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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咱们如此厚恩,倘有差遣,咱们力所能及的话,也定然要尽力报答的。”
“我说过了,并不望你报答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对明天的事,有什么打算?”
她逼问得这样紧,何凌风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笑笑道:“谷主的意思,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唐小仙仍然毫不放松,道:“我要知道你自己的主意。”
何凌风无奈,耸耸肩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谷主不嫌我卑微,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怕乌鸦难配彩风,辱没了谷主。”
唐小仙仰起头来,凝目道:“你这是真心话?”
何凌风道:“绝对出自内心,字字是真。”
唐小仙轻吁一口气,道:“好,我相信你,现在我也告诉你真话,童姥姥安排这椿婚事,固然是遵循祖规,但也是她跟姊妹会密议的阴谋,要把你和我一齐害死。”
何凌风道:“噢?她准备如何下手?”
唐小仙道:“事情说来话长,咱们现在先救冯大侠,回来再详谈吧!”
两人穿过石屋进入山洞,才没几步,唐小仙忽然停身道:“你能确定冯大侠真的还活着?”
何凌风道:“一定活着,他的御寒药丸可以支持十二个时辰,我离开冰宫最多只有十个时辰。”
唐小仙道:“既然如此,你在宫门等候,我替你进去救人。”
何凌风道:“为什么要这样?”
唐小仙道:“因为傅姥姥是个死心眼儿,按谷规,只有我可以进出冰宫,你纵有号牌,也只能进去,不能再出来,如果你去,傅姥姥会掩闭宫门,再叫她启开就麻烦了。”
何凌风没有想到这一点,微微一怔,忽然体会到唐小仙这话原来别有用心。
她以傅姥姥为名,实际是为了表白自己的坦诚,如果让何凌风独自进入冰宫,可能会疑心自己突然掩闭宫门。断了退路,所以宁愿由她进去,留何凌风在宫门,以示绝无加害之心。
其实,何凌风并没有怀疑她,却不能不深受感动,当然更不忍拒绝,于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含笑道:“那我就重托你了,我和冯大哥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
那轻轻一握,使唐小仙又喜又羞,忙抽回手腕,低头向前奔去。
傅姥姥和两名瞎妇已经在冰宫门口等候多时了。
唐小仙吩咐道:“何大侠决定不进冰宫了,由我替他进去,不久就出来,你们在此地等候,宫门不必上锁。”
傅姥姥刚刚取钥匙准备开门,听了这话,却突然停下来,道:“谷主要进入冰宫,必须经过长老院同意才行。”
唐小仙道:“这当然是长老院同意的,否则,我哪儿来的号牌。”
傅姥姥道:“仅有号牌还不够,请谷主再留下金刀令,属下才能留门不上锁。”
唐小仙不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谷主吗?”
傅姥姥欠身道:“属下目盲,仅凭声音无法辩认,最好请谷主按规行事,休让属下为难。”
这老太婆的确是个死心眼儿,居然认物不认人,连谷主也毫不买账。
唐小仙向何凌风苦笑了一下,又道:“傅姥姥,你真的非要金刀令牌才肯听话吗?”
傅姥姥说道:“属下只知按谷规办事,启锁号牌仅能放人进,不能放人出,若要留门不上锁,必须号牌和金刀牌两者俱备才成。”
唐小仙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难怪你会一辈子守宫门,谁也拿你没辙,好吧!金刀令牌在这儿,拿去。”
傅姥姥伸手来接,却不料唐小仙突然一沉腕,闪电般扣住了她的穴道。
两名瞎妇闻声惊变,双双拔出了佩刀。
唐小仙沉声道:“凌风,制住她们,快!”
何凌风也正感惊讶意外,但两名瞎妇既已抽刀动手,根本无暇细想发生变故的原因,忙也挥刀出手……。
两名瞎妇武功都很高强,可惜何凌风不仅熟悉红袖刀诀,更有克制迷谷刀法的绝招,才不过三五个照面,两名瞎妇都被逼到宫门角落里,刀法施展不开,人也动弹不得。
何凌风欺身直上,轻易就将两人制住。
唐小仙急急从傅姥姥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宫门,叮嘱道:“凌风,好生看住她们,我去替你救冯大侠了。”
没等何凌风开口,一侧身,闪入门内。
何凌风虽然满腹疑云,没有机会发问,想想唐小仙一定有她不得己的原因,为了争取时间,无法跟傅姥姥分辨,只得出此下策……。
好在她这么做,全是为帮助自己救人,用任何方法都是值得原谅的。
宫门内寒气外涌,使人难耐,何凌风只好暂时将石门拉拢,又把傅姥姥和两名瞎妇拖到山壁脚下,以免阻碍了通路。
可是,等了好半晌,却不见唐小仙出来。
何凌风暗付:莫非她没有服食御寒药丸,被宫中寒气冻僵了?
莫非她不认识冯大哥,找不到人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心中焦急,忙又打开石门,准备亲自进去救人。
突然,山洞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凌风匆匆拉上石门,横刀转身,却吃了一惊。
山洞内奔进来一条人影,红衣镶着金边,竟然又是一个唐小仙。
何凌风揉揉眼睛,再回头看看身后石门,不觉呆了。
洞中无灯,一片漆黑,仅凭目力分辨,这刚来的唐小仙和已经进入冰宫的唐小仙,似乎并没有多大分别,但一个已在门内,一个刚由外面进来,其中显然有一人是假冒的。
刚来的唐小仙发现了何凌风,急忙停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硬闯冰宫,这是本谷的大忌,被人发觉是处死的,你知道吗?”
何凌风没有回答,只凝目注视着,因为他实在无法分辨谁才是真正的唐小仙。
唐小仙见他不说话,又走近了几步,沉声道:“人救出来了没有?转眼就要天亮了,你还不赶快离开这儿,发什么呆?”
何凌风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字字道:“你是谁?”
唐小仙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何凌风道:“认识是认识,却不知道你是真是假?”
唐小仙一怔,道:“迷谷只有我一个谷主,难道会有假冒的?”
何凌风点点头,道:“不错,刚才有一位唐小仙,也是迷谷谷主,现正在冰宫内,我不知道你们谁假冒了谁,反正总有一个是假的。”
唐小仙吃惊道:“真有这种事?那一定是姊妹会的三公主金红玉,听说她天赋聪明,过目不忘,并且擅于模仿别人的口音,何大侠,你千万不能上她的当……。”
何凌风道:“我谁的当都不愿上,也懒得管你们谁是唐小仙,谁是金红玉,我只想救人,谁能帮我救出入来,我就相信谁。”
唐小仙焦急地道:“如果你希望金红玉帮你救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进冰宫目的只是想偷学本谷的红袖刀诀。”
何凌风道:“那么,你的目的呢?”
“我……。” ’
唐小仙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跺跺脚,道:“我当然希望能帮你,否则我就不会赶到这儿来了。”
何凌风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唐小仙道:“因为童姥姥跟姊妹会勾结,对咱们都不怀好意,如今形势已对咱们不利,你我必须同仇敌忾。”
何凌风道:“你是指婚礼的事?”
唐小仙道:“正是,她以祖规为名,逼咱们成婚,其实是想将咱们一齐害死,由她独霸迷谷。”
这口吻,跟先前的一个唐小仙完全一样,谁真谁假?
越叫人难以分辨了。
何凌风想了想,道:“你有什么方法证明你是唐小仙,她是金红玉?”
唐小仙道:“这很简单,你可以亲自问傅姥姥,请她来辨认。”
何凌风摇头道:“她是个瞎子,难以作准。”
唐小仙道:“谷主有金刀令牌,我可以拿给你看。”
何凌风仍然摇头道:“我没见过那令牌,但人可假冒,令牌也可以偷取或假造。”
唐小仙沉吟了一下,道:“对了,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冯婉君,她就在外面,咱们可以叫她进来作证。”
何凌风道:“人在威迫之下,是会说假话的,我已经上过她一次当,不想再上第二次了。”
唐小仙顿足道:“唉!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呢?”
何凌风道:“我想,唯一的方法只好等那位唐小仙出来,你们当面对质,才能分出真假。”
唐小仙道:“可是,若等她学会了红袖刀诀出来,不仅冯大侠被耽误了性命,你也难逃一死,而且会连我一齐送命。”
何凌风道:“怎么会连累到你?”
唐小仙道:“迷谷谷规严历,夫妻中若有一人是因触犯谷规被处死,另一人必须陪葬,这就是童姥姥加害咱们的阴谋。”
何凌风道:“现在咱们并没有成婚呀!”
唐小仙道:“我是谷主,许婚即是夫妻……你还要我怎么说?”
她的确已经把话说尽了,何凌风也渐渐有些相信,因为另一个唐小仙进入冰宫,迄今仍未见出来,显然绝不是为了援救冯援。
可是,他虽然怀疑冰宫里的一个是金红玉假冒,却因冯援的关系,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行事。
正迟疑着,山洞外忽然传进来焦急而低沉的呼声,道:“谷主请快一些,长老院已有警讯,何大侠失踪的事可能被发觉了。”
唐小仙催促道:“你听了没有,时机急迫,难道你真愿意落在童姥姥的圈套中?”
何凌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片刻,山洞外又响起呼叫声:“谷主,庄中已经悬出警戒红灯,不能再耽误了……。”
何凌风心一横,道:“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唐小仙道:“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何凌风道:“我必须救出冯大哥,否则,宁愿死在冰宫。”
唐小仙毅然道:“你我生死同命,你不走,我也不走,我陪你一同进冰宫救冯大侠。”
何凌风无法拒绝,点点头,推开了石门。
门才启开,唐小仙已抢先冲了进去……。
宫门内还有一段山洞甭道,但由冰宫、火窟投映过来的余光,已可隐约看见甭道内的情形。
因为那石门颇为厚重,何凌风正全力推动石门,唐小仙才抢先冲了进去,他刚想随后跟入,冷不防石门后突然闪出一个人,两下里险些撞个满怀。
那人正是最先进去冰宫的唐小仙,她进去时双手空空,此时手中却多了一柄长刀。
何凌风没想到她会躲在门后,她也显然没想到刚才冲进去的人不是何凌风,两下相遇,双方都吃了一惊。
何凌风喝道:“冯大哥呢?”
那人道:“他已经死了,我想尽方法也救不活……。”
何凌风冷叱道:“胡说!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反手一指,道:“在那边壁下,不信你自己去看。”
何凌风横刀喝道:“好,你跟我一同去。”
那人道:“我……我……。”
话音未完,突然迎面一刀劈了过来。
何凌风脚下斜退半步,长刀疾封,同时飞快地发招还攻。
两人闪电般互拆了四五招,用的都是迷谷红袖刀诀,竟然谁也没占到上风。
何凌风骇然道:“金红玉,果然是你。”
那人冷笑道:“不错,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红袖刀诀九绝招我已学全,谅你也奈何不了我。”
何凌风怒叱道:“红袖刀诀与我无关,你若耽误了冯大哥,我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正说着,忽听唐小仙惊呼道:“别放走她,冯大侠被她杀害了……。”
这呼叫直如晴天霹雷,震得何凌风差—点长刀脱手,急问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唐小仙道:“腹部被那贱人刺了一刀,伤势很重,还没断气。”
何凌风两跟喷出怒火,大喝一声,挥刀直取金红玉。
他状如疯狂,刀势陡然凌厉了一倍不止,招招进逼,都是杀着。
金红玉也不知是情虚还是被他的威势所慑,接连被迫退了三四步。
两人在石门前交的手,此时一进一退,已打到石门门内了,冰宫中的寒气阵阵涌来,使人手脚僵硬,刀法已难全力施展。
何凌风着着抢攻,只想将金红玉伤在刀下,却逐渐忘了封堵宫门。
金红玉一心只求脱身,见有机可趁,便故意装作内力不继,轻呼一声,往左边石壁疾退。
何凌风大喜,刀身一转,横扫了过去。
金红玉暗运真气,奋力挥刀一封,人却藉势旋身,顺着石壁壁脚向外扑倒,一连两个翻滚,从何凌风脚边滚过。
何凌风刀势已用老,更没想到金红玉会出此险招,石壁壁脚又恰好是死角,沉刀下劈一时来不及,错愕间,已被金红玉抢去外侧出路,两人等于互换了一个方向。
金红玉得此良机,哪还会停,跳起来向门外便跑。
何凌风自然绝不会放过她,大喝一声,竟将长刀脱手飞掷了过去。
金红玉或许太兴奋,或许受冰宫寒气侵袭,身手已不如先前灵敏,发觉长刀破空声音,急忙闪避,已迟了半步,冷冰冰的刀锋像箭矢般透入了左后肩肿。
她闷哼了一声,踉跄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