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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道口,并肩站立着拎着布袋的花布巾和洪一天。
李冰心旋身奔向西边土坡。
土坡上站着无形剑客吕公良和被誉为天下第一快剑的张阳光,张阳晋兄弟。
吕公良和张阳晋一人断右腕,一人断左臂,皆用左手执剑,张阳光则双手低垂,背摇长剑,巍巍屹立。
李冰心武功再高,也不敢往三位剑术大师联手的剑阵上去硬闯,只得奔向河滩。
河滩上,立着少林十八僧。
只要闯过河滩,涉过河水,逃入对面山林,便有生路。
李冰心狠狠心,扑向河滩。
他钻进了花布巾精心布下的间陷阱。
吕天良武功虽已不在李冰心之下,但极不能拦住李冰心,他毕竟比真杨玉还要欠不少火候。
花布巾手中的百毒布袋只是个空袋子他和洪一天要接李冰心的枯心掌,还是件力不能及的事。
张阳光、张阳晋和吕公良三人联手,要杀李冰心是易如反掌,但要擒他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唯有河滩上少林十八僧的十八罗汉杖阵,才能十拿九稳将李冰心扭住。
经过精心计算,李冰果然被逼进了口袋。
李冰心足尖刚沾上洒滩沙石,便立即被十八根禅杖罩作住。
吕天良急步来到吕公良、张阳光。张阳晋三人身前。
“天良叩见爹爹。”吕天良撩起自衣襟欲行大礼。
“哎!”吕公良悄然阻住吕天良“你这个楞小子,你现在还是杨玉大侠呢?由万别露馅。”
“是,爹爹。”
“瞧,又露馅了。”吕公良唬起脸。
“是,吕大侠。”吕天良拱手回话,然后与张阳光、张阳晋见过礼。
张阳光和张阳晋瞧着吕天良一个劲地点头:“装得真像,要不是老叫花子事先告诉咱兄弟,咱们还真把你当作扬玉。”
说话间,花布巾和洪一天赶了过来。
“花老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天良问。
花布巾道:“我们接到消息,李冰心将在这里秘密听候楚天琪的命令,于是我们便先截下楚天琪的传令兵,然后叫你在此等候李冰,合力擒住他。”
“擒住李冰心有什么用?”吕天良仍觉有些困惑。
“你这个傻小子,真笨!”洪一天抢着道:“擒住李冰心,叫他通知李灵琪、胡空净、李空泽前来相会,再将他们一齐逮住,然后……喂,老叫花子,然后怎么样?”
花布巾摇摇头,举起了酒葫芦。
吕公良道:“李冰心等四个原少林寺的和尚,现兼军四大将军,不仅武功超群,而且是楚天琪的心腹,掌管着禁军的四路主要兵马,先将他四人擒住,便等于是断了楚天琪的左右双臂。”
“我明白了。”吕天良点头道:“难怪花老前辈说,这是劝说楚天琪放弃叛反阴谋所必须做的一件事。
张阳光道:“这样一来,楚天琪就别无选择了。”
张阳晋道:“不知少林十八僧能否生擒李冰心?”
江滩上,沙石飞扬,河求激荡。
层层叠叠的杖影在阳光下滚到,宛似一座金山,金山里一条人影像金猴似地窜跳。
纵然相隔数十丈之远,众人仍觉阵阵气浪逼人。
虽都是超一流的高手,但仍无法判断场上的战斗还要多少招,才能决出胜负。
张朝阳又道:“听说李冰心这人很倔强,即使生擒到他,可知他会不会将其余的三大将军引来直投罗网?”
洪一天呵呵一笑道:“这就请诸位放心,只要十八僧擒下李冰心,老夫就有办法叫他乖乖的听话。”
“瞧!”吕天良道:“十八僧已将李冰心擒下!”
河滩上,十八僧已收杖阵,正押着李冰降向土坡走来。
赴京城的第一仗,旗开得胜!
二十三、冷面猫霍正湘
北京城内外,陡地增加了不少乞丐。
还有不少的乞丐,源源不断地涌来。
本来就热闹的北京城,这下更加热闹非凡。
天桥,这块龙头宝地却相反地平静下来。
这并不奇怪。
天牌压地牌,斧头吃妖七。
丐帮大队人马进驻天桥,天桥的地头蛇,什么三霸、三邪、三妖、三鬼和各色小流氓,都望风识舵,躲了起来。
天桥没有了地头蛇和小流氓,能会不平静?
凌云花和胡玉凤在坪左角的小摊桌旁坐着,桌上摆着各色冷碟,但却没有动过筷子。
凌云花在等待带她云见琪儿的联络人,心如火焚,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胡玉风见凌云花不吃,她也不吃,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眼光四处瞟望。
坪上三五成群地散聚着一簇簇乞丐,乞丐嬉笑打闹着,锐利的目光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坪中的棚子前,戏班子里的人正在挂灯收拾场面,准备迎接夜市的到来。
胡玉凤没发现凌云花要找的人,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凌云花要找的是楚天琪派来的人。
她要找的是王秋华。
棚子门楣亮起了大号风灯,一盏,又一盏。
各摊车、棚架燃起了小油灯,一簇,又一簇。
顿时,天桥融化在一片灯海之中。
天很暗,阴沉沉的。
空中不见月亮,也不见星星。
闪亮的灯光独领风骚,燃得更加起劲,熠熠生辉,一片桔红。
人开始向天桥涌来,一群,又一群。
响起了锣鼓、丝弦竹板声。
汤向天桥的人越来越多。
凌云花的心越来越急。
琪儿为什么还不派人来接自己?
是不愿相见,抽不出时间,还是出事了?
两名乞丐引着一个女人到小摊桌前。
女人躬身道:“女子罗寒梅奉统领大人之命,前来接二位去统领府。”
凌云花急急站起身:“快,快带我们去。”
罗寒梅待两名乞丐点过头后,对凌云花道:“请两位随我来。”
胡玉凤站起身。
另一张小桌旁的鹅风堡庄丁头目刘国泰和三名庄丁,也同时站起身。
罗寒梅沉下脸:“这是什么意思?”
一名乞丐道:“别误会,为防万一,护送一程。”
罗寒梅想了想道:“好吧,马车就在对街巷口,烦劳诸位了。”
罗寒梅领着凌云花和胡玉凤走出天桥坪。
刘国泰与三名庄丁紧跟其后。
为了不让人发觉,马车未到天桥而停在对街巷口,从这里走过去,路并不远,但有一条小长巷。
小巷冷清,偏僻。
两边高高的红砖夹墙,墙上长满滑溜的青苔。
从巷头到巷尾只有三盏风灯,灯光暗淡。
罗寒梅走在前面。
刘国泰与庄丁殿后。
中间是凌云花和胡玉凤。
走过一半,罗寒梅顿住了脚步。
小巷迎面并排走来四个蒙面汉。
并排、蒙面,都意味着着对方的来意。
扭头瞟一眼,身后巷口,也并排来了四个蒙面汉。
前后夹击,显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们想干什么?”罗寒梅向凌云花丢了个眼色,厉声发问。
凌云花等人都是见过世面的高手,丝毫没有紧张的表现。
蒙面人一言不发,拔刀一涌而上。
从他们拔刀的姿势和出刀的招式,便知这是一群手段高强的超级杀手。
巷内狭窄,无法施展开身手。
蒙面人四刀联手,刀沉力猛,刀法又无破绽,罗寒梅被逼得连连后退。
这群杀手,也真会挑下手的地方!
刘国泰等人的情况也不妙,后退之中,已有两名庄丁挂彩。
凌云花和胡玉凤都没有带兵刃,即使带了兵刃,这场面也派不上用场。
巷子太窄,高墙夹道,风向又不对,胡玉凤也不敢施毒。
两人被夹在中间,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蒙面人咬着牙一味地猛攻,每一刀都透着毕生的功力,每一刀都想要对方的命。
罗寒梅立即断定,这些人是来杀凌云花的,而且为此目的将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如果让杀手前后将自己与凌云花等人逼挤在一起,凌云花就死定了!
她是楚天琪的师姐,也是南天秘宫独挡一面的女杀手,对这方面很有经验。
要逃,就得快!
只要出了街口,这八个蒙面汉就奈何不了她和凌云花,“快走!到街口去!”她尽力挥出一剑,侧身腾出一线回旋之地。
凌云花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多说,身影一晃,拔空而起,空中八步,以蒙面汉子头顶飞过。
俊俏的轻功,优美的姿势,令人惊叹!
蒙面汉钢刀空中交叉一劈,劈了一空,肩胸却被罗寒梅的剑锋趁机划开了一条血口。
凌云花身躯倏然如蝴蝶,向街口滑落。
突然,街口飞起一条人影,空中双掌拍向凌云花。
凌云花招式已老,无法变化,仓卒间只得身子尽力往左侧旋转,双掌对拍击出。
嘭!嘭!两声闷响。
凌云花身子倒飞,一串空翻,轻巧爽利地翻落到地,稳稳站立。
她没有受伤,但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刚刚退后数步的四名蒙面人,又浪潮般地涌上。
击退凌云花的蒙面人叉腿站在小巷中央,一双阴森的眼睛冷冷地瞪着,罗寒梅等人被渐渐逼到一起贴上了背。
凌云花和胡玉凤已被挤得几乎无法动弹。
胡玉凤暗中滑出牛芒金针射管,准备在万不得已之时保命自救。
“啊!”一声凄叫,一名庄了歪倒在夹墙砖壁上,头额迸出的鲜血溅了凌云花一身。
情况已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
巷口巷尾同时出现两个人。
巷口的人身高近丈,腰大数围,形如铁塔,挥着双臂,吼声如雷地扑向叉腿而立的蒙面人。
巷尾的人身材均匀,五官清秀,是个美貌的中年男子,足下如飞,一声不响地扑向挥刀的蒙面汉。
凌云花心中一喜,是余龙到了,有救了。
胡玉凤蹙眉舒展,是王秋华来了,蒙面人准要倒霉。
王秋华身手极快,还未等背向自己的四个蒙面汉转回身,已点足从他们头上飞去。
他飞过四个蒙面汉头上的同时,从皮鞘跃出的金蛇软剑,准确无误地割断了他们的喉管。
面对王秋华的另四名蒙面汉,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王秋华已落身在他们身后,反手挥出手中软剑。
“嚓嚓嚓嚓!”像镰刀割稻子似的声音,四颗带着蒙面巾的人头在软剑的弹挑下,飞向空中。
所有的人都被王秋华准确而冷酷的杀人手法给惊呆了。
凌云花也不例外。
她痴痴地望着王秋华,此人是谁?
余龙和另一个蒙面人还在交手。
蒙面人显然已无心再战,只想急速脱身,一柄剑暴风疾雨般攻向余龙,身子不停地高高跃起。
余龙虽然身体高大,但动作却十分敏捷,扭动着淌着鲜血的身躯,两支巨臂和巨掌,有效地将蒙面人阻住。
王秋华没有出手相助。
按江湖规矩,高手交手,未经同意便出手相助,是瞧不起对方。
而且,他看得出来蒙面人马上就要败了。
果然,余龙一声威喝:“妈妈的,倒下吧!”
“当”先是长剑掉地的声音,接着是蒙面人倒地之声。
“哼!”余沙哼一声,弯腰抓住蒙面人的腿踝,将他倒提起来。
提腿撕人,是余龙杀人的手段。
“余侍卫,手下留人!”王秋华一声沉喝。
“你是谁?”余龙扭头瞪眼道。
“在下王华秋。”他将姓名倒过了一个字,“请留活口。”
“你不留活口,为什么要我留活口?”
“因为你手中提着的是这伙人的头儿。”
“妈的!”余龙忿忿地骂道:“怎么偏偏落在我手中的就是个头儿。”
王秋华沉声道:“那是因为你运气不好。”
凌云花和罗寒梅等人都围了过去。
他们极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杀自己?
余龙晃动着手中的蒙面人。低头向凌云花道:“凌庄主。”
“你怎么来了?”凌云花问。
“统领大人叫罗师姐来接你们,后来又觉得不放心,就叫我赶来了,没想到正撞上这伙强盗。”余龙说着,将手中的蒙面人在地下啊了啊。
“放开他。”罗寒梅道。
“是”余龙将蒙面人重重地往地上一扔。
罗寒梅将蒙面人从地上拽起,伸手摘下面罩。
一张陌生的脸。
罗寒梅问余龙:“你认识他吗?”
余龙摇摇头。
谁也不认识这位杀手。
罗寒梅将蒙面人推到墙壁上,厉声问道:“你是谁?”
没有回答。
罗寒梅再问:“是谁派你来的?”
仍没有反应。
喝问声和怒骂声同时响起。
此时,王秋华悄悄地将一个小纸团塞到胡玉凤手心,贴着她耳根悄声道:“将此条送交内政大臣陈思立,一切按原计划执行。”
胡玉凤将纸团塞入腰裙中,默然地点点头。
“你要小心。”王秋华又补上一句。
胡玉凤身子微微一抖,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蒙面人的嘴很硬,任凭罗寒梅怎么逼问,死不吭声。
“让我来吧。”余龙左手拨开罗寒梅,右手捏住蒙面人颈脖,“你小子不开口,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蒙面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继而变成紫红色。
但,他仍没开口。
“放开他!”罗寒梅朝