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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暴起暴落,从两个正在围着卜夫的大汉头上掠过,直往厅内冲进去。
五个姑娘齐出剑,这些人怎会是皇甫山的对手,被皇甫山双手只一拍,便把剑击落。
皇甫山不愿打伤姑娘们,美丽的姑娘令他想起小玉儿,小玉儿已失踪很久了,皇甫山急的快发疯。
就在皇甫山刚跨向大厅时候,厅上又冲出三个美姑娘,这三个姑娘也有剑,但只一出手便阻住皇甫山进路。
其中一个身材十分修长的姑娘斜劈一剑,叱道:“退出去!”
皇甫山上身猛一偏,右手拍了个空,心中一震,立刻错步旋掌,金手指如刀切出,口中冷哼,道:“接我一掌,姑娘,小心了。”
不料那姑娘也是一声冷笑,道:“叫你识得厉害。”
她话声中剑法一紧,立刻变得泼风也似的霍霍剑光泉涌而出。
这是什么剑法?
皇甫山就觉得这姑娘的剑法辛辣,比之戈长江的“泣血漩流”而有过之。
皇甫山立刻发觉这个姑娘不简单,她的武功比万飞蝶高多了。
他也立刻收起轻敌之心,这时候另外两个姑娘分别守住二道门,那光景完全一副拼命架式,好像皇甫山若想进二门,那就得从她二人的身上踩过去。
卞不疑便在这时候进来了。
尤三郎也跟着进来,只有卜夫一个人把三十二斤重的大砍刀扛在肩头上,冷观着围他的九个大汉。
堵住大门的姑娘中,有个姑娘急的直跺脚,但就是没有一个大汉往上冲。
屋子里,皇甫山攻击了,他的身法突然一变,一头撞入那片剑芒中,但闻一声撕裂,紧接着又是一声“咔嚓”!便闻得那姑娘“啊”的一声撞出两丈外撞上屏风。
她的长剑被皇甫山金指夹断,但皇甫山的长衫裂开一道口子,差半寸未伤及皮肉。
卞不疑惊讶的道:“姑娘,你这套剑法我好像见过,是不是叫‘虎贲剑法’?”
姑娘撞的腰眼痛,正自紧皱着眉头,闻得卞不疑的话,立刻冷笑,道:“你倒是见多识广!”
卞不疑道:“这是‘西河黑虎’帅天浩的剑法,多年未闻帅天浩的消息了,姓帅的乃是柯方达师兄,梅花山庄大血案发生之后,姓柯的这位师兄竟然失踪了,姑娘既然会帅天浩的剑法,当知帅天浩人在何处吧?”
姑娘回答真干脆,道:“我不知道。”
笑笑,卞不疑道:“我以为至少他应该出面,为他的师弟‘千面太岁’柯方达找出真凶吧?”
姑娘又是冷沉的道:“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何干?”
卞不疑一怔,忽闻尤三郎大叫,道:“女儿,我的女儿,你竟然身在妓女院。”
被二门屏风遮住半张面的姑娘,这时候方才被进门来的尤三郎看见。
尤三郎不顾一切的往那姑娘身前扑去,却换来当头一剑劈过来。
尤三郎的右手伤的重,至今还在痛,见自己的女儿一剑刺过来,左手疾拍又退,他直不楞的指着自己鼻尖,大声喊叫:“二姐,我是你爹呀。”
那姑娘冷厉的道:“我是你娘!”说着又是一剑刺来。
尤三郎惊怒至极的奋不顾身侧身而进,不料姑娘的剑忽然回抽,剑锋切向尤三郎的肚子。
卞不疑就在这时候出手了。
他大吼如虎中,左袖甩出,“噗”的一声击偏那姑娘的长剑,右袖已扫在姑娘的后背,便也打得姑娘“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尤三郎大声吼,道:“卞兄,你怎么打伤我的女儿,她落在妓女院,已经够可怜了。”
卞不疑击落姑娘长剑,手一推,道:“尤兄,她一定不是你女儿,你仔细的看吧。”
尤三郎左臂搂住尤二姐,他直叫:“是的,是的,不错,她正是我的女儿尤二姐。”
他还轻拍着姑娘的肩头又道:“孩子,都是那死了的梁心不是东西,姓梁的已死,也算替你报了仇。孩子,唔,我可怜的孩子!”
不料那姑娘喘过气来,忽然出手如电,一掌打得尤三郎几乎摔在地上。
尤三郎“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来。
他没有恨,更没有骂,他拭去嘴巴上的血,要求卞不疑,道:“卞兄,我女儿中了迷药失了魂,你快救救她吧。我活在世上惟一亲人就是我女儿,她若遭到不幸,叫我怎么对得起她娘呀。”
卞不疑不开口了,他只对那姑娘看了看,才对尤三郎道:“尤兄,休忘了小玉儿的事,小玉儿就不是她本人!”
尤三郎好像迷了窍一样直摇头,道:“她一定是我女儿尤二姐,我的女儿我认得!”
卞不疑无奈何的叹口气,道:“好吧,我来想个救你女儿的办法!”
他转而看向皇甫山,卞不疑只向皇甫山点点头。
于是,皇甫山出手了。
他的右掌只在那姑娘的眼前虚晃一招,左手五指快不可言喻的扫过那惊骇姑娘的面皮,便也抓下一块粉白色的柔软东西。
姑娘双手捂着面,尖声叫着往后面跑,转个角便不见了,就这转眼之间,另外两个姑娘也消失不见,使卞不疑也惊讶的一瞪眼。
皇甫山已把手中抓来的柔皮送在尤三郎面前,他重重的道:“尤兄,你看清楚了,这是假的人皮,这个能做出如此佳作的人皮,天下实在想不出是何人的本事,实在令人佩服。”
尤三郎接过人皮仔细看,柔软的皮上没有血水,这证明果然与小玉儿的相同——那个伪装小玉儿的姑娘就是个老妓女。
尤三郎忿怒的吼道:“我女儿呢?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女儿藏起来?”
尤三郎大叫着转向大厅门口,他对卜夫吼叫,道:“卜兄,杀!”
卜夫与尤三郎是一路的,二人也是莫逆之交。尤二姐失踪之后,卜夫也难过,如今闻得尤三郎的吼声,他发出一声洪笑,道:“老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就在他的叫声中,大砍刀暴劈如电,斜杀上砍,直往九个大汉冲去!
九个大汉一见姓卜的真正动了肝火杀过来,便也发一声喊围杀而上。
双方只一交上手,卜夫一声狮子吼,“丁当”声中,血肉横飞,三个大汉已被拦腰斩,四个大汉的钢刀上了天,那卜夫只是一刀斩,第二刀还未落下来,六个大汉已纷纷往门外逃。
他们从几个堵门的姑娘身边往外逃,几个姑娘也吓坏了,她们本来以为堵住大门,今天要收拾这四个不要命的人,怎知才一照面,就被人杀死三个在地上。
男的逃,几个姑娘也逃,因为她们也发现她们中间最有本领只管人不接客的帅姑娘也被入杀败而逃。
此刻,卞不疑发觉一众男女都不见了。
卜夫也不追赶逃的人,他扛起大砍刀走进来,苦兮兮的对尤三郎,道:“尤兄,还以为你找到尤二姐了,正要向你道贺,怎么会不是的……”
尤三郎顿足骂道:“都是该死的梁心,不知把我女儿送往什么地方去了。”
皇甫山问卞不疑,道:“卞不疑,人都逃了,我们怎么办?”
卞不疑笑笑,道:“休忘了我们是来找万飞蝶的,找到那老婊子,我们逼她说实话。”
尤三郎重重的道:“对,去找万飞蝶,梁心那家伙临死还提到万飞蝶三字,找她去,奶奶的!”
他因为女儿失踪,早就快急疯了,平日里他太相信自己女儿是个鬼灵精,他把女儿送进“和气当铺”,本来的意思是整一整梁心,因为那有当铺收当人的,而且是收当美人儿!
尤三郎却再也想不到,女儿一去不回头,急的他就如同热锅上蚂蚁似的焦躁不安。
卞不疑提醒尤三郎与卜夫二人,道:“我们去找万飞蝶,二位千万小心那女人的‘仙人迷路草’!”
“万人迷妓院”的第五进大院子里,正中间一座小楼,只有一条花道连过来,附近还搭建着小桥流水,梅花满院,这儿不像妓院,倒像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别看是个二层阁褛,那雕梁画栋门窗上的花式,精致的风铃与彩灯,五颜六色的装设,算得上富丽堂皇。
万飞蝶就是住在这里。
卞不疑四个人一路寻找,一直到了这座小楼前面,他们发现院子中央的阁楼内灯光明亮,隐隐的有着淡淡的烟雾往外面飘散。
卞不疑微微一笑,道:“万飞蝶弄阴谋了。”
尤三郎拔身就要往阁楼冲,却被卞不疑伸手拉住。
卜夫道:“你们在外面等着,由我去杀。”
卞不疑道:“进去就会上当,那些飘出来的烟雾一定含有迷魂,中了就会倒。”
皇甫山道:“还是我进去,我运起‘局部龟息大法’,我不用鼻子呼吸。”
卞不疑道:“你们等我,我自有办法。”
皇甫山当然相信卞不疑有办法,他也相信从阁楼门窗冒出来的烟一定含有毒,说不定就是“仙人迷路草”之类的毒,人一旦闻进鼻孔,进入脑子,非立刻躺下去不可。
尤三郎虽然心中焦急,却也不敢硬往里面去抓人,他与卜夫二人恨的直跺脚。
卞不疑也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块软巾,他把软巾弄湿分送给皇甫山三人,道:“湿巾捂住口鼻,我们进去捉那老婊子去。”
他在捂上口鼻的时候,又道:“虽然湿巾捂着口鼻,也不能持久,抓到万飞蝶就往外冲。”
皇甫山道:“那女人如果反抗,我会取她的命!”
卞不疑道:“不可以,我们要找人,就得让万飞蝶活着,我相信万飞蝶一定知道小玉儿与尤二姐,还有……还有……还有我的……小倩……”
他也会伤心,欧阳小倩是他的妻子,被他当饵失了踪,他真是追悔得捶胸顿足。
卞不疑更怕遇上丈母娘,万一被欧阳玉环碰上,知道他托付自己的女儿只一夜夫妻便失踪,欧阳玉环一定会大骂卞不疑是个笨蛋。
卞不疑就是聪明过度才出了这个纰漏。
聪明过度的人,有时候比个笨蛋还笨蛋。
卞不疑就骂自己是猪——猪当然笨了。
如果卞不疑以为他用湿巾蒙住口鼻就没事,他又是聪明过度了。
就在四个人跃进那阁褛的时候,只见一张太师椅子上斜坐着万飞蝶本人。
那一定是万飞蝶,因为万飞蝶的那张易过容的脸仍然清晰的看出被撕破一半。
卞不疑当先站在万飞蝶面前,他只一伸手,便立刻对身后的几个人一挥手,自己当先往外跃。
皇甫山也跟着回身便退。
尤三郎还想上前去抓万飞蝶——他几乎用捂住口鼻的左手去抓,却被卜夫拉了便往屋外窜。
卞不疑没有停下来,他抛去手中湿巾,道:“快把湿巾抛掉,我们上大当了。”
皇甫山与尤三郎卜夫三人都吃惊。
卞不疑道:“赶快跟我回客栈,再慢就迟了。”
这四个人去的真快,他们不走路,飞身上了房,谁也没说话,一路奔回客栈中。
卞不疑落入客栈院子里,高声把小二招来,道:“快快送来皂角水一大盆,慢了我要你脑袋!”
小二已知道面前四人是能人,因为他也看见四个人是从屋顶跳下来。
小二哪敢怠慢,匆匆的端来一盆皂角水。
卞不疑对皇甫山道:“快,用水洗口鼻,他娘的,我们几乎上大当。”
四个人用那盆热气腾腾的皂角水洗着面,尤三郎已惊道:“怎么了?我的口鼻痒的慌。”
于是,皇甫山与卜夫也叫道:“怎么这么痒,好像蚂蚁往肉里钻。”
卞不疑不停的用皂角浇着面,直到感到痒才停下来,他在大喘气。
他的面色也变了,变得灰惨惨的。
皇甫山第一次见卞不疑这么被惊吓的失了常态。
卞不疑对皇甫山三人道:“痒好,痒好,总算有救了,切记不能用手去抓。”
尤三郎就想用手去抓,闻得卞不疑的话,只得住手。
卜夫吼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痒的如此难受。”
卞不疑道:“我也痒的难过,各位,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毒烟吗?”
皇甫山道:“你在百灵岗熟研岐黄,也研究天下百毒,我没搞这些,怎么会知道?”
卞不疑道:“尸骨毒粉渗迷香,身上有湿的地方,一旦染上这种毒烟就会溃烂至骨头露出来。”
他似是惊骇的又道:“我们用湿巾蒙住口鼻,正好中了敌人的毒计,若非我发觉的早,我们四个人的口鼻早烂掉了。”
尤三郎吃惊的道:“真有这种剧毒?”
卜夫也惊道:“万飞蝶这女人真毒!”
卞不疑摇头,道:“万飞蝶已经死了。”
皇甫山道:“你一定在万飞蝶的身上发现可疑之处方才知道危机的!”
卞不疑道:“不错,我发现万飞蝶的口角在溃烂,你们想一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她的口角仍然在跳动着溃烂,当然是那毒烟的关系。”
尤三郎道:“可是,如今我们痒的也难受。”
卞不疑道:“我们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种自然抗毒能力,我们觉得痒,就是体内发出的抗毒力,半个时辰过后,痒便会自然消失掉。”
皇甫山道:“万飞蝶怎么会死的?”
卞不疑道:“这又是一件秘密,令我们走入歧途的阴谋,看来,我们的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