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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佩挠了挠头,却没听懂,心中一急,赶忙就插上了话来:“什么意思?苏姑娘口中的好酒是在哪里?”
沐青旋温文尔雅地勾起嘴角,问道:“最能搜刮民脂民膏的地方是哪里?”
“原来这样,”南宫佩恍然大悟,随即抚掌大笑,高声连赞道,“这个主意最好!亏苏姑娘想得出来。”
苏微微将头一侧,略微欠了欠身子,道:“南宫公子过奖了。”
随后将头偏了偏,望向方才一直没有言语的姬羽凰,又问:“姬姐姐觉得呢?”
姬羽凰仰着头,想了想,又看了看众人脸上都透着些期冀,于是点了点头,道:“乐意至极。”
“哈哈,”南宫佩如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般,忽而跃起,在空中挥了挥拳头,兴奋得脸都红了,只高声地宣扬道,“咱们索性便闹他个鸡犬不宁!”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其妙地给我多了个没字的二十二话和二十三话,我裂了……今日是上榜的第一次更新……介个……大家表看霸王噢~~
二十二、地行座使
墙头上当先跳下两个人来,衣袂飘飘,身手极为敏捷。
彼时,墙内传来一声断喝;尔后,两个大大的酒缸已从墙内腾空飞出来。墙外的两人见状,都赶紧跃过去,身形抽条的那个用一把匕首,接着巧力将那酒缸一拨,四平八稳地送向地面,略微高瘦的那个,只伸臂一捞一带,不过眨眼的功夫,那酒缸也已完好无缺地放在了地上。
“好身手!”一声喝彩从墙头飘过来,墙上此时又跃下了两人,一男一女,一黑一青,正是沐青旋与姬羽凰。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望望酒缸,又交换了一下神情,紧接着禁不住齐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南宫佩首先便行至酒缸旁边,一把揭开了酒缸的封纸,凑过去伸着鼻子嗅了嗅,接着忍不住便埋着头在缸里吸了一口,抹了抹嘴,尔后大赞道:“苏姑娘所言即是,当真是好酒!”
苏娘却没有露出南宫佩所预想的笑容,而是忽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勾勾地望向南宫佩所在的地方。
及其轻微的“嗖嗖”声响,如若不仔细听,根本难以察觉。苏娘的一声“小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姬羽凰手中已是寒光一闪,紧接着,一样东西紧贴着南宫佩的衣襟飞了出去,在其中一只酒缸上砸出一个小孔。小孔里有酒水汨汨地流出来,酒香顿时四溢,可南宫佩,却忽而没了半分酒意。
“好快的暗器,”沐青旋失声便道,脸上挂着一丝不常见的惊疑,“世上当真有这样的身手,真是鲜有。”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来……”苏娘的嘴唇兀自地惨白,似乎没有惊讶,更多的,是慌乱。
“怎么不可能?素儿姑娘,”一个陌生的男音,抢在姬羽凰询问的言语前悄然浮动,紧接着,从墙角的暗处里走出一个褐布长衫的高大男子,步伐稳健有力,声音阴冷无比,“你偷偷跑出来,让在下那么难找,所以现在,是不是该随在下回去了?”
“来者何人?”南宫佩扯了扯方才被划破了的衣襟,有些恼怒地盯着男子,言语中满是冲撞之意。
姬羽凰眯起眼,却在真正看清对方的面目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多么狰狞的一张脸!
焦黑色的皮肤上,有着大小不一的灰色斑点。一道长而深的伤疤,自左额一直拉伸到右下颚,将他的一张脸生生地撕扯成了两半。鼻子、嘴唇都是歪歪斜斜。若要真说有什么无异于常人的地方,大约便是他的一双眼睛。含着清澈、冷峻、以及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在下夕颜。一张丑脸也只有唐突各位了,”这人玩味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停下脚步,站在了离众人约莫十步远的地方,朝苏娘伸出一只手来,“素儿姑娘还不过来?”
那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想来夕颜的容貌或许本来不该如此。
不过眼下,却不容人有更多的分神。姬羽凰立即正了正颜色,欠身道:“阁下若是要贸然将苏姑娘带走,恐怕不仅是我,连他们二人也不会答应吧?”
言毕,冲着南宫佩与沐青旋点了点头。
“这位姬姑娘,”夕颜懒洋洋地拖长了声调,一双眼睛弯得漂亮,“你说,是你的身手快呢,还是我的暗器快?”
姬羽凰“刷”一下抽出峨嵋刺来,冷冷一笑,道:“那就只有一试了。”
边说着边若离弦的箭般弹了出去。夕颜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寒光,足下轻点,迅速跳开来。接着,并没有接姬羽凰刺来的一招,只凌空翻了一个跟头,提起右足来就往姬羽凰的肩胛骨上招呼了过去。姬羽凰忙回手挡开,然而这一避,却已错失了抢攻的良机。
也是此刻,夕颜的嘴角忽而上挑,忽而弃了正与自己缠斗的姬羽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腾起身体,直扑沐青旋那方而去。
这一下变故,大是出乎姬羽凰的意料。待反应过来赶忙跃上前去,想要牵制住夕颜的行动时,夕颜却似早已料到有此一着,在姬羽凰之前,已连珠炮似的连甩了好些钢针出去。钢针夹着劲风,撒过去如同一张大网,将沐青旋围了个水泄不通,直指他周身的各大要害。
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钢针疾飞过去,将要尽数打在沐青旋的身上,众人的脸色不禁耸动,几乎要抢着出手。然而,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沐青旋一挥长袖,周身竟似有了万千磁力一般,将那些钢针全部吸了去,尔后笼入袖中,浑身上下居然没有半点损伤!
“沐公子,”姬羽凰一声惊呼,脸色煞白,赶忙奔至沐青旋身边,颤声问道,“你……可还好?”
沐青旋微微一笑,将那些钢针从袖中甩出抛在地上,道:“不碍事。不过,这二十二枚‘追雨夺魂针’的确厉害,在下险些便接不住了。”
只听啪啪几下,这些钢针已被这看似不着力的一带,牢实地打入了地下,其内功之深,自然可窥之一二。
夕颜点点头,流露出一丝钦佩,不禁大赞道:“看来在下妄想给沐公子一个下马威,的确是太狂妄了些。”
“不敢。”沐青旋遂抱拳回礼,脸上并没有半分骄纵的神色。
“地行门三大座使之一,夕颜,前来向沐公子传达第一个讯息。”夕颜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样大红色的物事来,上面印着两个烫金的大字,却是一封请柬,接着,夕颜忽而加上力道,将那请柬着力一劈,请柬便如利刃般破空呼啸而来,直逼沐青旋的面门。
沐青旋不急不避,伸出两根手指来,轻轻松松便在半空里将这请柬夹住,紧接着点头颔首道:“多谢。”
“何必言谢。”夕颜似乎嫌说多了话,索性不语,只将目光牢牢地扣在苏娘的身上。
苏娘叹了口气,慢慢道:“我跟你回去了便是,莫要为难了这几位朋友。”
说完,轻移着步伐,便迎着夕颜走了过去。
“这样自然最好,”夕颜一把将苏娘拽过来,像是生怕她逃掉了一般,尔后道,“既然素儿姑娘肯为各位而如此听在下的话,在下不妨就免去夕颜为众位设下的第二道难题,将第二个讯息的线索告诉各位吧。你们可要听好了。”
“说就说,何必这么婆婆妈妈!”南宫佩依然还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当即便冲着夕颜吼了起来。
夕颜携着苏娘转过身去,大踏步走开来,头也不回。等走到数丈开外,方听得他纵声大笑,放声吟道:“月下草仙,遥若惊鸿。衣香丽影,飞逝若梦。”
“这个是什么线索,你可解释清楚!”南宫佩大急,越过身便想去拦,然而姬羽凰却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扯住。
“任他去罢,”沐青旋莞尔笑道,“看姬姑娘这般,想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姬羽凰点点头,抿嘴一笑,道:“这位夕颜公子虽然生得不甚好看,却风雅得紧,连线索都得打哑谜。那十六个字里,前十二个字乃是描绘一位美貌女子,关键可在最后一句。那‘飞逝若梦’的‘逝’字,却不是‘逝去’之‘逝’,应当是‘解释’之‘释’。这样一来,整个意思便通了。是说,咱们若想知晓第二样讯息,恐怕还得找一位名唤‘若梦’女子。”
沐青旋微一思忖,道:“依在下愚见,这个‘若梦’恐怕也非真名,在下觉得……”
说到此处,却忽然不言,脸上略略透出了些尴尬之意。
见沐青旋如此窘态,南宫佩不禁也笑了,接着沐青旋的话大大方方道:“难怪沐兄如此难以开口,在下说了罢。这位若梦姑娘,根据咱们猜测,只怕也如苏姑娘般,乃一名花街柳巷的女子。若是要寻她,咱们可免不得要去窑子转那么一转了。”
姬羽凰一怔,接着果然在脸蛋上泛起几丝红晕,流露出几分不常见的娇羞样态,语气也禁不住有些忸怩:“我……我扮了男子去,你们看可好?”
“自然是好,”南宫佩呵呵一笑,道,“只是这位相公,未免也太俏丽了些儿。”
沐青旋闻言,也勾勾嘴角,道:“南宫兄所言甚是。”
“两位大哥说笑了,”姬羽凰正了正颜色,道,“玉嫣此时便去准备一套男子衣衫,黄昏时分,咱们在此处会合,如何?”
“如此最好,”南宫佩舒展开笑容,伸手在所剩的那坛酒缸处一指,显得意兴大动,高声道,“我与沐兄,便在此段时间内,痛痛快快地畅饮一番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V…
晚上上完自习回来之后就发,那个~虽然是红字推,口系却没有人~所以看了文文的人都留言啦……蹭蹭~~
二十三、花楼缠斗
是夜,城内唯一一处青楼内,走进了三位神采飞扬的英俊公子,均是一身绫罗绸缎,手执象牙骨扇,腰悬蓝田碧玉,举动之间都显出不凡的气度,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哟,什么风竟然吹了三位公子爷来,”老鸨衔着一张脸,一扭一扭地奔过来,拖着三人就往里走,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赶忙放开喉咙吆喝着,“柳叶!春意!荷风!快来服侍三位相公上座!”
“来了!”三声娇滴滴的答音甫毕,屏风后忽而转出三名涂脂抹粉的女子来,均是粉颊桃腮,样貌虽难比苏娘,却也颇有几分姿色。
三个女子一走进,便有重重的脂粉气扑鼻而来。中间的那个戴帽公子在这样甜腻气息的笼罩之下,却似是有些不习惯地伸出袖来捂住了口鼻。看他皮肤白净,一对大眼,再加上遮口掩鼻的动作,竟像是一个姑娘。
“这位小相公,”鸨母一双小小的而又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在那公子的身上不断溜来溜去,“莫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白衣公子左首边的华服男子见状,忙把老鸨拉在一边,悄声在她耳边嘱咐道:“妈妈请悄声,这位公子是我府上贵客,果真是第一次来逛堂子。妈妈若是有什么好看的姑娘,不妨都叫来,银子的事情嘛……”
华服公子笑笑,从怀里摸出好大一锭白银,塞在鸨母手里,眨了眨眼睛。
鸨母得了这么大一锭银子,怎能不会意?自然是满面春风,连忙招呼着龟奴与伙计们,高高兴兴地张罗去了。
“将这三位姑娘打发走吧。”白衣公子刚沾着凳子,便皱着眉瞧了瞧正在殷勤斟着茶水的柳叶与春意,表情显得很是不自在。
华服公子一愣,随即嗤嗤地笑出声来,但还是挥挥手遣开了两个姑娘,尔后冲着白衣公子撅了撅嘴,道:“在下可觉得那位春意姑娘不错,你却偏要将人家赶走,岂不是坏了我的好事!”
白衣公子脸上泛起了娇艳的桃红:“南宫大哥,莫要消遣玉……小弟才是。”
原来这位白衣公子便是姬羽凰所乔装,也难怪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几分羞怯与不自在。沐青旋从旁看着,不禁也觉得姬羽凰的模样有些好笑,但却没有像南宫那样说出来,只一声轻笑便从容带过,尔后道:“咱们可不是来逛花楼的,得速速打听一下那位若梦姑娘才是呢。”
“那可好办,”南宫佩气定神闲地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来轻呷了一口,道,“待会儿等那老鸨来了,咱们问问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便是。”
沐青旋点点头,细声道道:“正是,老鸨好歹收了南宫兄弟这么大锭银子,再假以威骨,不怕她不说。”
三人会意地换换眼色,接着同时放声笑开来。这一笑过后,姬羽凰也放松了开来,不似初来时那般拘谨。一举一动、一笑一眸中,还多了几分风流,几分潇洒,还真像是一位风采翩然的富家公子。
正谈笑间,忽听得呼喇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如同惊雷似的响亮声音从离三人不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时间,满堂的靡靡之音,竟而在瞬间化作一片静默。
三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而后忽而都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原来,那发出一声怒喝的人,竟是一个光溜头、烧香疤、淄衣芒鞋的中年和尚。
一个和尚在青楼内喝花酒、吃酒肉,的确还是少见得紧。只见他方脸阔鼻,身长八尺有余,腰圆肚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