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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一圈下来,倒也讨了几十文钱。
莫观坐在长台一角搭起的更衣小帐内,看着外面的情形,叹了口气道:“长街卖艺,赚头终究不大,还是要到勾栏里才能赚点钱。”
站在旁边的一个弟子道:“师傅说的是,只是长安这边热闹些的勾栏瓦肆咱们都去了,一时不会再有那么多客人。”
莫老人点点头道:“嗯,咱们在长安约摸待了一个月了吧,再演两天,咱们就转去太原。”
这时,那捧着铜锣讨钱的小徒弟走到一个身材欣长、留着两撇漂亮八字胡的青年人面前,屈膝低头,陪着笑道:“谢郎君赏!”青年人微微一笑,随手一抛,只听“当”地一声,小徒弟手中的铜锣便是一沉。
那小徒弟每天负责向观众讨钱,哪怕只抛上去几文钱,根据轻重的细微变化,他也能估量出来多少,一听这么沉重的一声,心中不由暗恼:“你这客人不打赏就不打赏,怎么抛上块砖头戏弄我们。”
从那重量估计,可不就是一块砖头么,这么沉重的一块,难道还能是金子?可那小伙计一抬头,看清锣里的东西,顿时张口结舌。铜锣里一块似圆非圆黄澄澄亮闪闪的饼子,在阳光下光芒闪闪,可不正是一块金子。
这位客人出手当真阔绰,居然赏了一枚“金铤”,那小徒弟惊喜交集,生怕客人反悔似的,赶紧把铜锣往怀里一收,抱着铜锣连连鞠躬,一迭声地道谢:“多谢郎君重赏,多谢郎君重赏。”
青衣人微微一笑,道:“带我去见你们班主,有笔大买卖,我要和他谈谈!”
“请请请,贵人这边请!”
那小徒弟一听还有大买卖,喜不自胜,也顾不得继续讨小钱了,赶紧引着青衣人向那帐边走。莫老人在帐中也看出这客人是打了重赏,正要起身迎出去,小徒弟已经引着青衣人走进来。
莫观往小徒弟手中的铜锣上一看,看见黄澄澄一块金子,眼中不禁也放出了金光,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谦卑地笑道:“贵人请坐,小老儿多谢贵人的重赏!”
青衣人摸了摸胡须,微笑道:“老人家就是这幻术班的班主吧?”
“是,是是!”
“好的很,鄙人姓杨,杨之古!我家老太君八十大寿将近,作为晚辈,我想弄些稀罕玩意儿哄她老人家欢心。”
莫观一听“老太君”三字,便知道人家是官宦人家,老夫人能称太君的,儿孙中起码也得有个五品官,他的神色更显恭敬,连忙道:“郎君可是想让小老儿这幻术班子到贵府去表演么?”
杨之古摇摇头,道:“不!我想自己学点幻术戏法儿,在老太君的寿宴上演一演,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为哄老太君开心,我这孙儿辈的还怕扮一回戏子么?”
莫观陪笑道:“郎君真是孝心可嘉,不知郎君想学些什么玩意儿?”
杨之古道:“不瞒老人家,杨某本就懂些幻术戏法儿,以前也曾给老太君演示过,所以寻常把戏我家老太君是看不入眼的,要学,我就学你最拿手的本事。”
莫老人一听,不禁有些犹豫,虽说这位客人出手阔绰,若再教他戏法儿必定还有重赏,可这毕竟是他吃饭的本事,哪能轻易示人。
杨之古见他迟疑,不禁朗声笑道:“老人家不会以为杨某是想偷学你的绝艺吧?杨某是读书人,将来是要科考入仕的,你当我会去跑江湖卖艺么?再者说,我只讨教你一样本事,抢不走你们的饭碗。”
说着,他的手在案前轻轻一挥,三枚黄澄澄的金铤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案上。莫老人眼睛一亮,倒不是因为这杨之古的手法神奇,他的手法固然巧妙,但是在莫观这等幻术大家的眼中却也不够瞧的,他是因为看到了三枚金铤,所谓见钱眼开是也。
杨之古笑问:“如何?”
莫观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郎君,我们跑江湖卖艺的也有自己的行规,这幻术戏法儿,神就神在一个秘字,郎君的要求……实在是有些……”
杨之古信手一挥,案上那三枚金铤就变成了六枚,杨之古盯着他道:“这回如何?六块金饼子,换你一门本事!”
“这个……”
莫老人仍旧迟疑不决,他的徒弟可有些沉不住气了,低声唤道:“师傅!”
杨之古道:“一门术法,养活不了一个戏班子,足下不会以为我学了你一门绝技,就能抢了你们的饭碗吧?再者说,以杨某的身份,会去干这一行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这门本事我若学了去,也只为哄老太君开心,以后不会教给别人的。”
莫老人为难地道:“幻术无一非虚,无一非假,想要将虚作实,以假为真,需要极高妙的本领,而这需要很久的辛苦训练,即便老朽告诉你其中的诀窍,只怕郎君你也未必能很快学成。”
杨之古道:“这个就不劳老班主担心了,学的会学不会,那都是在下自己的事,只要老班主你肯倾心传授!”
莫观砸了砸嘴唇,低声道:“郎君……能否再加一枚?”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贪得无厌了,说出话来很没底气。
杨之古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只听“当当当”三声响,案上又落下三枚金饼,金光灿烂,辉映双目。
莫观一阵激动,一把按住金饼,颤声问道:“不知郎君想学什么?”
杨之古一字一顿地道:“换、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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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满城残红。
隆庆坊的坊丁推着坊门正要关上,就见一骑快马自远处驰来,马上一个青衣人,身手极为矫健。那坊丁没好气地停住脚步,只留了半扇门,等着那青衣人过来。
那马片刻不停,到了坊前,就见马上一个青衣人三十出头,留着两撇漂亮的八字胡儿,精气神儿十足,那青衣人见这坊丁等在门前,向他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谢啦!”顺手一抛,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便落到坊丁脚下。
坊丁低头一看,却是一只银铤子,坊丁又惊又喜,赶紧拾起来,扭头一看,那马已向隆庆池方向疾驰而去,坊丁冲着那人背影高高喊了一嗓子:“谢啦!”然后笑逐颜开地关了坊门。
青衣人快马如飞到了岛上,很快就出现在杨帆的面前。杨帆坐在一具灯树旁边,身前一张小几,几案上四式精致小菜,正在冒着热气。见他进来,微笑道:“我还担心你今晚回不来呢,坐下,歇歇气儿,一起用膳,咱们边吃边说。”
青衣人讶然道:“阿郎还未用膳?”他虽仍是一副男人模样,可是听这声音,分明就是古竹婷。
杨帆道:“我在等你,若是坊门关了你仍未回,我就独自享用了。”
古竹婷心中一暖,她本想先去卸了装扮,如今既知阿郎也未用膳,却怕饿了他的肚子,赶紧净了手,赶到他的身边。杨帆为她布了一箸菜,又为她盛上半碗粳米粥,笑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已经学到手了么?”
古竹婷眸中微现得意之色,道:“莫班主说,当年他给师傅打了三年的下手,又蒙师傅亲自指点,苦练了半年之久,这门幻术才运用的得心应手,所以对我说,即便我知道了其中的秘窍和术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学会。不过,奴家精擅柔术和潜行匿踪的本事,其中不乏与幻术相通之处,这门术法的诀窍我已了然,只要给我几天功夫准备和习练,必定运用自如。”
杨帆大喜道:“哈哈,这就是一法通百法通了。说起来,这和我当初蹴鞠一个道理,即便我从未习过蹴鞠,只要明白了它的道理,我也能马上成为蹴鞠高手。”
二人边谈边吃,四样小菜都很清淡,分明是按照古竹婷的口味做的。古竹婷见杨帆吃的不多,心中微觉不安,问道:“这菜不合阿郎口味么?”
杨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今日去吃了酒,现在还不太饿。不然的话,不要说这菜肴本就味道极美,仅是有你这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在旁,我又岂能没有胃口?”
古竹婷含羞低头,忸怩地道:“阿郎又取笑人家。”
杨帆“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古竹婷被他笑的满面通红,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只好讪讪问道:“阿郎……阿郎笑什么?”
杨帆指着她,前仰后合地道:“一个男人含羞带怯的模样,看着实在有些古怪。哈哈,我已命人备好热水了,你先去沐浴一下吧。”
古竹婷这才想到自己还是男人打扮,唇上还有两撇胡子,不禁“呀”地一声跳了起来,想想这样一副丑样子,居然还在阿郎面前扮可爱,把个古竹婷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慌慌张张逃开了。
浴房里面热气氤氲,水已经备好了,水面上洒着许多花瓣,隐在雾气里面,仿佛就是生在那水面上的花朵一般。
一见阿郎如此体贴,古竹婷心中好不熨贴,她撕下胡须,解开头发,宽衣解带之际突然“吃”地一笑,她忽然想起杨帆方才所说的“秀色可餐”了,自己方才明明是一副男人模样,哪儿会秀色可餐了?郎君果然是在逗弄人家。
衣衫褪去,再解下小衣亵裤,便当真现出一具婀娜曼妙、秀色可餐的娇躯了,古竹婷扶着桶沿,刚刚把一只纤足探入水中,想要试试水温高低,门扉忽然一响,杨帆竟然走了进来。
古竹婷呀地一声轻呼,赶紧纵身一跳,“卟嗵”一声,整个人都浸到水里,脸庞羞红如石榴地怯声道:“阿郎……”
杨帆笑的像只偷鸡的大灰狼:“呃,我忽然想起,我也未曾沐浴,不如我们就一起洗吧……”
古竹婷虽说早跟他同床共榻过了,却还不曾共浴过,一时间羞的连耳根子都红了,她哪里还敢说话,也不敢看杨帆宽衣解带的样子,只是闭着眼睛坐在水中,从头到脚红通通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耳边衣裳悉索,继而哗啦水响,郎君竟已入水,她的芳心不禁卟嗵嗵地跳了起来。
水声哗啦不停,撩拨的她的心也是荡漾不止。她正想偷偷睁开眼睛看看阿郎在做什么,忽然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肩头,因为水中浮力的原因,古竹婷轻飘飘的,就像一绺柔软的水草般向他飘过去,一直飘到他的怀中。
“阿郎……”
古竹婷偎依到杨帆怀里,把头枕到他的肩上,杨帆既与美人共浴,哪会老老实实只是洗澡,手掌已然悄悄攀上她的玉峰。古竹婷手足无措,只好咬着嘴唇任他欺负,可是郎君却变本加厉起来,竟然抓住她一只手,悄悄探入水下,滑到他的小腹,继续滑下去。
古竹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只柔软细腻,嫩滑纤巧的小手轻轻触到他的金刚怒杵,先是受了惊吓似的一缩,这才轻轻缠上去,依着他的心意轻轻拨弄起来。
杨帆靠在桶壁上,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见他十分舒服的样子,古竹婷登时生出莫大的勇气。她的小手在杨帆腹下把玩良久,原本生涩的手法渐渐纯熟起来,撩拨的杨帆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终于,他开始了反击,张开双臂,一下子把那玲珑凹凸腴白柔嫩的香艳玉体抱进了怀里,古竹婷坐在他的怀中,一双玉臂柔柔地搭在他的肩上,星眸半睁半闭,娇怯中带些无措与温驯,与她平时精明强干的模样判若两人。
杨帆掌下指间,触及处尽是柔软幼滑的香艳感觉,目光所及尽是堆玉砌雪粉光致致,触感与视觉俱达销魂极致,顿时欲火暴炽。他从桶边抓过一条厚毛巾,往桶沿上一搭,再轻轻一推她的玉背,古竹婷心领神会,乖乖伏到那条雪白的浴巾上。
杨帆轻轻贴到她的背后,一触及雪腻光滑的柔软臀股,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深涧探幽了。水声哗哗,波翻浪涌,浴涌中掀起了无休止的风浪,那浪头涌至高处时,一直冲击到古竹婷完美幼滑的美背上,潮水泄下时,便荡漾在那圆月般翘悬空中的臀下。
随着情郎的一波波冲击,古竹婷的心也在情欲浪潮中起起伏伏。她发出如哭似泣的娇吟,恭驯而顽强翘着她的美臀,迎接着杨帆越来越激烈的冲刺,轻轻上扬的朱唇宛如一朵楚楚可怜的玫瑰。眼看越来越是弱不禁风的身子,纤腰却不由自主地摆荡迎挺起来。
杨帆只觉身下起伏迎凑的臀股圆润光滑、丰盈紧实,极致的快感让他的欲望不断攀升。明亮的灯光照着身下的女体,伏于桶沿上的美丽胴体半浴水中半露水面,仿佛一条攀在桶沿上的美女蛇,正在等着他这位降妖除魔的大法师来降服。
美女蛇渐渐禁受不起杨大法师的神威了,她的身子软瘫了下去,刚身子刚刚一软,却又被杨帆从水中捞起,啪啪声急骤如雨,古竹婷感觉喘息都有些困难了。可她偏就喜欢这样,喜欢被他蹂躏,喜欢被他玩弄,喜欢被他征服……
忽然,美女蛇就像被人击中了七寸,修长的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