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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官婉儿也令人大为意外,她抢球、运球、进攻的技巧也十分高明,与另一侧的谢小蛮两个人相得益彰,球只要到了她们脚下,两个人就像两条蛟龙一般飞起来,一路突飞猛进,身后带着一溜儿被她们闪晃得东倒西歪的和尚。
看不出那样一个瞧着娇怯怯的女人,在球场上竟然矫健敏捷,生龙活虎,大唐果然少有弱不禁风的娇娇女。尤其是她的胸部,她应该是戴了胸围子的,但是奔跑起来,胸前起伏依旧沉甸甸的甚有质感。
这么纤细的一个人儿,照理说胸前不该这么有料才对,这个问题大大地影响了杨帆球技的发挥,令人困扰啊!
比赛几乎毫无悬念,没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的大内蹴鞠队整体实力就比白马寺强,如今再加上这两个一流蹴鞠高手,简直是势不可挡。
但是,从一开始,白马寺的和尚们就制定了一个正确的对策,不计较全局输赢,只为杨帆制造机会,他们要打造一个属于杨帆个人的神话,用一个人的辉煌战功,抢夺一群人的辉煌战绩。
今天,白马寺队全场十个人,九人众志成城,只为捧起一人,造就蹴鞠场上的一个神。
所有的球为他而断,所有的球为他而传,弘一和楚狂歌左右开路,替他分担着来自左右的围追堵截,杨帆单刀直入,利用他高超的球技和身手,上演着一场蹴鞠个人秀,果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假传扣球、夹球过人、颠球过人、后勾越顶,五花八门的华丽动作,令人目不瑕接,对方的球技越高超、动作越敏捷,抢断的越凶猛,越提高了杨帆动作的可看性,那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运动美。
杨帆成功的掳夺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对蹴鞠一向没甚么兴趣的武后也看得目不转睛,虽然她不懂蹴鞠,也不懂得杨帆所施展出来的高超的带球技巧,但是那种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她自然懂得欣赏。
“这位小郎君,着实了得!”
武则天指着杨帆,情不自禁地夸赞道。一见比分开始拉开,已经拉长一张大脸的薛怀义,因为左右看客对杨帆卓越的表现不断发出的惊叹和赞美声又渐渐恢复了得意,这时听见太后也出口夸赞,不由更是喜上眉梢。
“拦住他!”
上官婉儿打出了真火,一双弯弯的柳眉倒竖,衣带飘飞,疾掠过来想截住杨帆脚下的球,杨帆外脚背一碰,做出一个传球的假动作,上官婉儿身形刚向外一闪,杨帆脚内侧一勾,那球又乖乖回到了他的脚下,趁着上官婉儿身形一顿的当口,从她身边飞掠而过。
“浑蛋!”
一向斯文的上官婉儿气得冒火,忍不住说起了脏话。
谢小蛮、高莹、兰益清三个高手一齐围堵上来,弘六不是不努力,奈何他实在是跟不上谢小蛮的步伐,一开始他看得还是蛮紧的,现在满场飞跑,累得他舌头吐出老长,可就追不上谢小蛮了。
杨帆眼见三人合拢来,趁着将合未合之机,一个人球分过,从兰益清身边飞奔而过,哈哈笑道:“又上当了!”
“啊!真是浑蛋!”
兰益清快要气疯了,娇躯一转,就见杨帆带着球已直奔己方球门,己方球员纷纷扑上去,杨帆又一连串的过人动作甩脱了围追堵截的敌人,一见楚狂歌已从边线押上,立即把球传了过去。
楚狂歌带球飞奔,眼见对方围来几名队员,自己身在边线,可供转圜的余地有限,一个吊射,球又准确地传到了杨帆脚下,这时因为他们的左右攻势,将对方球员大量引向两侧,中线已然空虚,杨帆果断地拨球闪向中间位置。
“臭小子,可以了吧,视我如无物么?”
眼前人影一闪,太平公主杏眼圆睁地正站在面前,微微矮身,作势拦球。
一身劲装穿在她的身上,有种英姿飒爽的味道。
杨帆看着她那明艳妩媚的嘴唇,忽然笑了笑,这一笑,如阳光般灿烂,看得太平公主心神一荡,随后,眼前人影一闪,杨帆又不见了踪影,太平公主只觉两条大腿间微微有些酥麻,似乎被什么东西疾速地擦了一下。
急转身看时,却是杨帆一个穿裆过人,把球从她腿间踢过去,带球直奔她们的球门,守风流眼的那个宫娥战战兢兢地扑上来,杨帆一脚抽射,球便凌空飞起!
“臭小子,敢对我用美男计!”
太平公主脸上一热,心中咬牙切齿。不过她也明白,杨帆方才那个假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十分高妙,他就是不笑,这一球自己也是拦不住的。
双方的比分在拉大,大内队自然占了上风,但是杨帆个人的风头也已出得淋漓尽致。
沙漏还在漏着,距比赛结束时间越来越近了,这时候大内队一方的红旗已经插了九面,表示她们进了九个球,而对面白马寺只有四面红旗,但是她们这九个球,谢小蛮射进三个,上官婉儿射进两个,其余四球分别由太平公主、兰益清、高莹和另一个队员射入。而对方的四个球,全是由杨帆一人射入的。
同时,双方防守队员谁强谁弱,哪怕是不懂蹴鞠的人都看得明白,到后期只有一个楚狂歌替杨帆分担压力,杨帆几乎等于是孤军奋战,这种情形下还能进四个球,高下立判,球场上的光彩果然被他一人夺尽。
这里是宫中,是大内队的主场,现场形势却成了杨帆一面倒的球技表演,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地为他欢呼谢小蛮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涔涔的汗水,恨恨地盯着越踢越精神的杨帆身影道:“这个奸诈小贼,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
眼看沙漏将尽,唱筹官高声向他们报着时间,这时候球正在弘一脚下,弘一传给楚狂歌,楚狂歌带球猛冲,险险被谢小蛮截断,及时把球又传给了杨帆。上官婉儿一见,牙根一咬,扑了上去。
杨帆带着球左旋右旋,连着三个180度的旋转,让上官婉儿的全力扑救毁于一旦。杨帆两个急旋以后,已成了面对上官婉儿,背对球门,他脚尖一颠,皮球飞起,挺胸一停,一个倒挂金钩,球应声入网。
杨帆倒挂金钩之后竟未跌倒,扬在半空的小腿用力一划,身子一旋,左手在地上一撑,便稳稳地站了起来,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背对球门抽身一脚,原本还想上来逼抢的人全都来不及截断。
在最后一刻,比赛以九比五结束,杨帆也用最后一记华丽的入球,为自己又增添了一分光采。
“可恶!”
大才女上官婉儿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以一个很难看的姿势,向地上狠狠地栽去。
她拦截杨帆的动作太快了,一连跟着杨帆的三个急旋不断修正自己的动作,导致她的重心不稳,杨帆一记倒挂金钩把球射出时,她也站立不稳,向前摔去。
此时杨帆刚刚站定身子,一瞧这副情形,想都不想,身形向前一窜,右腿一屈,便把上官婉儿抱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肩颈,一手托着她的纤腰,把她稳稳地托在了手中。
四下里传出一阵欢呼叫好声,却不知是为谁而呼。胜利者当然是大内队,但是几乎每个人都觉得最光彩的是白马寺,是这个俊俏的白马寺和尚。
上官婉儿以为自己要很狠狈地摔倒,沦为别人的笑柄了,却没想到预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到来,她意识一清,就察觉自己正躺在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里,面前一张俊俏得有些不像话的男人面孔,正微笑着对她道:“上官待诏可无恙否?”
上官婉儿长这么大,还不曾被男人抱过,在她的记忆里,连她老子上官庭芝都没有抱过她。她刚刚出生不久,她的祖父上官仪就因为获罪于武后而被处斩,她的父亲上官庭芝也一同被杀了。
那时,她的母亲郑氏被发配到婕妤以下品级的妃嫔所居住的宫殿里为奴,她在那里长大,十四岁时,因为聪慧善文被武后重用,掌管制诰,从此一飞冲天。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长在深宫,住在深宫,就算后来主持文雅,接触的也都是诗词名家、当朝学士,那都是一群老头子,她哪曾真正的接触过男人,更不要说被一个男人这样抱在怀里了。
婉儿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但是在感情方面,却比一个十二三岁的民间丫头还要单纯,完全是一张白纸,一俟发觉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上官待诏羞得全身都软了。
杨帆又问了一句:“上官待诏,可还无恙?”
“啊!啊!我没事!”
上官婉儿这才清醒过来,两抹羞红腾地爬上了脸颊。
太平公主走过来,板着俏脸道:“放肆!你这和尚好生无礼,还不放开上官待诏!”
杨帆这才醒觉自己还托着上官婉儿,上官婉儿一挺腰,从他怀中站起,满脸红晕,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是为了救我,无需责怪!”
“哈哈哈哈!”
耳旁突然一阵狂放的大笑,把各怀心思的三人都吓了一跳,杨帆扭头一看,薛怀义已然跑到面前,笑得无比猖狂:“十七呀,真是好样的!洒家要为你设庆功宴,大肆庆祝一番!哈哈哈哈……”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酒肉穿肠过
当晚,白马寺塔林中火光熊熊,映得一座座浮屠忽明忽暗,红光隐隐,煞是壮观。
白马寺原方丈三山大师远远地眺望着塔林的方向,双手合什,痛心疾首地道:“阿弥陀佛,这些人亵渎我寺例代先师高僧寄灵之所,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
塔林里面生着高大一堆火,就近砍伐的木料堆在上面,烧得噼啪作响。四周铺着蒲草的席子,席子上面又放了软垫,一群光头大和尚坐在蒲团上,大呼小叫,兴高采烈。
中间那一大堆火旁边,还挖着几个坑,坑中也燃着火,这坑里用的却不是木柴,而是上好的无烟兽炭,上边炙烤着羊肉和狗肉,都是整只屠宰,洗涮干净架上去的,一边炙烤一边涂抹各种佐料,老远就有浓郁的香气传出来。
一浊道人抓着一只狗腿,念一声“弥陀佛”,啃一口狗肉,道一句“无上太乙天尊”,喝一口酒,吃肉喝酒的速度竟然比别人还快几倍。
薛怀义坐在首席,深秋凉意深重,不过迎面一个巨大的火堆,热气扑面而来,烘得人身上发烫,是以依旧解了僧袍,露出胸怀。这厮大概是有些暴露癖的,很喜欢有事没事的就秀一下他那身块垒健美的肌肉。
火光映得他的光头和胸膛红通通一片,他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来来来,咱们再饮一杯。今日,咱白马寺在天后、在中外使节、在满朝文武面前,算是大大的露了脸面。相扑大赛,连续三年都由太平公主府夺得,今年却归了洒家,哈哈哈……”
薛怀义得意洋洋地道:“虽然说,蹴鞠咱们输了,可咱们白马寺往年从不参赛的,今年首度参赛,怎么样?怎么样!十七郎连灌五球,技压群雌,就连天后都赞不绝口,把她们一帮娘们儿的风采全都抢了来,咱这叫虽败犹荣!对,就是虽败犹荣!”
薛怀义脱口而出,说出一句成语,心中更是高兴,众和尚马上一起恭维起来,左右不过是说些薛师慧眼识人,薛师英明神武一类的马屁话,薛怀义听得高兴,自己先干为净,满满一大杯酒饮下去,志得意满地道:“某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曾经打得骨咄禄望风而逃!这带兵啊,对将士就讲究一个令行禁止,对为帅者,就讲究一个赏罚分明。如今,咱们白马寺大大地露了脸,博得了天后的欢心,某心中也是甚为欢喜,有功者,自当嘉奖。”
众人一听,喧哗立止,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薛怀义,薛怀义一向出手阔绰,如今他这么高兴,这个赏赐,定然是极为丰厚的了。
只听薛怀义道:“相扑,十九替某拔了头筹,十七夺了第二。蹴鞠,咱们虽然输了,可是要说风头,没人比得过咱们,咱们是虽败犹荣,这一局,却是十七替咱们赚了光彩。所以,十七、十九!”
杨帆和楚狂歌对视一眼,一起抱拳道:“方丈!”
薛怀义道:“某在京里,有几幢宅子,平时都是闲置着,偶尔会租与赴京公干的官员或者经商的买卖人,赚那俩小钱儿,也不入咱的眼,如今,你们两个为洒家争了大面子,洒家得了天后的赏赐,也不能亏待了你们。你们两个,一人一幢宅子!”
话音刚落,小沙弥知行就把两份房契送了过去。
杨帆和楚狂歌惊道:“方丈,这份礼,太重了!”
薛怀义摆摆手道:“嘿嘿!洒家要赏你们,礼太轻了,以洒家的身份,怎么拿得出手去。你们只管收下,还有,其他各人……”
弘六赶紧道:“方丈!您也看到了,那个谢小蛮,在场上犹如一条蛟龙,端地不好对付,弟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缠住她,要不然十七弟也不见得就能那么容易连进五球……”
薛怀义瞪了他一眼,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