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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倩倩如逢鬼魅,惊怖至极地连连后退,直追到厅门网罩边。
黑衣妇人冷厉地喝问道:“贱婢,你想做什么?”
柳倩倩觳觫地道:“找……我……中了他的毒手!”
黑衣妇人朝徐文这边瞟了一眼,又道:“你知道他是夫人的重要人质么?”
“知道。”
“你如果以‘钢弩阵’毁了他,结果如何?”
“可是……婢子命在顷刻……”
“住口。仙子座下,容不得你这等淫贱之人,你竟敢背叛仙子,做出这等乖谬的事,这是你咎由自取。跪下!”
柳倩倩双膝一届,跪了下去,口里哀告道:“总管,请恕婢子无知初犯……”
“女神门规,纵仙子本人也不敢更改。闭嘴!”
柳倩倩粉腮如雪,簌簌抖个不住。
被称作总管的黑衣妇人,往网缘挪近数步,向徐文道:“徐文,希望你能解了她的毒!”
“为什么?”
“她必须接受门规制裁!”
“尊驾如何称呼?”
“总管孙婉如。”
徐文自巧获奇线,归入“万毒门”,练成了至上玄功,对用毒一道,已臻化境,完全收发由心,他在抓在柳倩倩的手腕时,业已发出了“摧心”剧毒,只是他已能控制毒发的时间,不像半年前使对方触之即亡。从前他练的是左手,而现在可说全身皆毒,杀人于意动之间。
这是他第一次以至高心法施毒,原出不得已。
师门律戒“妄杀”,他其实无心非要柳倩倩的命不可。
心念之中,大声向柳倩倩道:“柳姑娘,把你的手给我!”
柳倩倩扭头道:“做什么?”
“替你解毒。”
“不!”
“为什么?”
“反正是一死,我愿死在你手下!”
总管孙婉如怒哼了一声道:“这不能由你!”
一弹身,抓住柳倩倩的手,朝那送食物的小孔里一塞……
柳倩倩怒目切齿,却不敢反抗。
徐文伸手抓住对方手腕,默运心法,将毒收回本身,一松手,道:“可以了。”
这种闻所未闻的解毒之法,使黑衣妇人震骇不已。
就在此刻——
楼台之下,传来了数声喝斥,接着是震耳的搏击之声。黑衣妇人面色一变,抓起柳倩倩,电闪逝去。
徐文大感震惊,是什么人敢到这峰头滋事?
搏击的声浪此起彼落,间杂着惨号之声,听来交手的人不在少数。
忽地,一条人影上了楼台,闪电般扑向右侧;不多时,又折头返回,似在搜索什么,到了徐文被囚的厅前,目注巨网,口里“哦”了一声。
“大哥,我在这里!”
来的,正是“闪电客”黄明。他此刻易容成一个黑衣武士,若不是口出其声,徐文怎么也认不出来。
黄明凑近网边,激动地道:“贤弟,你还活着?”
“大哥以为小弟死了。”
“我真有这想法。怎么回事?”
“我被囚了。”
“被囚?这网……”
“天蚕丝所织,不惧刀剑水火。”
“啊!”
“什么人来此动手?”
“‘五方教’的高手,总数在五十人以上……”
“‘五方教’?”
“不错。我是藉这机会混上来的。”
“天梯阻不了他们?”
“十二条人命的代价,‘五方教’损折了十二名高手,才突破防守……”
“守梯的两个怪物呢?”
“当然死了。这些慢慢再说,先弄开这劳什子是正经。”
说完,脚踢手摸,在寻找机关所在。
黄明是“妙手先生”高足,天下第一神偷,对这些门槛,自是十分精到。
“注意!”徐文沉喝一声。
一缕金刃锐风已罩向黄明,出手的,是一个青衣少女,现身得犹如鬼魅。黄明号称“闪电客”,身法独到,但与对方相形之下,便差多了。刷!刷!刷!一连三剑,黄明毫无还手之力,险象环生。
看来,他在这女子手下,决走不出十招。
徐文大急,手伸出网孔,弹出一缕劲厉指风。
“嗤!”
廊柱附雕的龙头,齐颈被射断。
“躺下!”
娇喝声中,黄明肩背冒红,身形晃了两晃。
青衣少女剑势再起,指向黄明心窝。黄明一闪丈余,但却脱不出青衣女子的剑气范围,看来非毁在她剑下不可……
就在同一时间,那道巨网突地向上收卷。
徐文这一喜非同小可,真是想不到的收获。他那一指,本是袭击青衣女子,以救黄明之危,不料青衣女子身形似魅,取之不准,误射龙头。这一下,瞎猫碰上死老鼠,竟然击中了机关枢纽,解除了禁制。
“哇!”
惨号声中,青衣女子栽了下去。
黄明像发现奇迹般地惊叫道:“贤弟,你……”
徐文一指那廊柱,道:“误打误撞,做梦也想不到。”
黄明苦苦一笑道:“若非这一撞,我便完了。”
“大哥伤势怎样?”
“皮肉之伤,不碍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丹丸,纳入口中。
搏杀之声,如火如荼,逐渐逼近了楼台。
徐文双目碧芒闪烁,条气充盈地道:“小弟要血洗此间!”
黄明急摇手道:“不可!”
“为什么不可?”
“贤弟要为‘五方教’帮手么?”
“这本是两回事!”
“身为武士,不应乘人于危。”
徐文默然片刻,道:“难道就此一走了事么?”
“今日之局,如果这方面没有高手应援,“五方教’势必得手。”
徐文心中暗忖:天下事竟有这样巧,美艳少妇“云中仙子”
不在峰上,“五万教”恰好行动。据“云中仙子”的说法,“卫道会”张扬“山林女神”,目的是卫道,也就是凭这天险,以消灭“五方教”的高手。
如果“云中仙子”在山,情况当会大不相同。
黄明又道:“贤弟,我有个看法……”
“什么看法?”
“‘五万教’危害武林,生杀予夺,人人切齿……”
“大哥的意思要小弟出手?”
“愿意么?”
“‘卫道会’与小弟一样势不两立……”
“借用你刚才的一句话,那是两回事,应该分开来处理。”
徐文踌躇了片刻,道:“我们看看去!”
蓦地——
一条人影飞射上台,赫然是一个锦衣少年,手握长剑,全身血渍斑斑。他身形一落,向黄明喝道:“还不赶快动手!”
显然,他把黄明当作了“五方教”弟子。
徐文目光一扫,冷冷地道:“幸会了!”
这锦衣少年,赫然是郾城外所遇“五方使者”之一,另一个已在当场毁在“毒手一式”
之下。由这使者,徐文想起了被劫的红颜知己“天台魔姬”,那股杀机,登时不可遏止。
“五方使者”闻言转过目光,面色陡变,掉头……
徐文横身一截,冷森森地道:“你死定了!”
声落招出,“毒手一式”如电攻出。
“五方使者”举剑一划,剑势尚未展开,便惨嗥着倒了下去。
黄明骇然道:“贤弟,你这身功力还有敌手否?”
徐大一摆头,道:“大哥,过誉了,我们走。”
话声中,当先泻下高台。黄明跟着弹身。
台下,死伤累累,陈尸已达数十具之多,男女各半,女的,自然是“云中仙子”座下的弟子与侍婢。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栗人的搏杀声。
徐文目光一扫现场,只见自称总管孙婉如的黑衣妇人,正与一个面目狰狞的锦袍老者作殊死之斗,从双方的招式看来,可能是现场中功力最高的一对。
每一对交手的,搏斗都十分惨烈。
黄明一指那锦饱老者道:“他便是为首的人,‘五方教’锦衣卫队的副领队。”
徐文颔了颔首。
一声暴喝传处,一个青衣少女,栽倒在一名锦衣汉子的剑下。
那锦衣汉子用剑一挑,少女胸衣至小衣尽裂。妙相毕现。
这种卑劣无耻的行为,使徐文目眦欲裂,一弹身,扑了过去。
那棉衣汉子连人影都不曾看清,便被除文一掌劈碎脑袋,横尸当场。
不知是谁,怪吼一声:“‘地狱书生’!”
这一吼,震动了全场。
徐文举步向锦袍老者那一对欺去,凡伸手可及的,无不应手而毙,走了五丈,“五方教徒”倒下了七人之多。
锦袍老者连演三绝招,迫退了黑衣妇人,朝徐文扑了过来。
黑衣妇人见徐文脱困现身,却又站在自己一边,不由呆住了。
徐文迎了上前,出手便是“毒手一式”。
锦袍老者功力非同凡响,进得快,退得更快,一晃之间,竟避过了这一式杀手。徐文尚未变式,他的长剑已换骇电奔雷之势攻出。
徐文也就在退步之间,挟以十成功力劈出一掌。
急劲如山的掌风暴卷而出,把锦袍老者的剑势震得一窒,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电光石火之间,徐文的“毒手二式”出手。
而这时,一道森森剑气指向徐文后心,听风声便知出手的是剑道中特殊的高手。
情势所迫,徐文只好向测方闪让。这一让,无形中削弱了“毒手二式”的威力,但这杀手的厉辣实在惊人,锦袍老者闷哼一声,踉跄了三四步之多。
徐文转目一扫,口里发出一声惊呼,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
第十七章嵩山觅仇
徐文施出“毒手二式”,眼看对手“五方教”锦衣卫队副领队难逃死厄,忽受剑道高手突袭,招式因之一缓,威力大减,对手伤而未死。
徐文转目一看,口里发出一声惊叫,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
这以剑猝施突袭的,竟然是世叔蒋尉民。
蒋尉民为了自己的“毒手”,而远赴终南“鬼湖”,想不到会在此现身,而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投靠了毁家仇人“五方教”,对自己下杀手。
为什么亲者、仇者,都不肯放过自己?
为什么自己最尊敬、最感激的父执,会对自己下手?
他想不透,猜不到,但内心有如针扎般的刺痛。
黄明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蒋尉民阴冷地道:“徐文,你不该为仇人张目!”
徐文张口结舌,半天才进出一句话道:“我……为仇人张目?”
蒋尉民厉声道:“‘卫道会’是你真正仇家,你忘了?”
“世叔……”
“不要说了,现在先解决掉在场的‘卫道会’爪牙!”
黄明大喝一声道:“他不是蒋尉民,是假的!”
徐文倏有所悟,重重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出手攻了过去。
黑衣妇人此刻已接手攻向受伤的副领队锦袍老者。
那冒充蒋尉民形象的,剑术造诣已登化境,在徐文栗人的招式中,竟然有攻有守,剑气撕风,剑光如幕,丝毫无懈。
七八个照面下来,双方平分秋色。
一声震耳惨号传处,锦施老者栽了下去。
冒充蒋尉民的,虎吼一声:“撤退!”
他这一分神下令,给徐文以可乘之机,“毒手三式”,闪电施出。本来,徐文不必施用这最凌厉的一式“阎王宴客”,但他蓄意要毁对方,是以毫不犹豫地下了杀手。
“哇!”
假蒋尉民栽了下去。
“五方教”徒,此刻已纷纷朝下峰方向奔去,现场一片混乱。
徐文一指面前的尸体,匆匆向黄明道:“大哥,看看他的真面目!”
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平空射起,向天梯入口处闪去。他怨毒充胸,有心不放“五方教”活口下峰,身形快得有如魅影飚,眨眼便到了原来两个老怪物坐守之处,收势,回身,正好迎上撤退的先头几人。
“哇!哇!”
人影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山林女神”门下弟子,从后追击而至。
“五方教”的高手,豕突狼奔,但没有半个能逃死劫。
只不过片刻工夫,一切的声浪静止了,入目的是血、尸体、残肢。
黑衣妇人似是此间身分仅次于“云中仙子”的人,下令清理现场之后,向徐文面前走了过来,庄重地道:“本人谨代表会主夫人,感谢阁下的援手!”
徐文冷冷地道:“这大可不必,在下井非有意援手!”
黑衣妇人面色微微一变,道:“阁下是如何脱困的?”
“算是天意吧。”
“天意,此语何解?”
“在下没有解释的必要。”
黑衣妇人面色又是一变,似是强捺怒气道:“照理,本人当阻止阁下离开……”
徐文冷极地一笑道:“孙总管,你恐怕办不到!”
“办得到办不到那是另一回事,不过,江湖中讲究的是恩怨分明,阁下援手于先,本人自不能夺理于后。”
“在下说过,不必提援手二字。”
“事实终归是事实。”
“错过今天,在下还会再来……”
“阁下不来,敝会也会找上!”
“好极了!”
黄明大步奔了过来。
徐文迫不及待地道:“大哥,那冒充蒋世叔的是谁?”
“没见过。总是‘五方教’的特殊人物!”
“对方冒充蒋世叔的目的何在?”
“很难说,也许是想嫁祸,激使‘卫道会’对付落尉民;也许另有图谋。”
“大哥怎知对方是假冒的?”
“我们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