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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人率人守卫,表示“卫道会”攻击业已得手。
徐文一止步,冷冷地道:“古总管,幸会!”
古今人抱拳哈哈一笑道:“少侠来得好,请进!”
说完,侧身让道。
徐文现在对于“卫道会”既非敌,也非友,他是要来办自己的事,略略迟疑之后,向古今人抱了抱拳,道:“贵会此行很顺利?”
“初步行动是很顺利,没有遭遇重大抵抗。”
“目前情况如何?”
“未可逆料。”
就在此刻,一名黑衣汉子奔了出来。
古今人迫不及待地道:“里边情况如何?”
黑衣汉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道:“双方伤亡相等,战况十分惨烈!”
徐文虚悬的心,落下一半。
黑衣汉子又道:“对方一般的身手都很强,看来我方处于劣势。”
“好,你休息一会!”说完转向徐文道:“敝会生曾提及阁下,希望阁下能暂摒恩怨……”
徐文一扬手,道:“在下的行动自己作主,再见了!”
一弹身,向窟道中奔了进去。
沿道尸体累累,血腥刺鼻,看来“卫道会”突破这窟道时,付出不少代价。
穿过长长的黝黑窟道,眼前一亮,到了里谷,震耳的厮杀声也同时入耳。
徐方展目一望,这谷天然奇地,四面里巨峰围绕,形成一口巨大的井,靠里的一端,房舍毗连。这时,人影闪晃,遥遥可见刀光剑影。
惨号声!
暴喝声!
喊杀声!
交织成了一首疯狂而恐怖的乐章。
徐文的目光四下扫掠了一遍之后,弹身朝斗场奔去。
猩红的血!
残缺的尸身!
断刀,折剑!
绘出了一幅不忍逼视的奇惨画面。
凶恶的拚杀,如火如荼,谁也不曾注意到这位煞星的来临。
徐文直朝斗场欺去,只见上官宏夫妇双战“五方教主”。满场中,数这一对最酷烈。其余“轿中人”杜如兰、“丧天翁”、“痛禅和尚”、“崔无毒”……一干高手,或一对一,或一对二,迎战一批锦袍锦衣人。
剩下的二三流弟子,形成混战。
差不多的人,都是双目赤红,浑身浴血。
徐文特别注目的,除了“五方教主”之外,便是大母“空谷兰苏媛”与“横天一剑”魏汉文一对,两人备迎战了一名“五方使者”。“横天一剑”,剑势如虹,迫得对手险象环生,而“空谷兰苏媛”却被对手打得手忙脚乱,招式不成章法。徐文心念疾转,看情况这拚斗,“卫道会”方面稍处下风,但一时还不致有多大变化,自己最紧要的是先救出父母。
心念之中,穿越战圈,向那片房屋射击。
当身形穿过“空谷兰苏媛”身侧之际,顺手向她的对手攻出一掌。
“哇”的一声惨号,那名锦衣少年弃划而倒。
“空谷兰苏媛”被这猝然的情况惊得一呆,徐文已穿人群而过,她没有看清是谁助了她一着。
徐文一路穿行,凡顺手的,就赏他一指,穿过斗场,死在“毒手”之下的,在十余人之谱。
他一心悬念父母的安危,直闯入屋。
他搜完了一间又一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来教徒已全部参战了。
突地,他发觉自己的行为近乎愚蠢,“五方教主”经营这地方,必然有秘室之类的建筑,父母亲被他劫持,定然囚禁在极隐秘的处所,似自己这般搜寻,等于白费气力,还是先解决“五方教主”为上。
心念之中,他掉头奔了出去。
只这片刻工夫,场中情况又起了变化,“五方教徒”个个骁勇耐战,“卫道会”
已居于劣势。
一声暴喝夹惨号俱起,“痛禅和尚”劈了对手。
接着,“丧天翁”也告得手。
两名拔尖高手突入人群,劣势又告扳转。
徐文冷阴阴地欺到了“五方教主”这一组圈子边。
“‘地狱书生’!”
“‘地狱书生’!”
一人呼,数人应,杀气蒸腾的现场,加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
“五方教主”如非练成了“佛心’所载玄功,他决无法在上官宏与“云中仙子”
这对夫妻手下,颉颃如此之久。
在惊呼“地狱书生”的声音中,“五方教主”目光朝徐文扫了过来。
高手过招,丝毫不能分神,这一来,等于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砰!砰!砰!”
挟以一声愁哼,“五方教主”连中三掌,身形踉跄之下,一股血箭射了出来。
上官宏与“云中仙子”一左一右,杀着跟踪出手……
“五方教主”身形玄奇至极地一旋,竟然脱出上官宏夫妇的威力圈外,一个倒射,疾逾星火地向总坛房舍方向泻去。
同一时间,一条人影凌空射起,弧形划落,一道狂飓从空卷压而下。
“嗯!”
闷哼声中,“五方教主”被迫回地面。
人影疾泻而降,他,正是“地狱书生”徐文。
两人面面相对,“五方教主”惊悸地步步后退。
徐文满怀怨毒,目爆杀光,亦步亦趋地亲迫着毫不放松。
“云中仙子”娇躯一挪,玉掌从后切向“五方教主”的后心……
“住手!”
“云中仙子”不期然地收手后退,困惑地扫了徐文一眼。
“五方教主”停止了后退之势,眼中尽是惊怖之色。
徐文咬了咬牙,厉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该认命了!”
“五方教主”嘿地一声怪笑道:“徐文,如果你要父母的命,现在履行诺言还来得及……”
徐文目眦欲裂,暴喝道:“住口,你在做梦!”
“你以为本教主败了么?你以为‘五方教’就此冰消瓦解么?告诉你,小子,如果你这样想便错了!”
“家父母究竟被你囚禁何处?”
“你想和他们见面么?容易得很,立即践约!”
徐文恨不能把他生撕活裂,目前“毒经”业已从少林寺中得回,剩下的便是救出父母,然后按门规执法了。
场中拚搏仍然继续。
上官宏夫妇紧盯住徐文与“五方教主”这一对。
“桥中人”老尼杜如兰,这时解决了对方,欺了过来,冷厉地道:“‘五方教主’,你该交出‘佛心’了?”
“五方教主”狡黠残狠的目光一瞟杜如兰,道:“当然,如你有本领,便可取回去!”
杜如兰一扬掌,向“五方教主”劈了过去……
徐文横身一拦,道:“谁也不许出手!”
杜如兰收回了手掌,愤然道:“徐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文眼都不转地道:“他应该由在下处置!”
“为什么?”
“这一点尊驾可以不必问!”
“卫道会主”接口道:“徐文,你当知他对整个武林的威胁?”
“这点在下明白!”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徐文当然不能泄露本门秘密,心念一转,道:“上官会主,在不认为阁下等该先行结束拚战,再及其他,方为上策?”
“卫道会主”迟疑地道:“本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在下亦然!”
“你能笃守武林公义么?”
“人格担保!”
“好,暂时交给你!”
说完,一挥手,与“云中仙子”、“轿中人”齐齐向场中央欺去。
“五方教主”阴森森地道:“徐文,你竟然与仇家伉瀣一气,置血仇于不顾……”
徐文不屑地一哼道:“那不关你的事!”
“你可否想到他们在利用你毁了本教之后,将如何对付你?”
“这是我个人的事!”
“你情愿牺牲父母之命么?”
“你讲什么都是空的,今天你必须在门规之下伏法!”
“五方教主”倏地后退一步,栗声道:“你开口门规,闭口门规,怎么回事?”
徐文回顾无人,抑低了声音道:“叛徒,本人已受命为‘万毒门’第十五代掌门弟子,明白了吧?”
“五方教主”双目圆睁,激越地道:“你……受伍尚之命入门?”
“你错了,本人受师太祖之命清理门户!”
“你……奉师……太祖之命……”
“现在先说出我父母囚禁之处?”
“还是不说为妙……”
“为什么?”
“上官宏夫妇、横天一剑’、‘空谷兰苏媛’,这些人会放过他俩么?”
徐文为之一窒,这确是实话,母亲倒无所谓,父亲只要一现身,这些仇家与之不共戴天,后果实在堪虞,但,难道让父母仍陷于不明的情况中么?在没有露面之前,谁能保证他们是否真的安全呢?
心念之中,一咬牙道:“别人寻仇,是另一回事,现在你先说出囚禁处所!”
“那处所十分隐秘,除了本座之外,无人知晓……”
“要你说?”
“说出来你也找不到,除非本座带路。”
“事到如今,你还想弄玄虚么?”
“信不信由你。”
徐文窒了片刻,道:“现在报出你真实姓名来历?”
“办不到!”
徐文七窃冒出了烟,切齿道:“你当真至死不悟么?”
“五方教主”阴恻恻地道:“谁说本座会死?本座如死,在场的将全部殉葬!”
这话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徐文厉声道:“今天如果再让你逃出手去,我自决当场!”
“那你准备自决好了。”
“你……还有人性吗?”
“哈哈哈哈,小子,人性兽性,其间又相去几何?”
徐文按住将要进爆的杀机,狠声道:“我们先算算私帐也好,你以不同形貌,数次暗算本人……”
“不死是你命大!”
“你奸污‘天台魔姬’使她羞愤自杀……”
“不能做本座夫人,是她福薄!”
徐文狂叫一声,一掌劈了出去。
“五方教主”双掌一圈,竟把徐文雷霆万钧的一击,消解于无形。徐文心头大骇,看样子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似已恢复了全部功力,这使徐文警惕大生,心一横,施出了“毒手三式”。
徐文明白,只有这“毒手三式”还可制得住对方,一二两式根本莫奈其何。
这一击,他用上了十二成真力,劲势之强,招式之辣,世无其匹。
“嗯!”
闷哼声中,“五方教主”身形一个踉跄,退了三四步,陡地倒射而起……
“哪里走!”
巨喝如雷声中,数道如山掌力,把“五方教主”震回原地。
出手的,赫然是上官宏夫妇等七八名顶尖高手。
徐文这才发现拚斗业已结束,遍地非死即伤,“卫道会”的高手们,业已围了过来,在三丈外各占一个方位,把自己与“五方教主”圈在中心。
“五方教主”目光环扫四周,惊怖之中不失残狠。
徐文心知对方太过凶狡,如不制住,难免再生变故。那父母的下落与师门严命可能又将落空了。
“躺下!”
暴喝声中,他再次攻出了“毒手三式”。
“哇!”
惨号夹着闷哼同时传出,在场的无不悚然变色,只见“五万教主”连退四五步之后,“砰”地坐了下去,口血汩汩而冒,濡湿了整幅衣襟。徐文在对方拚命反击之下,闷哼出声,倒撞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
“丧天翁”怒哼一声,口里道:“好歹无废了他的功力再说!”
徐文大喝一声道:“不许动他!”
“丧天翁”横眉竖目地道:“什么意思?”
徐文咬紧牙关道:“你们谁也没有资格动他!”
“小子,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阁下不信就出手试试看?”
“老夫不信这个邪……”
“卫道会主”沉声道:“护法且请退下。”
“丧天翁”究其实真不敢与徐文硬碰,藉此收蓬,气呼呼地收回脚步。
“五方教主”喘息了片刻,一抹口进血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徐文向前一欺,“五方教主”惊悸地向后一退。
场中的空气仍然紧张得令人窒息。
“五方教主”栗声道:“我们的事不能当众解决!”
徐文沉重地一点头道:“这我知道!”
一直不曾开口的“痛禅和尚”凝重十分地道:“徐少侠,你们不能私相授受,必须对武林同道有合理的交代?”
徐文心中大感为难,论理,“五方教主”肆虐武林,同道受害不计其数,是该有所交代,但清理门户是派内私事,不能公开……
心念数转之后,毅然道:“对武林会有明确交代的!”
“如何交代?”
“此刻言之过早!”
“这话什么意思?”
“在下不拟解释,但保证必有交代。”
“五方教主”残狠的目光一扫“痛禅和尚”,厉声道:“周大年,背主叛门之徒,还逞什么口舌?”
“痛禅和尚”惊怔地退了数步,他想不透“五方教主”何以也知道他的底细?
他的目光瞟向了“卫道会主”上官宏。
上官宏开了口:
“阁下知道的事不少?”
“五方教主”恨声道:“上官宏,本教主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多。”
“阁下指的是他当初没有执行徐英风的命令?”
“当然,你最清楚这一点。”
“阁下可知‘大义’两字何解?”
“知与不知没什么分别!”
“对了,这便是正邪的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