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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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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眸流转间微有锋芒,自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方道:“珠儿见过沐公子、纪公子、南宫公子、苏姑娘。”

几人遂起身还礼,唯江玉儿立在一旁,盯着珠儿瞧了片刻,方道:“见你样子……可是有什么消息?”

珠儿神色微动,调笑道:“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可跑不了。倒是你如何知道我有消息?”

江玉儿淡淡一笑,道:“能让你表情使然的,也只有那些烦心的消息了。”

珠儿一愣,随即笑出声来,道:“的确。此消息可是与长平公主有关的。”

“公主?”江玉儿一凛,一股不详之意油然而生。

“正是,”珠儿目光犀利如刀,“据我所知,长公主一早便被人接入宫中,此时还未回嘉定侯府。”

“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江玉儿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珠儿眼中乌云翻滚:“昨夜有消息说宫内有人行刺鞑子皇帝,苏洛一早便起去查探,方才传信于我,果真有此事。”

沐青旋沉吟道:“此事与长平公主入宫有何关联?”

“不甚清楚,”珠儿沉声道,“只说与行刺之人有所牵扯。”

沐青旋脸上顿时扫上几缕阴霾:“似乎事态有所变化。”

江玉儿自喉中发出“嗯”一声,几声振翅之声也在同一时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信鸽自半空里俯冲而下,落在江玉儿肩头。江玉儿眼中惊异之色甫现,却依旧顺势拽过信鸽的腿,将纸卷从上面取下、展开,接着大惊失色。

“如何?”沐青旋顿感大事不妙。

江玉儿双目失神,声音空空荡荡,道:“太子饮鸩,公主危难,苏洛孤掌难鸣,让我们火速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本话的历史背景:1644年(崇祯十七年)九月十九,顺治帝从北京正阳门进居京城,十月初一在皇极门进行即为大典。京城基本在满清的牢牢掌握之中。关于长平公主的下落,正史里的记载是被崇祯砍去一臂之后,在周奎府中养伤。什么出家独臂神尼之类的,是金大侠的一种美好愿望,但是某希望在这部作品中还原一个真实的长平公主的结局(之后的剧情中会提到)。

太子、永王和定王的史实有必要说一下。历史上对太子的下落有两种说法,在《明史》中记载,李自成曾封太子为宋王,而此后定王、永王和太子均下落不明。《明史》还记载了顺治二年(1645)年出现在南明朝廷的太子,本文我说“清廷放出流言说太子流落江南”正是由此杜撰而来。

而上文提到“定王于城南被刘宗敏劈死”一说乃是一种说法,说是定王死于城南,至于被刘宗敏劈死,的确是在下的yy,因为某实在是很讨厌刘宗敏,索性让他在此文中做一个替死鬼好了。

上文还写到公主与太子见面的场景对话,是根据《甲申传信录》编写出来的,因为剧情需要,所以与史料差异较大,各位看官不必当真。《甲申传信录》中提到的太子的下落正是历史上的另外一种说法。我建议各位还是以《明史》为准(*^__^*)

补上约一千字,因为想来想去还是把那些前戏放此话中~

这周榜单已完,但是会2~3天一更,请各位不要霸王哦~!嘻嘻~~

八十四、清宵绮梦

殿前倒着一人,那人便是明崇祯皇帝的长子朱慈烺,从旁立着两人,却是长平公主与姬羽凰。还有一人,从一开始便自不远处盯着他们,他身披貂裘,衣饰华贵,然束辫脑后,俨然满人打扮,再看他双目迥然有神,精光毕现,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眼下大清朝廷的摄政王多尔衮。

然而,此时多尔衮脑中翻涌更多的,却是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那风中飘摇不定的宫灯,如铁骑突出般尖锐的钢铁铮铮声,还有满墙满地的血。当他迈步走进乾清宫的时候,那黏稠的液体已浸满了他的双脚,而顺治帝福临就满脸惊惧地被围在侍卫的中央,脸上斑斑驳驳都是暗红。

还有一人中箭扑地,便是那个身手不凡的刺客,虽已被缚,却还不曾倒下,当多尔衮那如冰霜般冷漠的目光自上投射过来时,她不过微微一笑,道:“可惜了,只差他心脏半寸。”

多尔衮又惊又怒,但仍旧保持着大清摄政王的气度,不过叱道:“来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残像消失,多尔衮眼前还是三人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静止。他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冷然道:“这样的下场,你们可满意?”

长平公主自断去一臂之后,颜色一直羸弱非常,性情也变得默然了许多,眼下凝目望着朱慈烺那呈现出黑紫色的、毫无生气的面容时,胸中虽是忧愤非常,面上却依然淡淡,道:“若摄政王要断我朱氏一脉,我自无路可走。国破家亡,以身殉国也是应当,只望摄政王能给个干脆,别让我死得过于痛苦便是。”

“难为公主有如此气节,我虽为摄政王却也钦佩得紧,”多尔衮短促地一笑,头却偏向了姬羽凰,“只是你如此反复无常,却让我好生头疼。”

姬羽凰冷冷笑道:“世人眼中,我姬玉嫣反复无常也好,奴颜屈膝也罢,不过我一颗心始终澄明,天地可鉴而已,又何必理会诸多言语?”

多尔衮乜眼道:“本王虽一直对你避忌有加,主张莫养虎为患,但先皇与当今圣上对你眷顾非常,本王也不可越俎代庖。可如今你不但不念及旧恩,反倒阴谋叛上,哪怕圣上再求本王网开一面,只怕也是枉然。”

姬羽凰冷眼瞧着多尔衮,道:“自幼你便待我冷淡,我也没指望要你对我网开一面。更何况我姬玉嫣身体里始终流着朱家的血,又怎会因为一己私情而贪图你鞑子和硕公主之位?”

“好,好有骨气的丫头,”多尔衮嘶声长笑道,“这么说你倒是一心求死了?”

姬羽凰伸手拿过案上一盅酒盏,将盏中毒酒一饮而尽,随即展颜一笑,道:“我身为大明长公主,认贼作父已是不该,此时若能殉国,也当不枉此生。”

语毕,手中酒盏“当啷”一声落地,脑海中却是当时江昭托沐青旋交予自己的那封信。

前尘往事终不可磨灭,因果循环,虽是造化弄人,冥冥中却自有天意。思及此处,姬羽凰嘴角又是一抹浅笑,而眉黛顿如春柳般展得流畅。眼前是画,一幅幅地交错更迭,如坠梦中。

画面中当先出现的是半幅如霜胜雪的衣袖,接着延伸向上,是那人素面金钗的模样。虽没有施过粉黛的痕迹,但剪水秋瞳、唇红齿白却掩不住那人天生丽质的美。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她足边一把古琴,上刻“莲见”二字,苍劲古朴,如有灵韵。

“还有多久才到京城?”她探出头问那车夫,声音柔软。但那车夫依旧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三日”便不愿多言。

她却不恼这车夫冷漠,只“哦”一声,车帘复又落下。马车内方才沉睡的英挺男子,现下已醒了过来,乍一对上她饱含愁意的双眸,心中便涌起了许多怜惜之意。

“怎么,可有什么不舒服?”他柔声问道。

她摇摇头,淡淡一笑,道:“无事,却是你多虑了。”

“莫骗我,”男子道,“你素来与那些心如止水、喜怒不形于色的琴师不同,有什么事总会表现在脸上。”

莲见琴师一愕,随即道:“看来我果真是个例外,也难怪修习琴道这么多年,也毫无进境。”

男子闻言摇摇头,道:“我虽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却也听说过‘睦月莲见’二位琴武师的名号,你又小看自己了。倒是我朱由检荣幸非常,居然可以让两大琴师一同出手。”

“也只怪你多管闲事,什么不拿,偏去拿你皇兄手上的山河社稷图,”莲见琴师似嗔似怪,“但……唉,我也明白你一片赤诚之心,偷图乃是不让宫中那几股暗流得逞,不过你此番作为,可是将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朱由检摸摸她的头顶,道:“虽是两难,但我毕竟是堂堂信王,当今圣上的亲生弟弟,行事向来又足够低调,想那些偷鸡摸狗之辈也不会猜到山河社稷图失踪的缘由。若不是你师父精明非常,猜测不错,你又怎会来到信王府,我又怎会遇到你?”

“话虽如此,”莲见琴师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毕竟是师门之耻……”

“姬雅,此乃天意使然,”朱由检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的耳廓喃喃道,“虽你是平民出身,我朱由检无法违逆祖训许你正妻之名,但我对你始终如一,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场景一换,却已是北平夜色中的信王府。

天地肃杀,偌大的前厅中烛影摇晃,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拍门声而兀自颤抖。看门的老仆乍一拉开门闩,唰啦啦出鞘的长刀已映得他眼前一片雪亮。

刀光粼粼,锦衣卫们鱼贯而入,齐刷刷地摆开架势,端端立于信王府厅堂之上。空气骤冷,杀机隐现,锦衣卫耀武扬威,面容却都冷漠非常。信王朱由检就在这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信步从后堂走出,英气勃勃的瞳孔中尽是冰冷寒霜。

“深夜私闯信王府,你们好大的胆子!”朱由检厉声喝斥,只有他自己明白此时自己手心细密的汗珠究竟意味着什么。

“奉圣上之命,捕拿雅夫人,”为首的那人眼中尽是阴冷的笑意,“信王爷,请将人交出来吧,否则我等也只有得罪了。”

朱由检心中一寒,却依然只是不露声色:“雅夫人犯了什么罪,需要劳动各位锦衣卫大人?”

那人道:“皇上心中明白,信王爷心中也明白,我们只负责拿人而已。”

朱由检冷冷道:“雅夫人早已叛府出逃,人在哪里本王现下也不知道。”

那人道:“这么说,王爷是不肯合作了?”

朱由检道:“只是爱莫能助而已。”

“也罢……”那人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一缝,“既信王如此说辞,可否借王府让我们一搜?”

朱由检瞳孔中顿时透射出两道寒光:“你当信王府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便来,想搜便搜?”

“属下不敢,”那人后退一步,却疏无恭谨之色,“那属下也只能回报圣上,说雅夫人叛府出逃了。”

“如此甚好。”朱由检鼻腔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张手一摆,王府侍卫已然拔刀。那人见情况不妙,自己虽师出有名,却也不敢与堂堂王爷对峙,只略一点首,便扬长而去。而当朱由检望着那些待到之客消失在长街尽头时,终于擦一把汗,跌坐于堂中,愣愣地盯着烛火看了许久,方吩咐左右,道:“去,让雅夫人立刻收拾好东西,然后命柳成荫来见我。”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及至湖州附近,望着车外风雨潇潇,柳成荫心中不禁发出如此喟叹。他一手探入怀中,五张山河社稷图被自己的体温捂得温热。他又偏了偏头,身怀六甲的雅夫人坐在那里,皮肤是女人怀孕时特有的光滑与透明。见柳成荫望向自己,雅夫人不过淡淡一笑,依旧还是极美。

柳成荫心中一动,倒不是因为姬雅眼眸流转间展尽芳华,只因为柳成荫被出身绿林,而姬雅偏巧又是江湖儿女出身,待人便不似王府中其他姬妾般斤斤计较,行事还颇为利落爽快。更何况姬雅此番出逃,乃是为信王、为社稷而流亡,自己对信王爷忠心耿耿,姬雅如此牺牲,自然也让柳成荫对她生出许多好感与钦佩来。

“追不上了吧,他们?”姬雅转目望向车外,眉目间愁意难描。

柳成荫捏了捏手中的长鞭,道:“咱们最好再行几日,雅夫人,郑太妃想的是斩草除根,眼下圣上龙体每况愈下,郑太妃首先想除掉的便是信王爷。”

姬雅道:“王爷行事向来低调,郑太妃又怎会对王爷忌惮?”

柳成荫冷然一笑,道:“圣上现下并无子嗣,若果真有什么不测,信王爷便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这些年一心想让自己儿子做皇帝的郑太妃是不可能放着信王爷不管的。更何况……”

“若我侥幸产下儿子,信王爷便更有理由继承大统了么,”姬雅伸手抚弄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神色温存,“我们手中还有山河社稷图。”

“不错,无论是魏忠贤还是郑太妃还是朝中许多不怀好意之人,都眼馋着这山河社稷图,”柳成荫不禁肃然,“所以既然郑太妃现下也已知信王爷手上有山河社稷图,便更不会轻易放弃追踪。”

“……既如此,”姬雅垂下头来,轻轻道,“便听柳大人的,再走一走吧。”

长长的发丝自额前垂下,将她的表情深深浅浅遮了许多。她动了动手指,忽而想起此时走得匆忙,那伴了自己多年的莲见琴也不曾带上,想来此时也已积了灰,琴弦也有些松弛了吧。

车马萧萧,一路绝尘而去。双眉敛恨,此去无回。

画面换到最后,只剩下怀抱着女婴立在姬雅墓前的柳成荫。

难产,姬雅流尽了此生的血,只在最后的时刻,将孩子交给柳成荫,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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