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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客栈,郁归颢立即就感到了气氛不对。
太安静!
这种安静不应该出现在这人来人往的渡口客栈,到这个客栈来的应该都是些商旅或是江湖人氏,这类人大多喜欢天南地北地瞎侃。
然而,现在客栈内坐了很多人,却都在蒙头吃东西,什么声响也不发出,他们几个人进客栈,更没有一个人抬头望他们一眼。
想到这儿,郁归颢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有些迟疑还要不要走去。
“你还傻愣着做什么?不进去吗?”身后的秋映墨踹了他一脚,硬是把他踹进了客栈:“伙计,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拿来!”
几人入席后,郁归颢不停地打量着周围人,正好对上封潇辰疑心重重的眼睛,知道他也同样起了疑心,当下放心不少——多一个人防着点总是好点的。
很快,饭菜都好了,菜刚一上桌,郁归颢就显露出饿得急吼吼的模样,把每到菜都尝了一遍。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有风度?好歹你也是我这个武林盟主的随从嘛!怎么可以为我摸黑?”
“对不起!我错了!你们吃吧!”郁归颢居然乖乖地认了错,还真是难得:“星浅,来,多吃点。你可以把小白……鸟放在一边,它应该自己会去找吃的。”
小白拍了拍翅膀表示赞同,在临飞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郁归颢一眼:“你改变了好多!你以前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的,凡是任性妄为,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刚才,你居然会为他们几个试毒,真是难得啊!”
郁归颢脸一红,低下了头,咕哝道:“谁试毒了?真的很饿了不行吗?”
小白一副“你自己心里明白”的模样飞走觅食了。
“你在说什么?“龙昀好奇地看向郁归颢。
“没什么,我说菜太好吃了!”
“龙昀,你不是没有武功的吗?怎么两顿没吃体力还这么好?你看星浅都累成那样了,你没武功就要有点没武功的自觉性好不好?”秋映墨也是下了马之后才感到自己的腿都快软掉了,所以非常不爽龙昀还如此神气十足。
“我是没有武功,可是身为皇子,像骑射摔交这样基本的强身健体之术要是必要的,所以即使不足以像你们这样羁旅江湖,但赶点路这样的体魄我还是有的。”
“星浅,趁现在多吃点,待会儿上路后,可能就只能吃干粮了。现在某人正心急如焚地要回家呢!”郁归颢边不停地夹菜给季星浅,边说道。
“你们也酒饱饭足了吧?兄弟们!动手!”坐在五人邻桌的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猛地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从桌肚下面抽出一把大刀。
在他说话的同时,整个客栈里的人都手执武器朝郁归颢几人冲来。本来站在郁归颢他们桌前上茶的伙计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不能动了。
郁归颢心里暗道不妙,迅速伸手护住龙昀,大叫一声:“保护皇子的安全!”
看到龙昀错愕的眼神,他也只能选择忽略:对不起!为了星浅的安危,我只能选择牺牲你了!不过,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原以为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会针对龙昀奔去,却不料这些人兵分两路,一部分把郁归颢和封潇辰团团围住,死缠着不放,另一部分直直地朝季星浅围去,至于龙昀,他们连瞟都没瞟一眼。
郁归颢一个跃身,踏着周围一圈人的肩头走过,挡在季星浅身前。
上一次在西里镇井底季星浅没有看清楚郁归颢的剑是从何而来的,可这一次,他看得是清清楚楚:郁归颢在抬手的同时,在他的手的周围迅速聚集了一团水汽,水汽渐渐凝结,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把冰剑!
季星浅揉了揉眼睛,他只觉得这一幕好熟。
郁归颢非凡的身手加上冰剑的威力立刻在季星浅身边杀出一片空地。
过于轻松的战斗使郁归颢放松不少,这一次的杀手虽多,却没有什么武功能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不知不觉中,他离季星浅已有了一段距离,不过好在季星浅周围的杀手都已经成为尸体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趴在地上吓得几乎尿裤子的客栈伙计居然也是杀手之一,他一见郁归颢离开较远,立刻站起身,迅速向季星浅扑去,前扑的同时,已运功准备出掌……
封潇辰见状,立即撇开身边的人,打算去就季星浅。
而与此同时,郁归颢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却已抽不开身,只能用尽力气大吼道:“星浅!小心!”
这略带起立的声音听在封潇辰耳里无疑是一种刺激,这让他不禁犹豫起来到底是否应该去救季星浅,而仅仅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他失去了出手的最佳时机。
眼看那一掌越来越贴近季星浅,只要在一秒,他将立刻成为掌下亡魂。
“啊——”一声惨叫。
听在所有人耳里都无疑是一种震撼和心惊。
郁归颢疯狂地杀光了身边的杀手,下手之狠毒,令人瞠目。
封潇辰也在为自己的犹豫而自责不已。
待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所有人在宽心的同时更多的是震惊。
挨了那一掌的并不是季星浅,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他身前的秋映墨!此时秋映墨脸色苍白,嘴角挂着黑红的血迹,倒在地上,轻轻吐出一句:“还好你没事!”就此陷入昏迷。
这一瞬间,每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在他们眼中,秋映墨就像是个孩子,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星浅,可从来没有人当真过,以为那只是他孩子气的霸道,看见漂亮可爱的东西就习惯性地占为己有,根本没有付出过真心。
可是,眼前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承认,秋映墨并不只是玩玩而已……
季星浅傻傻地看着为自己受伤的秋映墨,一时间竟不知做何反应。
龙昀却很快就上前抱起秋映墨,心疼地为他抹去嘴角的血迹。
客栈伙计见一招落败,立刻又重新袭向季星浅。可是,这一次想要成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但郁归颢已过来挡住了季星浅,就连小白也觅食归来,落在季星浅的肩头,眼神恶狠狠地瞪着还想做困兽直斗的伙计。
伙计眼见大势已去,从腰间掏出一枚黑色小弹丸,往地下一砸,顿时,烟雾就弥漫开了,在迷烟中,郁归颢本能地伸手环住季星浅,生怕他再遭受到一点伤害。
待到迷雾散开,伙计全无踪影,好在季星浅也安然无恙。
就在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季星浅突然哭着挣脱了郁归颢的怀抱,冲着龙昀跑了过去,全然没有了平时的从容、乖巧:“映墨呢?刚刚你不是还抱着他的吗?怎么没了?”
经他这么一说,郁归颢和封潇辰才发现龙昀怀中空空如也,秋映墨依然不知所踪了,龙昀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失神地说道:“我……我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人推了一把,手一松,映墨就不见了。”
“什么?手一松他就不见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为什么要松手?我讨厌你!”好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却更让人心疼了。
“我……我也不知道。”龙昀的颓废并不亚于任何人。
“星浅,不要闹了,我们帮你找回映墨好不好?”郁归颢看着有些失常的季星浅很是心疼,但同时也在深深嫉妒着让他失常的秋映墨。不知道如果失踪的是自己,他会不会也一样担心?
“怎么找?”一滴温热的泪落在了郁归颢的手上。
“我说找就一定能找得到!”郁归颢定定地望着季星浅,眼中的坚定让他心安,随即,眼神扫过客栈内横尸一遍,直直地朝一人走过去,抬脚用力一踢:“不要装死了!刚刚我的剑并没有碰到你。起来!乖乖合作的话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郁归颢的那一脚绝对不轻,若是没有内功护体的话只怕腰锥都会被踢断的,那装死的满脸胡子的男人却也只能强忍伤痛爬了起来。
“你是谁?受什么人指示?为什么要埋伏在这里袭击我们?”
男子无声地瞪着郁归颢,眼神中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哦——我知道了,你不怕死是吧?我都忘了,你们牙槽中有毒素,随时可以自尽,你想死,我就偏不让!”郁归颢伸手抬起男子的下巴,一个用力,男子闷哼一声,口中的牙齿尽数脱落,血染的白齿一粒一粒地掉在地上。
“这样子的话,你既不能服毒也不能咬舌了吧?其实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少,没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不是吗?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郁归颢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他们面前,他一直是阳光又带着点小小的邪气,可“心狠手辣”这样的词似乎和他永远扯不上关系的,只是,眼前的事实又让人不得不承认,郁归颢也有生活在阴影中的一面。
龙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愕,不可置信地望着郁归颢。
相较于龙昀,封潇辰显然镇定了很多,只是,他又再一次地问自己:你知道他是夜帝又如何?你真的了解郁归颢吗?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越来越让人迷惑了……
而最平静的莫过于季星浅,他几乎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下,他根本无法顾及郁归颢的为人,他最关心的还是秋映墨的去向。
“还是不肯说吗?”郁归颢邪气地上下打量着男子,最终,目光停在他的手上:“有人说过你的手很漂亮吗?”说毕,抬剑,一只血淋淋的手指落地。
“啊——!”这声惨叫绝对不亚于秋映墨中掌时的那一声:“十指连心,你好卑鄙!”
“哦?是吗?”郁归颢气定神闲地吹着冰剑上的血迹,看着它一点点地下滑,最终未在剑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十指连心,你倒是提醒了我——还有九根呢!”
“你这么做算什么英雄?”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哪!你还可以选择,是九根手指还是一根没有?”
“我……”男子略显迟疑,想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决定似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了你?杀了你不就没得玩了?”
“郁……郁归颢,你就这么爱星浅吗?就因为他想找映墨,你就要这么不择手段吗?”龙昀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切,不是一般的震惊,连讲话都有些结巴。
若说身在危机重重的皇宫,没见过什么酷刑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想不到,郁归颢居然会用这些手段。
“你认为我做错了吗?”郁归颢猛一回头,冷冷地看着龙昀:“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不为星浅,作为朋友,我也不允许别人动他。平日里我欺负他是一回事,其他人想要对他怎么样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直说了吧!谁敢动我的人就只有死!”
纵使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皇子,龙昀还是被这种摄人的气势吓得不轻,却仍不甘心,看向季星浅:“星浅,你愿意看到你郁大哥变成这样吗?他变成这样你不心痛吗?”他像是吃准了季星浅的善良纯洁。
只是,境遇会使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星浅淡淡地看了龙昀一眼:“龙大哥,你不是喜欢映墨的吗?你应该更希望我们把他救回来不是吗?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他救回来。”
郁归颢笑了笑,只有在看季星浅时才会显出难得的温柔,再看向胡子杀手:“你还是不肯说吗?”
“还是那句话,你杀了我吧!”
“拜托!你换点台词好不好?我的剑已经很饿了。”
“郁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很有趣的刑罚?”季星浅翩然走到杀手面前,却并不看他。
“什么刑罚?”郁归颢饶有兴趣地看向他,等待看他会有什么出彩的答案。
“最普遍的刑罚有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还有用棍子直接从嘴里插进去,整根没入,穿破胃肠。当然还可以找个大瓮,把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温度越来越高,直至被烧死在瓮里。如果这些都太仁道的话,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说把犯人赤身绑在树桩上,在他脚下垫上大鼓,然后用小刀撬开他的头骨,只要细心一点,还是可以不至于伤及性命的,最后用刚滚开的油浇下去,那样的疼痛会让人忍不住跺脚,这样的鼓声甚至能传到几十里之外……”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25
“星浅,你为他保住了九根手指,你是他的恩人呢!”郁归颢很是高兴杀手就此招供,送给季星浅一个激赏的眼神。
“哼!”杀手恨恨地瞪了季星浅一眼,无奈地开口:“我是受老大的吩咐,就是把人掳走的那个。”
“那他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老大,他上面应该还有更大的老大,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不得而知了。”
“你先说你们为什么死忠于……我们暂且称做那个人好了。”
“我们只是忠于老大而已,至于老大为何要忠于那个人我也不知道。”
“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是专门针对他的吗?”郁归颢把季星浅拉到杀手面前,说道。
“为什么?”
“老大吩咐的,他说这位带面纱的公子是核心人物,让我们只要抓到他就可以了,我们只是照做。”
“是这样啊~~~~”郁归颢低头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