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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拔,算了,保不定有一天我还得听你的呢!”
虎头老七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到了金刚身边,媚眼微抛,吐气如兰:“真要有那么一天,可别忘了我虎头老七啊!”
金刚道:“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也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虎头老七媚眼瞟向赵霸天:“听听,这张嘴多会说话。”
赵霸天哈哈大笑:“走,咱们里头去等开席吧!”
金刚道:“总管、七姐先请,我跟岑大哥、楼二哥说几句话。”
“好吧,你们聊吧,我让老七给我烧烟泡去。”
他拉着虎头老七进了精舍。
楼老二忙走了过来,一脸惊喜色,“兄弟,你成了,你成了。”
“全是两位哥哥的大恩。”
岑胖子走了过来,一递眼色,道:“咱们那边儿聊去。”
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凉亭。
楼老二、金刚跟了过去。
三个人进了凉亭,金刚道:“大哥,什么事?”
岑胖子道:“兄弟,你初进门,人又年轻,我不能不告诉你,你可别招惹虎头老七。”
“怎么?”
楼老二道:“这是大哥提了,我也正想告诉你,虎头老七天生的尤物,多少人都想尝一口,总管也正下功夫呢,别惹了总管,你一进门职位就这么高,往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别把自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那太划不来。”
金刚笑道:“多谢两位哥哥关爱,我不会打这个主意的!”
岑胖子放心地道:“那就好,你不知道,虎头老七这个女人是一团火,就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经受不住她的热力,可是谁一挨近她就非被她烧化不可。”
金刚道:“呃,她毁了不少人么?”
“那倒没有,”楼老二道:“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坏只坏在谁见了她都动心,可偏又有总管动她的脑筋,这么一来,谁也不敢近她了。”
金刚道:“总管还用动什么脑筋,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岑胖子摇头道:“那你可又低估了她了,谁都想挨近她,可是谁也近不了她,她要是不让总管碰,总管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你不知道,总管让她治得服服贴贴的,她要说个不字,总管还真不敢碰她。”
楼老二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要是愿意让谁碰,谁也准跑不掉,所以我们俩让你留神,看样子她对你蛮有意思的。”
金刚笑道:“两位哥哥恐怕看走了眼。”
岑胖子道:“不,兄弟,我们俩不会看错她的。”
金刚道:“对也好,错也好,反正小弟是个鲁男子,不吃这一套。”
楼老二道:“那最好,兄弟你放心,你要什么样的都有,只别挨近她……”
“两位放心吧,小弟已经谨记心头了。”
楼老二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只见彭朋从画廊进了精舍。
岑胖子道:“恐怕要吃饭了。”
楼老二道:“走吧,咱们过去吧!”
三个人出凉亭走向精舍。
赵霸天、虎头老七、彭朋从精舍走了出来,老远地,虎头老七就娇笑道:“顶头上司,待会儿可要跟我好好喝几杯啊!”
金刚应道:“那是一定。”
只见一名保镖走了过来,躬身道:“总管,花档管事到了。”
“叫她进来。”
保镖应声而去,转眼工夫带进个人来。
金刚一见那个人一怔。
那个人一见金刚也一怔。
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四喜班的马六姐。
赵霸天抬手叫道:“马六,过来。”
马六姐一定神急走了过来。
赵霸天一指金刚,道:“先见见你的顶头上司,金爷,我把花赌两档交给他了。”
金刚没说话,也没动。
马六姐凝目望金刚:“您……您真是金少爷。”
“难得六姐还记得我。”金刚笑着说了话。
赵霸天讶然道:“怎么,你们认识?”
金刚笑着道:“我是‘四喜班’的常客老主顾,怎么会不认识。”
虎头老七瞟了金刚一眼,道:“哟,我还当我们这位顶头上司是个老实人呢,弄了半天是位烟花常客,风月老手啊!”
金刚道:“姓金的是个老实人,七姐你白住天津卫了,你也不打听打听。”
虎头老七深深的看了金刚一眼,道:“金少爷本来就是位让人刮目相看的人物。”
她这句话,话里有话,好在除了金刚跟她之外,别人是不会懂的。
赵霸天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了,也用不着我多说什么了。小金,你手下这两员女将,都是不让须眉,好样儿的,千万个坤道里也找不出这么一个来,你可要好好儿带她们啊!”
金刚道:“带不敢当,她们两位都是老资格老经验了,我是初出茅芦,初学乍练,往后还得她们两位多费神倒是真的。”
虎头老七秋波微送,道:“哎哟,这是干吗呀,自己人还兴这一套。”
赵霸天哈哈笑道:“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走吧,厅里去,今儿个大伙儿都痛痛快快喝几杯。”
说完了话,他带头往前行去。
□□□
大花厅里,一共摆上了四桌。
赵霸天住处这座大花厅相当大,是能摆上廿几桌酒席,如今只摆上四桌,那自然是显得宽绰极了。
宽绰总比挤好,好活动,好闹酒。
金刚成了众矢之的,一方面因为他是刚进门的,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一进门身份地位都相当高,哪儿都免不了现实,免不了势利,金刚他“少年得志”,谁不曲意巴结?
敬酒的一个连一个,那是为巴结,坐在金刚两旁的虎头老七跟马六姐,也是一杯一杯的敬,她们俩是别有用意,当然马六姐跟虎头老七的用意又不相同了。
正酒酣耳热,放荡形骸,厅外进来个人,是个打手装束的护院,他走到彭朋跟前低声说了两句。
赵霸天跟金刚的坐处,中间隔着一个虎头老七,所以尽管彭朋的话声压得很低,金刚跟虎头老七都听得清清楚楚,彭朋说的是:“总管,有个不明来历的愣小子要见您,已经闯进了头条胡同。”
金刚趁赵霸天还没说话就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彭朋怔了一怔,起身到赵霸天跟前低声说了两句。
赵霸天伸手拦住:“这种芝麻大小事儿,哪用得着你看。”
向着彭朋一摆手:“带他进来。”
彭朋向着那名打手一偏头,那名打手飞步而去。
这件事只赵霸天、金刚、虎头老七跟彭朋知道,别的人都蒙在鼓里,仍在扯着喉咙划拳,仍在闹酒。
虎头老七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诱人的香唇边泛起丝冰冷笑意,自言自语地道:“这才是寿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虎头老七这儿话刚说完,刚才那名打手陪着小伙子进了大厅,小伙子人长得黑黑的,浓眉大眼,头个儿挺壮,他像带着一阵风,一进大厅,马上把厅里的吵闹刮得无影无踪,一刹时厅里好静,静得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小伙子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转,洪声说道:“哪位是人称霸天的赵总管?”
其他三桌的都站了起来,连坐在金刚这张桌上的前后院管事楚庆和、牛通也要动。
赵霸天不愧是三义堂的总管,见过大场面,经过大风浪,真是超人一筹,他坐着没动,冷冷的说道:“我就是。”
小伙子目光往这边一凝,迈大步走了过来。
有人要过去拦。
赵霸天抬手拦住。
小伙子一直到了桌前。
楚庆和、牛通蓄势以待。
虎头老七跟马六姐像没事人儿似的,仍然喝着酒,吃着菜。
小伙子往桌前一站,按江湖规矩向着赵霸天一抱拳:“赵总管先恕在下闯席之罪……”
赵霸天一摆手道:“用不着来这一套,你往哪儿来的,干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吧!”
小伙子一咧嘴,一口牙既整齐又白:“赵总管可真是个爽快人儿啊!”
楚庆和冷然道:“小子,站在这儿说话,你最好客气点儿。”
小伙子道:“我只懂实话实说,不懂什么叫客气。”
这小伙子说话好冲。
楚庆和脸色一变,猛然地站了起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霸天抬手拦住楚庆和:“等会儿,让他先说话。”
彭朋道:“听见没有,总管让你说话。”
小伙子翻了彭朋一眼:“我又不聋,怎么会没听见。”
顿了顿,转望赵霸天:“我是从关外来的,什么也没干,快饿饭了,所以才到这儿来求见你赵总管。”
赵霸天道:“呃,快饿饭了,所以才来找我。”
“不错,听说‘三义堂’仁义过天,所以来找碗饭吃。”
赵霸天哈哈一笑道:“你真找错了地方了,我这儿又不是救济院。”
“要是救济院,我还懒得去呢,我不会白吃‘三义堂’的饭。”
“呃,你不会白吃饭,你会干什么?”
“轻重软硬活儿,我都能干,干起来还绝不比你眼前这些人差。”
赵霸天看了看小伙子:“别太过夸口。”
“不是夸口,我要来见你,两条胡同里的人都没能拦住我,就凭这,至少我能换掉他们其中的一个。”
“这倒是实话,你这个人蛮有点意思的,是谁叫你来找我的?”
“没别人,我自己。”
“是么?”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好欺好瞒的。”
“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闯,叫闯码头。”
“小子……”
“我真是为闯码头来的,只让我闯进了这个码头,赵总管你还怕不知道我是谁。”
赵霸天一点头道:“好话,小子,你要明白,‘三义堂’的大门不是敞开着的,要是来一个我就收一个,哪来那么多粮食让人吃饭。”
“这么说总管是不要我?”
“不错。”
“那就不好办了。”
“不好办了?怎么不好办了?”
“我已经进来了。”
“你从哪儿进来的,还得从哪儿给我走出去。”
“不行,我这个人天生一付倔脾气,只往前走,从不回头,也从不退后。”
“那巧了,我也是这么一付脾气,你非给我找回头不可。”
“要就这么让我自己回头,那恐怕是办不到。”
“你的意思是……”
“除非你们能让我回头,只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我回头!”
“好极了,试试看吧!”
赵霸天这句话说完,窜过来两名打手装束的护院,伸手就抓向小伙子两肩。
小伙子身子一摇,塌肩扬手,两个护院的腕脉到了小伙子手里,两个护院闷哼一声弯下腰,小伙子松了两只腕脉,扬掌劈下。
这两掌正中两个护院的后脑勺,两个护院没再哼一声,就双双爬了下去。
赵霸天为之一怔。
楚庆和勃然色变,一拳击向小伙子心窝。
踏半空,走洪门,显然楚庆和是没把这个土小伙子放在眼里。
小伙子道:“怎么没吭一声就打。”
小伙子抬手拨开了楚庆和的拳头,右拳疾快如风,反击楚庆和胸膛。
楚庆和双眉一剔,两眼寒光暴闪,他旋身让开了小伙子这一拳,曲肘撞向小伙子的胸腹之间,应变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哪知小伙子说话冲,看着愣,他还真有点心眼,楚庆和曲肘刚撞出,他已抬左掌封住了楚庆和的一撞之势,右掌疾快跟出,砰然一声拍在了楚庆和胸膛上,道:“你请坐吧!”
楚庆和还真听话,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伙子转望赵霸天笑了:“赵总管,你看,我不会白吃饭吧!”
楚庆和脸色大变,抬手就要探腰。
身为后院管事的牛通也要动。
赵霸天抬手拦住了楚、牛二人,道:“小子,你是有两下子,难怪你敢往我这儿闯,可是三义堂里的人,不只是要能打人……”
“还得能挨打。”
“不错,这是规矩。”
“容易,只要‘三义堂’给我碗饭吃,我愿意先挨一顿打。”
“打过之后,还有一个关。”
“什么?”
“拶指。”
“我的乖乖……”
“要是受不了,现在就给我回头,我让你全身而退。”
“要是受得了,是不是就能在‘三义堂’吃饭了?”
“可以这么说!”
“那么,为了这碗饭,我得试试,来吧,谁打?”
小伙子往后退了三步,脚下站了个不丁不八。
金刚一直在静静的作壁上观。
虎头老七跟马六姐仍在喝酒吃菜,连眼皮都没抬。
楚庆和抓住了报复的机会,要往前站。
牛通却先站了起来,冷着声道:“我来。”
小伙子一瞟牛通,咧嘴道:“乖乖,怎么净挑个儿大的。好吧,是你就是你吧。不过,总得有个数儿。”
“不多,”赵霸天道:“三拳。”
“嗯,是不多,来吧。”
小伙子不清楚,可是眼前这些“三义堂”的人,除了金刚大都知道,牛通的铁拳是出了名的,真能一拳打死一条牛犊子。所以,谁都为小伙子暗捏了一把冷汗。
牛通脸上浮现起森冷笑意,道:“小子,把气运好站稳了。”
一蹲裆,一挫腰,斗大的拳头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