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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贫僧的同伴无缘无故地被你们杀了,你以为就此算了不成?”
“如不念在你是个出家人,连你也宰了。”
“听口气,是你下的毒手了。”
“就算是吧!”
和尚一蹦而起,怒吼道:“那么,佛爷就找你。”
“哼!你凭什么?”
“我降龙僧悟化没有什么可凭的,就向你索命。”
花甲老人吃了一惊,一跃而起并拔剑出鞘。
中年人脸色一变,急向花甲老人方向靠。
“你们通名号。”降龙僧沉声道。
花甲老人阴阴一笑,说:“降龙僧,如果再迟片刻离开,便得埋骨此地了。”
降龙僧悟化一步步迫进,厉声道:“贫僧的同伴与你们无仇无怨,为何突然偷袭遽下毒手杀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你贵姓?”
“老夫狂鹰向永平。”
“那一位呢?”
“在下五绝剑龙安。”中年人一字一吐地答。
降龙僧粗眉深锁,不住打量两个人,久久方说:“你两人皆是江湖上的高手名宿,出手偷袭必有原因。我想,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狂鹰向永平问。
“伏虎僧去非法兄在达摩洞隐修。他请人送信将贫僧请来,帮助他调查一年来幕府山妖魅的真相。看来,在这一带兴妖作怪的人,定然是你们了,世间的妖魅绝大多数是不可靠的,可说皆是人们在弄鬼。你俩人并不是什么好东两,我降龙僧也不是什么好路数,彼此心中明白、对不对?”
狂鹰嘿嘿笑,冷冷地说:“咱们在此地等朋友,没听说过此地有妖魅。”
“你要等谁?贫僧是否认识?”
“你少管闲事。”
“那你就偿命。”降龙僧怒吼猛地冲上。方便铲迎面递出。
方便铲是长兵刃,重家伙。狂鹰的剑短,怎敢与方便铲硬碰?低叱一声,向侧一闪,从铲侧切入。
降龙僧冷哼一声,旋身一铲疾扫,风雷骤发,八步风生,变招之快,捷逾电闪。
狂鹰身法灵活,一开始就没打算贴身硬拼,以进为退预留后路。一沾即走向后飞退八尺,从铲头前飘逸而出,仅被铲风迫得真气一窒,只感汗毛直竖。
降龙僧得理不让人,疾冲而上,大吼一声,来一记“顺水推舟”,急如星火。
五绝剑尤安突从和尚身后抢进,剑幻千重剑花,以可怕的奇速行雷霆一击,剑尖已到了和尚的后心,和尚要收招封架已来不及了。
降龙僧猛地大吼一声“铮铮”两声暴响,人影似电,铲影剑光一合,突然罡风四散,人影乍分。
和尚斜冲出丈外,方便铲“当”一声击碎了神案,踉跄止住身形。左后肩挨了一剑,伤并不重。
狂鹰暴退丈外,手中剑已断了近尺剑身,虎口血如泉涌,右袖椿已被打断了,鹰目中泛出恐怕的光芒。
五绝剑的头巾被打碎了,发结也不翼而飞,脑袋犹能保住,委实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降龙僧哼了一声,切齿道:“浪得虚名。你们如此而已。杀人偿命……”
一道剑虹突从门外射入,人影快似狂风,径扑降龙僧的左侧,像是电光一闪。好快。
降龙僧的话被迫回腹中、大喝一声,挥铲急架也快逾电闪。
“严重……”火星飞溅,兵刃交击。
人影凶猛地三冲错两盘旋,疯狂地纠缠,蓦地一声长笑,人影倏分。
“啊……”降龙僧厉号,倒退至壁角下,屈右膝跌跪在地,方便铲无力地脱手而坠。
右上臂裂了一条血糟,创口足有八寸长,鲜血泉涌。
来人是一个青袍中年人,苍白的脸血色全无,五官清秀,但双目的冷电寒芒似可透入肺腑,令人不敢接触他的眼神。脸上挂着阴森森令人难测的怪异笑容,手中的剑幻着淡青的光。浑身湿透,脸上挂下一串串水珠。
“勾魂使者陆光。”降龙僧骇然惊呼。
旁观的高翔看得真切,对这位飞腾博击剑术通玄的勾魂仪者陆光。油然兴起戒心,这电耀霆击似的凶猛一击,武林中颇负盛名的降龙僧竟然一招受创,委实可怕。
狂鹰向水平大为振奋,急叫道,“陆老弟,秃驴是伏虎僧的好龙降龙僧,被请来侦查山区的人,宰了他。”
勾魂使者嘿嘿怪笑,向降龙僧说:“和尚你来得不时候。”
“贫僧妨……妨碍了你什么?”降龙僧悚然地问。
察言观色,降龙僧已失去了自制力,手臂受伤甚重,方便铲已无力拾取,只有眼睁睁等死了。
勾魂使者轻拂着奇光闪耀的长剑,狞笑道:“不错,你妨碍了咱们的事。”
“你们……”
“你如果不死,消息传出,对咱们不利。”
“贫僧……”
“你自碎天灵盖,给你全尸。”勾魂使者若无其事地说,似乎迫对方自杀是极为平常的事,与杀死一只蝼蚁并无多少不同,死一个人是家常便饭,不动丝毫感情,仿佛他并不是人,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降龙僧一咬牙,伸左手缓缓俯身拾取方便铲。
勾魂使者淡淡一笑,说:“你的手一触兵刃便不会全尸了。”
降龙僧僵住了,伸出的手不知如何是好,狂鹰哈哈狂笑,叫“捡起来呀!”
五绝剑也怪叫道:“死也要死得英雄些。”
勾魂使者也呵呵笑道:“在下希望你全尸。”
降龙僧神情瞬息万变,仍未能下定决心。
勾魂使者向高翔一指,向狂鹰问:“向兄,这人是何来路?”
“他自称是躲雨的。”狂鹰信口答。
“你相信?”
“这……不知是真是假。”
“他是个目击证人。”
“这……”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走漏一人。”勾魂使者,若无其事地说,毫无怜恤之情,果真是铁打的心肠,冰冰的血,像是失心疯的人,又加上一名道:“不能留活口。”
“他不像是武林人。”狂鹰迟疑地说,总算人性未泯,心中不忍。
“杀了他。”勾魂使者笑着说。
“好的。”狂鹰无可奈何地答。
蓦地,殿后空传来一声鬼哭,绿影一闪即没。
勾魂使者一声怪笑,人化轻烟,飞射后殿门,也一闪不见。
降龙僧迅即抓起了方便铲,向门外一跃。
狂鹰快了一步,堵住了庙门喝道:“不留下性命你走得了?”
门外又是一声鬼哭,一个阴森森不像发自人类之口的声音问:“谁要留下性命?”
众人吃了一惊循声看去,不由打了一冷战,倒抽一口凉气。感到毛骨悚然。
雨中,阶上,站着一个浑身水淋淋的绿袍人、戴了一具青绿色的鬼面具,左手握着一把连鞘长创,似乎双眼放射着碧绿色的光芒,益显恐怖。
“轰隆隆……”电闪雷鸣,风更狂,雨更急,倾盆大雨使视线模糊,更显得这绿袍鬼物鬼气冲天。
“什么人?”狂鹰壮着胆问。
后殿门突然传来勾魂使者阴森森的语音:“大概他是九阴鬼王罗北。”
原来,众人的注意力皆移至前面,末留意勾魂使者已去而复回。这位杀人如儿戏,冷酷无情的勾魂使者,刚才追赶发鬼哭的绿影,显然劳而无功将人追丢了。
众人的目光,回到勾魂使者身上。
勾魂使者沉着冷静,并未将九阴鬼王放在眼下,傲然举步而来。
五绝剑尤安一声惊呼,叫道:“陆兄,你身后……”
勾魂使者陆光一怔,冷然转身。
身后两丈左右的后殿门,站着一个与庙门外的九阴鬼王一般打扮,一般高矮、也戴了鬼面具的怪人。
左侧已坍倒一个大洞的壁洞口,又传来了鬼哭声。
“咦!”狂鹰讶然叫。
壁洞,又是一个同一打扮,浑身是水的绿袍人。
勾魂使者开始不安了,冷傲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变得狞恶而略带惊容,沉声道:“在下知道你们是谁了。”
庙门口那人仍用哭似的怪声调说:“当然,我们也知道你是谁。”
“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你可以等待,不久你便可以看到我们的真面目了.目前还不是时候。”
“你们要找陆某的晦气么?”
“呸!你还不配,少往你自己的脸上贴金。”
“那么,你们是……”
“嘻嘻!你勾魂使者性情变了,不是好现象。”
“你胡说什么?”
“你勾魂使者为人凶狠阴险,气量窄小、却又是最为暴躁残忍,片眦必报。外表喜怒不现词色。刚才那两句话,竟然未能将你激怒、委实令人佩服。”
“在下尚未打算与你们结怨,哼!说出你们的来意,陆某也好斟酌斟酌。”
“好,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说也无妨。阁下,你们的主子北溟老怪许福何时到达,便何时可以明白了。”
“哼!你永远见不到福老了。”
“他不来了么?”
“福老会来的。”
“那……”
“他来时,你们已经见不到他了。”
“你阁下言中之意……”
“咱们三人足以将你们置于死地。”勾魂使者一面说,一面举手一挥,首先向后面的绿袍人接近。
狂鹰迎向庙门外的人,剑注入内力开始发出风雷似的振鸣。
五绝剑也向壁洞接近,各找对手。
后殿门的人发出可怕的怪笑声。用尖厉刺耳的怪嗓门说:“姓陆的,原来你并不知我们是谁。”
“哼!你们不是翠峰三妖么?”
“嘻嘻!你见过翠峰三妖么?”
“不曾见过。”
“我们像三妖么?”
“戴面具,穿绿袍,与传闻相同。三妖的技艺与名头,吓不倒我勾魂使者。以三比一,陆某有自知之明,接不下你们三才创阵十招合攻。以一比一,陆某……”
降龙僧冷笑一声,厉声道:“四比三,贫僧算上一份。”
绿影一闪而过,“啪”一声响,降龙僧挨了一耳光,被打得莫名其妙,连退五六步,脸色泛青。
绿影重回原处,欺进、揍人、转回,快逾电光石火,看清的人只有一个旁观的高翔。
降龙僧口角血出大叫道:“贫僧算你们一份,为何打我?”
绿袍人哼了一声说:“当然咱们知道你要站在咱们一边。”
“但你……”降龙僧忿然叫。
“哼!咱们从不需旁人助拳。”
勾魂使者吃了惊,徐徐移开正面,悚然叫:“你们不是翠峰三妖。”
“我们说过是三妖么?”绿袍人间。
“你们……”
“你再猜猜看?”
“翠峰三妖的身手,没有你阁下快捷。”
“你总不糊涂。”
“你们到底是……”
绿袍人取下鬼面具,赫然是一张青山眉粉脸桃腮的美娇娘面孔。
寺门外的绿袍人也取下了面具,也是一位美娇娘,颊旁有一颗俏丽美人痣。
壁洞外的绿袍人一闪而入,也摘下面具,也是一位姑娘、左颊有一个醉人的笑涡。
勾魂使者大骇、脱口叫:“巫山三煞!”
声落,向上飞跃,要破瓦而走。
与他相对的美娇姓一声轻笑,也向上飞升以俏甜的语音叫:“你走不了的,下来。”
“挣”一声暴响,双剑在丈余高上空相接,电虹再闪,勾魂使者的头巾被削成两片。
两人各向侧方飘落,勾魂使者原来苍白的脸色、变为死灰色了,胆都快被吓破啦!
同一瞬间,狂鹰挺着断剑向外冲。
庙门口的丝袍少女剑光一闪,剑出鞘,向前一指笑道:“本姑娘给你三招的机会,不可轻易错过。”
狂鹰心向下沉,悚然向侧闪。
降龙僧单手运铲,截出叫:“咱们的帐还没算,来……”
绿影一闪即至,“噗”一声一脚踢飞了方便铲叫道:“你再不知趣、砍掉你的驴头。”
头字声未落,剑虹已拂过降龙僧的顶门上空。
降龙僧脑袋一缩,向侧一跳丈余。僧帽飞走了,光头顶端被削掉了一层油皮,鲜血沁出。
绿袍女郎淡淡一笑,轻拂着长剑说:“和尚,这里用不着你插手,乖乖退在一旁、免得枉送性命。巫山三煞不出面便罢,出面便不许任何人介入,你如果想早些死,那就再试试好了。”
降龙僧脸色泛灰,退至高翔身侧依然而立。高翔说:“坐下吧!在下先替你裹臂伤。
你的头只伤一层油皮,不要紧,死不了的。”
降龙僧乖乖坐下,悚然地问:“施主是三煞的人么?”
“不是。”他简要地答。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时甚暂。巫山三煞在片刻间,已完全控制了全局。
勾魂使者斗志全消,惶然地问:“你们想怎样?”
有美人痣的女郎收剑入鞘,淡淡一笑道:“等你们的主了到来后,你便知道怎样了。
阁下,北溟老怪何时可到?”
这时,所有的人皆已进入殿中,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耳力大受干扰。
勾魂使者突然鹰目生光,向门外一指,说:“瞧,福老不是来了么?”
庙门口,确是站着一个人,白发梳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