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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心软的那类人,要是兄姐们能跟她服个软,甚至都不用跟她这边服软,只要对爹好一些,她都不至于如此的。
可是想想这几年,父亲已经摆明了由她奉养了,兄姐们过年过节回来看看老父总可以吧?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来,甚至还串通一气,隐隐要跟她对抗的样子。
都说人心难测,按说,张若家现在条件好了,她那几个有些势力的舅舅姨妈应该赶着上门才对,可是他们却是反其道而行,像是张华凤现在有钱成了犯罪似的,急不可待的撇清。
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这是这样,那也倒算了,可以用贫富差距一下子拉大,造成的心理不平衡来解释这些行为。
可是在外头到处说张家的坏话,连张若这个外甥女都给编排进去,说是搭上了什么高官富商,甚至还说张家的作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天大五雷轰的。
张华凤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万恶的事情,要让兄姐这般侮辱自己。她本不是多大方的人,以德报怨的事情,张妈是绝对做不到的。
所以当张若提起要给舅舅姨妈留一些东西,借以外公的手送出,张妈心里的怒气就被勾搭了出来。
张若并不知道这一年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太了解其中的缘由。再三相问,张妈才拉着她走到了楼上的一间空屋,哭诉了起来。
太欺负人了家里老父还在,她不可能做出报复的事情,来教老爷子伤心,可是对着女儿诉说一些委屈,总是可以的吧
如果说,遇到别的事情,张妈咋呼的性子,有可能添油加醋,但这都是她的兄姐们,要不是舅舅姨妈真的让她气急了,张妈是绝不会当着女儿的面说起的。
这些话,张妈憋在心里很久了,有些八卦在女人之间流传,却不会传进男人的耳里,听到这些事之后,对丈夫,张妈是一个字都不敢提起的,因为这涉及到女儿的清白,以张岳西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妻舅,大姨子这般侮辱,肯定是忍不住的。
到时候,气是出了,可是老爷子的心情呢?
……
“若若啊,妈妈是真的快被这些人气死了,可是这些事情,又不能跟你爸爸讲,你外公大概也有耳闻,以后他们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任他们自生自灭吧这么恶毒的谎话,他们都能编排出来,这些亲戚,咱们以后都可以不认了。”擦了擦眼泪,张妈看着女儿晦暗不明的脸色,又劝了一句。
要不是为了老爹,她都恨不得兄姐们去死呢
“妈,我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呗”
张若嘴上安抚着老妈,其实心里却万般的不是滋味。她这些年顺风顺雨惯了,就算明知道舅舅姨妈们品行有些问题,可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刚才老妈在跟她讲这些事的时候,张若脑海中冒出来的不是多么的愤怒,而是小时候的回忆。
大姨在大姨夫去世之前,待自己是极好的,甚至那时候比二姑待自己还要好些。小时候,也带过自己一阵。大姨夫去世之后,过了没多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姨就跟妈妈吵了一架,两家断了往来。
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样。
至于舅舅,张若想到他,脑中冒出的就是一个浑身泥水汗液刚从地里回来,明明很累了,还会抱着自己举高高,让自己骑马的人。
二姨……给自己讲过床头故事。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们?
那些编排自己的话,反正不是真的,张若现在的心性,真的没有多少气恼,她只是有些感伤,长大了,一切都变了。
……
“老婆,若若呢?她不是跟你一块上楼的吗?”看到老婆下楼,张岳西往楼梯张望了一会儿,随口问了一句。
“咦,你眼睛怎么红了?若若她气你啦?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跟孩子计较啊?回头我帮你说她”张岳西终究还是疼老婆的,何况女儿现在又不在,空头支票开出去,他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哪有你别瞎猜,我这是刚才在楼上被沙子眯了眼,还是若若帮我吹出来的”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张华凤心里其实是甜蜜的,哪怕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也清楚丈夫现在其实不过是口花花而已。
“啊?这样啊我来看看……”
“去都老夫老妻了”
张爸跟张妈这会儿打情骂俏的时候,张若却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出了院子。这些年,张家村的日子好过了,地面全铺上了水泥。
可其实,张若最喜欢的依旧是小时候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沿路走了很久,张若一直知道身后有个人跟着,除了路劲,还能是谁?
张家今天的算是家宴,所以并没有通知路家,更何况路劲也是今天归家,他们家也热闹的很呢。
“你出来干嘛?丽亚婶婶舍得放你出来啊?”走了很久,张若终于开口,此刻路劲离她还有百米的距离,要是有人看到,不定以为这丫头是在自言自语呢。说不定这大晚上的,还会吓着人。
“张家村的风景不错啊,还能看到星星……”路劲摸了摸鼻子,张家村就那么大,以他的神识,自然时刻关注着张若的动向,感应到她独自一人走出院子的时候,路劲便招呼不打一声的出来了,哪有跟父母交待过呀。
“今天是个大阴天,你连谎话都不会编啊?”翻了个白眼,张若抬头望了一下天色,有些无语地道。
“哈哈?是这样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路劲心里那个委屈啊,自己明明是若若的正牌男友来着,在一起都一百多年了,竟然还见不得阳光。想到自己不太明朗的未来,路劲也沉默了。
“你回吧,我家里人都在找我了。”将路劲带回家?张若想了想爸妈会有的反应,很没出息地觉得还是再等等吧。
“我就真的这么见不得人?拿不出手?”
头一回,路劲带点委屈,带点质问的跟张若说话。哪知张若一听,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她家路劲还会耍小性子呀
“你……你……”张若这一笑,路劲要真一点脾气没有,就不是个男人了,可是他“你”了半天,却想不到任何一个不好的词汇,其实不是想不到,是舍不得。
“你什么你反正你怎么着都是我的人,这几天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不准给我爬墙一回家,竟然连胡子都给我剃掉了,你想造反啊”
张若心里憋笑,面上却板起了脸,路劲这趟回家,邓丽亚第一反应就是说儿子瘦了,黑了,路劲一反驳,邓丽亚就拿着剃须刀,要他刮胡子。
母命不可违,路劲的那把大胡子,就这么的给牺牲了。
胡子还会长,可这是若若要他留的呀,刚才跟了一道,路劲都忘了这一茬儿了呢,突然间被张若来个回马枪,他的气焰立马就落下去了。
好一顿指天顿地的发誓,自己不会爬墙,才被放过,直到路劲回到家,才想到,若若竟然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将话题岔开过去了。
照这么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正名啊?
路劲一走,张若慢悠悠的往回逛,刚才闲逛竟然被她逛到邻村来了,说起来这张家村,还就是小啊
神识一扫,发现家里真的有人在找自己了,张若这才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走到村口的岔道,却遇到了一个想都想不到的人,对方也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舅舅……”前面头发斑白,一手拎着劣质塑料酒桶,一手拿着手电的人,是老妈先前咬牙切齿地提起的舅舅吗?
哪怕是从老妈嘴里听到了舅舅在外头造的那些谣,张若却对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恨不起来。
“若……若若。”张华震在见到这个被自己编排的不像样的外甥女之后,眼神有些躲闪,面上闪过愧疚,闪过懊恼,闪过宠爱……却唯独没有张若想象中的怨恨。
要不是那些话,是妈妈学给自己的,张若真的不信,这样的舅舅会说出那种伤害自己的话。
“是我,这么晚了,舅舅,你这是去哪儿?”一时间,张若将老妈半小时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抛到了脑后,不管怎样,这依然是那个会将自己架在脖子上骑马的舅舅。
“啊?我……我去打点酒,今天晚上猪场,有头老母猪快下崽了,得通宵看着……呃,瞧我,跟你说这些没用的做啥。”刚说了几句,张华震又想起了一些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外甥女现在是大学生了,哦不,是比大学生还高一等的研究生呢,小妹一家发达了,看不上自己这个养猪的……
“没事,我爱听。”张若笑了,“舅舅,我还没看过刚出生的小猪崽呢,你以前可答应过我,要送我一头小猪养的”
那是多少年前?十年?还想还要久吧
“啊?”张华震睁大眼睛看着外甥女,她的神色却不似作伪,难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舅舅,她还认吗?
“舅舅,你想反悔吗?你可是跟我拉过勾勾的哦”
看到曾经最疼爱的外甥女一脸小女儿娇态的皱着鼻子,张华震干涩的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啊,大人们之间的龌龊,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牵扯上孩子了呢
“怎么会反悔,舅舅别的没有,许给你的猪崽是不会赖掉的你现在……今晚,你就别来了,明天去舅舅那边,小猪也该下来了,你挑一只”
张华震本来想说,让张若现在就跟自己去看小猪去,不过一想养殖场的环境,立马改变了主意,要张若隔天再去,自己也好拾掇一下,一个老光棍的猪场,脏乱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对此,张若却没有什么坚持。
她不是什么圣母,妈妈学来的那些话,她没有亲耳听过,现在的她,只记得舅舅小时候待她极好,人心会变,却也不会一下子变得那么多。
看着舅舅一步三回头的往邻村的养殖场走,张若在挥手示意之余,还悄然的换掉了他那塑料壶中的劣酒。散装酒掺水什么的,几乎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了,但是在酒里兑上工业酒精,就是害人了,哪怕那剂量不是很大,看着舅舅远去的背影,张若的眼睛眯了眯。
……
“姐姐,你要去哪儿?”前一天晚上,因为张若的归来,张爸一高兴,就跟几个侄子,侄郎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还在房间呼呼大睡呢。
而张若却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昨晚上,哭包加上好不认生的三胞胎可把她折磨坏了,非要跟她挤一张床,害得她被横七竖八的小脚丫压死了不说,脚上还被小五那货当猪蹄给啃了。
这不,她好不容易将四小乱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移开,要下床的时候,小三就醒了。
对这个才一岁多的弟弟,张若虽然相处的极短,可心中却已经下了定论,这孩子绝对是天生的腹黑啊。小小年纪透露出来的领导潜能,让张若感慨不已,连钱新雨那么难搞的娃,见了他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乖巧。
张大大那么不喜欢小孩的虎妞,见了张小三,都忌惮得不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妖孽了。
“呃……小三,你醒了哦怎么不再睡会儿?姐姐要去给大家准备早餐啊”张若脸色不咋自然的回对着。
“早餐,阿姨会准备的”小三很笃定,小脸上毫不掩饰的怀疑。咬着指头,很快又露出了一脸,要被张若抛弃的可怜表情。
无奈啊,跟小三过了几招,张若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算上异世,算上前生,自己都是百岁老人了,怎么连个开裆裤都没换下的小奶娃都对付不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吧
再妖孽也是自己的弟弟,还是自己拦着非要老妈生下来的。
于是,张若本打算悄无声息去养殖场会大舅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大清早的出门,身后跟着一溜小萝卜头,排场着实壮观。
话说张华震前一晚上忙碌了一夜,将猪场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不说,还得顾着生产的母猪。平常这些事,都有人和他一起做,只是昨天不知怎么的,帮工的人都有事,张华震才自己动手。
往常有人帮忙,他都累得够呛,今儿却不知道怎么了,喝酒干活,竟是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快要古稀的年纪,熬了一个通宵,精神还照样抖擞。
他昨儿跟外甥女约好了今天过来,却没有约定准确的时间,老父被小妹接去奉养了,这本来于他是件减轻负担的好事。
但是村里却有一些碎嘴的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说小妹一家这样做,是打他的脸呢。在张家村,老人有儿子的话,自然是由儿子奉养,怎么会轮到女儿呢?除非就是儿子不孝
自己真的不孝吗?好像真的是这样吧,可那也是前些年,老父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啊,自己本就不是来事儿的人,身边每个提醒的,他真的想不到要给老迈的父亲做点什么。
直到这几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