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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十声巨震过后,却传来一声呵呵大笑道:“好啊!十发十中,百发百中,现在,大功告成,朱棣那独夫是死定了。”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语声道:“这是庄主洪福齐天,才使这掌心雷提前完成,有了这些掌心雷,别说朱棣身边只有十大无敌高手,就算是有百大千大无敌高手,也挡不住咱们的火海攻势。”
那沙哑语声并不大,但由于何凌风等人内功精湛,再加上又是静夜,所以还是听得很清楚。
由于这两人的对话,何凌风等人,都已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权力能腐蚀人心,朱氏王朝中,不断地演出的骨肉相残,该是最好的诠注了。
何凌风等人各自感慨万千间,忽然三条黑影破窗而入,分别进入何凌风等人分住的三个房间中。
黑暗中瞧不出那是什么玩艺。
只听“波“地一声,房中充满了扑鼻异香。
何凌风等五人早有默契,成竹在胸,全都以不变应万变。
他们都没作声,却都悄然起床,静立窗户旁。
约莫半盏热茶的工夫过后,一道人影穿窗而入,进入了唐小仙、冷玉珠二人所住的房间中。
火光一闪,那人已点燃火折子,唐小仙,冷玉珠二人已能看到,那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黑巾蒙面,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的怪客。
那蒙面怪客一见床上无人,心知上当,立即熄掉火折子,一面挥刀护身,倒翻朝窗外疾射。
不论反应之快,身手之高,都是一流的。
但“张网捕鱼”的唐小仙、冷玉珠二人,更是一流中的一流人物,而刀法之妙、之绝更是独步武林。
所以那蒙面人身形才起,刀被夺走,人也被点了穴道。
唐小仙并沉喝一声:“有小偷。”
堂堂敢跟当今皇帝作对的赤城山庄中,会闹小偷,谁能相信。
但铁证如山,却又教人不能不信。
唐小仙喝声才落,何凌风、金红玉、费明珠等三人已到窗外,四名使女也匆匆赶来。
冷玉珠并随手揭下蒙面怪客的蒙面黑巾,也随手点燃了火折子。
灯火复明之下,唐小仙禁不住一怔,道:“怎会是你?”
原来这位蒙面怪客竟然是赤城山庄的娇客,具有郡马爷身分的伍天行。
原本就漠无表情的伍天行;此刻更是冷漠得像一具木偶。
何凌风一怔之下,含笑说道:“伍兄,可真会恶作剧。”
伍天行冷笑道:“我不是恶作剧,更不是开玩笑,我是玩真的。”
何凌风又是一怔道:“伍兄,此话怎讲?”
伍天行冷冷地道:“你不必装迷糊,你们五个都该心中明白,我的目的是什么?”
冷玉珠含笑问道:“是为这把胭脂宝刀?”
伍天行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冷玉珠道:“你知不知道这宝刀的来历?”
“不知道。”
“也不知道它是不祥之物?”
伍天行冷笑道:“我只知道,它是一把冠绝古今的宝刀。”
冷玉珠苦笑道:“冠绝古今的宝刀,必须有冠绝古今的刀法才能保有它,否则,拥有它只有徒招杀身之祸,可惜我还必须借重它完成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否则,我会毫不考虑把它送给你。”
伍天行冷笑道:“别说废话,要杀我就乘早。”
何凌风抢先说道:“我们不会杀你,也不打算告诉今岳父和尊夫人。”
伍天行一怔,道:“那你一定会后悔。”
何凌风道:“我不考虑后果,春桃,你们四位听好,目前所发生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春桃点首娇应道:“婢子记下了。”
伍天行注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怕我那‘闻香下马’的迷药?”
冷玉珠抢先答道:“这些,你不该问的。”
接着,转向窗外的何凌风道:“何大哥,真的决定放他走?”
何凌风道:“当然,我们是客人,总不能不给主人保留一点面子。”
冷玉珠凌空扬指,解了伍天行被制的穴道,并将兵刃递还,道:“请!”
伍天行一声不哼,穿窗而出,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何凌风向春桃等人挥挥手,道:“没事了,诸位回去安息吧!记着,目前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春桃等四人讪然一笑离去之后,何凌风却脸色凝重地道:“这是是非之地,明晨,我们必须立即离去。”
话声才落,异声突起,就像厉鬼怒嚎一样,令人头皮发炸。
紧接着,一道粗逾水桶的惨绿光华,由箭远外腾起数十丈高,光华中隐隐出现一双巨大的手掌,向谷口方向疾射而去。
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如非是朱伦曾经一再地招呼道,一定会教人大惊小怪。
但目前的何凌风等人,都只是脸色微微一变,谁也没有作声。
稍停,冷玉珠才轻叹一声,道:“想不到这儿还有白莲教的人。”
费明珠稚气地问道:“这就是白莲教的幻术?”
冷玉珠点点头道:“虽然是幻术,却也可以化虚为实。”
…………………………………
第三十六章
费明珠娇笑道:“三姊,你应该有办法破解,是不是?”
冷玉珠神秘地一笑道:“你把我当作驱神捉鬼的茅山道士了……”
两道人影,疾泻当场。
那是朱伦、朱家凤父女俩,朱伦的胁下,还挟着一个人——伍天行。
朱伦铁青着老脸,凛若天神。
朱家凤一脸凄惶,欲哭无泪。
何凌风等人一怔之下,同声惊呼!
“朱老伯……”
朱伦摆手一叹,道:“诸位请到客厅中来。”
原来何凌风、金红玉、唐小仙等三人仍然是在冷玉珠、费明珠两人房间的窗外。
进入客厅之后,朱伦放下伍天行,解开被制的穴道,沉叱一声道:“跪下!”
伍天行乖乖地“矮了半截”,冷漠的脸上,仍然是木无表情。
何凌风殊感不安地道:“老伯,都是凌风等人前来打扰,才惹出这些是非来,请老伯暂息雷雷霆……”
朱伦截断他的话道:“家门不幸,跟老弟兄完全不相干,而且,老弟兄心存仁厚,为老朽保留颜面,教老朽既感且愧。”
接着,又苦笑着一叹道:“也幸亏凤丫头及时察觉,否则,老弟兄这一番好意,却反而害了老朽。”
何凌风等人都没接腔。
其实,像这样的话题,也实在不便接腔。
朱伦目注伍天行,沉声叱问道:“畜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伍天行苦笑道:“我没有话说。”
朱伦冷笑道:“你,出身不正,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是你以卑劣手段造成既成事实之后,我才不得不勉强答应,原本希望你婚后能改过自新,力图上进,没想到今宵你又故态复萌,让我在五位贵宾面前,丢人现眼,本来,我准备一掌毙了你,念在多年翁婿情份,饶你一死,但功力必须废除……”
“爹……”
朱家凤惊呼声中,朱伦话落手起,出指凌空连点,但见伍天行接连打了两个寒噤,长叹一声道:“岳父大人,您这样,倒不如杀了我……”
朱伦截口冷笑道:“从现在起,我郑重宣布,你和凤儿的婚姻终止,不许再叫我岳父……”
朱家凤掩面悲呼,道:“爹……”
朱伦柔声说道:“凤儿,这宗婚姻,本来就是错误的,世间除了女人,尽是男人,凭我这个老爹的身分,和你自己所具备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比他强上千百倍的男人吗!”
不等他爱女接腔,又道:“来人,将伍天行押到练功室去!”
一名劲装汉子应声而入。
伍天行抗声说道:“朱庄主,我的功力已经废除,你还有什么理由要将我押在这儿?”
朱伦冷笑地道:“我当然有我的理由,等我正在进行的事情成功之后,我自然会放你的。”
伍天行道:“原来你是担心我泄密,请放心,我不会有兴趣管这些闲事……”
朱伦向那劲装汉子挥手喝道:“押下去!”
“是!”
伍天行被押走了。
朱伦沉思未语,朱家凤掩面饮泣,何凌风等五人则一副啼笑皆非的尴尬相。
稍停过后,朱伦才正容说道:“何老弟,你们五位千万不要因这件事而感到不安,这完全是老朽的家务事,而且,凤儿的婚姻,也迟早都会破裂,现在,我才觉悟到,世间,唯有男女间的婚姻,是绝对不能勉强的。”
他轻轻叹了一声,又道:“现在,谈谈你我之间的事。”
何凌风心中暗付:“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可谈的?”想归想,却没说出来。
朱伦徐徐地道:“今宵,一般人认为是奇异,荒诞不经的现象,诸位都已经听到、看到了!”
何凌风等都默然点首。
朱伦又道:“现在诸位都已了解,老朽的一切措施,都是为了对付朱棣,而且,此一行动,已经到了张弓待发的阶段。”
何凌风等人都静听着,没人接腔。
朱论苦笑道:“诸位心中一定觉得奇怪,老朽年纪一大把了,又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为什么还对争取皇帝宝座的事如此热衷?”
何凌风点首苦笑道:“凌风是有这个想法,却不便问出来。”
朱伦道:“其实,我绝不是为我自己着想,我只是由衷的痛恨朱棣,必须将他杀掉,另立一位新皇帝我才甘心。”
何凌风道:“老伯有没有想到,这一行动,要牺牲多少生灵?”
朱伦道:“我顾不了这么多,只要能完成心愿,那怕牺牲我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了。”
一顿话锋,又道:“现在,正式谈到你我之间的事,老弟兄,虽然你我是初逢乍识,但,自从‘一龙四凤’的美号传出江湖的那一天起,我就有网罗诸位的决心。”
何凌风道:“看情形,老伯对江湖动态都很熟稔,也必然网罗了很多的江湖异人,而且,如果凌风忖想没错,今宵,令援跟凌风等人的邂逅,也必然是有意的安排。”
朱伦占须微笑道:“是的,这些老朽都不否认,现在,请诸位坦白回答老朽一个问题,诸位能不能留下来,相助老朽完成此一心愿?”
一顿话锋,又道:“现在,我顺便将利害关系说明,能够协助老朽,成功之后,耀祖光宗,封妻赏子是当然事,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便勉强,但老朽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由于诸位名气大,武功高,同时知道了此一秘密,为防泄密,老朽不得不委屈诸位在这儿多盘住几天。”
他时而“我”,时而“老朽”,足证他在说这番话时,心情很不平静。
对何凌风等人来说,这是一个很难以回答的大问题。
因此,五个人都眉锋紧蹙,没接腔。
朱伦又道:“不要紧。反正今宵都睡不成了,诸位可以慎重研商,多加考虑之后,再做答复。”
何凌风、金红玉、唐小仙、费明珠等四人八目,一刘投向冷玉珠。
冷玉珠黛眉一蹙,道:“朱老伯,不用多加考虑了,现在,我就可以代表我们五人回答,但是,在回答之前,务请老伯让我斗胆说几句心底的话。”
朱伦脸色微变,道:“请说。”
冷玉珠正容说道:“老伯是朝廷重臣,也是武林泰斗,各方面都比我这个小女子懂得多多,当然也该懂得‘天命所归’这句话的道理。”
朱伦漠然地道:“我不管什么天命不天命!”
冷玉珠道:“天下是你们朱家的,杀来杀去,还是你们朱家的人做皇帝,老伯仅仅为了个人的痛恨当今皇帝,不惜大动干戈,让无数生灵涂炭,老伯会心安吗?”
朱伦居然笑道:“你是向我说教?”
冷玉珠道:“玉珠已告罪在先,这不过是玉珠心底的话而已!”
朱伦道:“请恕老朽托大,叫你一声小丫头,小丫头,你这些话都白说了。”
冷玉珠苦笑无言。
朱伦又道:“退一步说,就算老朽能接受你的劝导,朱棣他能放过我吗?”
冷玉珠道:“做皇帝的人应该有大量,何况,你们本来是叔侄至亲,这仇恨应该是可以化解的。”
“不可能化解。”
朱伦注目接着问道:“你这是代表你们五位,拒绝了老朽的要求?” ’冷玉珠道:“非常抱歉,敬请老伯多多包涵。”
朱伦徐徐地道:“我这个人虽然偏激、固执,却也肯讲理,并且恩怨分明,你们曾经两次救过小女,这份恩情,我如同身受,所以,你们拒绝我的要求,我不怪你们,更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不过……”
目光环扫对方五人,正容接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为防你们泄密,我必须委屈你们在这儿多盘桓几天。”
冷玉珠接问道:“这是说,老伯,必须等您那‘张弓待发’的行动开始之后,才能让我们走?”
朱伦点点头,道;“不错!”
冷玉珠道:“老伯也要将我们关在练功室中……”
朱伦截口接道:“不,你们仍然住在宾馆中,也仍然享受贵宾的待遇。”
冷玉珠笑问道:“如果我们不接受呢?”
朱伦脸色微变道:“你们硬闯出去?”
冷玉珠正容说道:“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