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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前出现了另六名黑衣大汉,其中一个叫:“快请范爷前来,捉住了三个女人。”
前面小径转角处,施施然来了三个紫袍人,领先那人玉面唇,看年纪只有三十出头,身材修伟,剑眉虎目,留了三绍长须,佩了剑,人才一表,气度雍容。
雍竹君一怔,接着如中电殛,浑身在发抖。
老奶娘目毗欲裂,厉叫道:“畜生!烧成灰我也认出是你。”
紫袍人突然转过身去,沉声说:“给她们全尸,捆住手脚丢下湖去。”
雍竹君厉叫道:“关萍,你这没良心的畜生,看着我。”
紫袍人倏然转身,沉声问:“你叫谁?你们是何来路?”
“畜生,二十年,你面容改变了不少,但仍可看到你往日的轮廓与神情……”
“这疯女人,你胡说什么?”紫袍人转身说、似乎不敢与对方的视线接触,有意回避对方的目光。
“畜生!你不认识我?”雍竹君厉叫。
“哼!我玉郎君范世昌一辈子,见过的女人万万千千,就没见过你这疯婆娘。”
“难道你就不认识你的女儿?”
关忆萍突然大叫:“我不是他的女儿。”
紫袍人浑身一震,呆住了。
雍竹君突然软弱下来、额声叫:“我不要见你,你杀了我吧,把女儿还给你,放了她、她到底是你的骨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紫袍人转正身躯问。
雍竹君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哀伤地说:“二十年凄苦岁月,呕心沥血……你……你不该这样对待我的,你……”
“住口!”
“我并不后悔,只怪我瞎了眼自作自受。你不该对待我的,当年只要你一句话,去留我绝不怨天尤人,害我在深山含恨苦度二十年岁月,我怎么不恨你,把你的女儿留下吧,我宁可死也不愿再见看你一眼。”
“娘……”忆萍尖叫。
老奶娘这时反而不再愤恨,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只用双锐利的老眼,不断地打量着紫袍人,突然说:“小姐,你问问他二十年前的事。”
紫袍人突然脸色一沉,背过身去凶狠地说:“你们都不能留下。竹君,不要怨我,你们一天不死,我一天不能安枕,令尊加发现我的真正身份,他会到江南来找我算账。
休怪我断情绝义,你们都得死。”
“你……你真是玉面郎君薛冠华?”
“咦!你知道了多少?”
“你是白无常的师弟……”
“谁告诉人休这些秘密的?”
“你不留下你的女儿?”
“不,大丈夫挑得起放得下。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我不能留下祸根,谁也休想揭开我的真正身份……”
“你……你……”
“你们都得死!”玉面郎君疯了似的厉叫,大手一挥,吼道:“先扼死她们。”
蓦地,人影从草丛中暴起,剑光耀目生花,有人叫:“生有时死有地,在数者难逃。
哈哈哈……”
十二个少女,八名二中年人,与玉狮冯海几乎同进飞出,人末到暗器已经先至,二十一支长剑幻起千重剑浪,漫天彻地一涌即至。
“啊……”惨叫声凄厉刺耳。
“砰噗噗……”暗器已放倒了七个人。
擒住雍竹母女与奶娘的上个人,与她们同时倒地。
玉面郎君骤不及防,右背肋中了把飞刀,吃力地转身拔剑,但已无力拔出,人向前冲。
另两名紫袍人接住了两名少女,立即展开恶斗。
玉狮飞跃而上,恰好经过奶娘上空。右脚向下一点,恰好点在奶娘的心坎上,身形再飞,一声长啸猛扑玉面郎君。
“不要杀他……”雍竹君狂叫。
叫晚了,玉狮的剑已刺入玉面郎君的背心,剑尖直透前胸。
只片刻间,十二个人全都倒了。
“快撤!”玉狮沉喝。
三位少女背起了雍竹母女与奶娘,向东急奔。
不久,玉狮率领其他的人赶上,叫道:“停下来,先救人,我已取得解药。”
众人在路旁的树林内,用解药救起雍竹君母女,但老奶娘却死了。
母女两跪在奶娘身旁,呼天抡地放声大嚎。
久久,玉狮亲自劝解道:“大嫂,人死不能复生,务请节哀。这一带是灵已会的秘坛所在,不宜久留,在下有事待办,即将动身,大嫂如无要事,赶快走吧。”
雍竹群拭泪抱起奶娘,哀痛地说:“贱妾已没有任何牵挂了。庄主救命之恩,天高地厚,愿来生犬马以报。女儿,拜谢庄主救命之恩。”
关忆萍脸色苍白,双目红肿,泪湿胸襟,含悲忍泪盈盈下拜,泣不成声。
玉狮伸手虚抬,沉着地说:“不敢当姑娘大礼,请起。贤母女速离险地,后会有期,在下得走了。”说完,举手一挥,率手下向西走了。
雍竹君抱了奶娘的尸体向东走,向女儿说:“我们到龙坑祠去,去见见高公子把经过告诉他。”
高翔不在龙坑祠,他正面临生死关头。
当他随大总管杨抡奇见玉狮时,遇上戴金色鬼面具的人引诱他追赶。杨抡奇轻功不佳,落后甚远便不再跟来。他己看出有异,逃走的人急赶急趟,慢赶慢走,分明是有意诱他穷追。他心中有数,先留三分劲。等对方放心引诱时,突然全力加快,追上了。接着,第二名戴金色鬼面具的人出现,却被他先下手为强,两颗五花石击倒了两个人,用迷魂大法取得了口供,剥下了一人的面具与衣饰藏好,方返回玉狮处,将经过秘而不宣,恰好这时群魔来击,他趁机离开,半途摆脱了剑魔,取了剥来的衣饰面具,沁然到了源山砦,交待吕芸主婢外出召集江南浪子的手下,至龙坑祠会合候命,严禁众人涉足南岸。
他自己挟了衣饰与面具,独自先至湖南岸探道。
玉面郎君引诱雍竹君前往的地方,其实并无村庄,村庄尚在西面十里地。
光天化日之下,时将近午,他独自涉险深入,想完全避开暗桩监视,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的监视下。
他却不知,对方已下令禁止戴面具了。
距村庄约有两里地,他向南绕走,这一带没有路,田野中杂草丛生,他必须沿树林竹丛而走。
绕近村西两里地,该向东接近了。
他感到奇怪,这一带怎不见有村民活动?
对方并末料到他竟然舍近求远,不走村东村北,却远绕至村西。东南、北三方,有些村民是暗桩扮成的,村西面一带并未派暗桩,只在近村处派了截击的人。
接近至里余,可惜仍末看见村影。
他钻入一座大竹林,突听到前面传来一声闷哼,并有触动竹枝的声息。
“有人!”他想,立即向前急掠。
响声不远,不必隐身,必须以快速的行动,将对方置于控制下。
他怔住了,一个穿水湖绿劲装的女人,被捆住双手双脚,塞在竹丛内挟得紧紧地,女人不时作无望的挣扎,因此有声息传出。
怎能见死不救?他不假思索地奔上、将女人拖出,拉开对方的缚口布,他眼前一亮,心说:“奸美的妇人。”
这妇人不但脸蛋生得美,年纪在二十出头,正是发育完全的妙龄娇娃,穿的是劲装,身材更是酥胸怒突,纤腰一握,那喷火的动人胴体,委实撩人。
他解了女郎的绑,关心地问:“姑娘,你怎么了?受伤了么?”
女郎委顿地揉动着手腕与脚踝,丧气地说:“别提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如果不是公子解救。贱妾恐怕得死在这人迹罕见的竹林里了。贱妾姓余,小名玉枝。公子爷也像是武林人,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在下姓高名翔。余姑娘怎会被人绑在些地?”
“一言难尽,贱妾是西村人氏,今早听说前面的荒野怪村中有人走动,因此壮着胆前来查探,在右面的草地碰上一个花子爷,好意上前问他是否迷路,却骤不及防被他用擒拿术擒住,把我的剑和百宝囊,全劫走了。”
“什么荒野怪村?
“那一带原是荒野,前年不知怎地,突然有人建了一座村,平时罕见人迹。经常有鬼怪出头,附近从没有人敢接近……哎晴……”
原来她想站起,不料绑得太久,腰尚未伸直,人便惊叫着向下栽。
高翔大傻瓜心地太好,不假思索地伸手急扶。
余玉枝把住了他的虎腕,羞笑道:“高公子,谢谢你,倒也!”
她一指头点在他的胸门七坎大穴上。任何高手如不及时运功抗拒,与常人并无不同,穴道禁不起一击。在这种投怀送抱相挽相扶,毫无戒心贴身而立的情景下,他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乖乖就擒、没有任何自救的机会,应指便倒。
余玉枝格格妖笑,抱住他忘情地亲亲他的脸颊说:“天知道你竟是如此英俊雄壮的少年郎、我还以为南京高翔是个如巴斗眼似铜铃的好汉呢。嘻嘻!饶你是能飞天遁地的英雄好汉,也逃不出老娘妖狐曾五姑的手掌心。”
高翔心中叫苦,问道:“曾姑娘,咱们有仇么?”
“没有。”
“有怨?”
“没有。”
“那你……”
“本姑娘是白衣龙女请来助拳的人。”
“哦!你……”
“你认命吧,栽在女人手上,你并不丢人。”妖狐曾五姑轻狂地说,拧拧他的脸蛋又道:“为了女人,江山也可以丢。你丢了小命平常得很。”
说完,一把将他抱起。
“你要把我交给白衣龙女?”他问。
“当然罗。”
“在下信栽,碰上你们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命也。”他叹息着说,又问:“交给她,你有何好处?”
“嘻嘻!这是道义嘛,何必说好处?唔!对了,我要她将你让我留一天,再交给她处治你,走啦!小废话。”
走的方向是西北,高翔颇意外地说:“咦!你不到怪庄去?”
妖狐轻摇玉首,说:“那是禁地,不是我可以去的地方。”
“白衣龙女是灵已会的人,她应该在庄内等你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灵已会,只知白衣龙女请我来捉你,不问其他。”
“你奸可怜!”
“你说我可怜?”
“你受人利用而一无所知,怎不可怜?那怪庄是灵已会的秘坛所在地,白衣龙女是该会的二流人物,骗你出面计算在下,你却对她一无所知、岂不可怜?显然她并末将你看成同生死的奸朋友,不然她为何瞒得你紧紧地?”
妖狐曾五姑脸色一冷,扭头叫:“贾小妹,他说的话是地真是假?”
后面不知何时,跟来了三人女人,为首的人,赫然是罗衣胜雪千娇百媚的白衣龙女。
“曾姐姐,别听他胡说。”白衣龙女上前加以表白。
“你真是什么灵已会的人?”妖狐曾五姑沉声问。
“见鬼,小妹堂堂天香门的门主,用得着自贬身价另投别会受人躯策?曾姐姐,我们回去再说。”
“好,回去再说。”
西北行两三里,到了湖畔的一座渔家用为宿处的简陋棚房,有两名天香门的女弟子在外恭候。
妖狐曾五姑将高翔往棚内一塞,开始搜高翔的身,缴了他的兵刃暗器,在怀内搜出了两块金蛇令,当她搜出那块白莲社的玉符牌时,吃了一惊,脸一变,悄然将令牌塞入怀中。
白衣龙女正外面交代女伴把风,恰好钻入棚,未曾看到她藏了玉符牌。
白衣龙女满面春风,笑道:“如果不是曾姐姐用妙计擒他,小妹山门被毁之仇,将永无报复之期。曾姐姐,谢谢你。”
妖狐曾五姑尚未回答。高翔却冷笑道:“你天香门美貌绝色的风流女弟子甚多、其实用不着拖曾姑娘下水的,高某男子汉大丈夫,见了任何落难受困的人、皆会毫不迟疑地加以援手,你该命你的女门人出面的,何苦把曾姑娘……”
“住口!”白衣龙女急叱,踢了他一脚。
“你怕我揭穿你的诡计么?”他问。
白衣龙女冷笑一声道:“我不怕你桃拨是非,你的死期已至,不必枉费心机了。曾姐姐与我有过命的交情,你不必妄想。”
“哈哈!过命的交情?请问,你如何安排曾姑娘日后的出路?是要她投入你们的灵已会么,抑或是杀了她灭口?不,你根本就没有安排的权力,曾姑娘的命运,已被你们的灵己会安排好了,你根本做不了主,对不对?”
白衣龙女被激怒得柳眉倒竖,杏眼睁圆,正想一脚踏向他的脸孔,却被妖狐曾五姑拦住了。
“曾姐姐,这恶贼的嘴可恶,快点了他的哑穴。”白衣龙女恨恨地说。
妖狐曾五姑却微笑摇头,媚目流转俏巧地问:“贾小妹,他的话可信么?”
“曾姐姐,你怎么能相信他的鬼话?”
高翔接口道:“曾姐姐,如果你认为我的话不可信,那行。试试看好了。”
“试什么?”妖狐问。
“试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办事。譬如说,立即离开此地,或者依你先前所说的,把在下留一天明天将在下交给他们,看你这位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