果你忘记了密码,那么,你放在这保险箱中的东西,可能永远取不出来。”
苏振民的话,引来了一阵鼓掌声,连那少的,也自然而然地鼓着掌,接着,他挤出了人丛,离开了。
苏振民代表的这家保险箱制造公司的这次公开招待会,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第二天,报上都有详细的记载,报导这种最新的,完全无法攻破的保险箱。
而保险箱制造公司的广告,更是别出心裁,那是一句警告语:“小心!放在本保险箱内的珍藏,可能永远也取不出来!”
苏振民能够想出这样精采的语句来做广告,当然是因为那少的所讲的话,给他的灵感。
这种保险箱的销路相当好——以它定价之高昂而言,应该说是销路极好。这世界上.富翁究竟很少,而且,所有的富翁,总有点需要珍藏的东西,自然也都希望有一具没有人可以攻得破的保险箱。
而保险箱的广告,也继续刊登在世界性的,有地位的杂志和报纸上。
一年过去了。
在世界性的,有地位的杂志上,又出现了大幅的广告,广告是和这种保险箱有关的,除了说明这种保险箱仍然是目前最可靠的保险箱之外,而且还列举了一连串在过去一年中,购买这种保险箱的顾客的名单,其中有好几个国家的元首,著名的世界大富翁,钻石商,中东部落的酋长,以及不少国家的机密机构,并且指出,过去一年来,世界盗窃集团,连碰都不敢碰这种保险箱一下,最后,还幽默地称,还好,过去一年来,保险箱的主人,都能记得他们自己选择的密码,所以至今为止,远未曾发现有东西放在保险箱里面无法取出来云云。
这个广告一发表,有钱人之间,又起了一阵轰动,彷佛自己要是没有一具这样的保险箱,就不够资格,据称,美国某大富翁的酒会上,最熟门的话题,就是该富翁新置的这一类型保险箱。
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有许多新型的建筑,但是也还保存着很多古老的建筑——石板铺成的狭窄的街道,两旁全是白垩剥落的古老的房屋。小孩子在成梯级的街道上奔逐嬉戏,卖熟食的摊子摇着断续的铃声,灰色的白鸽飞起又落下,看来恬静,宁谧。
在一幢外表看来,和其它几百幢旧房子完全一样的旧房子的三楼,这时,正有几个人,围着一张圆形的桃花心木桌子在聚议。
这间黝暗的房间中的一切,或者说,任何一件东西,叫一个识货的古董商人看到了,可能会立时昏过去。就说那张直径五尺半的圆桌,桌旁的那种雕花,内行人一看就可以看出来,那是法国瓦罗亚朝代的官廷精品。而如果是对考古学有知识的人看见了,一定也可以知道,这张桌子,是西班牙海军的全盛时期,由法国赠送给西班牙皇室的礼物。
要是一个警务人员,尤其是国际刑警或是查古董失窃的警探看到了这张桌子,他一定可以知道,那是六年前,在博物馆神秘失踪的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之一,这全然是一个谜,一张直径五尺半的大圆桌,如何可以通过森严的警卫而被人偷走的。这张桌子虽然有着这样的来历,但是坐在桌子旁的五个人,却完全将这张桌子当作普通的桌子一样,那个坐在近窗口的胖子,双手捏着掌,甚至在桌上“碰砰”地敲着,每敲上一次,他满脸的胖肉,就颤动一下,神情十分激动,房间内的光线虽然黑暗,但是随着他双手的移动,还是发出了好几股夺目的光彩。
那种光彩,全是他手上所戴的戒指所镶的钻石和宝石发出来的。
那胖子的双手,一共戴了七只戒指,右手三只,左手四只,在他对面的一个衣着十分整齐,留着整齐小胡子的汉子,双眼一直盯在那胖子的手上。
那瘦个子是着名的珠宾鉴赏家,也是世界出名的珠宝窃贼——忘了说一句,在这的五个人,任何有资格的警务人员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个,只怕也会昏过去——来自意大利的齐泰维伯爵。
齐泰维伯爵是真正的伯爵,一点不假,在意大利北部的山区,他还有一幢十分宏伟的古堡,每年在在维修这座古堡上的费用,就得使他不时去偷一点珠宝回来,变换了原来的形状去出售。
齐泰维伯爵望着那胖子的双手,心中叹了一口气。
齐泰维伯爵之所以暗自叹气的原因,倒绝不是因为看上了胖子手上的那些钻石和宝石,他只不过是在叹气,随着时间的过去,人会改变得叫人认不出来。
胖子的手指,又短又臃肿,看来笨拙不堪,看了这样的手,谁能想得到,就是这双手,在二十年前,十五年前,甚至十年前,还是世上最灵巧的一双手,曾经被全世界的窃贼,公认为无可比拟的伟大的手?有谁能想到,这个胖子,有着这样臃肿笨拙一双手的人,有一个“玲珑手”的外号?
齐泰维伯爵又叹了一声,以他对珠宝的丰富知识,他自然可以一一叫出玲珑手手上那些钻石和宝石的名称。玲珑手右手中指上那一颗略微带点粉绿色的钻石,是世界上同类钻石的三颗中,列第二大的一颗,正确的份量是七点二四卡拉。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一颗红宝石,叫埃及美人,历史可以溯到公元七百年之前。右手小指上那颗粉红色的钻石,是着名的“粉红之星”姊妹钻,虽然小得多,但一样是稀世奇珍。
左手食指上是一枚样子古怪的翡翠戒指,齐泰维伯爵当然知道,这枚绿得,完整得用显微镜也找不出任何瑕疵来的翡翠,并不是真正的戒指,而是应该戴在大拇指上的,是中国人最早用来扳弓弦的,这枚戒指的来源,可以上溯到乾隆皇帝的一个佞臣和坤。如果要列举自古以来,世界上拥有珍宝最多的十个人的话,这位深得乾隆皇宠信的钮钴禄先生,无疑可以位居榜首。
玲珑手左手中指上是一块蓝宝石,无名指上,是一颗长条形的青色珍珠,在他小指上的,又是一颗钻石,那颗钻石,在在座的几个人的眼中看来,应该算是次等货了。
斋泰维伯爵又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玲珑手的境况,已大不如前了、不然,以他的身份,是不应该配戴这样的次货的。玲珑手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的动作,在有意无意之间,听要掩饰一下他左手的小指。
玲珑手用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的声音在吼叫,双拳在桌上拍着,道:“这简直是一种侮辱,一种无可饶恕的侮辱!这种情形,绝不能再继续下去!”
其馀的人都不出声,一个头上扎着土耳其式的头巾,身形高大,面目庄严的中年人,自他的上衣袋中,取出一个鼻烟壶来,打开盖,用力吸着,发出“嗤嗤”的声响,玲珑手瞪着他,道:“土耳其皇,我不相信你能一直忍受着这样的侮辱!”
被称为“土耳其皇”的那人,抬起头来,他深目高鼻,双眼炯然有神,显然是正统血裔的突厥人,他小心地放好了那只鼻烟壶——他是要小心,那只用一大块硬度达到九度的篮宝石雕成的鼻烟壶上,雕着十七个维妙维肖的土耳其美女,他曾自夸这一只鼻烟壶,可以及得上伊斯坦堡博物院中的任何一件珍藏。
不过从他那种过度小心的神情和动作来看,他的境况可能也大不如前了,他是不应该如此小心的,土耳其皇当然不是真正有权位的皇帝,但要不是土耳其出了一个叫凯未尔的人,而这个人居然又在一九二0年,将土耳其皇自宝座上赶了下来,那么,现在坐在这间房间里的土耳其皇,就真正是不折不扣的土耳其皇了——当然,即使从他自己陈述的皇族系统来看,他要真正当上土耳其皇,还得下一番功夫,例如,先得杀掉他的几个堂兄弟之类。
土耳其皇有骄人的专长,他精通各种古代文字,对回教文化有极其深刻的研究,自然,对回教范围内的一切古物,也有极其丰富的知识。回教世界包括了目前的石油世界,是一个最富有,从地上直接生产黄金的世界,这一点不可不知。
土耳其皇放好了鼻烟壶,又有点不放心地伸手在口袋上拍了拍,他像是并不是在回答玲珑手的问题,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道:“是啊,真是侮辱,阿德巴酋长,弄了一个最大的。”
没有人知道阿德巴酋长是何许人,中东的阿拉伯地区,有许多小部落,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可能只有几百个人归化统治,也可能有十口以上的油井,那就够了,西方的石油公司看到了他,就得将他当祖宗一样。
土耳其皇又咕噜了几句,向另一个风仪丽都的西方美男子望了一眼,道:“哥耶,你应该最没有损失了,不会有人将画放在保险箱里的!”
被叫着“哥耶”的美男子,陡地激动了起来,挥着手,想说什么,可是他却只是叹了一声,道:“本来是没有一个傻瓜会这样做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自从有那种保险箱,唉,别提了!”美男子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六尺二寸的高度和真正的艺术家风度,土耳其皇叫他“哥耶”,其实他的正式名字,应该是“哥耶四世”,据他自称,他是大画家哥耶和被哥耶作过裸体画的那位绝色美人的私生子,是以,他的体内,充满艺术,浪漫,高贵、神秘的血液云云,哥耶四世,的的确确是一位艺术家。
哥耶四世对艺术品,尤其是油画的鉴赏能力之高,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他十六岁那年,就会撰文驳斥大英博物馆中三位专家的鉴定,而举世公认他是油画鉴别的天才,他能在一个最细微之处,来判断一幅名家油画的真假,而令人叹服。自然,有一些所谓“为人忽略的细微之处”,经他指出之后,才为全世界的艺术鉴赏家所注意,根本原来是不存在的,而只是他的杰作。
哥耶四世的杰作,一直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珍品,不过有一点令他悲哀的是,他不能在作品上签上他自己的名字,而要签上别人的,说穿了,他专卖假画。
他不但卖假画,也卖真画,而他的真画的来源,在于他巧妙的手段,世界各地收藏名画的博物院,对哥耶四世的态度,真是又敬又怕。敬的是他对艺术品的鉴赏能力上,怕的是他巧妙的手法,说不定什么时候,经他鉴定过的真画,变成了假画,而要命的是,假画也没有人看得出来,因为判别这幅画真假的权威,就是哥耶四世。
哥耶四世在阿根廷有一个规模庞大的画廊,当任何一个博物馆有失窃的消息传出来之际,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