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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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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小丫环忽然笑不出来了,问道“爷在说什么?您竟然认为自己跟天波府没有关系?”

何凌风道:“不错,我姓何,住在洛阳,虽然久仰天波府的盛名,却从来没有交往。”

绿衣小丫环尖声道:“什么?你姓何?”

“是啊!”

“你……你说从来没有跟天波府交往……。”

“正是。”

“你”……你……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不,我记得很清楚,我姓何……。”

绿衣小丫环瞪着眼睛,连退了好几步,突然惊呼一声,扭头就跑,就好像忽然发现何凌风头上长出两只牛角……。

刚奔出水榭,几乎跟迎面两人撞个满怀。

那是主婢俩,一个穿鹅黄色衣裙,年纪比绿衣小丫环略大的侍女;正搀扶着一位盛装少妇,由曲桥上娉婷走过来。

黄衣女一侧身,飞快地伸手扣住了绿衣小丫环的胳膊,沉声道:“小兰,你在干什么,这样冒冒失失的?”

小兰气吁吁道:“夫人、梅儿姊姊,你们来得正好,快去看看爷,他……他……。

盛装少妇道:“爷怎么样了?”

小兰道:“他……不知道怎么搞的,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这地方……又说自己性何,跟天波府从无交往……。”

盛装少妇吃惊道:“会有这种事?”

梅儿道:“夫人,别听她胡说,八成是爷酒醒以后,故意逗着她好玩,这小丫头就大惊小怪当了真。”

小兰道:“这是千真万确的,爷说得很认真,绝不像玩笑,不信你们亲自去瞧瞧就知道了。

盛装少妇皱皱眉,没再多问,急忙奔进水榭……。

当她看见何凌风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道:“小兰这丫头真该打,吓了我一大跳,你们瞧,爷不是好好的吗?”

梅儿道:“可不是,小兰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说八道。”

小兰委屈地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是爷亲口告诉我的嘛!”

梅儿道:“你还强嘴,爷分明好好的,怎会告诉你那些疯话?”

何凌风道:“这位姑娘,不要错怪她,她说的一句不假,绝非疯话,我的确姓何,从未来过天波府,这件事,或许是一场误会。”

梅儿一楞,道:“误会?什么误会?”

何凌风道:“我想,诸位一定错把我认成另外一个人了。”

梅儿愕然望着盛装少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装少妇也惊讶莫名,正色道“七郎,不要这样跟丫头开玩笑,即使玩笑,也该有个分寸,你一句玩笑话不要紧,传扬出去,天波府还成何体统。”

何凌风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并不是玩笑。”

盛装少妇脸上掠过一抹困惑之色,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姓何?”

何凌风道:“不是以为;我的的确确姓何。”

盛装少妇道:“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凌风摇摇头,道:“对不起,以前没有见过,刚才听两位姑娘称呼,想必就是天波府杨大侠的夫人吧?”

盛装少妇又好气,又好笑,回顾梅儿道:“你听听,这还是人话吗?居然连我是谁也不知道了。”

梅儿道:“看来,爷一定昨天喝得太醉,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何凌风忙道:“不,我清醒得很,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清醒的。”

盛装少妇眼中闪起了泪光,愤愤地道:“这都是罗爷他们害的,每次总要把人灌醉才送回来,现在更好,醉得连自己的姓名、亲人全忘了。”

梅儿低声道:“夫人,要不要请罗爷过府来一趟?”

盛装少妇想了想,道:“对,我倒要看他怎样对我交代……”

回头吩咐道:“小兰,你去一趟,顺便再带个口信给他,要他把昨夜一块儿喝酒的人全请到,一个也不能少,谁不来,当心我打上门去。”

小兰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何凌风忽然问道:“夫人所请的罗爷,是不是在洛阳南苑的关格剑客罗文宾?”

盛装少妇道:“不错,你总算还记得一个人的名字。”

何凌风长吁道:“我跟他曾有一面之识,能把他请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盛装少妇哼道:“但愿他也认识你,更希望他还记得他自己是谁。”

这话分明含着火气,但何凌风只是笑了笑,没有置辩。

他相信,关洛剑客罗文宾既然认识自己,也认识天波府主人杨子畏,等他一到,真相自然大白。

不过,有件事却叫他想不透,明明记得自己昨夜睡在“凤凰院”小翠房里,怎会突然到了“天波府”呢?

现在所发生的情景,究竞是真实的?抑或是在梦中?

如果是梦,这倒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怪梦”……。

掬香榭外脚步纷纭,来的人还真不少。

…………………………………

 

第 二 章

最先进来的,正是罗文宾,在他后面,紧随着四五位锦衣华服人物,全是关洛一带有头有脸的武林名家,人人都面带惊容。

罗文宾大约已从小兰口中得悉经过,神情显得既焦急,又迷惘,一进门便大声道:“子畏兄,怎么样了?”

这时,何凌风早已穿好衣服坐在椅上,听了这声称呼,不禁一愣……。

罗文宾没等他开口,又对杨夫人拱拱手,道:“大嫂,这是怎么一回事?子畏兄不是好端端坐在这儿吗?怎么小兰竟说他疯了呢?”

杨夫人冷冷道:“我也不知道他疯了或是没疯,反正昨天出门时还好好的,今天醒来,就变了一个人,既不认识自己也不认识家属亲人,口口声声硬说自己姓何……。”

罗文宾骇然道:“哪有这种怪事,昨夜子畏兄回府时,并没有丝毫异状,当时在座同饮的好友,现在全在这儿,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呀!”

杨夫人道:“说的是,你们是好朋友,何不当面问问他?”

罗文宾“噢”了一声,转向何凌风道“子畏兄,你究意在弄什么玄虚,别跟老朋友开玩笑好不好?”

何凌风听他一再称呼自己“子畏兄”,心里已感纳闷,沉吟了一下,道:“罗兄,请你仔细看看清楚,我真是天波府的杨子畏吗?”

罗文宾笑道:“怎么?难道杨兄自己认为不是?”

何凌风道:“世上面貌相似的人很多,罗兄可能一时眼花,认错了人。”

罗文宾哈哈大笑,道:“那怎么会呢!就算我眼花认错人,这些朋友总该不会个个都眼花吧!杨兄尽可问问他们……。”

不待何凌风发问,众人都纷纷道:“不错,不错,咱们跟天波府相交多年,谁不认识杨兄。”

何凌风道:“可是,诸位却认错人了。”

众人笑道:“多年相识,哪有认错人的道理。”

何凌风道:“我敢打赌,这一次你们一定认错了,因为我自己知道,我根本不是杨子畏。”

众人都楞住了,皆因何凌风语气坚决,一点不像在说笑话。

何凌风道:“我想跟罗兄打听一个人,不知罗兄还记不记得?”

罗文宾道:“谁?”

何凌风道:“有一次,罗兄在城郊打猎,为争一只带伤野兔子,曾跟一名穷汉较技赌射,结果,两人却结交成了朋友,同在山上烤‘叫化兔肉’吃,誉为天下第一美味……。”

罗文宾道:“哦!你是说那位落拓不羈的何凌风?”

何凌风道:“正是,罗兄还记得他?”

罗文宾道:“怎么不记得,那人身怀绝技,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只可惜颓堕自甘,不求振作,太过于孤芳自赏,耻与显贵交往,宁愿终生混迹市井风尘之中……。”

何凌风道:“如果那何凌风坐在这儿,罗兄还能认识他吗?”

罗文宾道:“一定能认识,他和小弟虽只一面之缘,给我的印象却太深了,到现在,我还清晰记得他的容貌……唉!可惜一块浑朴美五,未经琢磨,竟委于沟壑,实在令人惋惜。”

何凌风道:“罗兄想不想再见见他?”

罗文宾摇头道:“想又如何?可惜今生已经无缘再晤了。”

何凌风道:“为什么?”

罗文宾叹口气,道:“那位何凌风已经死了。”

何凌风一怔,急忙坐直身子,道:“谁说的?”

罗文宾回手一指,道:“是小田刚带来的消息。”

如果你以为“小田”是个年轻小伙子,那就错了。

小田名叫田伯达,其实年纪已经四十出头,不过,你只要注意他那一付獐头鼠目的长相和两撇老鼠胡须。就不难联想到他在“小”字上的工夫,一定深具火候。

此人天生一张笑脸,擅长逢迎,周旋于显贵之间,耳目又极灵通,所以大家都称他“长耳小田”。 ’

现在,田伯达就站在罗文宾身后,闻言急忙趋前两步,低声道:“不错,我也是今天一早才听到消息。:

何凌风真想给他两个耳光,强耐着性子道:“消息怎么说?”

田伯达道:“据说那何凌风昨夜在赌场赢了不少钱,酒后去梧桐巷嫖妓,一夜风流,今晨突然暴毙在妓女小翠房中,有人说是谋财害命,也有人说是脱——。”

目光一瞄杨夫人,忙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两记耳光;道:“我真该死,真该打,一时说溜了嘴;竟忘记夫人在场了。”

何凌风冷笑道:“原来你只是听人传闻,并非亲服目睹。”

田伯达道:“这消息千真万确,洛阳城中已经传遍了,现在尸体还停在‘凤凰院’里。”。

罗文宾道:“小弟对那位何凌风的遭遇深感惋惜,业已命人去查询死因,代他料理身后,子畏兄忽然提起此人,莫非也认识

何凌风笑笑,道:“岂仅认识,我还知道他现在仍然活着,根本就没有死。”

罗文宾道:“你怎么会知道?”

何凌风一字一字道:“因为我就是何凌风。”

屋中众人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尽皆变色。

罗文宾忙伸手按按他的额角,又对他仔细端详了一番,关切地道:“子畏兄,你没有生病吧?”

何凌风道:“你看我像生病了吗?”

罗文宾苦笑道:“那位何凌风我见过,他是他,你是你,怎么会扯在一起呢!”

何凌风道:“我也正觉得奇怪,我分明是何凌风,你们为什么硬指我是杨子畏,我分明活着,你们为什么硬说我死了?”

罗文宾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夫人却哭了起来,哽咽道:“都是你们喝酒喝得好,把个人喝成这样,这是从何说起……。”

罗文宾嗄声道:“大嫂,先别急,依我看,子畏兄可能是中了邪,被什么凶神附了体……。”

杨夫人呸道:“什么凶神?根本就是你们这批酒鬼附了体,你们不拉他去喝酒,会变成这样吗?今天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谁也休想离开‘天波府’”。

罗文宾挨了骂,满面羞愧,无词以辩,沉吟了一会,又转问田伯达道:“小田,你的消息究竟可靠不可靠?”

田伯达道:“消息绝对可靠,我敢拿脑袋打赌。”

罗文宾道:“既然如此,只有‘釜底抽薪’。小田,你立刻赶回洛阳,把何凌风的尸体运到九曲城来,让他亲眼看看,破了心里的幻觉,病就自然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道:“对,这倒是个好主意。”

罗文宾道:“大嫂,运尸入府,实属迫不得已,您不反对吧?”

杨夫人道:“会有效吗?”

罗文宾道:“只有这样,才能绝了他心中幻想,使他相信自己不是何凌风。”

杨夫人轻叹一口气,道:“好吧!只要能让七郎清醒,我都同意。”

何凌风笑着接道:“我也同意,而且我敢打赌,长耳小田的脑袋得重新另配一个了。”

罗文宾不理他的讪笑,匆匆吩咐送田伯达出府而去。

众人环立四周,都以同情的眼光注视着何凌风,却谁也不跟他搭讪。

在他们心目中,何凌风已经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病情且已相当严重。

本来嘛!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会弄错的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在何凌风看来,却觉得罗文宾这些人简直愚蠢得可笑。

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竟然相信已经死了,眼前明明是何凌风,他们硬要指为杨子畏,尤其堂堂“天波府”女主人,居然把陌生人认作自己的丈夫……。

这些事传扬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何凌风越想越觉得好笑,众人见他无端发笑,就越觉得他疯了。

众人越认为他疯,何凌风就越觉得好笑。

于是,掬香榭内气氛变得很混乱,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窃窃私议,也有人摇头叹息……。

田伯达回来了。

两名随行汉子,合抬着一张旧床,床上用白布蒙着一具尸体。

罗文宾迎着道:“小田,辛苦了。”

田伯达一面擦汗,一面说道:“辛苦倒说不上,只是一路上叫人好赶,我直嫌车子太慢,恨不得自己背着它飞回来。”

罗文宾道:“死因查出来了没有?‘凤凰院’的老鸨怎么说?”

田伯达道:“还没有。我当面问过小翠,据说何凌风昨夜进院时,已经喝得烂醉,倒床就睡,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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