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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放心了。不过,过犹不及,每天练一上午足矣,下午和晚上就不要练这个了。回头,我再教你锻炼腰力和腿力的方法。来,帮我搓搓背!”
马桥接过瓜瓤,杨帆扶着一块岩石,马桥一边用力地给他搓着后背,一边道:“好!这几天练下来,我感觉出刀时的确有些不同了。我说不太清楚,倒不是自己的力气一下子大了多少,就是感觉……嗯!以前一刀劈下去,我只能使出手臂的力量,而现在,好象全身的力量都能集中在手上,籍由劈下的一刀发挥出去。不但出刀有力,而且速度奇快,你教的法子果然高明。我想,我就专心练功夫好了。
军队里,毕竟是最讲究本事的地方,就算是薛讷、狄光远他们,固然有一个了不起的老子,可是人家自己也是有真本事的,只有练出一身真本事,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杨帆笑道:“这就对了。回头我陪你回修文坊一趟,把你的打算告诉大娘,大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也省得她总是折腾那些小玩意儿,大娘年纪大了,眼神又不好,你要娶媳妇,还是凭自己的本事吧!”
马桥给杨帆搓完了背,换了杨帆给他搓,马桥手扶着岩石,半弯着身子,道:“嗯!我听你的,你有一身好本事,看样子丘大将军也很赏识你,你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的,咱们兄弟一块儿从军,有朝一日,都做个大将军,光宗耀祖,福庇子孙,哈哈哈……”
两个人开心地笑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楚狂歌趟着溪水走过来笑问道,未等他们回答,又道:“黎大和魏三跟我多年不见,要邀我出去吃酒,吕颜和高初也要一起来,怎么样,你和桥哥儿要不要一起来呀。”
杨帆问道:“可已定了去处?”
楚狂歌道:“他们两个长在军中,并不熟悉这洛阳城中酒家。某平日所去的,都是小饭馆儿,出了白马寺,咱们现找一家就是了。”
杨帆笑道:“我倒知道一个去处,环境清幽,酒菜味道也不错。”
楚狂歌笑道:“好啊,那就劳你带路了。”
杨帆在马桥屁股上拍了一把,笑道:“别撅着了,再搓就搓掉皮了,快穿衣服,咱们吃酒去!”
杨帆洗罢,穿上衣服,提着木桶和洗漱用具回到白马寺,还没进禅房,王同皎就骑着一匹白马,笑嘻嘻地迎过来,向他打招呼道:“小帆,罗将军、薛大哥我们要去‘金钗醉’吃酒,要不要一起去。”
杨帆与他们几天的接触下来,已经发现他们这十个禁军击鞠高手,基本上是分成两拨的。罗克敌、薛讷、狄光远这些官宦子弟是一派,黎大隐、魏勇、高初、吕颜是一派,这个派倒不是说两边是对立的,而是他们坐卧行走自然而然地就会聚集到一起。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同的出身、家世、地位,使得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差距,所以也就形成了不同的社交圈子。
杨帆怔了一怔,答道:“不巧的很,在下已经与狂歌兄等人约好一起出去吃酒,改日有机会再与薛兄、王兄等畅饮吧。”
王同皎微微有些意外,打个哈哈道:“也好,那就改日再聚,我们先走啦!”
庙门处,罗克敌、薛讷等人已经骑在马上,看样子就等他了。
王同皎打马离开,马桥急道:“你这呆子,人家好意相邀,你为何拒绝?这些人不是王侯之子,就是将相门人,你若能与他们结交,以后于你前程该有何等助益,你怎么……”
杨帆淡淡地道:“我既答应与楚兄一起出去,岂可爽约?走吧,咱们准备准备,也要出门了。”
这时,楚狂歌已经从他的住处走出来,远远看到了王同皎与杨帆交谈的一幕,随即他们就策马离开白马寺,绝尘而去。楚狂歌走过来道:“王都尉怎么了?”
马桥脱口道:“他们邀请小帆同去吃酒,这个呆子却拒绝了。”
楚狂歌大为意外,深深地望了杨帆一眼,道:“这些人非富即贵,你实不该拒绝的,若能与他们称兄道弟,于你仕途帮助极大。咱们兄弟何必外道,想要吃酒,不是有得是机会么?”
杨帆笑道:“楚大哥也来作那俗人言语?不要再说了,你看黎兄、魏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洛阳城南的归德坊,一片静寂的树林中,那座二层的红色小楼依旧矗立在那儿。
林中落木萧萧,常青的树木也染上了深秋的气色,色彩变得深沉而黯淡下来,于是,那红色的小楼便少了几分鲜丽,透出几分萧瑟。
这座酒楼本来平时客人就少,只有坊里一些失意的文人、宦途坎坷的小吏在此忧风伤雨、吟诗作赋,发泄他们满腔的酸气,此时人就更少了。
杨帆、楚天歌、魏勇、黎大隐、马桥等人一路快马赶来的时候,小楼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客人。
突然来了七位客人,老掌柜的也没有露出什么惊喜之色,大概是住在这林中,天长日久居然有了开阔的胸襟和出尘的心思,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感觉。
这倒正合杨帆等人心意,虽然因为客人一向就少,近来更少,酒馆的食材准备不足,没有什么丰富的菜肴,不过这儿的酒还是挺好的。几个拼盘,两坛美酒,七个人独霸了二层小楼,大口喝酒、大声谈笑,轻松快意的很。
“大哥,这第一杯酒,小弟先敬您。小弟已多年点酒不沾了,可今日……小弟必须得破戒喝个痛快,小弟我……”
黎大隐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哽咽起来,两行泪水顺着他毛茸茸的大脸淌下来。
楚狂歌蹙起眉头,不悦地道:“大隐,你这是做什么,那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我兄弟重逢,本是一件好事。你若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儿上,我可不自在得很。”
魏勇忙举杯道:“大隐,楚大哥马上就要重回禁军,咱们兄弟又要在一起了,这是喜事啊,今日咱们算是为大哥贺喜,也算是提前接风吧,如此喜事,不要哭哭啼啼的,好不晦气!”
“好好好,今天是大哥的喜日子,兄弟……兄弟不说啥了,兄弟敬大哥一杯!”
黎大隐笑中带泪地举起杯,颤抖着嘴唇一饮而尽。
楚狂歌拍拍他的肩膀,也举起杯将一杯酒饮下,其他三人各自陪了一杯。
魏勇举杯倡议道:“这第二杯酒,咱们敬杨兄弟,老弟,转过年来咱们就是袍泽兄弟了,薛师和丘帅对你这般器重。你一旦入伍,前程不可限量,令人羡慕啊,这杯酒,你一定要干。”
杨帆笑吟吟地举起杯道:“魏三哥,咱们兄弟之中,我年岁最小,资历最浅,哪当得起你们敬酒,该当我敬你们才是。说起薛师和丘师的器重,呵呵,击鞠场上的功夫,不过是娱人一笑的小道,不足挂齿。可万万比不得你们几位沙场百战立下的功劳,几位兄长都是庶族寒门,如今能有这般地位,靠的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小弟打心眼里佩服!”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一种历史叫童话
楚狂歌笑道:“你如何当不得我们敬这一杯酒?不说别的,就说你能拒绝薛将军的邀请,陪我们几个人到这里吃酒,这般行为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坦白说,如果他们邀请的人是我,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推了这边的酒宴,赴他们之约!”
黎大隐奇道:“大哥在说什么?”
楚狂歌把杨帆方才拒绝与薛讷等人聚会的事情说了一遍,黎大隐讶然道:“多少人想尽办法,也不能得到这班人的认同,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你竟然拒绝了?”
魏勇也微微露出讶异和钦佩的神色,说道:“薛讷是咱大唐名将薛仁贵之子,你可知道我大唐军中有多少将帅出自薛大将军门下?李湛是前宰相李义府之子,李义府虽然已逝,可他当年任吏部尚书多年,不知有多少官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朝中也是树大根深。
野呼利,那是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的女婿,狄光远那是冬官侍郎狄仁杰的公子,王同皎是太原王氏的嫡子长房一脉!杨兄弟,你可知道,你若能被他们赏识接纳,你的前程将不可限量。”
杨帆无奈地道:“咱们正喝得高兴,怎么又说起此事了。诸位兄长没有豪门世家为倚仗,还不是一样出人头地?”
吕颜听了放下酒杯,叹道:“杨兄弟,你太天真了!不错,我们在军中的确也任了一官半职,可是你可知道我们要比人家多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同样的战功,如果我们有他们那样的身世背景,现如今又何至于最高只做到一个旅帅?”
这句话正说到几个人心里去,众人不由纷纷点头,吁叹不已。
黎大隐道:“是啊!人家有个好老子,这官儿就比咱们升得容易。咱们都是平头百姓,要出头,大不易呀。我黎大隐要是也有人家这样的身世背景,当年何至于受上官欺压,又何至于连累楚大哥……”
他顿了一顿,又看了魏勇一眼,指着他笑道:“不过,要说这身世背景,却也不可一概而论,呵呵!咱们是平头百姓,魏三可不是,魏三同样出身豪门,论家世不比那些人低呢,可惜,他这家世反而成了他的拖累。要不然,就凭他在平息稽人白铁余造反时的战功,和追随程务挺将军反击突厥一战时,以五百军将硬撼敌军三千精骑的大功,现在起码也要升为郎将了。”
杨帆听了很是意外,问道:“哦?不知魏三哥是什么出身?”
魏勇阻之不及,黎大隐大嘴巴,已经先行说了出来,这时听杨帆询问,略一犹豫,便自失地一笑,道:“我是巨鹿人,家祖魏公,单名讳一个征字!”
杨帆怔了一怔,肃然起敬道:“原来魏三哥是郑国公后人?失敬,失敬!”
郑国公就是魏征,缘何魏勇是魏征后人,反而成了他立功升职的阻碍了?这就要说到那对千古君臣的优秀典范:李世民和魏征了。李世民和魏征是史书为后世君臣树立的一对君臣典范,然则两人的关系是否真如史书中标榜的那么单纯呢?
其实不然。
魏征固然有才,可李世民麾下人才济济,并不缺人才,魏征至少是比不上房玄龄、杜如晦的,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屠弟,夺取皇位后,为何竭力招揽他?最主要的原因是:政治需要。
那时大唐国内国外都不安定,梁师都等割据势力尚未彻底消灭;李建成、李元吉余党散布各地,归顺的隋朝旧臣和各路反王的势力人心未定,突厥大军虎视眈眈、近在咫尺。这时候,大唐内部绝对不能乱,他必须争取一切势力的支持。
当时大唐国内最大的势力是什么?是山东士族(太行山以东的世家高门)。魏征所在的河北巨鹿魏氏,从北齐以来就是山东士族中的一个名门望族。
山东士族的力量太庞大,李世民既要利用,又要防备,靠谁来制衡山东士族?当然是山东豪杰。山东豪杰是隋末天下大乱时蜂拥而起的山东义军领袖,他们在降唐之后转化为山东地区的新兴地主。
魏征出身于山东士族,算是士族的一份子,同时他又是参加了瓦岗寨起义的义军领袖,属于山东豪杰中的一员。如今他又是李建成东宫势力的谋臣之首,由此使他成为联系三方势力的最佳人选,以李世民的眼光,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人杀而不用。
不过,李世民利用魏征,虽然达到了安抚山东士族,拉拢山东豪杰,接收李建成东宫势力的目的,却也在其他方面给他造成了一些阻碍。
比如李世民想夺回趁中原内乱而被高句丽占据的辽东汉四郡,就遭到了魏征的激烈反对。一旦开战,山东地区首当其冲,所受的徭役赋税必然加重,影响整个山东地区的利益,李世民放弃攻打高句丽,与其说是受了魏征的谏阻,不如说是他看到了整个山东集团强烈反对的决心。
后来李世民准备登泰山封禅,魏征又是坚决反对,说此举劳民伤财,此举固然是劳民伤财,但是魏征的反对也不乏更深一层的政治原因,因为山东集团不希望以皇帝为代表的关陇集团籍封禅之机进行势力渗透,染指山东。
李世民很清楚魏征的背后是什么力量,而他即位日浅,国家未安,还不能硬撼这股强大的力量,所以不得不一次次违心地接受魏征的“犯颜直谏”。不过……在李世民“百忍成佛”的同时,那股怒火也在他心里不断地累积着。
明面上,这对君臣依旧很默契地在天下人面前上演着“明君与贤臣”的政治秀。李世民称帝十年之后,天下渐趋稳定,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魏征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就被他赶去修史了,同时开始着手削弱山东集团。
魏征死后,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