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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娘凝眉道:“我可以保证,决不会再有贼子进入王爷房中。”
赤哈王爷拍拍胸脯道:“我可以保证,任何贼子都找不到本王爷的蜡丸。”
“这我就放心了。”郡主娘娘拍拍手。
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进入室内。
“王爷!”
“将军。”。
三名姑娘分别自动投入赤哈王爷和巴图、福尔将军怀抱。
赤哈王爷一把推开怀中的姑娘:“又是这种货色?”
郡主娘娘笑道:“这是陪酒的姑娘,稍刻房中另有姑娘伺侯。”
赤哈王爷瞪圆了眼:“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姑娘?”
郡主娘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哈哈!”赤哈王爷酒盅重重地往桌上一墩,“你包我满意,我就包你满意。本主爷一出边关就下令发兵!”
“王爷请便。”群主娘娘从座位上站起,“我先行告退。”
“你去吧。”赤哈王爷挥着手道:“不要忘了叫那姑娘早早到我房中来。”
“哈哈哈哈。”室内再次爆发出悸人的狂笑。
郡主娘娘走到隔壁密室。
丁义和一名侍卫头领在室内垂手静候。
“胡玉凤已经到了?”郡主娘娘向。
“回事娘娘,胡玉凤已奉命在花庭等候多时。”侍卫头领躬身回话。
“嗯。”郡主娘娘点点头,“丁义过来。”
“奴才在。”丁义上前一步。
“天亮前将胡玉凤从王爷房中接到花庭,然后将她杀了。”郡主娘娘平淡的声音,不象是在下杀人的命令,而是在布署一桩普通的家务事。
月亮披上一层黑纱。
天空一片混浊。
赤哈王爷酒醉熏薰地回到卧房。
胡玉凤在房中等候。
灯光映着她一身薄如蝉翅的红纱衣裙,使她更显得妖艳动人。
“你就是那……姑娘?”赤哈王爷瞪圆了迷迷的双眼。
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没有醉。
他打从娘肚子里起,就从不曾醉过。
他还有个古怪的毛病,那就是越醉越清醒,越精明。
他从未为酒醉误过事。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唯一能使他误事的也就是女人。
胡玉凤微微点点头,缓身在桌旁站起,掷去一个微笑。
微笑与媚笑不同,它表示天真与幼稚,沉静与含蓄,对一个有丰富经验的男人来说,它比媚笑更具有诱惑力。
赤哈王爷抢身到胡玉凤身旁,张开双臂,合手一抱。
胡玉凤腰肢轻轻一扭,滑出数步。
赤哈王爷扑了一空,只捉住她一条手臂。
那是一条令人销魂的手臂,白皙而细腻,柔若无骨,修短合度,在灯光下闪着玉石般的光泽。
郡主娘娘说得不错,这女人的确是不同凡响。
皮肤娇嫩柔软,还有些发烫,令他激起一股骚动。
“我的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赤啥王爷舌尖儿打着卷。
“凤嫂。”两个风韵十足的字,伴随着悦耳的银铃般的声音,飘入赤哈王爷耳中。
他顿时全身酥酥地搔不着痒处。
“来吧,我的嫂嫂!”他一把拉过胡玉凤扔到床上,扑了过去。
胡玉凤侧身一扭。他又扑了一空。
他倒在床上侧身怔怔地看着她。
她站在床边,面含微笑。
他觉得她是个不寻常的女人,心中顿生一成戒意。
她已知他是个色中饿鬼,已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来呀。”他向她招招手。
她红唇轻抿,横波一笑:“急什么?”说话间,抬手褪去一件红纱外衣。
他看得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般美妙的脱衣动作。
她缓缓地,一件一件地慢慢脱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无不带着优美的舞姿和诱人的挑逗。
她不只是个女人,而是熟谙风流的女魅。
他感到一股燥热,浑身的血液在奔流,泛红的双眼里闪射出惊悸与贪婪的光。
他觉得兴奋与激动,许多年来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她含羞带笑,俏立在床前。
跳跃的灯光照亮了她欺雪赛霜般莹白的胴体。
他张开双臂。
她微笑着扑向她的猎物。
然而,她也扑了一空。
赤哈王爷与她交换了一个位置。
此刻,她才知道赤哈王爷的身手,比她预料的还要好。
她不敢轻举妄动,娇嗔地皱起眉头。
对于一个擅长媚术的女人来说,蹙眉和微笑一样具有勾魂的魅力。
“凤嫂,你等一等。”赤哈王爷做了个手势。
他想干什么?胡玉凤心思闪动。
未等她答话,赤哈王爷已步入侧房。
赤哈王爷也非等闲人物,他明白象胡玉凤这种女人前来陪伴自己,必有她的目的,他不能不提防。
片刻,赤哈王爷赤身返回房内。
胡玉凤仰面朝天,曲身躺在床上。形体十分优美,一双灼亮闪光的眼珠溜溜转动,宛若一条择人欲噬的赤练蛇。
赤哈王爷发疯似地猛扑上床。
胡玉凤优美的身躯,象蛇一样缠上赤哈王爷的身子。
一股幽幽的醉人芬香。
一阵令人兴奋的晕眩。
赤哈王爷感到体内的火山在喷发,肉体几乎要爆炸成碎片。这许多年,跟许多女人的接触,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兴奋,激动,处在狂热的颠峰。
但,他不知道他已经中毒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毒。他在中毒昏睡醒来之后,决不会意识到自己曾经中过毒,只会以为这是自己过份纵欲的疲劳。
这是一种巧妙的下毒方法,任他再精明,武功再高也决猜不到。
胡玉凤是用舌尖下的毒……
房内的灯光熄灭了。
窗前月光,霜样的苍白,阴冷。
胡玉凤悄然从床上溜下,走进侧房。
点上蜡烛,仔细搜过赤哈王爷脱下的衣服和房内每一件物品,每一个角落,胡玉凤不觉蹙起秀眉。
那颗蜡丸会藏在哪儿呢?
她是来偷那颗藏有密约书蜡丸的。
她协助凌云花和凌天雄夺到蜡丸交给郡主娘娘后,现在又来盗取蜡丸,这举动似乎有些荒诞。
如果知道她的目的,就会觉得她的举动一点也不荒诞,这只不过是她精心计划中的一个部分。
她目光落在一个小瓶子上。
打开瓶盖,闻到一股香油的清香,她秀眉顿展,抿嘴一笑。
她回到卧房床上,将“熟睡”的赤哈王爷翻过身子,双手运功在尾椎骨处使劲一按。
蜡丸从赤哈王爷的肛门里冒了出来。
狡猾的老色狼!
胡玉凤笑着,将另一颗涂上了香油的蜡丸狠狠地塞进了赤哈王爷的肛门。
大功告成,一切顺利。
胡玉凤凝视着手中的蜡丸,满脸是凝结着仇恨的怨毒的笑。
熹微的曙色,染白了窗棂。
天却还未完全放亮。
丁义将胡玉凤接出赤哈王爷的卧室。
丁义的脸冰冷得象蜡月天里的冰块。
胡玉凤跟在了义身后,娇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你吃醋了?”
丁义板着脸,没吭声。
他的确是在吃醋。
一想到昨夜胡玉凤与赤哈王爷寻欢作乐的情景,他心里就象是爬进了老鼠似的难受。
“别这样好不好?”她柔声贴近他身旁,“我和你一样也是身不由己。”
他的身子猛然一抖。
他想起了他的使命,在花庭假石山中杀死胡玉凤。
他怎忍心杀她?但,这是郡主娘娘的命令。
他狠狠心,穿过花圃月牙门,走向假石山洞。
“这是去哪儿?”胡玉凤问。
他没答话,继续往前走。
胡玉凤觉察到了不对,纱袖一拂,身形微晃,人已飘出三丈之外。
“想走?”丁义低喝一声,人腾空而起,流光闪逝。
蓦然间,丁义已现身在胡玉凤身前的花丛中。
胡玉凤身手再快,却是快不过丁义南天秘宫鬼影飘风的身形。
胡玉凤暗自叫苦不迭。
她此刻若能发出一束牛芒金针,定能叫丁义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她身上不仅没有牛芒金什,就连短刀和任何毒物也没有。
除了藏在口腔内的一点迷毒药物之外,她是奉郡主娘娘之命,赤身来到南王府的。
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好狠毒的郡主娘娘!
思索之间,她奋力往回一跃。
丁义铁青着脸追将过来。
一连几个跳跃,丁义追上胡玉凤,将刀勒在她脖子上。
此时,他们的位置恰在假石山洞后。
丁义不愧是南天秘宫第五号杀手,逼追的方向和距离都拿得很难。
丁义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当胡玉凤知道这一点时,已经追悔莫及。
只要丁义手中的刀一挥,郡主娘娘的命令便完成了。
然而,他的刀呆呆地架在胡玉凤的脖子上,始终没有挥动。
因为胡玉凤正瞧着他在流泪。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惊慌和恐惧的表现,只是默然地流泪。
眼泪是女人的武器。
尽管它不象牛芒金针那么厉害,但它是一柄软剑,能把男人的心软化。
胡玉凤很少使用这柄软剑,但她是使用这种武器的高手。
“不要怪我。”丁又冷冰冰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谁要杀我?”她装聋作哑,明知故问。
“郡主娘娘。”他供出了雇主。
“郡主娘娘?她为什么要杀我?”她转动眼珠,在思索着脱身之计。
“我不知道。”
“郡主娘娘派你杀我之后,会不会又派人杀你?”
丁义手腕一抖。胡玉凤雪白的颈脖渗出一缕鲜血,血顺着刀刃流到刀柄上。
“不会的。”丁义沉声道。
“她能杀我,就能杀你。”胡玉凤冷静异常。仿佛刀刃上淌流的是别人的血,“即使她不杀你,因为你杀了我,凌天雄和凌云花也会杀你的。”
丁义的刀往后缩了缩,刀刃上的压力顿减。
她知道他杀她的决心已开始动摇,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她用灼亮的闪着泪花的眸子瞧着他,继续道:“我本是江湖艺班女子,不幸流落到鹅风堡,凌云花虽然收留了我,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和我也是一样,你曾是南天秘宫的杀手、大内侍卫,现在却也迫不得已听命于凌天雄和郡主娘娘,难道你不想结束这种寄人篱下,听人差遣的奴才生涯吗?”
“我……我和你不同,我……”丁义颤声说着,刀仍没离开胡玉凤的脖子。
“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我不能背叛楚统领。”
“哈哈哈哈。”胡玉凤进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就是那个楚天琪?你以为他相信你吗?
你和他在南天秘宫就一直不和,为了蜈蚣镇的奸杀案和师姐勾魂鬼手罗寒梅的事,他才派你来听命于郡主娘娘和凌天雄的。”
丁义瞪圆了眼:“我的事,你怎么全都知道?”
“我需要了解你。”她坦然地道。
“了解我?”他困惑不解。
“我想将我的下半辈托付给一个爱我的,可以值得我信赖的人。”她开始转守为攻。
“我值得你信赖吗?”他盯着她耸肩间无意敞露出的酥胸,心神已开始动摇。
“你是我最可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动手了,何必与我说这些多废话?”她抿嘴浅笑,眼送秋波。
他沉默无言,在权衡利弊,再待作选择。
天空月亮渐明。
花圃景物,逐一在晨光中显露。
胡玉凤心中焦急。她明白只要待天光大亮,她就必死无疑。
她扬起眉道:“实话告诉你,这一年多来,我行于南王府和鹅风堡之间,已捞了一笔不少的钱财,二十万两银票和两小箱金银首饰,够咱俩后半辈受用了……”
“真的?”他眼中闪出异彩。
“当然,”她媚笑道:“我还会骗你?”
“银票和金银首饰在哪里?”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若有人来就麻烦了,咱俩换个地方吧。”
“去哪儿?”
“后山山神庙。”
丁义收回刀,手指如飞疾下,点住胡玉凤身上九处大穴。
“你这是干什么?”胡玉凤这次显得有些惊慌。
“以防万一。”丁义伸手拉过胡玉凤挟在胁下,“有话咱们到山神庙再说。”
丁义挟着胡玉凤掠过花圃,从三道院墙上飞过,直奔后山。
郡主娘娘小看了丁义。她没想到,丁义虽然怕死,但在金钱和美女面前,他能出卖一切,直至自己的性命。
胡主凤小看了丁义。她没想到,丁义这条在金钱和美女面前摆尾乞怜的狗,同时也是一条无情无义的疯狗。
后山腰。
一片荒草,高过人腰。
荒草丛中耸立着一座破庙。
这就是胡玉凤所说的山神庙。
没有香火,也没有庙祝,连路过借居的流浪汉也没有。
只有空中盘旋的老鸦刮噪的厉叫。
为何如此荒凉?
只因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一个人,在破庙后院扔下了一具草席裹着的无名尸体。从此以后,这破庙便成了扔葬无名尸体的坟地。
坟地里扔的多是无名尸体,少不了有屈死鬼。每到夜里,这些孤魂野鬼,都出来哭泣嚎叫,十里之外都可闻鬼嚎之声。
这种地方岂能不荒凉!
庙门已倒坍半边。
庙内山神爷已去了半个脑袋,透过一堵断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