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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轮大汉冷笑一声道:“大师数十年的清修,如是毁于一旦,岂不是太过可惜吗?”
殿中人应道:“贫僧看破红尘,放下屠刀,遁入空门,但昔年一点固执的脾气,仍未改掉。希望两位施主能给贫僧一点面子。”
执轮大汉道:“咱们已然对大师说明了,动手搜查时,希望你不要拦阻。”转身向西面厢房行去。
但见人影一闪,一个身着袈裟、项间挂着一串佛珠的老僧,陡然问出现在大殿外台阶之上,高声说道:“两位施主留步。”
执轮大汉忽地转过身子,冷冷说道:“一步走错,悔恨无及,大师三思。”
那身着灰色裴浆的老僧,双掌合十,高喧了一声佛号,道:“贫僧已经三思过了。”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看来,大师是准备堂这次浑水了。”
灰衣老僧淡淡一笑,道:“施主错了,老僧不懂施主的意思,这座小小禅院,很多年来,一直平静无波,贫僧也从未离过寺院一步,希望二位施主看在我佛的面上,能够放过贫僧,不要使这座小小禅院,为武林中的恩怨所毁。”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大师,咱们只是要搜查你这座禅院,但决不会伤到贵寺中的僧侣,但如大师硬要把今日之事,大包大揽硬接下来,那就很难说了。”
灰衣老僧长长叹息一声,道:“劫数、劫数。”
执轮大汉冷冷说道:“什么劫数不劫数,你如是放手不理此事,那就不是什么劫数;你如是硬想把此事揽了下来,对贵寺而言,那确然是一场大大的劫难了。”
灰衣老僧黯然一叹,道:“在劫难逃,贫僧今宵拚惹一身麻烦,也不能让你们搜查禅院。
口中说话,人却大步向两人行了过去,他赤手空拳,手捏着项间的佛珠,袈裟在夜风中飘荡。
大步行来,颇有勇者无惧之概。
执轮大汉,一扬手中的伏虎轮,全神戒备。
那灰衣僧侣,神色间一片平静,手中仍然捏着佛珠,直遇到两人身前四五尺处,才停了下来。
执轮大汉一扬手中伏虎轮,道:“大师请亮兵刃吧!”
灰衣僧冷笑一声,道:“贫僧并未有心和两位动手。”
执轮大汉奇道:“你不准备和我们动手,如何能阻止我们?”
灰衣老僧道:“你手中拿的什么?”
执轮大汉道:“阁下不用反穿皮袄装羊了,艰道你不认识这是伏虎双轮吗?”
灰衣老僧道:“伏虎双轮,可以杀死人吗?”
执轮大汉道:“不错,大师可要试试?”
灰衣僧人道:“贫僧正是此意,二位如一定要搜这座禅院,那就请先把贫僧杀了。”
执轮大汉道:“杀了你?”
灰衣僧人低呼一声阿弥陀佛,闭上双目,道:“两位出手吧!”
执轮大汉呆了一阵,道:“你一定要死么,须知我等杀一个人,全不放在心上。”
灰衣僧人道:“只有杀死贫僧,你们才有搜索这小小禅院的机会。”
执轮大汉道:“在下的双轮之下,已死过数十人,再增加大师一个,并不算多。”
口中说话,右手钢轮疾快地递了出去、宜击向那灰衣憎人要害。
玉娘子只看的大为恼火,一提气,直向外面冲去丫那知高万成似乎是早已瞧出了玉娘子的心意,右手一仲,挡住了玉娘子去路,施用极为低微的声音,道:“忍住别动。”
只见灰衣和尚一低头,似乎是忽然间动了求生之念,避开了轮势。
但闻那执轮大汉厉喝一声:“好秃驴!”
弃去手中伏虎双轮,蒙着脸疾快地向后退去。
那身背鬼头刀的大汉,大喝一声,右腕一抬,鬼头刀一闪出鞘,直向那灰衣彻人劈了过去。
灰衣僧人一低头,那手执鬼头刀的大汉也突然弃支手中之刀,双手蒙面,尖叫一声,转身飞跃而去。执轮大汉紧随身后,奔了出去。
玉娘子瞧的一脸茫然,低声问道:“高兄这是怎么回事?”
高万成道:“很简单,两个人都受了伤,而且伤在脸上。”
玉娘子还待再问,忽见那灰衣憎转危着西厢,道:“高兄弟,清净禅院,因为你沾惹上一片血腥,世外人也为你开了杀成。虽然故友情深,但贫僧实不愿再沾染江湖恩怨,希望诸位在天亮之前离开此地,别再为贫僧招惹麻烦了。”
高万成道:“你已经惹火上身,悔恨已迟,纵然我们立时离此,你也无法摆脱结下的梁子。”
灰衣僧人冷冷说道:“那是贫僧的事,不劳你费心?”言罢,转身向大殿行去。
高万成道:“大师,如是在下推断的不错,天亮之前,他们必然会率领授手赶来,事为兄弟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管,金剑门将出面为你架下这次梁子。”
灰衣僧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敢有劳。”口中说着,人却行入大雄宝殿。
玉娘子道:“这老和尚,脾气坏得很。”
高万成孔道:“压姑娘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玉娘子摇摇头,道:“不知道。”
高万成道:“玉姑娘一定知道,江湖上能一转头就伤人的,实在不多。”
玉娘子心中一动,接道:“他可是千手金刚丁杰丁大侠?”
高万成道:“不错。不过,他现在变成了光头罗汉。”
玉娘子笑一笑道:“小妹出道梢晚,没有见过千手金刚丁大侠,但我对他的盛名,却是敬慕已久。”
高万成道:“想不到啊!他正值盛名高峰,却突然厌倦了红尘,什悔两手血腥,遁入空门。”
玉娘子道:“就小妹所知,丁大侠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嫉恶如仇,杀了不少绿林道上人物,结下的梁子报多,只怕别人不会让他在此安度余年。”
高万成道:“不错啊,我也是这样想法,但他一心向佛,不愿再出江湖,我三度驰函相劝,要他重出江湖,至少应该找个隐密的地方隐居,但他不理。”
玉娘子道:“但我看他刚才一出手,就使两人蒙面而窜,似乎是手段也够辣啊!”
高万成道:“缓和多了,昔年他一出手,对方很少能留下性命。”
玉娘子道:“他伤了对方两人,只怕很难再平平安安的住在这里了。”
高万成道:“希望咱们在此之时,情势遏他出山。”
玉娘子道:“高兄,有一件事,小妹请教一下,不知高兄可否见告?”
高万应道:“什么事?”
玉娘子道:“听说,千手金刚,全身上下,都是暗器,不论武功何等高强的人,一丈之内,都无法逃避得过,不知是真是假?”
高万成道:“千真万确,单以暗器而论,他不但在目下江湖上,不作第二人想,就是前推一百年,也无人能和他并驾齐驱。”
玉娘了接道:“他可有弟子?”
高万成道:“没有。”
玉娘子道:“那不是可惜得很么,他一手千奇百怪的暗器手法,如是失传了,可是武林中一大憾事。”
高万成低声说道:“所以希望他被迫出手,只要他再入江湖,以我和他的交情而言,就可以让他把一身施展暗器的绝技,传授出来。”
玉娘子道:“小妹担心,万一对方大批人手赶来施袭,咱们人手单薄,如何能够应付?”
高万成道:“对,未雨铜绿,咱们要先有一番准备。”回顾了王宜中一眼,接道:“敝门主醒来之后,咱们就先离开。”
玉娘子接道:“丢下那丁杰丁大侠,独力抗拒来人?”
高万成徽微一笑,道:“如是咱们出面岂不使丁杰有口难辩。”
玉娘子道:“高兄,这件事,你要仔细的想想,对方不来则已,如是一旦来了,必然会施下毒手,丁大侠孤独无援,很可能遭入毒手。”
高万成道:“我已经想过了。丁杰晚年向佛,迹近迷恋,心志十分坚走,除非遇上了重大的挫折,他决不会脱裴妮,重入江湖。”
玉娘子道:“这样太冒险吧?”
高万成道:“我最了解丁杰,如是真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他自会全力反击,他一身莫可预测的暗器,已判了出神入放之境,就算来人十分厉害,他也有突围之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担心的是他已把一身武功搁下,但刚才看他出手,不但未把武功搁下,而且更为精进了很多。因此,在下并不为他的安危担心。”
玉娘子道:“好吧!你们是金兰之交,对那丁大侠了解自然比小妹多了,咱们几时动身?”
高万成道:“敝门主醒来之后,咱们立刻就走。”
谈话之间,王宜中已清醒了过来。
高万成回顾了王宜中一眼,道:“门主,咱们要离开此地。”
王宜中似是对高万成有着无比的信任,站起身子,道:“几时动身?”
高万成道:“立刻走。”
提起油灯,毁去留下的痕踪,当先向前行去。
王宜中、玉娘子都随在高万成的身后,直出了禅院后门。
高万成我一个隐秘所在,弃去了手中的油灯,道:“玉姑娘,看到那棵大树了吗?”
玉娘子抬头看去,只见一棵大树紧旁掉院的围墙而生,高达四五丈,有一部分枝叶,伸入庙院之中,当下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高万成微微一笑,咱们要躺在树上。”
玉娘子道:“这棵树太高了,小妹这点轻功,无法一跃而上,”
高万成道:“这棵树实在高,不但你玉姑娘无法一跃而上,就是区区也无法一下子跃上去。”
玉娘子道:“好!咱们爬上去,小妹先上。”手足并用爬上大树。
王宜中道:“这棵树,我只怕无法上去。”
高万成道:“我助你一臂之力。”
王宜中向上一跃,腾身而起,高万成右手托住王宜中的双足,向上一送,王宜中破空直上,飞起了四丈多高,轻轻抓住枝叶,落在树干之上。
高万成手足井用,极快地爬上大树。
玉娘子微微一笑,道:“高兄,你对这地方的形势,似是很熟悉。”
高万成道:“丁杰只知道咱们离开了禅陀,却不知咱们藏在此处,他可以和来人理直气壮的交涉了。”
玉娘子道:“咱门隐在暗中,监视全局,并不出手,咱们有自行决定的自由。”
高万成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选择了停身之位。三人隐好身子,向寺中看去。
这棵树高过了禅院中大雄宝殿,三人选择的位置,又十分恰当,寺院中每一处都在三人的目视之下。
这时,天上星光闪烁,居高临下,再加上三人过人的目力,寺院中任何变化,都无法逃过三人目光。
高万成道:“现在距离他们来人还有一段时间,两位可以借此机会,休息一会了。”
玉娘子、王宜中都依言闭上双目,依靠在树上养神。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一声厉啸传了过来。
高万成转身看去,只见四个黑衣人,并肩站在大殿前面。
这时,东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色,天已破晓,寺院中的景物,清明可见。
玉娘子望着并肩站在大殿前的四个黑衣人,低声说道:“高兄,认出那四个黑衣人吗?”
高万成仔细瞧了一阵,道:“他们戴有面具,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玉娘子道:“但他无法掩去身上的兵刃,四人都是用罕见的专门兵刃,所以,我一眼就瞧了了他们是谁。”
高万成道:“是什么人?”
王娘子道:“四人是横行在川鄂道的四大凶人,江湖上称他们川东四魔,他们自号四骑士。”
高万成道:“听说过,这四人武功十分高强,武当派曾经派遗七位高手,追剿过他们一次,却被他们破围而出。”
玉娘子道:“不错,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高万成道:“玉姑娘认识他们吗?”
玉娘子道:“在四川唐家一次的宴会之上,和他们见过一次,但他们是否还记得我,小妹就不知道了。”
高万成道:“玉姑娘既和他们认识,自然知道他们的武功了。”
玉娘子还未来及答话,站在最左首那黑衣人已高声说道:“龟儿子,快给我滚出来,等我上了火,就烧光你这座寺院。”
只听一声佛号,大雄宝殿内,缓步行出了一个身着淡黄袈裟的僧人,他步履从容,缓缓走到殿前五尺处,停了下来,合掌问道:“四位施主……”
左手大汉一抬手腕,取出一把铁伞,撑了起来道:“你就是这里的住持?”
黄衣僧人道:“不错。”
左首黑衣人道:“你使得一手好暗器。”
黄衣僧人道:“钢刀虽快,不杀无罪之人,贫僧的暗器,从不伤害无辜。”
左首黑衣人道:“好大的口气,你认得我们兄弟是什么人?”
黄衣僧人道:“贫僧不识。”
左首黑衣人道:“格老子是专门收拾暗器的人。”
黄衣僧人道:“贫道和四位施主,素昧生平,更无恩怨。”
左首第二十黑衣人接道:“老大,不用和他闲磕牙了,咱们上吧!”
黄衣僧人冷然一笑,道:“出家人不理饥俗恩怨,但也不容别人欺侮。”
左首黑衣人扬声大笑,道:“龟儿子,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