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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这可人的小婴孩,季云海就萌生了辞官的念头,只想天天守着儿子,陪着妻子,以享天伦之乐。
当即,就抱着季星浅跑去皇宫找皇帝。
“皇上,我要辞官!”
“怎么突然要辞官?云海你前途无限量啊!”
“皇上,我有儿子了,你看我儿子!”
说着,季云海把星浅递给皇上,炫耀似地望着他。
小小的季星浅初见生人,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大大的眼睛盯着皇上来回扫视,突然小手一抓,紧紧地纂着龙袍,小嘴一咧,笑开了……
“云海!云海!他叫什么名字?好可爱!他在对朕笑呢!”皇上龙心大悦,孩子他是见过不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季星浅,我儿子可爱吧?”
“是啊!好可爱!朕要受不了了!”
像是知道皇上在夸他,季星浅“啊,啊”地叫了两声,就把头埋在了龙袍之中,不停地蹭来蹭去。
“云海,他还在害羞呢!”此刻的皇上真是陶醉得不行,比季云海这个当父亲的还要父亲,转眼又严肃起一张脸,“云海,朕从没求过你吧?”
“什么事?”季云海戒备地看着皇上,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把星浅送给朕好不好?”
“不行!你不是已经有好几个皇子了吗?干嘛要抢我的儿子?”
“朕的儿子没有你的这么可爱嘛!”
凝视……久久的凝视……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突然——
季云海趁皇上不备,一把夺过星浅,扭头就跑。
回府匆匆收拾好东西,带着夫人就逃跑到江南。
开玩笑!这么宝贝的儿子怎么能被人偷去抢去?
皇上下圣旨追封季云海为镇国将军逍遥王爷,还不忘诏告天下,逍遥王的儿子即是他当朝天子的儿子——不能天天看着,有个名义上的爹当当过过干瘾他也是开心的。
就因为这个,季云海记恨在心,从星浅一岁开始他就不停地教导:“宝贝,千万不可以对别人笑哦!你太漂亮可爱了,看到你笑的人都会丧失理智的,比如那个坏蛋皇帝,他居然想跟我抢儿子,你说坏不坏?”
小小的星浅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把老爹的话放在心上,还是见人就笑,稍大了点还会到处甜甜地叔叔伯伯地叫,惹得全家上下从亲戚到下人没有一个不疼他入骨。
因为有了老神僧的劝戒,季云海一直把星浅关在家中,对他百般呵护,万般宠爱,只要他不出门,什么都由着他,好在季星浅天生乖巧懂事,不但没有被爹娘宠坏,反而是个不可多得的乖宝贝。
随着他的长大,季云海夫妇是越来越明白老神僧的警告并不是毫无来由,这孩子是越大越出落得美貌绝伦,害他们请家仆都成问题,那些个家仆只要一见着小少爷那张脸就全忘了要做什么了——不论男女老少,这还是抵抗力强的,稍微弱一点的,立马晕倒不省人事。
所有人中最疼星浅的还是老管家季贤,季贤是季家的老仆,本是世外高人,只因年少时欠下季家一份恩情,便委身为仆,以求报恩。
他是看着季家两代少爷长大的,当初就是他传授了季云海一身武艺,现在他又负责了小少爷的教育问题,可是季云海夫妇对季贤的教育方式颇为不满,找着机会就会争论一番。
“贤伯,你怎么可以这样教育星浅呢?”
“为什么不可以?你小子不也是我看着教着长大的吗?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可是,当初你不是这样教我的啊!”
“因人施教你都不懂吗?你粗粗壮壮的我当然传你武艺,让你扬名天下了。星浅这么小,这么可爱,细皮嫩肉的,万一弄伤了哪里怎么办?”
“可是,可是你也没有必要以教导他成长为理由成天霸着他让他对你笑啊!你喜欢看,别人也喜欢看啊!你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做父母的多看几眼星浅的笑脸吗?”
“我不管!星浅是我的!”老人家一旦使起性子来可不是一般的任性。
“贤伯,基本上,星浅是我和飞雪的儿子好不好?”
“但我比较宠他!”
“我们也想宠他啊!可是你霸着不让我们宠,我们又斗不过你!”
“知道就好!不要来烦我!”一脚踹飞季云海,回头又去找他的宝贝去了,“星浅,贤爷爷来陪你玩喽!”
…………
相较于秋映墨,季星浅这十六年来过得是更为轻松,没有人逼他练武,他也无须装病逃避,因为自星浅出生之时起,季家就有了一条家训——星浅是用来宠的!
要说这十六年来,他有学会什么的话,那真的只有一样——笑!迷人的笑!
除了笑之外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学会,什么江湖艰险,人心险恶之类的更是一点都不懂,甚至——他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因为他爹娘都相信他出门会遇贵人,所以没操那份心去教这教那。
终于,转眼到了季星浅的十六岁生日,他也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迈出这个门,好好地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乖乖地穿好一身白衫,头发用银色的细链束好,在腰间拴上一块通透的玉佩,打理妥当后,端了两杯茶递给季云海夫妇。
“爹,娘,星浅今天就要出门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对了,贤爷爷他好像还没有醒,没跟他打招呼我就走,是不是不太好?”
“星浅啊,你贤爷爷醒了你还能走得了吗?我昨晚特意偷偷下了迷药把他放倒的!”
“迷药?那不是不好的东西吗?怎么可以用?而且,让贤爷爷跟我一起走不就行了吗?”
“让他跟你走?怎么行?我们都没能跟,他跟的话我们会嫉妒的!”季云海一脸忿忿不平。
“你爹没有出息才会那么想的,娘可是完全为你着想啊!你想,你小时侯那神僧曾说过你此次出去必有吉人相伴,天降奇缘哪!你不想你贤爷爷给你当电灯泡吧?”凤飞雪笑盈盈地望着这个比自己还美上数倍的儿子,打从心底里就喜欢。
“可是……”
“别可是了!星浅,爹娘也舍不得你啊!可是神僧说你十六岁后必得离家。至于你贤爷爷,你不要多想,这么多年,他看你比我们看你还多,他应该知足了!”
“那好!星浅就此拜别!爹娘你们要保重啊!”
“等一下!”季云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道。
“嗯?”星浅回头,又是淡淡一笑。
“来,把这个戴上,不然出去还不知道要闯什么祸呢!”季云海把一黑色薄纱扣在一顶精致的帽子上给季星浅戴上,还不忘叮嘱:“没事千万不要乱掀开来啊!”
“星浅知道。”
离家之后,季星浅整个人都被外面的大好景色惊呆了,高山,绿水,美景如画,但这些,他以前真的只有在画上才见到过。
出来半天,他不禁觉得肚子饿了,翻开爹娘帮他准备好的包袱,里面居然没有吃的,只有一大堆银白色的类似饺子的硬质物体,摸不透爹娘在搞什么。无奈,只好到周围的人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轻轻敲起一家民宅的大门,一妇人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大婶,是这样的,我有点饿了,可是又没带吃的……”
大概是他珠圆玉润却又带点孩子气的声音博得了妇人的好感,二话不说就把他带进了家门,一点戒心也没有。
“这位小兄弟,你是一个人出家门啊?”妇人一边准备饭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星浅拉着家常。
“是啊!大婶,我叫季星浅,第一次出家门,什么都不太懂呢!”
“出家门忘带银子也真是难熬啊!”
“银子?什么是银子?”
“小兄弟,你开玩笑的吧?来!来!来!饭好了!”妇人端上来几盘菜,又看了看季星浅:“哎!大夏天的戴什么面纱啊?”
“爹他说要我戴的。”
“哦!小兄弟一定是面貌……嗯……不太方便见人,不过大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吃饭你就拿下来吧!多不方便啊!”
“好!”季星浅答应着取下了面纱,莞尔一笑。[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砰!”“趴!”
碗碟接连着掉地,粉碎……
“大婶,你怎么了?”
“大婶?大婶?”
妇人抬眼见着季星浅的脸的那一刻,便惊呆了,任凭他怎么叫唤,就是回不过神来。
…………
这样的事情随着季星浅的游历路线不断在不同的地方发生,受害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来仅短短一个月,世间就出现了近百名两眼呆滞,行动僵硬,开口就是“季星浅”三个字的人。
据武林专业人氏分析,这个众人口中的“季星浅”一定是个超级采花大盗。不!应该说是“淫魔”,因为他采的不仅仅是“花”,连一些枝呀叶呀甚至是老树根他也不会放过,而且由于他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导致被他强暴过的人精神都有严重地不正常状况出现,唯一会做的就是把“淫魔”的名字挂在口中,提醒他人提防。
为此,官府悬赏捉拿“采花大盗”季星浅,由于没有一个“受害者”能保持清醒状态描述出季星浅的模样,官府无图样可以参照,所以悬赏金额特别高。
当今武林,第二个名不副实的大人物也已产生。
季星浅——因为一张完美无暇的脸蛋而被指为“淫魔”的无辜美少年。
3
悠闲地坐在武林盟主的宝座上,秋映墨边嗑着瓜子边听着手下来人汇报江湖新鲜事。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轻松得意的日子——不用装病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务正业。而今,又有一件新鲜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听说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个超级采花大盗,人称“淫魔之魔”的季星浅。
据闻此人在江湖之中迅速窜红,人气飙升,造成的轰动绝对不压于当天他“勇”夺盟主宝座的事!只因为此人不管男女老少,是丑是美,只要兴致来了,什么人都上。
“盟主!盟主!”
“啊?什么事?你叫我吗?”秋映墨经常会在听正事的时候神游太虚。
“盟主,刚刚属下在跟你说有关那淫魔的事,您……您没在听吗?”
“季星浅?”
“正是这个恶贼!”
“他又怎么了?”
“听说他在五日之前强暴了一个太监。”
“太……太监?没有搞错吧?他还真是强啊!下次你再告诉我他又强暴了一匹马我都不会惊讶了。”
“敢问盟主有何打算?”
“打算?”秋映墨低头想了一会儿,当下决定,“我要亲自去追捕采花淫贼!”
千秋山庄
“追捕采花淫贼?”
“你亲自?”
“映墨!你没有武功啊!”
“这样吧!哥哥帮你去追捕好不好?”
“是!对!没有武功又怎样?不要!”秋映墨一次性回答了四个问题。
“为什么?”秋显山夫妇,映文映武兄弟一齐大吼。
“爹,你说过给我一个承诺!希望你不要反悔。”轻轻松松就把烫手的山芋抛给了秋显山。
他当然不能告诉大家他是想找到季星浅当面问清他一个问题:既然他都已经强暴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如此美貌无敌,他不来强暴他?
这很明显是一种资源浪费嘛!不可以原谅!
“什么?你答应给映墨一个承诺?”柳千梦狠狠地瞪了秋显山一眼。
“娘子,当初映墨问我要那个承诺的时候映文映武还帮他的呢!”秋显山决定拉两个人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
“爹诬陷我们!”
“我从不乱说话!”秋显山把头一扬,一派豪气。
秋映文秋映武不愧是双生子,微微交换了个眼神,就一唱一和地说开了——
“爹,昨天把娘最喜欢的刺绣当毛巾洗脸却又硬说是在帮娘洗刺绣的人是谁?”
“爹,大前天把我和哥的生辰八字教给媒婆却骗我们那个媒婆是算命的人是谁?”
“爹,半月前把娘的锦鲤烧了吃却说是被猫偷了的人是谁?”
“爹,一个月之前练功时把花园的假石山劈了却说是被临时出现的一场小规模的地震震坏了的人是谁?”
…………
“爹,二十五年前,把你的情敌娘的追求者暴打了一顿却说那人个没有小脑走路不稳总是摔交才会伤痕累累的人又是谁?”
“你……你们……那时你们还没有出生呢!怎么会知道的?”秋显山涨红了脸。
“你想,娘这么美貌无敌,追求者肯定不止你一个,你这么丑还能娶到娘一定是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没错!而爹您的想象力有限,智力不足,能说来骗娘的也只有这种没有水准的话了。”
“你们这两个不——孝——子——!”秋显山恼怒成羞,一掌劈去,却被两人轻松躲开。
“你们不要吵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我是去定了!一个人!你们谁也不要跟来,跟来别怪我不客气——一辈子不理你们!”受不了这群人!秋映墨摇了摇头打算走人。
“好!儿子,你要走,娘不拦你,只是……来,把这个穿上,这是铁蚕丝所制,穿上后可以刀枪不入。”
“爹也有东西要送你。”秋显山自腰间取下一令牌,递给秋映墨,“这个是爹的标志令牌,遇到危险,拿出这个,自会有人帮你。”
秋映文、秋映武两兄弟一左一右拎起秋显山的衣领把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